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裏姜玉燕的父親叫姜大山,有一次酒醉之後和最好朋友的妹妹睡在了一起,才有了姜玉燕的弟弟姜玉龍。
當時看到這個情節,姜玉燕就忍不住吐槽,還酒後亂性呢,真正醉酒的人是硬不起來的。
不就是看到年輕姑娘忍不住滾在一起了嗎,說的跟自己多不情願似的。
忍着惡心看完整本書,她破口大罵,這還催人淚下的年度之作呢,明明是讓人嘔的不行的封建之作。
罵完了,她心滿意足的午睡了,哪裏會想到午睡醒了就換了個地方,穿到那本“書”裏了呢。
她後悔了,早知道罵主角是要穿書的,她一定罵上個三天三夜,先罵夠本了。
姜玉燕只看過那本書,知道的也都是“偉大母親”趙有金和出息兒子姜玉龍的事,關于姜玉燕的事情,書上根本就沒有細致的描寫。
這導致姜玉燕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書裏的姜玉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暗暗下定決心,少說少做,免得讓別人覺察出不對。
确定自己穿書之後,姜玉燕反而鎮定下來,開始在屋裏找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屋裏有一張書桌,她在裏面翻翻找找,找出了一本筆記本。
上面抄錄了很多詩歌,偶爾一頁還寫着幾句随筆。
姜玉燕翻了翻,沒找到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花了一部分時間在把屋裏院裏轉了一圈,姜玉燕對這個要生活一段時間的家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一個字,窮。
想想也是,在這個年代一個寡婦帶着兩個孩子,能吃飽飯就算不錯了,能有多富裕。
她剛穿越過來,啥也不知道,誰也不認識,姜玉燕也不敢出門,只能在這個家裏呆着。
時間就在姜玉燕的發呆中度過了。
“燕兒,起來了嗎?”
姜玉燕聽到外面有人喊她,站起來拍拍屁股,慢悠悠從屋裏出來。
喊她的是一個中年婦女,頭上戴着個舊草帽,肩上扛着把鋤頭,臉被曬的黑裏帶紅,看面相得有五十多歲了。
她把鋤頭放在牆根兒底下,從外面的大缸裏舀水洗臉,邊洗邊問道:“燕兒,你覺得怎麽樣,還難受嗎?”
這人一派主人的做派,姜玉燕明白了,她就是書中姜玉燕的親生母親,那個“偉大的母親”。
聽她話裏的意思,原來是因為原主身體不舒服,才沒去做工的。
姜玉燕在屋裏坐了小半天了,并沒有覺得不舒服,“我躺了一會兒,沒事了。”
趙有金聽到女兒說沒事,就放下心來,她接着說道:“今天星期五,玉龍在縣裏要回來,我又惦記着你,正好西邊那塊地的草除完了,就從地裏回來了。”
姜玉燕站在那裏,眼睛看着院子裏的菜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趙有金覺得女兒今天有點奇怪,不過轉念一想,後天就是女兒的大日子了,她跟平常不太一樣也情有可原。
她洗好臉就到廚房裏去了,姜玉燕之前仔細觀察過這具身體,手上有很厚的繭子,看來是經常做活的。
為了不被趙有金發現端倪,她後腳也跟着進了廚房。
“今天你弟回來,咱們做點好的,他喜歡吃餅,咱們烙餅吃。我來和面,你去把鍋刷一刷。”
鍋是很大的一口鍋,竈臺上放着高粱苗做的小笤帚,還有一個油膩的紅色塑料盆。
幸虧之前旅游的時候見過土竈,姜玉燕知道該怎麽刷鍋燒火做飯。
母女兩個各自忙活着,倒是還有幾分溫馨。
趙有金一邊和面一邊說道:“再過幾天就要考試了,玉龍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縣裏的高中。”
姜玉燕仔細回想了一下書裏對姜玉燕的描寫,回答道:“玉龍學習成績那麽好,一定能考上的,不說縣裏的高中,就是大學他也能考上的。”
書裏的姜玉燕就是一個疼愛弟弟,為弟弟付出一切的好姐姐,她這樣說,大概和原身差不多吧!
趙有金的話音裏都帶着笑意:“是啊,等玉龍考上大學,咱們家裏就好過了。”
姜玉燕刷好鍋,趙有金有活好面了開始燒火,姜玉燕則把面粉收拾起來放到櫃子裏。
面粉是放在最上層的,姜玉燕一打開櫃子最先看到的是一蓋簾黃色的窩頭,看來這才是她們平時的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