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獸人星球,非獸人占據很大的地位,可以說是個獸人也比不上一個非獸人來的重要。天龍族也很好的保持了這種風氣,愛并珍惜着。

但是秀的行為傳遍整個天龍族後,很多人都表示了不理解,非獸人之間有摩擦。他們知道,比如以前的安和其他同齡非獸人之間,可是誰都沒想過非獸人之間會真的動手,甚至差點殺死一個非獸人。

因為安依然在沉睡中,部族大會推遲了,畢竟還需要安本人證實是不是秀用石頭打的他。

龍戰第二天一早就醒了,潘小果和龍騎士起的比較晚,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只看見龍戰一直到部族大會開始都是黑着臉的。

這兩天,龍戰一直守在安的身邊,作為獸人而且安也是一個還沒有伴侶的非獸人,龍戰不能一直待在安房間看着他,不過,他征求了潘小果的意見,留在潘小果家,一直住在龍騎士的房間,直到安蘇醒。

龍卓是個喜歡探險的獸人,成年已經五六年了,這幾年,他時不時的就會進去森林裏面好幾十天,一開始除了他家人連部族的其他人都是擔心的,擔心他一個人在森林裏遇到危險,或者是再也回不來了,龍卓每次都會好好的回來,雖然可能整個人都是臭的。

這次,龍卓就離開将近一百多天,昨天晚上他站在城牆那裏就被守城牆的幾個獸人發現了,就在城牆那裏用獸人們準備的水在外面洗了澡,原本就長得黑黑壯壯的龍卓,這次回來更加黑了,因為天已經很晚了,龍卓就在城牆那裏和獸人們聊着森林裏的見聞,最後就在那裏睡了一覺。

秀家裏一夜都燒着火燭,秀的父親問清楚事情的前後後,也想給秀一個巴掌,但是看着被祭司大人打過的臉,秀的父親下不去手,只是兩個巴掌,秀的臉已經腫的像豬龍獸了,特別是嘴角,都破皮流血了,不管怎麽說,錯的再多,秀也是他們的孩子。

“你怎麽就這麽糊塗?”

秀的父親是個要強的獸人,以前他和龍嘯,龍祭都處的很好,狩獵都會一起出去,現在除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龍嘯說要開部族大會,到時候,秀肯定會被除族的,他一個非獸人,在森林裏怎麽可能生存?

“都是潘小果的錯,我沒糊塗---------”

“夠了,秀,你做錯了,聽爹爹話,好好道歉?”

“我沒錯,我為什麽道歉,龍騎士是我的,是我的!”

“秀,父親什麽時候教過你這麽不講理?你自己犯了錯,和潘小果有什麽關系?龍騎士這麽多年誰也沒有親近過,就連安他都沒有好臉色,他和你說過幾句話,你不是和安很好嗎?你怎麽下得去手?”

“……”

秀沉默了,想到安頭破血流的倒下去,身體顫抖了,安會不會出什麽事?這不能怪他,都怪潘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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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孩子爹爹,你帶他進去吧,要是部族大會結果是除族,我們就……”

“不能和族長----------”

“這孩子到現在還不覺得是自己的錯,怎麽說?而且他打的是非獸人,害的也是非獸人,連龍戰他都------況且這孩子還偷了藥。”

秀的爹爹沉默了,使了點勁,扶起秀進了他的房間,獨留秀的父親一個人在那裏唉聲嘆氣,又想到自己那個常年不在家幾天的兒子,秀的父親仿佛瞬間老了很多,為什麽自己的兒子一個兩個都這麽不讓人放心,好好的和別人一樣安心安穩的生活不好嗎?一個只知道往外面跑,一個去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還死不認錯,沉重的嘆息聲,在秀家的客廳回響了很久很久。

這兩天,潘小果給安輸了不少氣力,雖然人還沒有醒,自願照顧安的潘小果卻知道已經沒什麽事了,沉睡有時候就是最好的恢複方式,而且他感覺安的筋脈似乎被自己輸進去的氣力拓寬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潘小果的錯覺,自己的氣力好像變異了。具體是哪裏變異了,他自己又想不出來,最後也就把這個問題忽略了。

安睡了兩天,關于這件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至于傳出去的人,就是第二天過來找潘小果的靈兒,一開始只是說安受傷了,然後有不少人過來關心,畢竟是看着長大的,還是祭祀的兒子,也有可能是下任祭祀大人,所以很多人都很關心安。

