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古怪現象
陸瑾靠着宋于明一個吻支撐了一晚上都沒出任何問題,到早晨又是被宋于明硬給了一個吻,竟真覺得好些了。
雖然對于宋于明那一個個吻的神奇功效充滿疑惑,陸瑾還是只能一個個接受。
幻像連連,精神恍惚,陸瑾推測自己是中了蠱,在鏡前翻開眼皮仔細看了看,眼下果然有一個小到幾乎不可察覺的黑點。
只是不知何人所為,自己也沒辦法化解。
可是趙檢為何能克制蠱毒的發作?一連串的謎團,毫無頭緒。
“阿瑾,怎麽啦?眼睛不舒服?我看看。”宋于明捧起陸瑾的臉,仔細瞧了瞧,“哪裏不舒服?”
“沒事。”陸瑾推開宋于明,從鏡前站起來,“我出去了。”
“你又要去皇宮?”宋于明撇撇嘴,說真的有點小吃醋呢!不陪我去陪那個矮冬瓜!
“嗯。”趙檢一個人也是閑的無聊,陸瑾看了他一眼,道,“你去看看他。”
“哦。”宋于明點點頭,“你要早點回來。”
阿瑾沒有回答便出了門去,宋于明在門口呆呆站了半天,想起阿瑾讓自己“去看看他”,便走到了春服房裏。
昨晚還鬧得那麽厲害,早上的春服竟然已經活蹦亂跳,恢複正常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宋于明拉着春服左看右看,發現他真的恢複如常,毫無幻覺發瘋的跡象。
“春服,你你你,你真的沒事了?”宋于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事了。”春服高興地點點頭,充滿信心地斷言道,“一定是我昨晚識破了陸瑾,他只能收手了!”
“額……”好想告訴他阿瑾自己也病了怎麽可能害他,可是想想阿瑾那樣子最好還是別給人知道的好,宋于明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笑道,“你沒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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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心我?你這是關心我嗎?陛下你真的是在關心我嗎?”春服驚喜地笑了,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裏不可自拔,“陛下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春服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大恩的!”
至于嗎?宋于明不禁嘴角抽搐,尴尬地笑了笑。
皇宮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陳旺盯着陸瑾的臉看了又看,問道,“你看起來還有點虛弱,發生了什麽?”
“大概水土不服。”陸瑾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水土不服,這的确是個問題,陳旺又問道:“你前日答應太上皇的事情,他下旨讓你明日就要出發。要不要我幫你和他說說等幾日你身體好些了再走?”
“不用。”陸瑾淡淡道,“早晚都是死。”
“你這是什麽話!”陳旺緊張地繃起了臉,“什麽死不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五千人征占城,不是死是什麽?”
“那你……”那你為什麽答應?陳旺想想還是沒問出這個愚蠢的問題,陸瑾能不答應嗎?當然是太上皇逼的。陳旺冷靜下來,問道:“我有什麽能幫你的?你說吧,能給的我都給。”
陸瑾搖搖頭:“你能救我,但你不會給。”
“誰說我不會給!”陳旺大聲道,“你知道我怎麽想?我能救你為何見死不救?你說我能為你做什麽吧!”
陸瑾看了看陳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旺急了,拉住陸瑾的手道:“我和你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你怎麽就這麽不相信我呢!看着我!你看我像會扔下你見死不救的人嗎!”
“如果我說了,你就會答應嗎?”
“你說!我在此保證,我能做到的全都答應你!只要你別給我有事!”陳旺拉着陸瑾的手認真道。
“占城雖是小國,可五千人是絕不夠的。”陸瑾道。
“我當然知道,我再給你派兵十萬……”
“不。”陸瑾道,“五千和十萬差太多了,明日太上皇若登城相送,一眼就會暴露。”
“等你出發,我再派李日前去……”
“不,太上皇一定會會阻止。”
“那你說我到底能做什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全都是因為那個太上皇!陳旺簡直急瘋了。
陳旺心裏也清楚,如果陸瑾不先征占城取信于民并且穩住太上皇,自己想任用他幫自己北擴兩廣甚至中原之地是絕對會被朝野上下所有人反對的。但是要是他因為南征占城寡不敵衆這種破爛原因喪命,自己實現逐鹿中原的美夢的道路豈不是還沒走上就又斷開了!
“我需要一項特權。”陸瑾終于開口。
“十項都可以!說吧!”
“請陛下允許我到新平、順化一代征兵。”陸瑾道,“這兩地距占城最近,距國都甚遠,征兵可以避開太上皇的耳目。”
陳旺一尋思,要南征占城,這确實是個妥當的辦法。只是這征兵的權力倘若任用非人,卻是一個巨大的隐患。
“我說過你不會給。”陸瑾冷笑道,“罷了。”
“你太自以為是。”豈能被他說個正着!陳旺連忙道,“我答應了!”
