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五十分甜todoornot……

第50章 五十分甜 to do or not ……

到家以後, 阮梨一直垮着臉。

陸時嶼做好飯,阮梨随意扒拉兩口, 便說吃飽了。

她從卧室拿了一套被褥到客廳,蹲在沙發上看電視。

明顯在跟他置氣。

陸時嶼嘆口氣,也沒了吃飯的心思。

他把殘羹冷炙收拾好,瞥到餐桌旁的購物袋。

精心準備的那些紅酒和蠟燭還在購物袋中,随意地堆在一邊。

想了想,他從購物袋中拿出那瓶阮梨精心挑選的紅酒, 倒了兩杯。

電視的聲音被阮梨開到最大。裏面不知道在演着什麽沒營養的電視劇。男女主演技尴尬,誇張地念着臺詞,可沒有人在聽他們到底說了什麽。

陸時嶼示好般遞了一杯紅酒給阮梨,坐到她身旁。

“別生氣了, 這麽好的東西不要浪費。”

阮梨沒有拒絕, 但也沒搭理他。她蜷成一團蹲坐在沙發上, 默默地看着電視裏的男女主。

仔細看,她眼眶有些泛紅。

除去震耳欲聾的電視聲, 屋子裏安靜得可怕。

阮梨瞥了眼陸時嶼放在桌上的那杯紅酒, 伸手拿起, 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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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喝……”

阮梨沒有理他, 光腳踩着冰涼的地板去拿餐桌上半瓶多的紅酒, 又灌了自己兩杯。

仿佛酒精能令人麻痹,忘掉不愉快的事似的。

“梨子。”

見她不要命似的灌自己酒, 陸時嶼也有些急了。他止住阮梨的動作,奪走她手裏的酒杯。

“你說的別浪費。”阮梨輕嗤一聲,掙脫他的桎梏。

“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時嶼把酒杯放到桌上,關掉聒噪鬧人的電視,沉聲問道, “就因為那種事生氣?”

阮梨沒說話,默默地蜷成一團,窩在沙發的角落裏。

隔了良久,她問:“是我對你沒有吸引力嗎?”

陸時嶼微怔:“為什麽會這麽想。”

“如果不是……你為什麽不願意?”

大概是借着酒勁,她才問得這麽直白。

陸時嶼神色一沉,冷聲問道:“梨子,你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麽?”

阮梨抱着膝蓋,咬了咬唇,猶疑地點點頭。

見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陸時嶼把她拉進懷裏,阮梨順勢跌坐在他的腿上。

他伸手揩掉她臉上了淚珠,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你看,你根本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等你做好準備了,我們再做,好麽?”

“我做好準備了。”

阮梨摟着他的脖子,撒嬌似的坐在他腿上。

她身上是冷冽的玫瑰香和紅酒的香氣,熾熱的氣息拂過,她的發絲隐約劃過他的肩頭。

陸時嶼視線下移,盯着阮梨的紅唇。

阮梨的聲音中帶着些不滿的哭腔,軟糯糯的,落在他的心尖上,掀起一層層漣漪。

她問:“難道你不願意對我負責麽?”

陸時嶼一怔。

“怎麽會。我當然會負責。”

“那你以後會娶我嗎?”

“會。”

陸時嶼仰頭,吻掉阮梨臉上的淚痕。

阮梨低頭,吻了吻他的唇:“我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可以嗎?”

陸時嶼笑了笑:“除非你不要我了。”

阮梨也跟着他笑了起來:“不會的。”

阮梨抵着他的額頭,一雙明亮的眼一動不動地望着他。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做那件事?”