在龍騎士故意的洩露後,秀的所作所為被傳了個遍,龍卓睡到大中午起來,和城牆的獸人告別後,一路向着自己家走去,只是為什麽路上的獸人,非獸人,都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以前他回來,部族的人都會很高興地過來說幾句話呢。

這個疑惑在他回到家一個小時後徹底弄清楚了,頭腦簡單的龍卓沒有想得那麽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打了非獸人,而且還差點讓非獸人死了,龍卓不知道這件事還會有處罰,他拉着死活不動彈的秀去看安,結果秀剛出了門,踹了他一腳,又跑回去了。

龍卓站在門口沒說話,自己轉身去祭祀家裏看看安,順便把自己從森林裏帶出來,龍祭要的幾種不常見的草藥拿過去。

龍騎士狩獵回來,就聽說秀的哥哥龍卓回來了,龍騎士想了想,扛着獵物就去了潘小果那裏,龍卓那個一根筋的獸人很有可能為了自己的弟弟過來,進了院子發現丹茲還有靈兒都在,沒有龍卓。

“爹爹,靈兒。”

“回來了,放那邊吧,今天我去做飯吧,你讓小果去睡睡吧,一夜沒睡,這怎麽行呢!”

丹茲看到潘小果黑眼圈以為潘小果一夜沒睡,實際上,潘小果睡了的,只是整夜都在做夢,在以前和現在中不停地轉換,最後只剩他一個人在一片白茫茫裏面。

“別說啊,我一點都不想睡。”

龍騎士還沒進去開口說什麽,潘小果一出來就拒絕了。

“那就吃完中飯睡午覺。”

無奈的看了一眼堅持的龍騎士,潘小果直接去廚房幫忙做飯了。

午飯準備的很多,包括了龍祭和龍戰的份,龍騎士一家也都在這邊吃了。

龍卓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圍坐在院子裏吃飯,靈兒眨巴眨巴眼睛,認出了人,歡呼一聲就要撲過去,死皮賴臉過來蹭飯的奇爾斯一把抱住差點摔倒的靈兒,瞪了龍卓一眼。

“龍卓回來了,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龍嘯聲音淡漠的問了一句,龍騎士皺着眉,龍祭沒有理龍卓,連擡頭看都沒看一眼。丹茲心裏嘆口氣,龍卓這孩子還是很好的。只是現在情況有點……

“族長大人,祭司大人,丹茲叔叔,還有各位,我是來代替弟弟道歉的,我剛回來,已經問過事情的前後了,這件事确确實實是弟弟的錯,不知道安怎麽樣了?”

龍騎士挑眉,沒想到龍卓是來道歉的。

“安現在還沒醒,身上有很多傷,等他醒來再說吧,你先回去吧。”

龍嘯趕人,龍祭的态度很明顯,龍卓一出現,臉色就不是很好。

“……那我先回去了,真的很對不起,我明天再來。”

看了看坐在龍騎士旁邊的非獸人,猜測他就是潘小果,什麽也沒說,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龍嘯也嘆了口氣,拍拍龍祭的肩膀,“錯的是秀,你對這孩子撒什麽氣,龍卓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你還不知道他的性格啊。”

“那孩子……”

“什麽?”

“我是說秀,不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嗎?你看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他一直是假裝和安好的,安本來性格不太好,也沒幾個人聊天,我以前還很欣慰,他有秀這麽個非獸人夥伴,沒想到……”

龍祭沒說下去,除了不明所以的靈兒,所有都想到了如果安醒來是什麽感受,被自己的夥伴差點砸死這種事。

“不管怎麽說,龍卓這孩子還是好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龍嘯沒再說什麽,大家繼續吃飯,壓抑的氣氛,連靈兒都知道不對勁了,向奇爾斯那邊挪挪,專心的吃奇爾斯夾給自己的菜。

龍祭的情緒還是很低落,他作為祭祀,很多孩子連名字都是他起的,比如安,比如龍卓,還有很多獸人、非獸人,雖然沒有把他們和安放在一個位置上,但是在他心裏,那些也是他孩子,昨天晚上沖動的打了秀,現在想想除了心痛卻沒有後悔,他剛剛來的路上,遇見一個獸人,還告訴他,龍卓想要拉秀來道歉,那孩子嘴裏還一直叫着自己沒錯。

龍祭原本想着安要是醒來,秀又知道錯了,在部族大會上還是開口勸勸部族的人,畢竟是個非獸人,只要祭祀開口,不被除族的可能性還是會變大的。

森林谷地旁邊的一個山洞裏,陸彬皺着眉看着洞口,龍祭這兩天怎麽都沒有過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還是說連過來打他洩憤都沒興趣了?這可不行!

