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阮梅之躺在地上掙紮了半天,才踹開了摔倒在他身上的陸治平,扶着老腰爬了起來。

陸治平捂着褲裆趴在地上,小臉憋得通紅,眼淚花都快飙出來了:“好痛,痛死了……”

阮梅之揉着老腰,他看着陸治平眼眶都紅了的委屈模樣,忍不住心虛的咳了兩聲:“那個,你沒事吧……”萬一陸治平被他一膝蓋頂廢了,那他可就玩大發了,人家可是陸家二少爺!他就算想賠也賠不起啊!

陸治平紅着眼睛瞪了阮梅之一眼:“怎麽可能沒事!”

阮梅之頓時更加心虛了,他撓了撓臉:“要不然,我幫你揉揉?”

陸治平的臉頓時漲得更紅了:“誰要你揉!走開!”他哼了一聲,倔強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阮梅之當然不可能真的幫陸治平揉唧唧,他純粹只是像逗貓一樣逗逗他而已,逗完就算了,而此時門鈴卻又陰魂不散的響了起來,他順手便把門打開了。

應寒枝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當他看到扶着腰的阮梅之和呲牙咧嘴的陸治平,不禁微微皺眉。

陸治平擡頭一看發現是應寒枝,立刻臉色一變:“小寒哥!”

阮梅之揉了揉腰,淡淡道:“你來了啊。”

陸治平立刻跳起來瞪了阮梅之一眼:“你和小寒哥通風報信了?!”

阮梅之斜了陸治平一眼:“說好了,只收留你一晚。”

應寒枝盯着陸治平,皺眉道:“跟我回去。”

“我不!”陸治平連連搖頭,“我不回去!”

應寒枝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跟我回去。”

陸治平咬了咬唇:“小寒哥,你明明知道我哥要訂婚了……難道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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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寒枝淡淡道:“我尊重他的選擇。”

“可是我哥明明就不喜歡那個女人!小寒哥你明明知道!你為什麽不攔着他?”陸治平一臉委屈地看着應寒枝,眼底有點不可置信的受傷。

他之所以千裏迢迢地從b市跑到c市,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想通過離家出走來抵抗陸修齊的訂婚,更因為他堅信應寒枝知道陸修齊要訂婚之後,一定會阻止陸修齊的突發奇想……但是當他告訴應寒枝陸修齊要訂婚這件事後,應寒枝只是頓了一下,很快便接受了這件事,非但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阻止陸修齊,反而還和陸修齊通風報信了。

應寒枝為什麽不阻止他哥哥?

應寒枝明明是他哥哥最好的朋友,同時也是……他哥哥喜歡的人啊。

陸治平很不滿,很不甘,很委屈,很郁悶,很生氣。

——應寒枝為什麽不阻止他哥哥!

應寒枝淡淡地看了陸治平一眼,又重複了一遍:“我尊重他的選擇。”

陸治平咬着下唇,眼眶開始泛紅。

阮梅之一看現在這情況,立刻開始頭疼了,應寒枝這家夥就不能對陸治平這個中二兄控溫柔點嘛!沒看陸治平都快哭了嗎!

他輕咳了一聲,準備出來救個場:“你們兩個都冷靜點,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應寒枝頓了頓,他看了阮梅之一眼,再回頭看向陸治平時,語氣溫和了幾分:“小治,跟我回去,你哥很擔心你。”

陸治平咬咬牙:“我不回去。”

阮梅之雙手抱胸,他斜了陸治平一眼:“你不回去打算去哪裏?今天晚上我可不收留你了。”

陸治平頓時一愣,随後他咬咬牙:“就算睡大街,我也不回去!”

