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雖說蕭家算是基本上認可了兩人的關系,但傅玉這邊仍處于未解決狀态,他曾旁敲側擊地詢問過父母如何看待表弟淩天和男生交往一事,二老對此表示很難理解,但淩天畢竟也不是他們自己的親兒子,既然淩天爸媽都同意了,他們自然沒有立場再說什麽了。

由此可見,二老對于同性交往還是頗有意見的,如果貿然挑明,後果難料。傅玉一向看重家人,不願讓他們為自己的事而煩惱傷心,因此打算慢慢來。

周末回父母家的時候,傅玉帶上了蕭逸,蕭逸為此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他本身就足夠俊朗,打扮之後更是英氣逼人老少通殺,傅玉媽媽陳芳打開門看見他眼睛瞬間亮了,進了門還不停地誇蕭逸越長越帥。

蕭逸在長輩面前完全隐藏起了本性,一副懂事知禮的謙虛樣,況且他高中時就經常來傅玉家做客,跟傅玉爸媽都很熟了。

陳芳抱怨道:“傅玉這孩子,之前問他你怎麽不來了,也不肯說,結果現在又突然帶你來,我接到他電話趕緊把家裏收拾了下,也不提早點告訴我。”

蕭逸當然知道以前傅玉不說的原因,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他笑笑說:“您跟我還這麽見外啊?別客氣,不然以後我都不好意思來了。”

陳芳樂了:“還是你這孩子會說話,傅玉他就一悶葫蘆。”

從廚房端了菜出來的傅玉剛好聽到這一句,無奈地喊了聲:“媽。”

蕭逸看到穿着圍裙的傅玉心裏一動,這圍裙顯然是他媽媽的,酒紅色還有花朵圖案,傅玉本來就膚色白,袖子卷起露出半截手臂,襯衫松開了第一顆扣子,露出一小片肌膚和隐約可見的鎖骨,在酒紅色圍裙的映襯下更顯膚白豔麗。

蕭逸看得一時晃了神,腦海裏心猿意馬地腦補起對方只穿這一件圍裙的樣子,某些邪念蠢蠢欲動,他連忙借口去衛生間,朝臉上拍了點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席間,傅玉的爸爸傅東海随口問起蕭逸現在在哪兒工作,蕭逸如實回答:“在蕭氏。”

傅東海帶着贊許的眼光點了點頭:“蕭氏是個很厲害的大集團啊,好好努力,你一定會在裏面發展順利的。”夫妻倆并不知道蕭逸的家庭背景,只知道他高中時能就讀那所私立學校想必家境也不錯,沒有問過他家裏具體是做什麽的。

蕭逸咧嘴一笑:“我想我在蕭氏已經沒有發展的餘地了,再往上就只有我哥和我爺爺,他們一個是董事長一個是繼承人,我也不想搶他們的位置。”

傅東海和陳芳同時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愣了半響還是傅東海先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對啊!我記起來了!蕭家好像是有個小兒子叫蕭逸,我以前還參加過你的慶生宴!”

傅東海一拍大腿想起了遙遠的回憶,他唯一一次和蕭氏有接觸就是當年蕭逸出生滿一周歲的時候,蕭家大張旗鼓地搞了慶生宴會,邀請了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傅東海當時作為國內建築設計界的新星,被一位剛合作完很欣賞他的房地産大亨一同帶去參加,深刻見識到了蕭氏的有錢程度。

雖然那時年紀尚幼的蕭逸沒有出席,但他對這個名字印象頗深,只不過後來與蕭氏沒有再接觸過,就漸漸從記憶中淡去了。此刻蕭逸提及自己的身份,傅東海才又一次回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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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都沒想到蕭逸是這樣驚人的家庭背景,一時有些局促,蕭逸連忙道:“叔叔阿姨別緊張,你們這樣倒讓我過意不去了,早知道不說了。”

傅玉也說:“爸,媽,他什麽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嗎,像平常一樣對他就可以了。”

話雖如此,可夫妻倆經過這麽一段插曲,看向蕭逸的目光中都多了幾分另眼相待,等到聽說蕭逸讓傅玉成為了蕭氏酒店的投資人時,又是一陣驚詫,責怪傅玉道:“這麽大的事你怎麽都不跟我們說,有沒有好好謝謝人家?”

