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司組織員工旅游,總裁大人有可能要和他們一起去。
這個消息并沒有對阮梅之産生多大影響,一來那個妹子也只是聽說而已,消息來源還不知道可不可靠,二來就算總裁大人真的要和他們一起去,也不可能和他們這種小蝦米混在一塊兒,妹子們就算想借着這次旅游勾搭總裁大人,恐怕也沒什麽機會。
不過看妹子們聊得興致勃勃恨不得立刻挽着袖子就上的樣子,阮梅之也不好把實話說出來打擊她們,默默圍觀了一陣子後,他便轉移陣地了。
看完《霸道總裁狂愛我》的最新章節之後,他就睡下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阮梅之甚至還有點不适應。
他昨天晚上居然沒做春夢?
這不正常!難道是因為搬家太累了嗎?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等等!天天做春夢才是不正常吧!
阮梅之又花了一整天給新房子搞清潔,到了晚上,他把蕭羅禮喊了過來吃飯,算是慶祝他的“喬遷之喜”。
蕭羅禮提了一袋啤酒過來,他們一邊吃一邊喝,很快,兩個人都有點醉了。
人一醉,就忍不住有點惆悵。
“之之,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吃你做的飯了吧!”蕭羅禮抱着啤酒瓶抽抽搭搭。
阮梅之翻了個白眼:“你以後想過來蹭飯就直說。”
蕭羅禮繼續抱着瓶啤酒哭:“就算我想,我爸估計也不準!”
阮梅之的頭喝得有點暈,他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月蕭羅禮就必須要搬回家去了,到時候蕭羅禮又哪裏用得着厚着臉皮跑到他這裏來蹭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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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之和蕭羅禮認識了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他卻親眼見證了蕭羅禮這六年來的變化,從雲端跌落泥裏,從鴻鹄之志到郁郁不得志,他還記得蕭羅禮當初說過的那些豪言壯志,可惜六年過去了,蕭羅禮似乎始終只在原地踏步。
混了六年卻沒混出絲毫名堂,最後不得不夾着尾巴回家,蕭羅禮的心情不可能不郁悶,如果說是因為他不夠努力,他可能還沒那麽郁悶,但問題是他已經足夠努力了。
阮梅之沒說什麽,只是朝着蕭羅禮舉起了手裏的啤酒瓶,擡頭一口悶,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後,兩個人都喝醉了,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阮梅之做了一個夢。
夢裏,蕭羅禮從三流寫手一路逆襲成功,最後變成了一個響當當的大神寫手。
許許多多的出版社争先出版他的小說,他的小說出版銷量一路突破天際,既有銷量又有口碑,讀者們紛紛贊不絕口。
再然後,他的小說被改編成了游戲,又被改編成了電影和電視劇,還請了夏鳴鴻來當男主角。
……
第二天,阮梅之是被蕭羅禮的尖叫聲吓醒的。
“啊啊啊啊!貓!”
阮梅之一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蕭羅禮迅速地爬上了飯桌,他吓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桌子底下有什麽洪水猛獸,其實只不過是一只貓而已。
大肥貓沒理會吓得屁滾尿流的蕭羅禮,只是跳上了沙發,蹭了蹭阮梅之的胳膊。
阮梅之昨天沒到房間裏睡,當然也就沒關房間門,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大肥貓的腦袋,然後他忽然反應過來,他今天還要上班呢。
他吓了一跳,連忙擡頭去看時間,但巧了,現在居然剛好就是他平時上班的時候的起床時間。
居然這麽巧?
阮梅之不敢耽誤時間,連忙鑽進浴室裏刷牙洗臉。
他背後傳來了蕭羅禮撕心裂肺的聲音。
“之之!快拿走你的貓!我要沒命了!”
阮梅之不敢刺激蕭羅禮,只好又把大肥貓抱回了房間裏。
蕭羅禮這才蔫蔫地倒回了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
“我去上班了,你在這裏喜歡待到什麽時候就待到什麽時候吧。”
阮梅之說完這話之後,便匆匆趕去上班了。
回到雜志社之後,阮梅之立刻就發現妹子們一臉激動,紅光滿面。
一問之下,卻是她們都收到了公司組織員工旅游的通知,這事算是确定了。
他打開工作郵箱一看,果然看到了通知,上頭說為了增強大家的凝聚力,激發大家的工作熱情,這次公司将由新總裁帶隊組織員工前往B市旅游。
阮梅之有點納悶,他們公司每年都會組織一次員工旅游,雖然每次去都是那麽幾個地方,甚至都沒出市,不過因為是免費的,他還是很願意去的……但是以前帶隊的頂多就是個小領導,現在居然是總裁親自帶隊!
他們這次不僅出市了,還出省了,簡直就是大手筆!
難道說新上任的總裁大人打算走親民路線?
阮梅之越想越有可能,畢竟這位總裁大人,一來就跑去各部門親切視察,還每天都去吃飯堂,一副要和員工們同甘共苦的模樣,大家的凝聚力有沒有增強他不知道,不過他知道,至少妹子們的凝聚力增強了。
每天中午飯堂裏,她們為了刷男神那簡直叫一個團結。
“聽說B市的海灘很不錯,姐妹們記得帶一件漂亮點的泳衣!嘿嘿嘿你們懂的!”
“卧槽!早知道我就該減肥的!我肚子上的小肉肉該怎麽辦!”
“卧槽卧槽!我要從現在開始減肥!誰和我一起?”
“我我我!不過我沒合适的泳衣,誰陪我一起去買?”
“我也要去買一件漂亮一點的泳衣!”
阮梅之看着她們興致勃勃的樣子,默默地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不過,有夢想總是美好的……
等等,夢?
阮梅之忽然就想起了他昨天晚上那個夢。
那個夢顯然不是他自己做的。
他皺了皺眉,有點小疑惑。
難道他又不小心看到了蕭羅禮做的夢?
……那之前的那兩場夢,到底是他自己做的夢,還是他看到了別人做的夢?
阮梅之越想越迷茫,他感覺自己簡直就像陷入了莊周夢蝶的哲學問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