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蘿蔔見了, 覺得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聞，忍不住想要嘲笑小金龍。
結果就在這時，澹臺無離走了過來。
澹臺無離手中的托盤內十分細心地分別裝了小狐貍, 蘿蔔和小金龍愛吃的吃食, 每個碗裏他都擠了兩滴血。
“今天你們就乖乖在廚房裏先吃，別出來了。”
澹臺無離說着，就把三個盛得滿滿當當的大碗依次擺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結果碗剛放好, 小金龍忽然就蹿上來，纏住了澹臺無離的手腕，還纏得死緊。
澹臺無離：？
遲疑了一下, 澹臺無離道：“你又怎麽了？”
小金龍只是纏着他的手腕，倔強地不下來。
蘿蔔見狀, 頓時笑翻了，然後它就哈哈哈地将剛才自己逗小金龍的事說給了澹臺無離聽。
澹臺無離聽完, 目光動了動, 有些好笑：“這就玻璃心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小金龍氣呼呼地湊過來, 猛地在澹臺無離的虎口上咬了一口，不過它雖然咬人的動作看起來很生猛, 但咬上去卻一點都不痛。
澹臺無離知道小金龍的心态，這會無奈地嘆了口氣，就把它放在手心哄了一會。
哄了好久，小金龍才勉強神色好一點，澹臺無離笑了笑, 就道：“好了，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小金龍微微撅了噘嘴, 正有點漫不經意，結果扭頭一掃，卻看到蘿蔔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這碗，鬼鬼祟祟地開始在它的碗裏撈吃的了。
小金龍頓時叫了一聲，沖上去就跟蘿蔔打成了一團。
澹臺無離見狀，很是無奈，但他笑了笑，卻也沒制止，就轉身繼續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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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煙囪裏就冒出了縷縷青煙，食物的香氣也完全散發了開來。
其實剛才給小金龍和靈寵們做的吃食也很香，但是量太少了，香味擴散不出去。
這會給弟子們做的吃食量大，一熬煮起來，那噴香的味道就是關着門也攔不住。
原本坐在院子裏随便散漫聊天的弟子們嗅到這濃郁的香氣，頓時精神一振，都伸長了脖子朝廚房的位置看去。
“好香啊，這味道居然比我去應天城最好的酒樓吃到的靈食還香！”
“你就吹吧，你什麽時候去過應天城了？”
“上次方師兄帶我們出去大荒出任務，回來的時候犒勞我們，就請我們在應天城最大的鴻月樓吃了一頓，那味道，終身難忘啊！但那會吃的靈食，香氣還不如這個管事做的呢。”
“真的假的，不會是你嗅覺出問題了吧？”
“你難道不覺得香麽？”
“香倒是香，但比鴻月樓做的還好，我是不太信的，畢竟鴻月樓可是咱們整個中天域最出名的酒樓。”
“你又沒吃過，就別瞎點評了。”
這邊兩個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結果反而勾起了其他弟子對澹臺無離做的靈食的期待了。
而這時，外面剛剛那些拒絕了澹臺無離邀請的弟子們，嗅到這股香氣，頓時就覺得手中的辟谷丹不香了啊！
有些臉皮比較厚的，幹脆就收起了辟谷丹，跑過來敲門了。
正好，他們來敲門的時候，澹臺無離端着做好的靈食走了出來。
澹臺無離在烹饪方面天賦雖然不算極其過人，但他本身在修真界的時候，身份非凡，也算是什麽好吃的都見過了。所以在做出來的靈食算是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造型，十分雅致精美。
那些弟子們見到如此精致的靈食，頓時覺得大開眼界——畢竟仙界比修真界更加崇尚修為至上，大部分修士都是從小吃辟谷丹，那些高級的靈食只有家底十分雄厚的修士才會經常吃，一般人也就偶爾打打牙祭，并沒有修真界沒辟谷的人吃得那麽花樣繁多。
又是方才那個女弟子，見到澹臺無離在冷盤上雕刻出的蘿蔔鳳凰，忍不住就驚訝道：“管事的手藝真好啊，這鳳凰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澹臺無離笑了笑：“這也不算什麽，你們劍修應該也很容易做到，都是巧勁。”
