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晚餐過後,蕭瑜和駱逸凡返回房間。
這家汽車旅館已經有些年頭了,設施陳舊,牆壁隔音不好。
關上門,兩人不需要任何交流,各自分開仔細檢查過每一個角落,确保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備,然後駱逸凡走進盥洗室把花灑開到最大。
在水聲的掩飾下,蕭瑜壓低聲音說:“我覺得可以考慮。”
駱逸凡點了根煙,沒着急表達自己的想法,只是說:“你的理由呢?”
蕭瑜緩了口氣,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說:“希城費盡心思幫我獲得交流會受邀資格,他的目的一定不僅僅是讓我去一趟華盛頓,逸凡,我們沒有選擇,只能參加那場無聊的争奪。”
“而且唐少昕說得對,《蒙娜麗莎》會讓所有觊觎神位的人注意到我們,他不希望在抵達華盛頓以前提前确定一位敵人,我們也同樣不希望這種事發生——所以不如提前确定立場,輔助別人,這樣一來反而會安全很多。”
駱逸凡緩慢點了點頭,從背包裏取出筆記本電腦,拉開書桌前的扶手椅落座,頭也不回道:“你去洗澡,我給陸岑發郵件把情況說明一下,這件事還是得盡快定下來。”
蕭瑜疲憊地揉揉腦袋,拿過龍貓睡衣往肩上一搭,慢吞吞地進了盥洗室。
為了以防萬一,駱逸凡沒使用旅館提供的免費wifi,而是用手機開了個熱點,把結識唐少昕到對方提出私人委托的全部細節撰寫成文檔,加密後發送到陸岑的私人郵箱。
現在還不到休息時間,十幾分鐘後那邊給出反饋,陸岑認為這件事應該謹慎一些,叮囑他們先穩住唐少昕,争取摸清華盛頓這邊的情況以後再做決定。
看完回複,駱逸凡合上筆記本,向後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
頭腦放空後,嘩嘩的水聲變得清晰起來,浴室的門沒關緊,虛虛敞着條縫。逸凡擱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動了動,緊閉的眼睫輕顫着睜開,指腹按住額角,他深深緩了口氣,像是在安撫某種躁動不安的情緒。
書桌右上角擺着吉列剃須刀組合套裝、潤滑油、rush、收費洗發液,以及各種規格口味的杜蕾斯,下面的小标簽上标注着對應價格。
駱逸凡盯着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了一會兒,起身站在窗前點了根煙,外面是漆黑的夜色,偶爾開過一輛趕夜路的車,一群晝伏夜出的野貓聚集在汽車旅館的招牌下,亢奮地喵喵叫着。
浴室裏水聲停了,人還沒見出來,駱逸凡想象着某人真空穿龍貓睡衣的畫面,吸完最後一口煙,将煙蒂狠狠按滅在窗臺上,他回身随便拿起一盒杜蕾斯,另一只手邊扯開襯衣紐扣邊朝盥洗室快步走去。
蕭瑜擦完頭發正站在洗手池前刷牙,睡衣扣子只系了一半,巨大的龍貓帽子和尖耳朵垂在背後,他聽見門外有動靜,只當是逸凡跟陸岑談完了,低下頭捧着水洗掉嘴角的泡沫,含糊道:“鹿鹿怎麽說?”
話音沒落,盥洗室門被打開,駱逸凡來到蕭瑜身後,把杜蕾斯往盥洗臺上一扔,淡淡道:“陸岑讓我們拖延時間,暫時不要同意或是拒絕唐少昕的委托,等了解過交流會的情況以後再做決定。”
餘光瞥見那個小盒子,蕭瑜漱口的動作頓了頓,心說第一次就用螺紋的,會很痛吧?然後若無其事地取過毛巾擦幹臉上的水,轉身倚靠在水池邊緣,和逸凡面對,“明天确定和他們一起上路?”
封閉的浴室內水汽氤氲,少年蟬翼似的眼睫微微垂下,玉石般潤澤的眼眸灌滿笑意,發梢水珠低落,沿着鎖骨一路滑進睡衣敞開的領口,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閃閃發亮的水跡。
駱逸凡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心裏清楚面前這家夥開始明知故犯的兜圈子,卻不點破,而是垂眸凝視着蕭瑜的眼睛,想看看他還能耍什麽花樣。
蕭瑜拿起那盒杜蕾斯,拆開包裝抽出一片,把玩着套套,讓它在指縫間滾來滾去,一本正經地說:“要不要開個電話會議談一下細節?”