陸彬從獸皮上坐起來,一不小心扯動了後面的傷口,伸手一摸,一手的血,看來他現在想去找他是不可能了。垂頭喪氣的慢慢趴下去,盯着山洞入口,不一會直接睡着了。

此時,把山洞裏等待喂食的某東西忘得一幹二淨的龍祭,正在給安換頭上的藥。因為受傷的後腦偏右的地方,龍祭不好上藥,還是潘小果建議把那一塊的頭發小心的割了,才上好藥,看着傷口好轉,龍祭也松了口氣。

“父親,我沒事了,別擔心。”

安醒來後就懂事多了,因為龍祭發覺須彌草丢失,安才想到前幾天問他藥理的秀,須彌草就是秀問的最多的一種,所以晚上的時候,安還是決定去問問秀,看見他向潘小果家那邊去就跟在了後面,正好看見他進去潘小果家裏了,安當時感覺奇怪,但是也沒在跟上去,結果,很快他又出來了,安這才出來,問秀須彌草是不是他拿的。

秀原本也沒做過這種事,被安一問心裏就有點慌,在安說要去告訴自己父親,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秀沖動的撿了石頭砸了他。

“怎麽不擔心?你現在醒來了,你龍嘯叔叔說了明天上午要開部族大會,秀的事情要盡快處理了。”

“父親,我一直以來也做了很多錯事,這次就當做是我自己應該得的,部族大會上,你能不能------------”

“安,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知道嗎?其實還有一些事沒告訴你,你知道秀進小果家裏是幹什麽的嗎?”

安疑惑的看着父親,秀還做了其他的嗎?

“偷草藥其實事情不大,主要是他拿走須彌草是為了害小果,那天晚上,他把龍戰騙到了小果家裏,給他喝了須彌草,然後搬到了小果的房間,後來又趁着小果喝醉把小果騙到那裏去了,他把兩個人放一張床上了,這是要毀了兩人,要不是小果警覺,不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麽樣!”

而且,要不是潘小果,他們還不知道,安被砸昏在那裏,一夜過去的話,安能活下來的機會很小很小。

“父親,那秀不是---------”

“一定會被除族的。”

連身為祭祀的父親都這樣說了,秀是不可能再留下了吧,可是他一個非獸人,離開部族要怎麽辦,安眼前出現很多自己和秀自小到大相處的那些情景,最後落在昏倒前,秀拿着石塊的手上。

“父親,我感覺自己好失敗。”

安的聲音裏滿滿的哀傷,龍祭把他抱進懷裏,像安的爹爹那樣輕輕地拍着安的背,安,吞咽着,最後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被龍卓硬拉過來的秀就站在門口,把裏面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低着頭,潘小果把他們都拉出了。

“秀,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不記得我有傷害過你,龍騎士不是說是誰的就是誰的,他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思想,選擇誰是他自己的意思,你一定要認為是我的錯,那我也接受,但是安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夥伴,我不多說,看來今天不适合你們見面,龍卓你還是帶他回去吧。”

自從秀進了門開始,嘴裏就一直念叨着自己沒錯,錯的是潘小果,他不該搶龍騎士,錯的是安,他不該發現自己去拿藥。

龍卓臉色不好的拉着秀離開,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掙紮,低着頭,任由自己的哥哥拉着。

潘小果嘆口氣,自己現在說這些好像有點過分了,不過希望聽了這些話的秀能想通,屋子裏的安還在哭着,明天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那個龍卓剛剛好像瞪了自己?

