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Joker
帕迪在哥譚的生活比在紐約還舒服。
畢竟哥譚可沒有追着讓他上學的老父親。帕迪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到處吃吃鄰居韋恩先生推薦的各種美食，沒事去找找傑森跟他一起半夜到處溜達，或者跟韋恩先生的孩子們玩。
沒錯，看起來只有20幾歲的帥氣男人韋恩，有三個兒子，大的帕迪只見過一次，還是那位主動拜訪，小的平時還要上學，接觸的時間不多。只是偶爾一起打過球的關系。
大兒子迪克·格雷森是個陽光開朗的青年，為人很有禮貌，說起話來臉上帶笑，人也很好相處的樣子。
三兒子提姆·德雷克看起來就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平常都在上課或者自學大學課程，以至于帕迪經常會去問一些“怎麽鋪紅石線路才能使功能最大化”之類的學術問題。
四兒子相對他的兩個哥哥來說就比較不讨人喜歡了，達米安·韋恩又暴力又非常以自我為中心，不過帕迪還是很喜歡跟他練習自己的彈反技能的，他丢出的網球力氣大精準度高，是一個超級優質的工具人。
帕迪一點都不好奇為什麽韋恩先生沒有二兒子，說不定有的人就是不喜歡“2”這個數字排名呢。三個兒子裏只有達米安跟韋恩先生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名字這東西，不就是自己起自己喜歡的嘛。
韋恩先生除了疑似為別人養兒子的方面以外，壓根沒有任何缺點。人也好的不像話，甚至還主動提出要資助帕迪生活費的要求，帕迪只不過沒答應而已。
一個人怎麽能有兩個爹呢對不對？（bushi）
帕迪都快被自己這忠誠的樣子感動了，他決定等回到紐約之後，把這個故事講給所有人聽，給托尼多講三遍。
“你知道嗎，傑森。”帕迪正躺在沙發上舉着手裏的switch打游戲。旁邊的茶幾上擺着飲料和薯片。
“？”傑森聚精會神的敲打着鍵盤。
“我決定把我的別墅送給你。在我離開哥譚之後。”
“得了吧，就你那地理位置，誰要誰腦子有問題。”傑森嫌棄的撇了撇嘴，繼續鼓搗自己的電腦。頓了頓，又偏頭看了看帕迪：“你要離開哥譚？什麽時候？”
“不知道，反正總有一天要回去的，我就把我的房子留給你。”帕迪丢下手裏的游戲機，放任游戲角色自己待在原地，才繼續說道：“傑森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總是住這種房子怎麽找得到女朋友嘛。”
帕迪語重心長：“你得努力掙錢，不能整天游手好閑的玩。小姐姐們都喜歡有上進心的男孩子，你也不能讓他們吃虧，我把房子給你，她們就會高興了。”
傑森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
“我就算是死，從這屋裏跳下去，我都不帶住你的房子的。就你那奇葩的品味，還有奇葩的鄰居，我可不稀罕。”
“我的房子比你這好多了！而且我還運用了最新的落地窗設計，整個房間明亮通透，睡醒就能看見窗外美麗的景色。”
傑森呵呵兩聲：“你是說你那個三面牆都是玻璃的爛房間？”
帕迪（大怒）：“來來來，讓我看看您這位裝修小天才建築小能手有什麽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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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迪決定一個小時以內再也不跟傑森說話了。
這大概就是佩玻小姐姐嘴裏的“直男癌”吧。雖然總聽佩玻姐姐叫托尼為直男癌，但是這也是帕迪第一次遇到這種。
帕迪憤憤不平的買了個冰淇淋。
傑森那家夥還說我設計的不好，知道我水平有多高嗎？我這是超出時代前沿的設計水平！一般人怎麽可能懂！哧溜～唔，巧克力味好好吃……
帕迪看着甜品店裏的電視，滿足的恨不得原地睡一覺，哥譚的甜品跟紐約的相差無幾，要說現在就離去的話，實在是舍不得啊……
午後時分，陽光正好，曬得帕迪懶洋洋的，精致的臉仿佛發着光一般，吸引着路人的視線。
帕迪不知道坐了多久，街道上似乎多出幾個奇怪的人。
他們手裏都抓着一把氣球，站在街頭上，相距并不太遠，身上穿着迪士尼同款的玩偶服，只露出一張帶着微笑的被塗的慘白的小醜面具。
雖然有點醜，但也不失為一種時尚吧。
帕迪靜靜的看着那個小醜，他卑微的彎着腰，對面前餐館的經理陪着笑臉，粗糙的手努力捏緊氣球，點頭哈腰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酸起來。
帕迪付了賬，走出甜品店，那邊的場景還沒結束。
那經理對着小醜耀武揚威，語氣相當不耐煩，最後也許是耐心告罄了，直接一腳踹了上去，把小醜踢翻在地，還一把拽飛了所有的氣球，嘴裏不幹不淨的罵着什麽。小醜已經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帕迪有些不舒服，他往那邊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坐倒在地上的小醜正直直的看着他。
帕迪突然感覺有些奇怪。似乎有陣陣寒意從骨髓裏透出來，逐漸又迅速的蔓延到了整個身上。
他甚至還能聽得見旁邊櫥窗裏電視播放的新聞聲音：“緊急通知！緊急通知！哥譚市的阿卡姆瘋人院已被确認有囚犯逃出！其中一位是赫赫有名的joker，請大家做好警戒，及時躲避……”
“砰！”
巨大的槍聲從面前傳來，帕迪轉頭看去，原本地上的小醜已經爬了起來，手裏拿着一把槍，臉上戴着的面具也已經歪歪扭扭，露出下面鮮綠色發絲，慘白的皮膚以及勾起的血腥笑容。
那個經理已經倒在旁邊，血液從他的腦門正中央咕嘟咕嘟的冒出來，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溫泉的泉眼。
小醜舔了舔嘴：“那麽，下一個是誰呢？”他笑着，卻讓人感覺恐怖而冰冷。
周圍的人們四散奔逃，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只有帕迪站在原地沒動。那雙瘋狂的眼睛瞬間鎖定了他。
“well,well。”小醜緩慢的輕聲念着：“讓我看看……趁我不在的時候，我可愛的小蝙蝠又給我帶來了什麽驚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