一個男弟子聽到澹臺無離這話，心頭不由得一動：“是啊，我們師尊就經常讓我們學習雕刻，可以讓拿劍的手更穩。”
只不過他們雕刻的東西大部分都被銷毀了，所以也沒什麽趣味，這會見到澹臺無離用能吃的食材雕刻成這種樣子，那男弟子倒是生出了幾分別樣的心思。
澹臺無離見狀，微微有些驚訝——真不愧是青玉劍宗的弟子，悟性這麽高，他随便一句話，這男弟子就悟到了一些東西。
不過緊接着，澹臺無離還是笑笑道：“大家還是快吃吧，再不吃一會就涼了。”
那些弟子就等澹臺無離這句話呢，聽到之後，他們立刻就拿起了筷子，迅速地吃了起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的吃相也都很斯文。
可等到靈食進了嘴裏，弟子們瞬間就不淡定了——因為澹臺無離做的靈食裏面仙元力好充足啊！
更關鍵的是，這仙元力不光充足，還十分純粹，比他們平時吃的辟谷丹還要純粹！
而且，還特別好吃！
因為澹臺無離不知道這邊的飲食喜好，做的菜都沒放辣，也沒有做太難啃的骨頭之類的，而且所有食材都過了一遍高湯，因此靈食整體都鮮香綿軟，回味無窮。
那些弟子只覺得自己吃的靈食嚼兩下就滑下了喉嚨，鮮香甘美之際，還有十分精純的仙元力滋潤着他們的身體。
簡直絕了！
撿了這麽大的漏，這些弟子立刻就沒有方才那般斯文了，一個個吃的飛快，吃完了還搶着去添。
澹臺無離見狀，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初步達成了。
果然，他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有弟子迫不及待地問：“管事，你這靈食也做的太好了吧，居然比我吃的辟谷丹還好，是有什麽訣竅麽？”
澹臺無離聞言不由得笑了笑，道：“也沒什麽訣竅，只是把做飯也當成修行的一種就好了。”
那弟子微微一怔，接着他就道：“我師尊也說過類似的話，要我們衣行住行都要當成修行，但我想，這也太難了吧。人的精力有限，哪能處處都修行呢？”
澹臺無離目光動了動，淡笑道：“其實只要你做到吃飯的時候只是吃飯，睡覺的時候只是睡覺，心無雜念，就是在修行了。”
弟子歪了歪頭，若有所思。
其他弟子聽了澹臺無離的言論，一時間也沒急着再吃靈食了，而是往這邊看了過來。
而澹臺無離見自己的話打動了他們，這時又循循善誘道：“修這個字的本意就是修理，修複的意思，修行就是摒棄後天俗世形成的那些雜念，回到人最本真的狀态。人在還是嬰兒的時候便是吃的時候只是在吃，睡的時候只是在睡，這些都是人最基礎的本能。恢複到本能的狀态，才能夠最大程度激發你本身的潛力。一旦被其他的欲望支配，就很難專心只走那一條路。”
其中有些弟子聽到澹臺無離這話，心頭震動，竟是立刻就開始打坐，但也有些仍是不理解的。
澹臺無離這時又道：“就像你們師尊讓你們練劍之餘學雕刻一樣，是因為這兩者的共通點就是要極其專心致志，用劍時失之毫厘便謬以千裏，雕刻也是。但若是雕刻的時候想着我雕刻好了劍術也好了，那也就失了專心，有悖你們師尊的本意。只有在雕刻時領悟到了那種徹底專心的境界，劍術自然也就不難了，這也就是想修行中的一通百通。”
“任何的修行，一旦沾染上欲望，就不會純粹。因為這時就是欲望在催動你，而不是本能。”
其中一個弟子這時忽然激動地跳了起來，道：“所以種田也是一樣對不對？”
澹臺無離笑了笑：“當然，而且靈植們受氣于天，承氣于地，它們生長方式就是最自然的，讓你們到這來，應該也是希望你們更貼近天地之氣，更懂得宇宙循環。”
“方才你們種植的時候應該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吧。而且其實我給你們的很多技巧并不是種植本身的技巧，而是靜心專心的技巧。”
其他弟子聽到澹臺無離這話，就算是方才一直不懂的，現在也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雖然從前他們師尊也說過類似的話，但言傳某些程度上不如身教，他們下了田，感受到了不同的種植方式帶來的好處，後面因為種得好了，于是就更一心一意了，結果就是越來越好。
原來，一心一意這麽重要啊。
明明是很簡單的道理，但就是到現在這一刻才明白。
那些弟子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立刻都紛紛起身鄭重地像澹臺無離道謝。
其中有個弟子還忍不住道：“為什麽我師尊就不會像管事你這麽教呢？”
澹臺無離聞言，無奈地笑了笑，道：“你們師尊活了多久？教了多少弟子，若是次次都這麽用心，豈不是要累死了。”