應寒枝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麽,阮梅之生怕他們吵起來,連忙擺了個暫停手勢:“你們又來了,要吵去別處吵,別在我家吵,好了,我要去上班了,你們請回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将陸治平往外推,陸治平猝不及防地就被阮梅之推出了門外,他愣了一下,連忙伸手抓住了門框:“等一等……”

阮梅之擡頭看了應寒枝一眼,又看了陸治平一眼,他笑了笑道:“回去吧,回去和你哥好好談談……你們可是兄弟。”

陸治平抓着門框的手一頓,就被應寒枝掰了下來。

“跟我回去。”

陸治平咬咬牙,又重新抓住了門框:“我不……”

阮梅之挑了挑眉,他忽然迅速地伸出手來,撓起了陸治平的咯吱窩。

陸治平一呆,下意識松開了手,然後他立刻就被應寒枝拽走了。

眼看陸治平被應寒枝一步步拽進了電梯裏,阮梅之一邊朝陸治平擺了擺手,一邊笑道:“下次你再離家出走,我倒是可以考慮再收留你一回,不過好孩子可不能随便離家出走哦。”

陸治平哼了一聲:“我才不稀罕!”……然後他就被應寒枝拽進了電梯裏。

最後應寒枝深深地看了阮梅之一眼,然後按下了電梯的關門鍵。

這天阮梅之一上班,又聽到妹子們在聊蕭氏大少爺的八卦,言談之間,似乎已經把蕭羅禮當成新一代男神了。

阮梅之默默地豎着耳朵聽了一會兒,然後他默默想,如果這群妹子知道蕭羅禮不久之前還是他的同居人心裏會怎麽想。

他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那群妹子知道蕭羅禮不久之前還是個三流種馬寫手,現在更是披着馬甲在寫耽美小說,一定會囧到不行不行吧?

算了,他還是別把真相說出來讓蕭羅禮掉粉吧。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妹子們發現應寒枝沒在飯堂吃飯,都很驚訝,聯想到昨天忽然出現的陸治平,她們不由朝阮梅之使勁的看,眼睛裏的八卦十分明顯。

阮梅之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應寒枝一定是對陸治平不放心,生怕陸治平前頭剛上飛機,後頭又跑了,所以只能親自把陸治平送回b市,不過他又不能解釋,畢竟他這一解釋,必定牽扯到更多,以這群妹子的八卦,他肯定招架不來。

于是他只能假裝什麽也不知道,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妹子們臉上“你老公和別人跑了你居然還這麽淡定地吃飯!”的表情頓時越來越明顯了。

阮梅之想解釋又不敢解釋,這頓飯吃得十分憋屈。

下班之後,阮梅之順道到附近的一家超市買點日常用品,他買了一堆東西後,正準備去買點零食,卻忽然在賣薯片的貨架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阮梅之一愣,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麽又是你?”

正摸着下巴考慮買哪個味道的薯片的陸治平一扭頭,發現是阮梅之之後,他的表情頓時也有點複雜,他哼了一聲:“這句話換我問你才對吧,怎麽又是你!”

阮梅之挑了挑眉:“你又逃出來了?”

就在他考慮着要不要給應寒枝打個電話的時候,陸治平哼了一聲:“我才沒有逃,本來小寒哥正準備去訂機票,但是他忽然接到了我哥的電話……我哥來c市了。”說完之後,他一臉驕傲地挺了挺胸口,滿臉“看吧!我哥還是很關心我的!”的表情。

阮梅之果然一愣:“你哥來c市了?”

陸治平嘿嘿一笑:“我哥擔心我,就親自跑過來接我了。”

果然是小孩子啊,被人哄一哄就開心了。

阮梅之笑了笑:“那就好,那你就乖乖回家吧,不過你怎麽在這裏?”

陸治平斜了阮梅之一眼:“來超市當然是買東西啊!”

阮梅之嘴角一抽,這熊孩子!