蕭逸搶過話頭先開了口:“有有有,傅玉可懂事聽話了,身體力行地感謝了我,對不對?”

傅玉觸到他促狹的眼神,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麽,有些赧然地移開了視線。

飯後,蕭逸先行上樓去了傅玉的房間,傅玉過了一會兒才端着飲料水果上來。

傅玉爸媽的房子遠比他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大,鬧中取靜,壞境優美。傅玉的卧室寬敞整潔,因為愛看書,所以連卧室都有一排書櫃,蕭逸拉過傅玉坐到自己身邊,背靠着床坐在鋪着素色厚地毯的地上,柔軟又舒适。

“你爸媽有說什麽嗎?”他輕捏着傅玉的手問。

“他們讓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珍惜你這個朋友。”傅玉誠實地說。

蕭逸嘴角微揚,帶着一絲調戲:“那你要怎麽謝謝我?”

傅玉認真想了想,說:“我給你讀首詩吧。”

“……啊?”蕭逸仍在迷惑之際,傅玉已經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重新坐回他身邊,翻開其中夾着書簽的一頁開始讀了起來,流利動聽的英文在安靜房間內緩緩流淌而出:

“I love you,

Not for what you are,

But for what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have made of yourself,

But for what

You are making of me.

I love you

For the part of me

That you bring out;

I love you

For putting your hand

Into my heaped-up heart

And passing over

All the foolish, weak things

That you can’t help

Dimly seeing there,

And for drawing out

Into the light

All the beautiful belongings

That no one else had looked

Quite far enough to find.

I love you because you

Are helping me to make

Of the lumber of my life

Not a tavern

But a temple;

Out of the works

Of my every day

Not a reproach

But a song.

I love you

Because you have done

More than any creed

Could have done

To make me good

And more than any fate

Could have done

To make me happy.

You have done it

Without a touch,

Without a word,

Without a sign.

You have done it

By being yourself.

Perhaps that is what

Being a friend means,

After all.”

念完之後,傅玉合起書眼睛亮亮地看着蕭逸:“我以前讀這詩的時候體會不到作者的心境,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歌頌愛情還是友情,但現在我好像明白了。”

蕭逸聽得都癡了,眼裏溫柔無限,輕聲道:“我也愛你。”

傅玉一怔,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念詩時說了不知道說了多少聲“I love you”,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只聽到了這句嗎,我還讀了其他很多……”

話還沒說完,蕭逸已經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拉着的手變成了十指相扣,輕輕柔柔但飽含深情的吻在兩人唇齒間傳遞,格外甜蜜動人。

一吻畢,蕭逸仍貼着傅玉的唇不願離開,低聲似呢喃:“玉玉,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你別生氣……”

傅玉半睜開眼,略帶迷惑,蕭逸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小聲道:“以前有一次我來你家,你看書睡着了,就躺在我們現在這個地方,我沒忍住,偷親了你一下……好吧,可能不止一下,你睡得太熟了,怎麽親都不醒,我膽子就越來越大,好像還摸了你……”

蕭逸盡量往輕裏說,擔心傅玉生氣,實際上當時他真是大膽到了極點,以至于無數次在春夢中夢見當時的情景,醒來後都燥熱又羞愧。加上後來得知陳紹光的所作所為,就一直沒敢告訴傅玉這件事,怕他也覺得自己變态。

傅玉有點意外,倒沒生氣,看見蕭逸不安閃爍的眼神,柔聲安撫道:“沒關系,反正我們都在一起了,早點親和晚點親又有什麽區別呢?”

蕭逸知道傅玉一向邏輯直接簡單,說這些話沒有別的含義,純粹是直抒己見,可他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撩撥起邪火。

顧忌着是在傅玉父母家,他最終只是把人親得滿臉通紅而已,啞着聲音淺啄薄唇:

“明晚我來找你,到時候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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