駱逸凡一轉不轉地看着蕭瑜,靜了幾秒後,道:“你确定現在開電話會議?”
“慣例嘛~”蕭瑜狡黠地舔了舔嘴角,“鹿鹿應該還沒睡。”
一瞬間,駱逸凡眼睛危險地眯起來。注意到這處細節,蕭瑜身體驀地一顫,汗毛一根一根豎起,在那種冰冷目光地注視下,他頓時産生了一種被獵食者生吞活剝地詭異念頭。
下一刻,男人氣息驟然侵近,鐵鉗一般的手臂環過腰側,用力勒緊,駱逸凡騰出一手按在蕭瑜腦後,插進發絲的五指收緊,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目光相遇的瞬間,那雙墨染一般的瞳孔染上水汽,幽暗得仿佛吸納了他的全部靈魂,浴室的熱氣散不出去,溫度很高,少年冰白的臉頰泛起紅暈,胸脯起伏,呼吸間盡是沐浴過後的好聞味道。
駱逸凡低下頭,含吻住蕭瑜的唇,舌尖挑開唇瓣和齒縫,極盡緩慢地舔舐過口腔內的每一寸領地,這是兩人相遇至今最溫和地一次深吻,卻帶着無法形容的奇妙感覺。
蕭瑜簡直要被這種細膩的接吻方式折磨瘋了,胸腔裏僅剩的氧氣消耗殆盡,他被擠壓在盥洗臺和對方身體之間,因為這個動作,兩人身體緊貼得毫無罅隙,隔着衣物,他能清楚感覺到有個灼熱的硬物抵在自己大腿內側,因為充血,正一下一下搏動着。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相貼,急喘的呼吸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蕭瑜回摟住對方,唇角笑意加深,眸光輕飄飄地向下一瞟,大腿壓下狀似無意地蹭過逸凡那個,伏在他耳側玩味道:“搭檔,你還好吧?”
男性身體最敏感得部位被挑逗,駱逸凡不可避免的呼吸一滞,伸手扯開龍貓連體睡衣,大力之下紐扣崩飛掉在地上,蕭瑜配合着撐起身體,卻沒想到駱逸凡根本不是要幫他脫睡衣,而是反擰後打了個結,把他兩手死死捆在身後。
蕭瑜:“???”
這手法似乎……有點熟悉?
屢次反擒別人卻是頭一次被捆成粽子的大盜先生莫名其妙看向駱逸凡,胸腔裏一顆心髒緊張得砰砰直跳。
捆綁麽?
抖m附體的某只興奮地吞吞口水,心說逸凡這款看起來冰冷禁欲,實際上具備潛在x虐傾向的男朋友實在太棒啦!汽車旅館浴室玩濕身捆綁play,啊啊啊啊,簡直不能更帶感!
雙手被束縛在身後,蕭瑜依靠腰肌的力量勉強撐起身體,仰頭去和逸凡接吻。
龍貓睡衣已經被退下大半,搭在手肘處,露出少年輪廓柔韌的胸脯和光裸白皙的肩背,駱逸凡不冷不淡地回應着那個吻,手掌撫摸過蕭瑜緊實的小腹一路向下,兩指夾住半勃的部位,逗弄似的輕晃起來。
過電一般的快感擊穿理智,蕭瑜舒服得呻吟出聲,淩亂的額發遮住眉眼,微合的眼羽下,一對烏亮的眼眸水光閃動,他向後靠在濕滑的牆壁上,控制不住地擡起腰胯,去迎合對方的頻率。
見目的達到,駱逸凡唇角極不明顯地微微揚起,保持手上的動作,另一只手拿出西褲口袋裏的手機,當着蕭瑜的面,從通訊錄調取陸岑的手機號碼,撥出後直接按下揚聲器。
蕭瑜看清那個動作以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電話會議!這混蛋他媽的是真要開電話會議!
幾秒之間,揚聲器傳來規律的嘟嘟聲,手機屏幕已經變為待接通狀态,蕭瑜心裏大驚,下意識要去搶手機,綁住雙手的蘭氏結被盥洗臺上的積水浸濕,随着掙紮的動作反而越勒越緊。
蕭瑜:“!!!!”