陸治平轉過頭去,繼續一臉苦惱:“這個味道我也想吃,那個味道我也想吃……算了,全部買了吧。”說着,他便把每個味道的薯片分別挑了一包,都丢進了購物車裏。

阮梅之感慨了一句,果然選擇困難症那是窮人才會犯的毛病,有錢人哪會選擇困難呢?不知道買什麽就幹脆全部買下,只有窮人才會糾結來糾結去。

“其實過兩天就是小寒哥生日了,”陸治平挑完薯片,回頭看了阮梅之一眼,“我哥說趁着他來接我順便替小寒哥慶祝了,畢竟我哥那麽忙,那一天不一定有空。”

“應總的生日?”阮梅之頓時一愣,這個八卦他倒是沒聽別人說起過,就連應寒枝自己也沒對他提起過。

“哼,就知道你不知道,”陸治平得意洋洋地掃了阮梅之一眼,不過很快他又說,“不過小寒哥自己也不太重視,如果沒人提醒,說不定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他過去十幾年的生日,都是我和我哥幫他慶祝的。”

阮梅之頓時一愣,下意識想問應寒枝的家人呢,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什麽好問題,畢竟如果應寒枝的家人關心他,總不至于連應寒枝的生日都不記得,還要讓應寒枝的朋友來幫應寒枝慶祝生日。

“我哥打算今晚下廚做一頓大餐提前替小寒哥慶祝生日,”陸治平看了阮梅之一眼,“……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阮梅之笑了笑,“我就算了吧。”

“你也來吧!”陸治平卻忽然抓住阮梅之的手腕,将阮梅之拉走了。

阮梅之一開始還一頭霧水不知道陸治平要把他帶去哪裏,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陸治平将他拉到了超市的生鮮區,而此時,應寒枝正和陸修齊在買大白菜。

兩個大男人一起買菜實在無法不引人注目,更何況這兩個男人顏值都很高,偏偏他們還一臉認真地挑着菜,附近經過的妹子都忍不住悄悄議論起來,當然,也不乏有好這口的妹子捧着臉嘿嘿笑,這畫面好有愛啊!

陸修齊今天穿得很休閑,雖然沒穿正裝,卻依然十分帥氣,舉手投足之間帶着股清貴優雅的氣質,哪怕他只是在挑大白菜,而他身旁的應寒枝同樣穿得十分帥氣,雖然他只是站在旁邊看陸修齊挑菜,但眸中卻依然充滿了鄭重,仿佛眼前不是大白菜而是價值千萬的合同。

阮梅之:“……”買個菜而已,至于這麽殺氣騰騰的嗎?

“嘿嘿,他們看着是不是很像一對?”陸治平忽然開口說。

阮梅之一愣,又看了一眼,果然,陸修齊和應寒枝兩個男神級別的大帥哥往前面一站,一左一右,顏值氣質看着就很搭,而且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兩個人在穿衣搭配上的品味極其相似,偏偏他們今天穿的衣服還是同一款顏色。

陸治平說完之後,顯然也想到了陸修齊快要訂婚的事,頓時拉下臉來,一臉的不高興。

阮梅之有點意外的看了陸治平一眼,他一開始以為陸治平生氣是因為哥哥要被別人搶走了,現在看來,卻好像是因為應寒枝和陸修齊在一起了?這中二熊孩子,難不成還是應寒枝和陸修齊的cp粉?生氣是因為cp被拆了?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是一篇耽美小說,主cp不僅被拆了還bl轉bg了,他一定會對作者刷負轉黑的。

陸治平回過神來後,掃了阮梅之一眼,得意洋洋地說:“今天我哥要下廚,算你有口福了,我哥以前可是專門學過做飯的!”說着,他便走了過去,擠進了陸修齊和應寒枝兩人之間。

阮梅之頓時更意外了,他沒想到陸修齊一個大少爺居然會跑去學廚……為什麽呢?