而傳道這件事本身就比單純只教術難度多了，術有章程可循，但道沒有，還要看個人悟性。
更何況澹臺無離也是為了賺仙晶才這麽賣力地教這些弟子，本質還是希望他們好好種田，當然也希望他們通過明白這些修為更進一步。
那弟子聽了澹臺無離的話，露出一點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他就道：“管事，那我能經常來找你麽？”
其他弟子也紛紛附和。
澹臺無離點頭道：“當然可以。”
弟子們頓時喜笑顏開。
吃完了之後，弟子們還十分默契的去把碗筷刷了，才離開。
這時澹臺無離看着被弟子們修整一新的廚房，心裏覺得很是滿意——大宗門的弟子就是教養好啊，天賦高不說，還懂禮貌。
就在澹臺無離心情十分舒暢的時候，一旁忽然傳來清脆一聲響。
澹臺無離怔了一下，扭頭一看，就看到小金龍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了竈臺上，一臉哀怨地看着他。
澹臺無離有些好笑：“你做什麽？又喝醋了？”
小金龍跳上來，就在澹臺無離懷裏亂拱。
澹臺無離只好抓住小金龍，笑道：“好了好了，現在他們已經走了，我可以陪你了。”
小金龍這才滿意地嗷了一聲。
于是澹臺無離就抱着小金龍回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而這時，一直隐藏在暗處看着這一切的一雙眸子閃了閃，接着，一個白色的身影便悄無聲息地鑽入了澹臺無離的廚房。
他顯然十分謹慎，來之前就易容過了，面容模糊不清。
這時他皺眉立在澹臺無離放在一旁的一碗山珍湯前，遲疑了一下，端起碗，小小地抿了一口。
喝完之後，這人臉色微微一變，正想再喝一口，澹臺無離房間的門又打開了。
幾乎是瞬息之間，山珍湯被放下，白影也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澹臺無離進到廚房中的時候，就敏銳的覺察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方才弟子們走的時候，廚房裏的味道是很清新的，現在又多了一股威壓的味道。
明顯不是跟弟子們一樣境界的修士。
澹臺無離眸光沉了沉，心頭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可接着，他目光落在竈臺上那個被動了一點的山珍湯時，怔了一下，不由得啞然。
這個……是偷湯賊？
澹臺無離的臉色瞬間古怪了起來，他倒是聽說過很多修為高的修士有各種怪癖，但這種偷嘴吃的還是第一次見。
遲疑了一下，澹臺無離目光動了動，沒去拿那碗山珍湯，而是又去碗櫃裏拿了一盤黃金糕，端着走了出去。
·
回到房間，澹臺無離把黃金糕端給小金龍，小金龍頓時抗議地嗷了一聲，表示黃金糕沒有山珍湯好喝。
澹臺無離這時就道：“你将就些吧，山珍湯被喝完了。”
小金龍：……
随即小金龍就癟着一張臉，氣鼓鼓地趴在了床上，翻過肚皮開始耍賴。
澹臺無離目光動了動：“不吃是吧？不吃我吃了。”
小金龍一聽，立刻就翻身跳了起來，瞪大了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愈發生氣的盯着澹臺無離看。
澹臺無離看着小金龍這個眼神，真是好氣又好笑，但他最終還是把黃金糕遞了過去。
小金龍得了黃金糕，立刻狼吞虎咽起來。
澹臺無離看着小金龍餓死鬼一樣的的吃相，覺得有些蹊跷，這時他皺皺眉，思索了一下，忽然就問：“方才給你盛的湯飯呢？被蘿蔔他們吃了嗎？”
小金龍：……
小金龍吃黃金糕的動作立刻一頓，爪子裏的糕也不香了。
接着它就氣呼呼地爬到一旁的沙盤上，用樹枝歪七扭八地劃了幾個字。
澹臺無離仔細地看着：“二……打一？”
小金龍把樹枝一扔，點點頭。
澹臺無離心頭一陣好笑：“可能是你以前欺負蘿蔔，現在被記仇了吧。”
小金龍：！
小金龍立刻生氣地叫了起來。
澹臺無離見到小金龍炸毛的時候鱗片都豎起來了，不由得覺得十分好玩，正想再逗逗小金龍，外面忽然傳來方明蘊的嗓音。
“澹臺師弟，你在裏面嗎？”
澹臺無離微微一怔，連忙把小金龍藏了起來，起身應道：“方師兄我在，你稍等。”
方明蘊道：“沒關系，我不急。”
澹臺無離這時起床整理了衣裳就走了出去，一出門他就見到方明蘊一臉喜色。
澹臺無離見到方明蘊這樣的神情，猜到應該是有好事——難道那些弟子把自己教他們種植術的事說出去了，掌門要獎勵他？
但想了想，澹臺無離覺得以大門派的辦事效率也沒那麽快啊。