這尼瑪是有預謀的!自己竟然被玩了!用調情做誘餌,你他媽敢不敢再猥瑣點?!意識到這些的大盜先生內心幾乎是崩潰了。
“挂了!”蕭瑜怒道,兩腿亂蹬,瘋狂掙紮着想要起身。
駱逸凡氣定神閑地把手機擱在某人夠不到的地方,另一只手改握住蕭瑜那個地方,覆蓋着薄繭的拇指指腹撫摸過突起的經絡和血管,最後在前端的褶皺處用力摩擦起來。
“啊——操!”
那一下很痛,蕭瑜眼角帶淚,難受得倒吸口氣,身體瞬間軟倒回去,疼痛過後鋪天蓋地的快感席卷而來。
蕭瑜壓抑地咬緊下唇,眼圈通紅,狠狠瞪着駱逸凡,“你他媽——!”
他話沒說完,電話被接通,揚聲器傳來鍵盤聲,陸岑:“什麽事?”
蕭瑜只能噤聲,絕望地合上眼睛。
駱逸凡:“對于剛才的問題,蕭瑜認為應該開個電話會議。”
“正好我也有這個意思,”陸岑說:“我這邊整理了一些有關唐少昕的資料,可以作為參考,蕭瑜呢?”
蕭瑜扭頭對着牆壁不肯說話,駱逸凡眉梢微挑,手指懲罰性地按了兩下,淡淡道:“他馬上來。”然後給了蕭瑜一個你自己看着辦的眼神。
蕭瑜咬緊牙關,強作鎮定道:“我在……”
駱逸凡皺眉,指腹用力捏捏。
蕭瑜喘息着啊了一聲。
陸岑:“?”
“你在做什麽?”陸岑奇怪地問。
“玩爐石傳說!”蕭瑜怒視駱逸凡,“鹿鹿你說——啊!操!!!”
陸岑:“……”
遠在華盛頓的陸岑一臉莫名其妙,“對面很厲害?”
蕭瑜已經硬得不行了,睡衣裆部濕了一片,一字一頓道:“厲害個毛!就他媽是個混蛋!”
“一個游戲而已,不要太認真,”陸岑安慰他,“別生氣了,回頭我往你的appleid裏轉點錢,你把卡牌攢齊就不容易被虐了,現在先開會。”
這輩子第一次即使拿到錢也開心不起來的蕭瑜依然郁悴得想吐血,悲憤道:“別理我!繼續!”
“唐少昕自稱來自亞特蘭大,沒說特別具體的情況,”駱逸凡聲音平靜,拇指撫過那物頂端,黏稠的透明液體被帶起,拉出一道銀亮的細線,在燈光下輕輕打顫,“不過他透露了自己受邀的原因,據說是去年盜了布魯塞爾鑽石中心一塊大克拉鑽石原石。”
蕭瑜羞憤得臉色漲紅,恨不得撲過去咬死他。
陸岑道:“就我掌握的資料來看他沒說謊,唐少昕的老師是亞特蘭大一位職業珠寶大盜,算不上有名,但是因為盜竊目标專一,所以在盜賊圈裏也算是獨樹一幟,蕭瑜,你應該知道吧?”
蕭瑜極力壓抑住呻吟,嗯了一聲,“東部鑽石大盜,以前,我……我聽說過。”
陸岑:“……”
駱逸凡估計第一次的時間差不多了,手上動作加快,浴室內回蕩着啪啪的水聲,蕭瑜再能忍也抵不過身體反應,終于沒繃住,射了。
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成年男人,陸岑要是再聽不出來那就有鬼了。
“你們在做什麽?”陸岑哭笑不得,“虐狗虐到我頭上來了?”
蕭瑜剛剛發洩過一次,小腹以下都是酸軟的感覺,駱逸凡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借助射出來的東西做潤滑,繼續撫摸。
蕭瑜累得不行,感覺自己又有反應了,被折騰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喘着氣,虛弱道:“挂了吧,剩下的等我們到了再說……”
陸岑笑笑沒多說話,直接挂斷通話。
盥洗室重新安靜下來,蕭瑜不用再避諱什麽,大口喘着氣,“還不快解開。”
駱逸凡擰開花灑,然後去脫蕭瑜的龍貓睡衣。蕭瑜被勒得手指冰涼,兩條胳膊全麻了,松開後第一反應就是把駱逸凡壓上牆壁,“算你狠!”