她的指尖挑起他掖在褲中的襯衫,冰涼的指腹劃過他滾燙的皮膚,撩撥起一層酥癢。

陸時嶼彎了彎唇。

他伸手扶住阮梨的背,另一只手墊在她的膝窩下,将她打橫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一切都剛剛好。

卧室中光線昏暗暧昧,阮梨摟着陸時嶼的脖子,淺淺地回應着他的吻。

她的內衣已然被解開,和他的襯衫一起不知扔到了哪裏。

阮梨能感受到他熾熱的掌心順着自己的腰線一路下滑,就在要探進裙底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什麽,推開他:“剛剛那盒套……沒買……”

被她這麽一說,陸時嶼松開她,揉了揉眉心。

理智一瞬間悉數回歸。

自己到底怎麽回事,竟然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他放開阮梨,坐到床邊問她:“那怎麽辦?”

見他滿眼含情地望着自己,阮梨扯了一半被子不好意思地遮在胸前。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你去買。”

還以為她會就這樣算了。陸時嶼怔了一下,點點頭。

陸時嶼撿起地上的襯衫迅速穿好,下樓去了附近的便利店。

……

在收銀臺前站了半晌,直到店員第三遍笑容甜美地問陸時嶼需要些什麽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他伸出手,剛要指櫃臺上的避/孕/套,轉念間硬生生改了方向:“給我拿包煙。”

店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給他從玻璃櫃中拿出一盒煙。

不行不行,他到底在做什麽?

陸時嶼走到門外,點了煙,也不抽,就夾在指尖看着它一截截變成煙灰。

冷風一吹,他突然冷靜下來。

那可是阮梨的第一次,就這麽給他了?

雖然小丫頭不覺得什麽,可她年齡那麽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要萬一以後她後悔了,他豈不是千古罪人了?

他年紀可不小了,怎麽能做這麽不穩重的事?

陸時嶼一根一根煙接着點,點完一包,又去便利店裏買了一包。

從便利店能看到他家卧室,卧室裏還亮着燈,陸時嶼神色恍惚地盯着那抹光亮,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

手裏只剩下一個捏扁的煙盒,陸時嶼再次走回便利店。

值班的店員正在拖地,準備關門了。見到陸時嶼又進來買煙,她笑眯眯地迎過來:“還要買煙嗎?我們馬上關門啦。”

聽到“關門”二字,陸時嶼微怔,飄走的思緒漸漸回攏。

再不買,今天就沒機會了。

操,又不是不會對她負責,自己到底在這裏糾結個什麽勁兒?

陸時嶼輕嗤一聲,覺得剛才迷茫的自己着實好笑。

有什麽可糾結的?他這輩子都是她的了!

想到這,陸時嶼也不再猶豫了。

他伸手拿起盒放在旁邊貨架上的避/孕/套,一起遞給店員:“不是,買這個。”

小店員拿着那個小盒子,微微一怔。

她從陸時嶼進來就一直注意他了。

這個時間點,店裏基本沒有其他客人了,他來了以後一包接着一包地買煙,也不做別的,就蹲在便利店門口抽煙,一直到她下班的點。

大晚上的,他們兩個孤男寡女,再加上他的外形着實引人注目,她忍不住浮想聯翩。

可沒想到,竟然是個長得帥的變态??

見她要下班了,跟她買避/孕/套,到底什麽意思?!

小店員漲紅了臉,義正言辭道:“先生,你這麽做過分了吧?”

“什麽?”陸時嶼奇怪地瞥她一眼,見錢已經掃過去,他拿起桌上那個小盒子,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小店員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怔愣片刻,尴尬地發現是自己想太多了……

陸時嶼到家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在外面呆了那麽久,阮梨不會睡着了吧?

進到卧室,他便看到阮梨已經穿戴整齊,在被窩裏睡得香甜。

讓人不忍打攪。

陸時嶼無奈地笑了笑。

他幫阮梨掖好被子,把手裏的小盒子随手扔到床頭櫃上。

他解開襯衫,去浴室沖涼。

冰涼刺骨的水珠順着花灑澆了下來,讓他好受了一些。

洗到一半,他隐約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着,浴室門被打開。

阮梨握着門把手,迷迷糊糊地問:“時嶼哥,你怎麽才回來啊?”