雖然答應,陳旺心底不禁疑慮叢生,決定安插親信以防萬一:“我有個親信兵部侍郎張雄,我可以派他與你一起,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驿館
“阿瑾你回來了!”
陸瑾一進門,宋于明就跳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看你這樣我很難過,我更希望受折磨的是我一個人。’”
陸瑾一愣。這不是自己昨晚的話麽?他在發什麽毛病?
宋于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也不難受,也沒吐血。
不對啊?阿瑾昨天拉着春服說完這番話就吐血了,然後春服就沒事了啊。怎麽不靈?
似乎明白了什麽,陸瑾一把拉起宋于明的手,和他一起進了房中。
“發現了?”陸瑾道,“确實奇怪。”
“确實發現這事情很奇怪。”要不是相信科學,一定會認為他們這是中邪了!宋于明道,“你們好端端的兩個人都精神恍惚,然後春服又因為你一句話莫名其妙就好了。而且,我對你說那句話就沒用。還有,為什麽只要我吻你就……”
“中蠱了。”陸瑾道。
“蠱!”宋于明驚吓地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跳出來了。尼瑪太吓人了!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只聽人說過這東西超級陰險超級可怕!但是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才讓人更加畏懼啊!
“阿瑾你別吓我啊!”宋于明一把抱住陸瑾,緊地快把他給摟碎了,“你怎麽會中蠱!我們平常都是一起吃飯一起住誰下手我也應該有事才對……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天那個猥瑣男?可是那條褲子我已經扔了啊……”
陸瑾站在原地任由宋于明抱着自己繼續努力回憶各種事情,希望能聽出點頭緒。
“啊,我想起來了!我做的綠豆糕只有你和春服吃了。我本來都想給你的我自己一塊都沒吃過,春服他偷吃了幾塊,你說那個綠豆糕會不會……啊不對,那全稱都是我親手做的沒有人能有機會下藥啊。”
“已經下了”陸瑾道,“怎麽下的不重要。”
“對對對,重要的是怎麽解。春服是怎麽解了的?”宋于明把頭從陸瑾脖子後擡起來,看着陸瑾問道,“你怎麽知道自己中蠱的?我去看看春服是不是真的已經好了。他要是好了你就學着他昨晚那樣,我學着昨晚你那樣我們來……”
“你……”好傻的辦法,卻讓人心裏一熱。陸瑾看着他的臉,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宋于明對看着自己愣住的陸瑾眨眨眼:“阿瑾阿瑾,快告訴我。”
“眼皮下,看有沒有黑點。”
“你等下,我去看看馬上回來!”
宋于明放開陸瑾轉身就跑,突然又折回,拉起陸瑾的手,把他按在凳子上:“你坐着等我,我去去就回!”
言罷,宋于明飛跑出去找到了春服,翻起他的眼皮左看右看,怎麽也發現不了任何黑點。
而且春服已經好了一整天。這麽說來,真的是因為昨晚阿瑾那一句話就治好了春服?
聽說蠱毒都很邪門的,這種稀奇古怪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解法不能用科學解釋也說得通,可是為什麽自己對阿瑾說那句話就沒用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和他一樣中毒?這麽想着,也只有這種解釋了。
怎麽樣才能中毒呢?宋于明突然想起自己前天埋掉的那條褲子,說不定那個猥瑣男摸褲子是假,而真正的目的是在那褲子上面下毒。
想中毒總不能把他的內褲吃下去吧?既然能在褲子上下毒,就說明這種蠱毒是可以直接接觸傳播的。
宋于明跑到院子裏,找到自己埋葬內褲的那株大香樟樹,又用樹枝将木匣挖了出來。
裏面雪白的內褲還安安靜靜地躺着,宋于明抱着試試看的心态伸手去摸了摸,沒什麽感覺,又換着位置摸,還是沒感覺,最後幹脆把整條褲子摸了個遍,再放好重新埋上。
感覺體內充滿了洪荒之力,宋于明站起來像剛抹了護手霜一般搓搓手,要保證毒素都被皮膚充分吸收,又滿懷希望地回到了陸瑾房裏。
陸瑾還在凳子上坐着,宋于明沖上前拉起他的手:“‘看你這樣我很難過,我更希望受折磨的是我一個人。’”
“……”
“你感覺怎麽樣?”宋于明道,“我好像還是沒感覺。”
陸瑾搖搖頭:“別鬧了。”
“好好好我不鬧了。”嘴上是這麽說,宋于明心裏還是不想放棄希望。一定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回頭再控制變量好好研究一下到底哪個才是決定因素。還是說天時地利缺一不可?莫非與當時的氣溫氣壓空氣濕度也有關系?
“嗯。”陸瑾沉默片刻,還是說了聲,“謝謝。”
“別客氣。”宋于明笑得眯起了眼睛,擺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我本來想你能好了最好,既然現在還沒找到辦法,那我就……”
賣關子?陸瑾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宋于明嘴角一挑,看着他壞笑道:“那我就只能天天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