安哭了一會,眼角帶着淚,趴在龍祭懷裏就睡着了,畢竟流的血有點多,傷的又是腦袋,身體還很虛,潘小果之前還很擔心,腦子裏會不會有淤血,龍祭告訴他草藥裏面加了專門防止腦袋裏有淤血的草藥,看着院子裏那兩顆大會上帶回來的兩顆蜜棗樹,潘小果想着要不要去一次森林,摘些棗子回來,炖點補血的湯給安喝。

沒想到他剛有這個想法,龍騎士中午就帶回來很多的半幹紅棗,應該是成熟時間長了曬了太陽的緣故。

在河裏捉了幾條魚,特地挑出鲫魚,還讓龍騎士回家端了一碗咩咩獸的奶過來,只加了一些牙木還有陽果,魚湯炖的是香飄滿院,輕輕地用竹勺子攪一攪,濃稠細膩。鲫魚湯其實補血的作用并不大,主要是調理五髒,和中開胃,增強抵抗力,安現在喝這個正适合。

靈兒眼巴巴的看着潘小果,龍騎士的視線也時不時的瞄過來,潘小果先給醒來坐在院子裏的安裝了一碗,讓他吃的時候小心點魚刺,然後回到廚房,看看還剩下的量,最後還是給靈兒和龍騎士一人一碗。

看着龍騎士不知羞恥的和靈兒一起坐到桌子上吃魚湯,潘小果真有一種裝死的沖動,這家夥到底是哪裏好了,這麽多人喜歡!!!

“謝謝你,小果。”

現在的安,落落大方,潘小果在心裏給安加了十分,比起以前好了很多。

“沒事,說起來,你也算是被我牽連的,有什麽謝不謝的,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不要和我客氣,想吃什麽就說,我都給你做。”

“恩,那我要叫你哥哥嗎?”

實際歲數算起來安确實是比潘小果小,但是潘小果可不想自己身邊在多一個靈兒。

“叫小果吧。”

“好,小果。”

“好了,好了,快喝吧,我還是第一次用咩咩獸奶炖魚,吃吃看,好不好吃?”

安拿起木勺,舀了一勺,吹吹放進嘴裏,眼睛一亮,“很好喝。”

潘小果笑笑,旁邊龍騎士已經放下了碗,自己拿去洗了,至于靈兒正在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連魚刺都一根一根的挑到了桌子上。

安晚上的時候要回家去,被潘小果強勢的攔了下來,安家裏的房子還是以前的那種圓形的,裏面空氣流通不太好,難免就會有點潮濕,或者說細菌也比較多,就安這樣全身都是傷口,不管這傷口是有多小,多細微,在那種環境下被感染的幾率就會加大,潘小果可不想人好不容易醒來,再出什麽事。

把人攔下,讓龍戰陪着說說話,龍祭正好也過來換藥了,潘小果拉着龍騎士,抱着靈兒就去了龍嘯和丹茲那邊。

“龍嘯叔叔,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恩 ,什麽事情,你說說看?”

龍嘯放下茶,他剛剛去通知族人明天上午要開部族大會,剛回來。

靈兒回家了,就跑去找隔壁的奇爾斯了,龍嘯看見了,嘆了口氣,也就放任了,靈兒還這麽小,總是控制着不讓他出去遲早會出問題,那個奇爾斯也已經找他說過,想要留在天龍族了。

“是這樣的,龍嘯叔叔,我想把我那個院子給龍祭叔叔和安住。”

龍嘯驚訝的看向潘小果,那個房子潘小果建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心。

“你想好了?房子給出去了,就不會再還給你了?你知道的,龍祭畢竟是祭祀----------”

“龍嘯叔叔,我想好了,而且、而且我可以直接住在這裏。”

龍騎士、丹茲臉上都露出高興,龍嘯也是一笑。

“好,我回去和龍祭說說,小果,不管怎麽說,我替龍祭謝謝你!”

潘小果臉還有熱,畢竟和龍騎士是要結伴侶的,現在就住進來,好吧,其實他已經住了很多時候了,這時候害羞有點做作了。

“那明天下午龍騎士就和我去搬東西吧。”

“要不現在就搬吧?”

龍騎士站在旁邊突然開口,潘小果翻個白眼,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搬什麽搬!

“你急什麽,小果還能跑了?明天下午搬吧,今天天有點晚了,而且明天上午要開部族大會,下午搬正好。”

丹茲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真是沒出息!