陸治平似乎和兩人說了什麽,很快,陸修齊和應寒枝便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後的阮梅之。

阮梅之不由有些尴尬,正想随便找個借口離開,卻聽到陸修齊溫和笑道:“阮先生,我聽小治說了,昨天是你收留他的,真是麻煩你了。”

阮梅之只好也笑了笑說:“沒關系,不麻煩。”

“今天晚上我打算下廚,如果阮先生不嫌棄,一會兒一起吃晚飯吧?”陸修齊笑眯眯地說,“當然,如果阮先生嫌棄的話,那就算了。”

不答應就是嫌棄,這讓人怎麽接呢?

阮梅之正發愁,又聽到陸治平哼了一聲:“我哥讓你去是給你面子,你不去就是不給我哥面子,你去不去?”

這兄弟倆,真是一個比一個絕。

此時,應寒枝也看着阮梅之,開口淡淡道:“去吧。”

阮梅之嘴角一抽:“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應寒枝和陸修齊買完菜之後,四人便離開了超市。

應寒枝是開車來的,他坐上駕駛位之後,陸修齊便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副駕駛位,十分的輕車熟路,顯然是坐慣了。

阮梅之跟着陸治平坐到了後車廂,剛剛坐穩,車就開了。

應寒枝的家和蕭羅禮的家在同一個小區,這不是阮梅之第一次來了,但應寒枝的家卻是他第一次來。

不過陸修齊和陸治平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

車停下來之後,阮梅之跟在陸治平身後進了應寒枝的家,比起蕭羅禮的家,應寒枝的家顯然要冷清得多,雖然很大,卻很空,雖然裝飾家具都以暖色系為主,沙發壁櫃裏也擺放着不少毛茸茸的可愛小公仔,但是那種沒有人氣的冷清感,卻不是靠裝飾家具可以彌補的。

陸修齊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他四下打量了一番,朝應寒枝嘆了一口氣:“你家果然還是和上次一樣,沒什麽人氣。”

應寒枝淡淡道:“只有我一個人住,怎麽可能有人氣。”

陸修齊微微一笑:“那你可得想想辦法了,老是住在這麽冷清的房子裏,怪不得人也變得越來越高冷。”

應寒枝挑眉:“什麽辦法?”

陸修齊一頓,随後溫和笑道:“比如為房子找個女主人。”

應寒枝還沒什麽反應,陸治平卻忽然炸毛了,他瞪着陸修齊:“哥!”

阮梅之正四下打量着,一聽陸治平又要炸毛,便轉過頭來看熱鬧。

應寒枝回過神來,他擡頭往前看了一眼,随後淡淡笑道:“我會的。”

陸治平一愣:“小寒哥……”

“好了,不開玩笑了,”陸修齊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以往的神情,溫和笑笑,“我去做飯了。”

應寒枝淡淡道:“我幫你打下手。”

陸修齊也往前看了一眼,随後他勾了勾唇角:“也對,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再不幫我,下次可就沒機會了。”

陸治平一臉茫然:“最後一次?為什麽是最後一次?”

陸修齊溫和笑着罵自家弟弟:“笨蛋,以後你小寒哥就有別人幫他慶祝生日了,到時候就不需要我們幫他慶祝了。”

“別人?誰啊?”陸治平還是一臉懵逼。

“當然是……”陸修齊微微一笑,“這棟房子的,未來女主人。”

正站在三人前面研究酒櫃裏的酒的阮梅之忽然打了個噴嚏。

應寒枝和陸修齊進了廚房,陸治平本來也想進去幫忙,但是在他笨手笨腳地打碎了一個碟子後,就被陸修齊趕出了廚房,和阮梅之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被陸治平瞪了一會兒,阮梅之決定主動開口打破這沉默:“你和你哥以前經常幫應總慶祝生日?”難道陸修齊專門為了幫應寒枝慶祝生日跑去學做飯?

陸治平一臉勉為其難地回答起來:“嗯,我很小的時候,每次小寒哥生日,我哥都會帶着我去小寒哥家,當然不是這裏,而是小寒哥在b市的家。”

“應總在b市的家?他以前不是在c市讀的高中嗎?”阮梅之頓時一愣。

陸治平點了點頭:“對,不過小寒哥高考之前就出國了,他回國之後就去了b市,去年才回了c市……不過你問這個幹嘛?”

