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已經不是四年前的小混混。
穆翰聽到回應微微笑“那就好，打擾了！”
杜濤聽到遠離的腳步聲，深吸一口氣兒再次跌進真皮沙發裏努力不讓自己想過去！
第二天，杜濤和李楠聯系了，他們約在高檔的咖啡廳裏，這和李楠的一身藍色工裝有些不符，李楠新奇的左顧右盼最後将目光停在杜濤身上“濤子，混的不錯啊這皮夾克穿的真帥”。
杜濤也啄了一口咖啡，笑笑“瞎，他媽混，都是女朋友買的！”
“找個有錢的，就是和我們這出大力的不一樣啊”李楠話裏帶着些羨慕，話落表情裏帶着些鄙夷的味道，心想，不過是個靠女人的小白臉罷了，神氣什麽勁兒！
杜濤聽出李楠話裏的味道挑挑眉頭無所謂“我就是覺得一走四年都沒怎麽和你聯系過，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結婚”。
“該結婚了，都快三十的人了，哎，時間過的可真快，不知不覺又過了四年！”李楠将身體靠在皮質沙發上，悠閑自在的翹起二郎腿。
“是啊，過的真快，別看我在這長大，能說上話的也沒幾個人，你一個，還有……”。
“你回來，沒找穆翰？”李楠有些詫異的看看杜濤。
“沒有，不知道他過的怎麽樣了，你有他消息嗎？”杜濤裝做無意的詢問但是他微微挑動的眉毛和僵硬的薄唇李楠都察覺到了。
李楠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苦的皺眉頭，笑笑說着“你倆可真奇怪！”
李楠笑的神秘，杜濤追問着“哪裏奇怪？”
“小時候你倆關系最鐵，好的和一個人似的，現在還要從我這打聽彼此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穆翰跟你打聽過我？”
“嗯，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有一次他坐我的車碰到了，就有意無意的跟我打聽你的事，那時候咱倆聯系也不那麽勤了也只知道個片面，我就說你有了女朋友要結婚了，他也沒說什麽就噢了一聲。”
杜濤能想象到穆翰的表情，但是他猜不到那句噢是什麽意思？
沮喪？開心？或是無所謂？
“穆翰現在混的可不如你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怎麽？”
“你走的第二年穆翰家就發生了變故，教育局長的老丈人因為貪污關起來了，媳婦兒給他生個兒子就跑到國外了，他爸的公司不久也倒閉了，他媽整天瘋瘋癫癫的……”。李楠将穆翰家的事情跟杜濤一五一十的說着。
“這麽說，他就帶着兒子自己過呢？”杜濤聽完李楠的話心裏一沉“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這我可不知道了，我和穆翰也不聯系，那次也是碰巧打的我的出租車！”
“嗯”杜濤輕哼，聽到穆翰過的不好心裏也莫名其妙的難受起來。
“對了，日子定了嗎？”李楠說的是他和崔羽結婚日期。
“還沒有，老丈人還考驗我呢！，你以為這豪門這麽好近。”杜濤的思緒又被李楠拉回來，摸摸短短利落的發說。
“嗨，還考驗什麽，板上釘釘的事，只要他閨女樂意老子還能把他怎麽着”。
杜濤實在不想與李楠圍着崔羽一家人和他的婚事說來說去，所以他站起身說有事告辭了李楠。
杜濤剛将車停在樓下就看見一對父子從車後面歡笑着走過來，他們手拉着手，小孩子走在前面像是在牽着爸爸走。
“爸爸，大汽車！”杜濤惹眼的汽車吸引了孩子的目光，他松開男人的手向着車跑過來，粉粉的小手啪的一聲拍在杜濤的車窗上一雙眼睛盯裏面看。
杜濤着實吓了一跳，他呼吸急促起來，可明明是他們在窺視他啊！
“別鬧了，濤濤，別弄髒了車”穆翰慈父寵溺的微笑，溫柔的聲音走近車子，此刻杜濤與穆翰是如此的靠近，只隔着一扇窗戶，杜濤清晰的看到穆翰的臉頰。
第 13 章
深秋的夜晚，月光也顯得十分慘白寒冷。
杜濤站在陽臺上手裏喝着啤酒，冷風吹進他單薄的衣服裏，打個寒戰，腦子裏全是穆翰溫潤如玉的臉頰，他不想承認心裏還想着那個人所以捏緊手裏的啤酒罐猛喝一口。
“媽的，不該搬來住的，不該向李楠打聽他的消息的……”。
杜濤想向穆翰報複的，報複他當初丢下他與米童結婚，但是當知道穆翰過的不好，他心裏竟然沒有一絲快感反而在為他心疼，這樣的心情算什麽？
“是不是應該去打個招呼”畢竟現在又是鄰居了，而且早晚也要見面的，杜濤被冷風吹的發冷，擡起手看看腕表竟然是晚上十點多了，算了，還是先睡覺吧！
杜濤從陽臺走進客廳準備關燈卻聽見門外有些響動，杜濤趴在貓眼看看。