龍騎士摸摸鼻子,假裝剛剛說話的不是自己。

“丹茲叔叔,那我先回去了,安要回去,我沒讓走,靈兒就在這邊睡吧。”

“好,靈兒這小家夥,我去找他回來,沒事就跑去那邊。”

丹茲和潘小果一起出了門,龍騎士無視龍嘯一臉我有話說的樣子,直接跟了出去。

原本想和龍騎士說,明天要在秀的問題上注意分寸的龍嘯,無語的看着自己兒子無視自己直接跑了,不過想必,龍騎士并不需要他來說就知道怎麽做了吧。

回到家的時候,龍祭早就已經上完藥了,龍戰坐在旁邊,三個人很安靜,只是這氣氛有那麽點詭異。

“小果,你回來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謝謝你。”

“沒事,龍祭叔叔,你們都不要再說謝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好,不說了,龍戰,你還不走?天已經很晚了。”

龍戰慢吞吞站起來,看龍祭一臉等你一起走的樣子,垂頭喪氣的跟着了。

“龍戰和龍祭叔叔怎麽了?”

潘小果好奇的問安。

“就是、就是、那個龍戰說、說……”

說什麽啊,你倒是快說啊!潘小果對安這一句話拖半天的行為真想替他說,要是他知道的話。

“就是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什麽?”

“咕叽咕叽咕叽咕……”

“安,我剛剛沒聽到,你說什麽?”

“龍戰說要和我咕嚕咕嚕,正好被父親聽到了!”

“……”

關鍵詞那邊和諧的是什麽?安,你敢不敢再說清楚些!

“龍戰說要和我結為伴侶,正好被父親聽到了。”

安把獸皮拉高,害羞了。

(^o^)/~,真是好事呀!

“你自己怎麽想的?”

潘小果故作淡定,斂起自己眼裏的笑意,一臉嚴肅的問安,順便把獸皮扯下來,看某人通紅通紅的小臉蛋。

“我不知道。”

說道這個,安又沮喪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龍戰,而且父親好像也不答應,看起來挺生氣的。想到這個安更沮喪了。

潘小果把房門關起來,讓安朝裏面去去,自己換衣服,脫鞋爬上床,他決定今晚要做知心哥哥,好好開導開導安。

龍騎士看着關上的門,裏面傳來叽裏呱啦的說話聲,嘆口氣,轉身回房,看來今天晚上又不行了!

龍祭掀開獸皮,看着正在吃着果子的人,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蟲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

陸彬扶着腰,小心的站起來,“那個,不是你一直沒來嗎?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

“我出什麽事和你有什麽關系,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龍祭看見陸彬就煩,脾氣就暴躁,很想揍人。

“……我走了半天才走過來的,就算是我以前有錯,你不是已經……我們已經兩消了嗎?就不能對我口氣好點,好歹我現在還沒好!你不知道很疼嗎?”

“很疼,走了半天,陸彬,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做過什麽?我可是只做過一次,對你好?你會對害你的人好?別說這麽可笑的話了,現在趕緊滾出去,天龍族不歡迎你!”

“龍祭,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我怎麽過分了,奧,我還沒問你,你是怎麽躲過城牆那邊的獸人的?居然能找到我家裏,厲害!”

“我------”

“快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粗魯的把人拉出去,龍祭看着桌上吃了一半的果子,拿起來扔出去,轉身進了房間。

陸彬站在門口不遠處,看着自己還不容易吃了一半的果子被扔出來,愣愣的站在那裏,想到幾天前龍祭在山洞裏對他做的事,突然很難受,很難受,兩眼一翻,軟倒在地上。

龍祭躺下來,感覺到外面的安靜,以為陸彬已經走了,就那麽睜着眼睛,直到半夜才睡着,他不知道陸彬現在還躺在外面,夜晚的冷氣侵、入身體,陸彬卻毫無所覺,突然空氣一陣震動,陸彬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所有的天龍族人都聚集在祭祀臺附近,讨論聲不絕于耳,如果有可能,潘小果根本不想參加這種大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牽扯到自己,即使自己沒錯,時間長了,總會讓有些人心裏不舒适的,到時候摩擦更多。

“天龍族一直把非獸人看的很珍貴,每一個非獸人都是整個天龍族的寶,現在這件事,我們不知道怎麽處理,交給各位族人,一起判斷,事情的經過還有原因大家已經知道了,安,是個非獸人,秀也是非獸人,秀用石頭砸了安,然後自己離開,安一個人滿臉是血的躺在那裏,後來找回來也昏迷了兩天多,現在還很虛弱,對于秀的處罰,是除族!族人們是否同意?還是和以往一樣,舉手表決吧!”