阮梅之聳了聳肩:“我八卦嘛,其實我也是c中的,和你家小寒哥是校友呢。”

“你也是c中的?那你以前認識小寒哥?”陸治平也好奇起來了。

阮梅之搖了搖頭:“不認識。”

“切,還想問你小寒哥以前的黑歷史呢。”

阮梅之斜了陸治平一眼:“小心你小寒哥回頭揍你。”

陸治平撇了撇嘴,他忽然嘿嘿一笑:“不如我說一個小寒哥的黑歷史給你聽吧!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阮梅之絕不輕易跳坑:“愛說不說。”

陸治平一臉失望,不過很快他又打起精神來:“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麽,我和你說,其實小寒哥小時候他媽媽喜歡把他打扮成女孩子,經常給他穿小裙子,留下了好多照片。”

阮梅之:“……”

“不過伯母去世之後,那些照片就不知所蹤了,”陸治平嘆了一口氣,“可能是後來被小寒哥燒掉了吧,畢竟是他的黑歷史呢。”

應寒枝的媽媽已經去世了?

阮梅之不由頓了一下。

“咳咳,你千萬不要告訴小寒哥這是我告訴你的,”陸治平忽然想到什麽,連忙叮囑阮梅之,“小寒哥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小時候經常穿裙子,他一定會生我氣的。”

阮梅之挑了挑眉:“不告訴他也行,除非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陸治平:“……”

陸治平悲憤了:“你怎麽可以這樣!”

“具體是什麽要求我還沒想好,”阮梅之想了想,“不過為了防止你賴賬,你得拿個東西抵押在我這裏,你什麽時候完成我的要求了,我就把東西還給你。”

陸治平磨了一會兒牙,然後他從脖子間解下了一個東西,丢給了阮梅之。

阮梅之本來只是逗陸治平玩的,沒想到這貨居然當真了,他低頭一看,發現是個小玉墜,男戴觀音女戴佛,這赫然是個小小的玉觀音,但上面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他不由有些驚訝,但凡戴觀音戴佛的,都是求保佑求運氣的,像這樣有裂痕的一般人都不會繼續佩戴,畢竟裂痕有可能影響氣運。

阮梅之笑了笑:“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拿。”

“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你沒看到上面都有裂痕了嗎?”陸治平哼了一聲,“雖然這玉觀音我從小戴到大,不過已經裂成這樣了,基本沒什麽用了,而且我也不信這個。”

阮梅之嘴角一抽:“還是算了吧,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

“我本來也不想要了,你不要就拿去丢掉吧,”陸治平聳了聳肩,“只是戴習慣了而已。”

阮梅之頓了頓,把玉觀音收了起來:“那我先幫你保管着吧,你什麽時候想開了就來拿回去吧。”

陸治平哼了一聲:“我答應了會完成你一個要求,就一定會完成,男子漢說到做到。”

阮梅之笑了笑:“好吧,我回頭想想讓你做什麽,我是讓你裸奔呢,還是讓你裸奔呢……”

陸治平臉一紅:“想也別想!”

“想什麽?”

陸修齊端着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微微笑道。

“哥!好香!你煮了什麽?”

陸治平吸了吸鼻子,頓時雙眼發亮,特別的不争氣。

陸修齊溫和笑道:“都是你喜歡吃的。”

阮梅之轉過頭朝陸修齊看去,只見陸修齊端着菜,他的笑容溫和,氣質優雅,簡直就是漫畫裏的溫柔治愈系,唯一一點的違和處卻是他身上系着的粉紅色麥兜圍裙。

不過阮梅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條圍裙這麽粉紅這麽少女……肯定是應寒枝那貨的。

他已經對應寒枝的品味十分淡定了,畢竟,雷到深處自然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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