不過方明蘊一開口，澹臺無離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再過兩個月，中天域各宗門就要趕赴妖域跟妖族進行比鬥了，把先前妖族搶奪過去的一片領土給搶回來，現在各大門派都很缺人，方才掌門剛剛放寬了內門弟子的招收标準。說若是外門弟子交足了貢獻，也可以轉為內門弟子。澹臺師弟你現在管着司田處，到時候出征的靈獸糧草全都是你管，貢獻值必然是夠的，所以我就提前來給你道喜了！”
“跟妖族比鬥？”澹臺無離眉頭下意識微微一皺。
但很快，他又換了一幅微笑的神情道：“那我明白了，多謝方師兄告知，我以後一定會努力多交貢獻的。”
方明蘊笑笑：“以你的能力，肯定不錯，對了——我幾個師弟說你這裏的靈食做的很不錯啊，真的嗎？”
澹臺無離聽到方明蘊這話，怔了一下，接着便微笑道：“剛好，中午還剩下一些糕點，都是沒動過的，若是師兄不嫌棄，我就去給師兄取來。”
“不嫌棄不嫌棄，不過我也就是嘗個鮮，你也別拿太多。”方明蘊倒是很自來熟的模樣。
澹臺無離果然就依言去了廚房，不過在去的路上他看到庭院角落有一道紅影閃過。
似乎……是小狐貍？
想到這，澹臺無離目光動了動，但他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去追小狐貍，而是仍舊去廚房拿了糕點打包好了出來。
方明蘊拿到了打包的糕點也沒立刻取出來吃，這時就笑着取出一瓶益氣丹道：“辛苦師弟了，這瓶益氣丹就給你修煉用吧。”
澹臺無離也沒推辭，道謝之後就接了過來——他現在也想看看其他丹師煉制丹藥的區別，畢竟這是中天域，即便是益氣丹，應該也有自己值得學習的地方。
“哦對了。”方明蘊這時掂量了一下手裏的糕點，遲疑了一下，又道，“這次出征妖域，每個宗門會派十個精英弟子帶隊，你到時若是想一起去賺點貢獻積分，最好提前選好靠山，不然去了容易落單。”
澹臺無離聽到這，總算意識到了方明蘊真正的來意，這會他笑了笑就道：“我若是真的要去，一定跟着方師兄，師兄放心吧。”
方明蘊沒想到澹臺無離居然一句話就道破了他的目的，而且還答應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澹臺無離這麽支持他，方明蘊也沒好意思再隐瞞什麽，這會他整理了片刻措辭，就把這次出征妖域的事詳詳細細地介紹了一遍。
其實妖域的地盤也在中天域，算是中天域的一部分，但平日裏人族修士沒把妖域給算進中天域的面積內，地圖上基本也很少标注妖域。
而妖族跟人族争奪的那一片領域，則是一片仙元力極為旺盛的海島，海島上生長着各種能夠幫助修士修行的奇花異草，而最令人向往的，就是其中琅嬛仙島上的一棵天命樹上生出來的天命果。
天命果可以徹底激發一個修士最深處的血脈天賦。
畢竟按照上古仙帝們的說法，每個修士都至少有一樣血脈天賦，但這種天賦必須要靠後天慢慢挖掘，甚至有人一輩子都挖掘不出來。
但吃了天命果，就可以徹底激發血脈天賦，這就意味着若是視力不錯的修士吃下天命果，很有可能直接變成先天靈眼，劍術還算不錯的修士吃下天命果，或許就會直接領悟劍意。
這樣的寶樹自然是稀世珍寶，所以難怪人妖兩族一直瘋狂搶奪。
但天命果成熟周期需要一百年，先前的争搶太多，結果就導致好多次天命果都在争搶中直接被弄壞了。
後來人族和妖族就簽訂了一個協議，每次各派自己族中的一千名精英弟子去琅嬛仙島上公平競争，哪個種族先摘下第一顆天命果，哪個種族就贏了。之後這百年，這琅嬛仙島就歸獲勝的種族所有。
說到這，方明蘊便恨恨道：“之前是妖族撿了漏，派了奸細到人族，才摘到了天命果。這一次，我們一定不會再讓妖族的奸細渾水摸魚了。”
澹臺無離本來還以為出征妖域是戰争類的，但聽方明蘊這麽一解釋，他倒覺得接受度還行——這不就類似秘境争奪麽？
想到這，澹臺無離笑了笑，随口就道：“既然這次各大宗門準備充分，想必也确實不會讓妖族撿漏了。”
方明蘊自信道：“當然，這次去之前，每個弟子都必做血脈檢測。一定不會出問題的。”
澹臺無離：“那是當然。”
之後方明蘊又給澹臺無離交代了一下相關事項，還送了一本青玉劍宗的基礎劍訣秘籍給澹臺無離，才離開。
送走了方明蘊之後，澹臺無離又朝屋後看了一眼，這次，他又看到小狐貍了。
而小狐貍一見到澹臺無離看過來，扭頭就往後面跑。
見到小狐貍這副模樣，澹臺無離目光微微動了動，低聲道：“小钰，你出來，我看到你了。”
靈寵跟主人之間都有心電感應，方才若不是小狐貍幾次心緒波動，澹臺無離也發覺不了它。
如果他沒猜錯，小狐貍應該是為了妖族才偷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