齊刷刷的都是舉起的雙手,秀的父親和爹爹沒有四處看,他們也知道結果是什麽。即使是秀,但是他能打安,就還能打其他非獸人,部族的和平不能因為一個非獸人就被破壞,除族是肯定的。

秀從始至終都站在下面最靠近會臺的地方,龍卓握着他的手緊了緊,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怎麽舍得!

安,被潘小果扶着站在一邊,神色複雜的看着秀。即使心裏知道秀确實是從自己和龍騎士走的近了才開始和他變好的,安依然難過,就像潘小果說的,那些過去的即使是帶着目的的,但是真實發生的就是發生了。

“族長,我有話要說。”

秀的父親和自己的伴侶對視一眼,點點頭。

“可以。”

龍嘯皺眉,但是還是同意了,大會上本來就是誰都可以說話的。

“請族長讓我們一家人一起離族!秀是個非獸人,他一個人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父親……”

秀擡起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整個祭祀場上都很安靜,估計沒有人會想到秀的父親會提出一起離開這個想法吧。

“還請族長和祭祀大人以及各位族人同意!”

秀的父親聲音堅定,所有都看的出來他是下了決心了。

哎,龍嘯嘆氣,“龍祭,你看怎麽辦?”

龍祭沒出聲,看着臺下的秀,“你知道錯了嗎?”

秀哭了,後悔的哭了,他沒想到家人即使這樣也不放棄他,他以為自己除族就除族大不了就是回歸獸神懷抱,他不知道家人還有這樣的打算。父親的性格他知道,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在改變了,自己害了他們。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到底是誰說的對不起,龍祭沒有追問下去,扭頭和龍嘯商量起來,潘小果和安在旁邊聽到結果也都松了口氣。

“我和祭祀大人商量過了,不管秀做錯了什麽,他依然是我們部族的非獸人,秀依然除族,但是五年後,他可以回來,秀的父親和爹爹還有龍卓都可以一起離去,但是他們可以随時回族,天龍族不會無緣無故的抛棄他的族人。”

這樣的處罰可以說是輕了很多,五年足夠秀去成長了,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潘小果希望秀能夠長一智,而不要再長歪了。

大會散了,還有不少非獸人還聚在一起說着話,偶爾也有人特地過來問問安怎麽樣了,秀站在自己家門前,看着自己的父親、爹爹還有哥哥不停地往背簍裏裝東西,才感覺自己是真的要被趕出去了,自己做錯了,真的做錯了。

下午的時候,龍騎士一家都幫忙把小果的東西搬到了自己家裏,然後又去龍祭那邊,連同他院子裏嘗試着摘種的幾種常見藥草都一起移了過來,至于院子裏,潘小果原本種的那些東西,潘小果動都沒動,反正離得這麽近,開花結果了,自己就直接過來吃。

龍祭本來是不要的,他想着重新建一座房子也不是很難,龍嘯告訴他,主要是想把小果留在自己家裏,問龍祭是不是不想幫忙,龍祭最後只好答應了。

東西整理的很快,等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潘小果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事,和家裏人打聲招呼就去了秀家,雖然說要除族但是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當天就趕走,只要他們三天之內離開天龍族就行。

“你是那個潘小果吧,是來看我們什麽時候離開的嗎?你不知道我們還有三天時間嗎?”

龍卓氣呼呼的看着過來的潘小果。

潘小果看都沒看他,他之所來這裏,只是因為安拜托他來的,安是個好心的而且戀舊的人,不管秀怎麽對他,以前和他做夥伴時對他還是很好的,就當做是還了秀那麽多年陪他的補償,當然按想不出什麽好的補償,還是潘小果想好了告訴他,最後兩個人也和龍嘯還有龍祭說過了,得到兩人同意了才來的。

“安讓我來的,他讓我告訴你,還記不記得你們以前偷偷去過的那個山洞,那裏也出了天龍族的內圍了,住五六個人也是可以的,就這樣,我走了。奧,另外,這位獸人,我可是天龍族的騎士,基本的尊敬要我教你嗎?”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秀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心裏說着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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