第38章 ☆、蠱毒之王(上)
驿館
“春服,好像快下雨了。”宋于明坐在一樓的大廳裏,望着門外灰蒙蒙的天,“阿瑾還沒回來呢。”
“陛下關心陸瑾幹什麽哦。”春服不滿道,“我們應該好好想想陛下你下一步的打算,不能坐以待斃被陸瑾騙了去,我們……”
“哈,我突然想起來,快下雨了,外面的衣服還沒收。”不想再聽他那些傻話,宋于明連忙站起來就往屋後院子裏跑。
衣服晾曬在院子裏,宋于明的衣服晾在最靠裏,中間是陸瑾,最外面是春服的衣服。
宋于明跑到晾衣的架子邊上,眼前最近的自然是靠裏自己的衣服,離得最遠的是春服的衣服。
剛想開工收衣服,只見有個人鬼鬼祟祟地在晾衣架下晃悠。
這人想幹什麽?偷衣服?宋于明默默躲在一旁,打算來個捉賊捉贓。
那個變态對外衣看都不看,專門挑內|衣|內|褲仔細觀察!他先盯着春服的內|衣|內|褲仔細看了看,大概是嫌棄品相太差,又往裏走了幾步,走到了陸瑾的內褲前。
在陸瑾的內|褲前又盯着看了半天,這家夥大概是看上了,竟然忍不住伸手在他內|褲穿上時正對某個東東的位置用手猥瑣地摸了又摸!
天啦嚕!世上竟然有這種猥瑣男!真是男人的敗類!宋于明忍無可忍,沖上前大吼一聲:“你幹嘛呢!”
剛才明明沒有人,哪裏竄出來一個人!那猥瑣男被吓了一跳。
聽不懂宋于明的話,反正看樣子他是因為自己摸內|褲生氣了,猥瑣男淡定了下來,不屑地撇嘴道:“這褲子看着舒服,我就摸摸看是什麽料子的。”
他講的什麽鳥語?根本聽不懂啊!聽不懂也要繼續罵,這種人就缺乏教育!宋于明指着陸瑾的內|褲對猥瑣男吼道,“你知不知道內|衣|內|褲都是很隐私的!你亂摸講不講衛生有沒有禮貌!你今天必須道歉并且保證以後不能再幹了!不然小爺揍扁你!”
他看起來很兇很氣氛啊,猥瑣男不甘示弱地也擺出一個兇巴巴的表情:“再吼!你給我再吼!我不就摸了一下一條褲子嗎!你想怎麽滴!”
一個說鳥語的猥瑣男摸了人家褲子還這麽猖狂不肯道歉!宋于明氣炸了,直接一把扯下陸瑾的內|褲,“啪”一聲狠狠甩到了猥瑣男的頭上:“小爺不教訓教訓你個猥瑣男你就猖狂!小爺今天就代替社會教育教育你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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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拳打腳踢互毆之後,猥瑣男被打得鼻青臉腫,兩只眼睛黑得像熊貓,臉上紅腫得像兩個大饅頭。
宋于明只在手臂上青了兩塊,好歹保住了自己帥氣英俊的臉。
一把拎起猥瑣男的衣襟,宋于明厲聲道:“你這猥瑣的渣渣,知道錯沒有!”
以為宋于明又在挑釁罵自己,猥瑣男擡手又沖他打去。
看來他還是不知悔改!宋于明按住他又揍了一頓。
“你在做什麽?”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終于聽得有人說人話了!宋于明提着手中的拳頭回頭對陸瑾亮了亮:“揍人。”
陸瑾依舊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只是不經意瞥見了自己掉在地上的內|褲,皺了皺眉頭,問道:“發生了什麽?”
宋于明一手拎起猥瑣男,另一只手給陸瑾指了指:“就是他這個人渣,在你的內褲上猥瑣地摸來摸去。”
不知道他們倆什麽情況,以為宋于明的幫手來了,一個就已經吃不消了還來倆!猥瑣男終于忍不住投降了,對宋于明哭喊道:“爺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了!”
“讓他走吧。”這麽惡心的人實在不想多看,虧趙檢下得去手打他,陸瑾一臉嫌棄。
“你現在知道求饒啦!”宋于明一手提着猥瑣男的衣襟,把他一把扔了出去,“看在阿瑾的份上饒你一命!”
看來求饒有用了,自己被放過了!猥瑣男撒腿就跑,生怕宋于明又反悔把自己拎回去再打一頓。
“阿瑾,你的褲子髒了,要不我幫你洗洗幹淨?”宋于明俯下身把陸瑾的內|褲撿了起來。
掉在地上的褲子可以洗幹淨灰塵繼續穿,被人摸過的褲子——怎麽洗都髒!