她一邊問,一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阮梨瞬間清醒了。

陸時嶼眼疾手快,扯過旁邊的浴巾遮住身體。

涼水順着花灑傾瀉而下,陸時嶼的眼底染上一層陰鸷。

阮梨震驚地站在原地,眼睛卻很誠實地盯着他的身體。

她還是第一次在明晃晃的燈光下,看到他半裸的模樣。

眼前的場景着實香豔,蒸騰的水汽更是平添了幾分誘人的暧昧。

水珠落在他精致的鎖骨上,一路滑過結實緊致的肌肉輪廓,而後順着人魚線消失在打濕的浴巾中。

她的目光仿佛黏在了那些水珠上,又恨不得自己也化成一滴水珠,好好體驗下肌理分明的觸感。

理智告訴她應該道歉并迅速離開,可她又不舍得離開。

正猶豫着,她聽到陸時嶼冰冷冷道:“要不然關門出去,要不然過來。”

阮梨的手在門把上頓了頓。

而後,她很沒骨氣地關上門,挪着小碎步向他走了過去。

是夜。

只有一絲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罅隙灑進昏暗的屋中,照亮屋內一片淩亂的香旎。

阮梨窩在陸時嶼的臂彎裏。

長長的發絲還有些濕黏,有意無意地搭在他的胸膛。

阮梨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衫,寬大的襯衫解開兩粒紐扣,隐約露出胸前那條漂亮的溝壑。衣擺下,是雙細嫩白皙的長腿,其中一條懶洋洋地勾着他的褲腳。

見阮梨發呆,陸時嶼有一搭無一搭地繞弄着她的發絲,戲谑地問:“好玩麽?”

阮梨臉上還帶着些潮紅。她羞臊地擰了他一把:“一點也不好玩。”

每每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她都又羞又氣,身體的某些部位也在隐隐作痛。

第一次并沒有她想得那麽美好。

即使他的動作已經盡可能得溫柔,可對于她來說,記憶深刻的只有那鑽骨般的疼痛。

陸時嶼沉沉地笑了一聲。

“後悔了?”

阮梨登時紅了臉頰。

她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輕輕搖了搖。

陸時嶼笑意更甚。

月色如水。

阮梨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陸時嶼的懷裏,聲音軟糯糯地問:“你馬上就畢業了,考慮過未來的事麽?”

“你是指我們,還是工作?”

阮梨歪頭想了想:“都有。”

陸時嶼沉吟片刻:“工作上沒什麽想法。既然已經轉正,按部就班就好。”

“至于我們……”他把阮梨撈進懷裏,吻了吻她的發絲,“等你畢業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誰要和你結婚啊。”阮梨羞臊地捂住臉。

“那你想和誰?”陸時嶼低低地笑了一聲。

“才不告訴你。”阮梨死鴨子嘴硬,往他懷裏蹭了蹭,“我爸媽說過段時間會來帝都,等他們過來了,我帶你見一見,好不好?”

“嗯。”

阮梨彎了彎唇:“那你呢?你什麽時候帶我見你爸媽啊?”

說到他父母,陸時嶼眼底兀自染上戾氣。

如果阮梨不提,他大概要把家裏的事忘掉了。

本來就是個不打算回去的家,存在與否又有什麽區別呢?

但是阮梨滿眼寫着期待,他不想讓她失望。

“你想見麽?”

“當然呀。”阮梨不假思索地點點頭,“我知道你和你媽媽關系不好,但是結婚這麽重要的事還是需要她的同意和祝福的呀。你放心,我的阿姨緣可好了,你媽媽肯定會喜歡我的!”

聽她這麽說,陸時嶼不由自主地翹起唇角,眼底那抹陰鸷也随之消散。

“好,等我畢業就帶你回家。”

他絕對不會,讓月蓉傷害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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