“還有其他慣例麽?”駱逸凡注視着他的眼睛,“我都會滿足你。”
蕭瑜勾起嘴角,膝蓋擠進逸凡兩腿之間,頂住某處,笑得特別無恥,“你确定你滿足得了我?”
花灑的熱水淋在兩人身上,逸凡全身濕透了,襯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飽滿而性感的肌肉輪廓,蕭瑜深吸口氣,手指摸索到紐扣,快速脫掉對方的衣服和長褲,回摟住他,隔着內褲去蹭逸凡那個。
駱逸凡笑了一下,“明天你就知道了。”
蕭瑜先是被這個笑容驚豔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什麽明天?”
駱逸凡沒有說話,翻身把蕭瑜反壓在牆上,挑起下颚,非常粗暴地吻了上去。
他胯間充血的陰莖已經硬到發疼,被濕透的內褲束縛住,勾勒出一個明顯而又讓人血脈贲張的輪廓。
蕭瑜一只手探下去,隔着內褲輕輕握住,指腹撫摸過那些凸起的血管和陽筋,一路滑至頂端,在龜頭上時重時輕地揉捏起來。
那是男性陰莖最敏感的部分,完全勃起的狀态下,沒有包皮保護,龜頭完全暴露在外,稍稍刺激就會産生過電般令人窒息的強烈快感。
駱逸凡單手撐在盥洗室的牆壁上,手背青筋暴起,全身肌肉繃緊,鼻息渾濁,顫抖着呼出口氣,那雙深灰色的眸底染上水汽,這個面容冷冽男人絲毫沒有掩飾此刻瀕臨崩潰的生理欲望,如同最危險的野獸,冰冷而強大。
目光相遇的瞬間,蕭瑜仰頭索吻,腦中不由自主地去聯想被他壓倒狠操的香豔畫面——感覺到掌心的器官撐起底褲,即使不碰也興奮得一下一下搏動,他壞心地松開手,改為用指關節輕輕刮弄,唇分後,蕭瑜在逸凡耳側吹氣道:“Honey,想讓我做點什麽?”
駱逸凡已經被那種類似玩弄的挑逗折磨瘋了,強忍住把蕭瑜直接上了的沖動,低聲道:“跪下,給我舔。”
大盜先生一愣,瞬間抖M附體,內心啊啊啊啊好帥啊!這麽操蛋任性的要求從逸凡嘴裏說出來怎麽就變得這麽帶感!!!
“去那邊——”
關掉花灑,駱逸凡向後靠在盥洗池邊緣,蕭瑜摟住逸凡去吻他的鎖骨,舔舐結合着恰到好處的輕咬,緩慢下移,留下一條暧昧發亮的水跡。蕭瑜很喜歡逸凡的肌肉,覺得形狀柔韌耐看,又不至于給分誇張,特意費了番功夫在那些漂亮的線條上舔來舔去。
“快點。”駱逸凡難耐地微仰着頭,喉結滾動,忍不住催促。
蕭瑜這才在濕滑的地板上跪下來,指尖勾住內褲邊緣,緩慢下拉。
掙脫束縛的瞬間,完全勃起的陰莖彈回啪上小腹,發出一記濕漉漉的水聲,駱逸凡舒服得低喘,兩指夾住陰莖根部,搖晃着啪啪去打蕭瑜的臉。
蕭瑜含着下面的囊袋,被拍得閉上一只眼睛,鼓着臉頰,含糊道:“……唔”
駱逸凡:“……”
逸凡差點被這聲軟綿綿的‘唔’叫射了!