“扔了吧。”陸瑾言罷,冷冷地轉身離開。
宋于明低頭看看手裏的內|褲,點點頭。畢竟阿瑾是有潔癖的,要把它扔掉太正常了。
雖然已經被人摸了一把,還沾了點灰塵,不過好歹還是阿瑾高貴的內|褲啊。有道是“質本潔來還潔去”,扔在垃圾堆裏豈不是更髒了阿瑾這潔白無暇的內|褲?宋于明想起了“黛玉葬花”的故事,決定把這純潔的內褲給土葬了。
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尋找“風水寶地”,最終,宋于明在一株大香樟樹下用樹枝刨了個大坑。
直接扔進去豈不是很髒?宋于明跑回屋子裏找了個幹淨的小木匣,把阿瑾的內|褲裝了進去,權當“棺材”用了。
“好了,阿瑾的小褲褲,安息吧。拜拜咯。”宋于明把小木匣放入坑中,用手一把一把推着挖出來的土,把陸瑾的內|褲掩埋了,最終餘下一個小小的土堆。
怕別心懷不軌的人看出來前來盜墓,宋于明拔了一堆雜草掩蓋在微微隆起的小土堆上,使它不至于因為新土的顏色看起來太惹眼。
完工後,宋于明把挖坑用樹枝插在墳墓前權且當個墓碑,滿意地拍拍手中的灰塵走人了。
回到前廳,只見春服一個人背對着門口坐在桌子前,彎着腰幾乎把臉貼到了桌上,兩條胳膊一動一動地在撿起什麽往嘴裏塞。
“春服,你在幹嘛?”宋于明走上前一看,氣得一把揪起春服的耳朵,“春服我們不是一起吃過午飯了嗎!我們說好了阿瑾回來肯定很累要把這個留給阿瑾填飽肚子,你怎麽偷吃我給阿瑾做的綠豆糕啊!”
這是宋于明二十年人生中除了泡泡面以外,第一次親手做吃的。這綠豆糕除了綠豆不是自己種的,每一個步驟都是自己親手處理的。本想把這麽美好的第一次留給自己穿越之後認識的第一個好朋友——阿瑾。結果這麽美好的第一次先被春服給偷吃了!
“陛下!”春服眼裏淚光閃閃,哭訴道,“奴婢真的太愛你了!知道這是陛下第一次親手做吃的,所以雖然肚子很撐,還是忍不住想要嘗嘗陛下這第一次做的吃的是什麽味道!真是太好吃了!陸瑾他根本不配品嘗陛下的手藝!”
“肚子很撐你還吃撐不死你!你不知道阿瑾餓着肚子嗎!”偷吃你還有理!阿瑾喜歡甜食這可是我特意給他做的綠豆糕!你瞎湊什麽熱鬧!宋于明一把搶過裝着綠豆糕的盤子攬到自己面前,反正是一塊也不肯給春服了。
“陛下,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風風雨雨生死與共了這麽多年,真的還比不上陛下和陸瑾嗎?”春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以前陛下生了大病,奴婢寸步不離地服侍着您,您病了三個月,奴婢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了您三個月,晚上臉睡覺都睜着一只眼,只要您一動,奴婢都要立刻跑到跟前服侍您。可是那三個月裏,陸瑾自己在青樓裏花天酒地吃喝嫖賭,看都沒來看過您一眼啊。陛下,奴婢不是來和您邀功的,奴婢只是真誠地告訴您,你想想陸瑾以前的所作所為,陸瑾真的不值得您對他好;您再看看他如今的表現,絕對是對您心懷叵測……陛下……”
“好了好了。”還來道德綁架了,宋于明當然知道春服說的是哪段,不就是趙檢病了三個月春服照顧了他三個月陸瑾沒去看一眼嗎。不過宋于明是看過書的人,陸瑾不去看趙檢那還不是因為趙檢自己作死的,趙檢這種人本來就沒什麽好看的,而且最後要不是陸瑾大發慈悲給他找了個神醫估計這趙檢早就病死了,就春服那傻勁能救得活趙檢?
“你的大恩大德我會記住的啊。”宋于明端起盤子,還好裏面還剩了大半綠豆糕,“你都已經嘗了好幾塊了,剩下的就不給你嘗了啊,我自己吃了啊。”
我說給自己吃,你總管不着了吧!宋于明端着盤子,連忙往陸瑾房裏走去。
陸瑾的房門虛掩着,宋于明用一只眼睛往門縫裏張了張,看到陸瑾在窗邊椅子上坐着沉思,方才擡起手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
“請進。”
一只手端着盤子,宋于明用一只手推開門,走進房中把盤子放在了陸瑾手邊桌案上,在他對首坐下興奮地炫耀道:“你看我專門給你做的綠豆糕!”
陸瑾低頭看了一眼擺放在桌案上的綠豆糕。
“我做的綠豆糕絕對很好吃!你快嘗嘗!”宋于明激動地指了指盤子裏的綠豆糕,“吃它吃它!”
陸瑾伸手拈起一塊綠豆糕送到唇邊,輕輕咬了一小口。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你把它們全都吃了吧!”宋于明笑眯眯地看着陸瑾一口一口品嘗自己做的綠豆糕,真是滿滿的有成就感。
雖然在陳旺那裏吃過了午飯,不過這是趙檢第一次做吃的。陸瑾看了看盤子裏的十幾塊綠豆糕,認真地把宋于明做的綠豆糕一塊不剩地全都慢慢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