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一次貝盧斯科尼吸取了經驗教訓,壓根就沒讓陶利有機會碰門。
陶利頭套都跑掉了,抓着自己的褲頭,看着貝盧斯科尼步步逼近,又羞又惱地跳腳:“我真是男的!”
“我也覺得你是男的,但需要百分百确認,杜絕一切可能的欺騙,哪怕幾率只有千分之一。”
這是被騙怕了,看到根繩子都以為是蛇了啊!
罪魁禍首欲哭無淚。如果他是直男,看就看吧,但他偏偏不是,給看的這個過程就很色/情……
貝盧斯科尼腿長,往前走一步就拉進了一大截。
陶利吓得踉跄,跌坐在床上,撐着手往後挪:“別過來別過來,我真不能給你——”
話音還沒落,陶利就被貝盧斯科尼勾住膝彎,整個人往回拖了一大截,直接躺到貝盧斯科尼身下。
兩人幾乎同時動手,一個要撕,一個要攔。
“我男的男的,真的沒騙你!”
“少廢話。”
貝盧斯科尼的手掌很大很燙,單靠力氣,陶利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開始想下三濫招數,瞄中了貝盧斯科尼的下腹,又踢又踹。
雖然沒踹中,但貝盧斯科尼被他整得騰不出手,氣性一上來,惡狠狠壓了下去。
要說之前只是想心安一下,現在就是想一寸寸捋順混球的鱗。
陶利被摁得咳了幾聲,脖子都昂紅了。
兩個人誰也沒放棄,在床上四肢交纏,也不知是什麽時候變的味,可能是四只手都在敏感部位不停掰扯,可能是彼此的身體都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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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相擁”,低喘的氣息,抑制不住的摩擦快感,鼓鼓囊囊的相抵,是男是女已然很清晰。
暧昧的氣氛不斷升騰。
兩人對視,眼底皆是翻湧的情動。
貝盧斯科尼的手擦着陶利的濃眉一路往下,無論是利落的下颌線,還是分明的腹肌,都有着……過分年輕的肌膚觸感。
貝盧斯科尼動作頓住,猛地坐起身來,床上的陶利躺在白色的被上,半露的肩膀線條清晰性感,通紅的臉蛋仿佛散發着伊甸園的清香。
貝盧斯科尼閉了閉眼,一手往後捋着頭發,翻身懊悔地下床,默念了好幾遍“17歲17歲17歲”。
無論陶利是男是女,他對陶利産生想法就都是錯的。
貝盧斯科尼給自己倒了杯冰水。
·
床上的陶利也是如夢初醒,滿臉通紅。
他竟然敢對貝盧斯科尼起反應,他是嫌命太長了嗎!!!
聽說直男知道同性戀對自己有意思後,都會很反感,所以他接下來的日子會更慘淡吧……
陶利恐慌到極點,見貝盧斯科尼背對着自己喝水,當即蹑手蹑腳地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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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盧斯科尼深刻地反省自己,認為無論陶利是否自願,他都做了低俗的事。
亂套的一切都該重新就位。
貝盧斯科尼煩躁地掐了掐鼻梁,斂眸轉身,低聲說:“陶利,剛才的事全是我的責任——”
說着,貝盧斯科尼餘光瞥見空空如也的床,他猛地擡起頭,環視一周,陶利已然不見了蹤影。
“又跑了?”
“算了,走了也好。”
貝盧斯科尼彎腰撿起茶幾上的煙,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支。
·
而躲回自己房間的陶利都沒發現自己忘了行李,他縮在床上,拿着手機就開始打字:身為下屬,觊觎老板的身體,有違職業道德……
陶利通宵憋出了一千字忏悔信。
昏昏沉沉睡去後,他夢見了貝盧斯科尼,後者拿着皮帶追了他幾條街……吓醒的陶利只好再寫了一千字忏悔。
整個晚上來回反複,陶利太累了,終是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來,是聽見了咕嚕咕嚕的滾輪聲,還有刺眼的太陽曬到他眼皮上。
陶利難受地半睜着眼,結果就看到了修長的胳膊唰地拉過窗簾,擋住了陽光。
他沿着那胳膊往上瞥,瞧見了貝盧斯科尼,貝盧斯科尼似乎有些憔悴,但這絲毫無損他的大佬形象,陶利甚至腦補出他通宵達旦就為想出如何處死他的畫面。
陶利吓得把被子裹得更緊了。
“你的行李落在我那兒了。”貝盧斯科尼的目光落在陶利的被子上,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很快被他掩飾掉,“給你送過來而已,沒別的事。”
陶利沒底氣地附和:“嗯嗯嗯,哪裏還會有別的事。”
貝盧斯科尼抿了抿嘴,又說:“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裝女人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陶利一聽,眼睛蹭地一下亮了,那種難以抑制的喜悅險些沒沖破這間房。
貝盧斯科尼非但沒追究昨晚的事,還赦免了他從前犯下的罪!!!
“這段時間我要出差,也不會回總部,你跟着彼得吧。”
彼得是流星的總賽事工程師。
“行行,老板你安心去吧。”陶利坐起身,嘴角上揚又垂下,垂下又憋不住地上翹,“我在英國一定好好工作,努力做到有你沒你都一樣的狀态。”
“嗯。”貝盧斯科尼應了一聲,沒有任何停留地離開了房間。
陶利倒到床上,笑到眼睛都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