某只放棄欺負蛋蛋,轉而握住陰莖,扶起來上下套弄,逸凡那個生得長且直,勃起狀态堅硬而飽滿,蕭瑜對尺寸和顏色都特別滿意,食指戳了戳龜頭和冠狀溝,拉起一道銀亮的分泌液,壞笑道:“好像蘑菇。”
駱逸凡:“……”
叽叽被人握在手裏肆意玩弄,欲火焚身的前探員先生很無語,簡直要被思維跳脫得天馬行空的某人玩壞了。
充血的陰莖亢奮得陣陣搏動,龜頭漲得紫紅,蕭瑜能感受到對方瀕臨崩潰的強烈欲望,他揚起頭,以舌尖觸碰到兩枚繃緊的睾丸,一路向上極其緩慢地舔過整根陰莖,最後輕輕含住龜頭,卻不着急深入,而是用舌尖繼續挑逗頂端敏感的肌膚。
駱逸凡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喘氣,胯部朝前頂了頂,催促着蕭瑜給他口交。
蕭瑜一手穩住陰莖根部,另一只手按摩睾丸,雙唇抿緊吮吸着龜頭,模拟交合的感覺給逸凡深喉。
潮濕的口腔溫度極高,性器極度敏感的頂端蹭過舌苔,直接插進咽喉最深處,沖撞之下誘發的嘔吐感促使咽部收縮,在那種濕熱包覆感的刺激下,插在裏面的人簡直爽翻了!
“唔……”
蕭瑜第一次給別人口交,掌握不好尺度,難受得眼角帶淚,忍不住想幹嘔。
駱逸凡呼吸沉重,伸手撫開蕭瑜的額發,居高臨下地與他注視。
少年漂亮的黑眼睛水光顫動,含着大半截陰莖的嘴唇被迫分開,來不及咽下的唾液沿嘴角溢出,那是一種脆弱而又極具誘惑力的模樣,帶着某種難以形容的情色美感。
當深愛的人以卑微的姿勢匍匐在胯間,男人與生俱來的征服欲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逸凡腦中不由自主回憶起上一世,Shaw一次又一次從自己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逃脫,而現在,他終于将那個狡猾的大盜死死壓在了身下。
掌控是雄性生物最無法抗拒的征服關系,尤其是拿下實力相當的對手。
駱逸凡五指穿過蕭瑜腦後的發絲,按着他的頭,每一次都強制地頂到咽喉深處。幾分鐘後,嘔吐感逐漸減退,蕭瑜開始适應口交的頻率,從被迫變為主動,一下比一下吞得更深。
胯下半勃的器官也有了反應,随着身體小幅擺動一下一下蹭在濕漉漉的瓷磚表面,蕭瑜感覺自己越來越想要,鼻腔裏開始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蟬翼似的眼睫輕顫着擡起,欲求不滿地看向逸凡。
駱逸凡心下了然,松開蕭瑜的腦袋,拿起之前扔在盥洗池上的杜蕾斯,打開拿出一片遞給他,說:“給我戴上。”
男人粗大的性器從口腔裏退出,蕭瑜舔舔嘴唇,感覺有點疼,似乎嘗到了血腥味,竟然被叽叽磨破了,這尼瑪都不知道應不應該高興……(╯‵□′)╯︵┻━┻不過我們家honey耐力真好~大盜先生幸福的想,這麽口都沒射的意思,等真正上床一定爽爆了!
螺紋套套本身不會太薄,表面凸起的紋路會增加摩擦時的快感,缺點就是第一次不适應的話進去時會很痛。
蕭瑜撕開包裝,把杜蕾斯套在逸凡的性器上,繼續撸弄讓它始終保持在完全勃起的狀态,“就在這兒麽?”
“去床上。”說完,駱逸凡扣住蕭瑜手腕把他拉起來。蕭瑜跪時間長了兩條腿都是麻木的,使不上勁兒,索性摟着逸凡脖子像軟體生物一樣扒在他身上,叽叽在他的大腿上蹭來蹭去。
男人皮膚上覆蓋着一層滑膩的汗液,蕭瑜爽得呼吸急促,狹長的眼眸眯起,原本冰白的臉頰泛起一層難耐的潮紅,心說暗示得這麽明顯,該抱了吧?快讓我體驗一把被男朋友溫柔放到床上,然後接吻做愛的感覺!
前探員先生完全不知道某只心裏編排的劇本,簡單粗暴的将這種行為理解成‘懶得走路’,于是直接把人往肩上一抗,拿起剩下的杜蕾斯,徑直走進卧室。
被扔上床的蕭瑜一顆玻璃心碎瞬間成了渣:“……”
駱逸凡拿過羽毛枕頭墊在蕭瑜腰後,單手捉住他一對手腕繞過頭頂,壓在床上,另一只手直接握住少年昂揚的器官,然後提膝擠進某人兩腿之間,俯身就是一記深吻。
“啊——操!”