今天他沒有忘記關水龍頭吧？杜濤看着身體搖晃的穆翰大概分析出，這家夥應該是醉了“還是老樣子，喝點酒就亂走。”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穆翰喝多了就順着路一直走了兩站地最後鞋都走丢了，杜濤不遠不近的跟着他，給他撿起丢掉的鞋子，那時候他從未想過會有今天這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貓眼裏的人是不是只有醉酒後才能找到從前的影子……
“杜濤……”穆翰身體忍不住搖晃着，單手扶住破舊不堪的門，突覺的腳下冰涼低頭看看“我的鞋子又丢了！”你再也不會在我身後幫我撿回丢掉的鞋子了吧。
穆翰眨眨眼睛似醉非醉他不知道自己是清醒還是在做夢，但腳下傳來的冰冷感覺卻是真實的，他借着聲控燈的微弱燈光看見樓梯下一只藍色拖鞋苦苦的笑笑，搖晃着身體挪開腳步去撿鞋子。
杜濤透過貓眼看着穆翰離開的身影心裏變的越來越空。
“啊”一聲慘叫。
杜濤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本能的沖出門看見跌倒在樓梯拐角的男人不禁皺眉頭“穆翰……”聲音關切又洪亮。
這聲音是……
“杜濤……”不不不，一定不是，他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一定是在做夢！”穆翰推開蹲在他身邊查看他傷勢的男人，騰的一下子彈開緊緊的靠在冰涼的牆壁上大口喘氣“一定是……”。
“哼”杜濤站起身看着他捂着胸口喘氣的模樣真是和他那身幹練成熟的裝扮不符，他大概就是喜歡穆翰這一點吧！
穆翰不敢擡頭看杜濤一眼，只望着自己的腳趾腿和胳膊一陣一陣的發疼！
杜濤不言不語轉身撿起地上的一對拖鞋蹲下身整齊的放在他腳下故意用他以往的語氣“笨蛋，穿上”。
笨蛋，笨蛋……
穆翰的腦子裏被這句笨蛋充斥着“杜濤……”。
穆翰的嗓音溫柔又細膩，喚出他的名字竟不知道要在說些什麽！
杜濤垂眼看着他張合的嘴唇兒，目光如炬……
他曾經無數次溫柔的，粗暴的，親吻過這飽滿的嘴唇兒，不知道它如今是何滋味？
穆翰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身體僵直的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兒，在他面前完全不像一個孩子的父親。
“你喝酒了？”杜濤找不到話題，明知故問。
“我……嗯”重重的點點頭，目光一直沒有從杜濤身上離開“你好像變高了……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在做夢嗎？
忽然聲控燈暗下來，只有窗口那微弱的月光灑在樓梯扶手上。
杜濤突然靠近穆翰熱氣呼在他微熱的臉上戲弄的問“你的意思是什麽？”
“我……的意思……”
杜濤不知道穆翰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魔力，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想戲弄忍不住讓自己心浮氣躁的想一口吞了這世上只有穆翰有這樣的本事。
穆翰臉上折射的微冷月光顯得他更加溫潤柔軟，杜濤手指情不自禁的附上他的臉頰，在碰觸到微熱肌膚的那一刻手指略略顫抖着。
他的手指有些涼，穆翰因為喝了酒臉頰燥熱忍不住往他的手心噌噌，好舒服，就想以前那樣……涼冰冰的！
兩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亮這該死的聲控燈，害怕就像是夢境一樣猛然驚醒，眼前的人就此消失不見！
杜濤輕聲細語像是在訴說着悲傷的故事，他們都是驕傲的，這般祈求一樣的疑問句只有對穆翰說得出“這些年，你……有沒有想過我……”哪怕一瞬間，一刻！
“……”穆翰看不清男人的臉頰，手指胡亂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粗粗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兒，這張臉他摸過無數次，即便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記得他臉上的所有特征，他踮起腳尖卻不知他們的嘴唇如此靠近，溫柔的說“你瘦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已經不重要了，杜濤的荷爾蒙被他完全激發，大手扣住他的腰收緊手臂将他們身體緊緊貼住另一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