聲音戛然而止,脫口的呻吟被封鎖在喉間,蕭瑜身體痙攣般繃緊,男人的撫摸帶着幾分兇殘的味道,覆蓋着薄繭的指腹摩擦過稚嫩敏感的龜頭,短暫的疼痛過後快感猶如決堤的洪流,剎那席卷過肌膚之下的每一寸神經。
唇分時蕭瑜脫力似的猛喘,雙手被鉗制,他只能依靠扭動身體來表示抗拒。
“別……別那麽用力!我不想……這麽早射……”
聞言,駱逸凡手上動作停下,擡起蕭瑜一條大腿,手指朝股瓣之間的後穴探去,這一次兩人前戲調情實在太久了,那裏早就濕了一片,盡是滑膩的前列腺液。
指腹按摩過後穴外部的肌肉,駱逸凡眉心微蹙,拍拍蕭瑜屁股,說:“放松,太緊了進不去。”
蕭瑜心裏怒道你他媽竟然我屁股,一面又覺得啪啪擊打的聲音有種受虐般微妙的羞恥爽感,配合着對方的揉捏緩慢放松下來。
駱逸凡感覺差不多了,扶着陰莖,用龜頭抵住入口,輕輕塗抹溢出體外的前列腺液,然後一點一點深入進去。
“嗯……”
蕭瑜疼得悶哼一聲,眼淚差點下來。
未被開拓過的領域異常緊致,層層疊疊的褶皺被撐開到極致,遭到侵入,後穴的肌肉下意識收縮,緊緊吸附住粗大堅硬的性器,駱逸凡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吼,強忍住長驅直入的沖動,小幅抽插,給蕭瑜充分适應的時間。
過了一會兒,疼痛緩解,蕭瑜喘息地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繼續。
駱逸凡松開手腕,安撫性地吻了吻蕭瑜眼尾溢出的生理性淚水,胯下用力推送,毫不猶豫地齊根楔入最深處。
龜頭頂上前列腺,頓時就是一陣從未體驗過的酸麻感覺,蕭瑜興奮得渾身一顫,五指用力抓緊床單。
駱逸凡解開那只手,跟他十指相扣,輕聲問:“還疼?”
“不是,”蕭瑜搖頭,顫聲道:“很爽,繼續!”
駱逸凡早就不想忍了,托起蕭瑜腰胯,每一下都是深入淺出,如同發洩一般地狠狠貫穿少年的後穴,房間裏持續不斷地響起黏膩而淫蕩的啪啪聲。
身體被一次次填滿,胯間勃起的性器蹭着腹部,遲遲得不到發洩,蕭瑜摸索着想要自己打出來,卻被逸凡擋開。
“別碰——”駱逸凡淡淡道:“今晚操射你,想要幾次?”
那個平時冰冷禁欲的男人竟然會說如此色情露骨的話,蕭瑜短暫怔住一秒,緊接着又在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中徹底淪陷進去。
淩晨四點,羅德頂着黑眼圈上廁所,隔壁斷斷續續傳來“卧槽!不要!”,“休息一會兒,快不行了。”,“honey你好猛,再來。”的聲音。
羅德捧着水洗了把臉,從抽屜裏翻出耳塞塞進耳朵,幽魂似的飄回床上,蒙上被子,用羽毛枕頭把腦袋捂住,兩秒後——
“啊~~~~~”
羅德:“……”
另外一邊相鄰的房間,徹夜未眠唐少昕把煙蒂按進堆得小山一般的煙缸,疲倦地揉揉額角,揮手招來候在一旁的下屬。
“唐少,什麽吩咐?”
唐少昕捏緊眉心,靜了幾秒後,道:“今天估計走不了了,找人盯好,等隔壁那倆起床了再問問他們的意思。”
“是。”
“還有——”
已經準備去辦事的男人又折回來,“您說。”
“叫倆鴨子,長得好看,幹淨的,”唐少昕說:“禁操,但是不能叫。”
下屬:“……”
兩小時後,窗簾縫隙間泛起天光,蕭瑜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終于明白逸凡那句“明天就知道了”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