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37】 37

楚銘按下安全鎖, 悠悠道:“乖,我們回酒店慢慢說。”

丸丸:“不,我要趕回去的飛機。”

他臉上帶了寒霜, “不說清楚, 你休想回去。”

丸丸咬了咬唇,有些說不出口。

他手指夾起信封晃了晃, “那我看看你信裏給我留的什麽話。”

“我說, ”丸丸跳起來一把奪回來, 擡頭,迎着他的目光。

他常年居上位者,又是那種帶着極強的, 威壓目光看向她。

像是希望她說出來,又像是不希望。

總要讓他死心不是嗎!

她手指攥緊, 才給了自己一些勇氣!

“昨天是我太沖動了,一時昏了頭,對不起。我今天才明白,我不喜歡你,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再豪華的車子空間也有限,原本有些蒙的車子裏, 像是空氣被抽走了。

讓人喘不上氣般的悶熱,窒息。

他原本明亮的眸子一下就暗下去了。

胸腔一下下起伏。

他極力壓抑着憤怒,問:“是那個男人讓你認清自己的心了?你們才見過幾次?你連他名字都還不知道。”

丸丸不解,“什麽男人?”

楚銘, “如果不是因為他, 你告訴我,你為什麽在見到他之後,今天就不正常了。我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你回來你就要偷偷跑回國,還要跟我分手?”

丸丸消化了一下他的話之後明白,他是誤會了!

她想解釋,話到嘴邊,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自己要的結果嗎?

狠狠心,她糯糯“嗯”一聲。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她自然沒有留下去的必要。手按上門把開車門,卻被鎖死了。

她說:“你能開門嗎?我要去機場回家。”

“丸丸,你當我楚銘是招手就來,揮手就走的嗎?”他幾乎是暴怒一般的吼出來。

“你聽清楚了,我不同意,你想分手,死心吧。”

話音落下,他關了手剎,油門踩到底,車子像箭一樣“嗖”的駛向馬路。

豪車特有的發動機轟鳴聲穿透夜空,響在人耳膜。路人還未來的急看清車的顏色,車子已經消失在馬路盡頭。

車輪貼着地面劃出“滋啦”響聲,停在酒店門口。

他打開車門,臉上陰雲密布,丸丸有些害怕的往後挪了挪,手裏的信,輕飄飄如羽毛落下滑在車座下面。

他不管,沒了以往的溫柔,粗暴的将丸丸抱出車裏,。

像一頭剛剛放出牢籠的野獸,血腥,狠厲。

抱在懷裏的嬌小身軀像是他射中的獵物,随時都能張開獠牙吞下。

丸丸從沒見過他這一面。

他對自己總是很溫柔,笑嘻嘻的。

心裏無端生出一絲害怕。

她最怕他生氣的模樣。

這暧昧的姿勢,酒店大廳的人指指點點的看過來。

她抖着嗓子糯糯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他薄薄的唇張開,出口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做夢!”

門“咔噠”打開,他粗暴的把她扔到床上。

食指一勾,拽了領地啊。

他修長的手指又擰開扣子,一顆一顆。

彎腰,膝蓋放到床上一步步朝她逼近。

她慌了。

手撐在啵啵床上朝身後挪,恐懼的看着他。

他說:“乖,別怕,我會輕輕的。”

“你別過來,冷靜一點。”

她腳慌亂的亂踹亂蹬。

他一把捉住她腳踝,她一雙小腳還沒有他的手掌大,小巧好看。

她的腿又細又直,骨肉均勻,腳腕很細,一折就要斷了似的。

微微凸起的外踝骨圓圓的,硬·硬的。他有些粗粝的拇指在腳踝上細細摩挲。

在希臘神話裏,自小生長在冥河的阿喀琉斯刀槍不入,戰無不勝,但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腳踝。

後來,太陽神阿波羅利用他這個弱點,一箭射穿了他的腳踝,殺了他。

他想,她就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他像是等了她很多輩子,幾萬年一樣!

他閉上眼,在她凸起的外踝骨輕輕一吻。

随後,舌尖順着她的玉腿一路蜿蜒而上。

掰開,直直壓下去。

絲綢撕裂的聲音傳來,她感覺一片清涼。

緊接着,是比火還燙的體溫緊緊将她包裹。

羞恥,驚懼,恐慌向她襲來,她激烈的反抗。

可是壓着自己的人,像是一座泰山般沉重,手背粗暴的扣在頭頂,腿被壓的動彈不了。

她扭來扭去的身子,更像是一種被揉弄後的回應,讓身上的人更加興奮。

這讓她覺得很羞恥。

含着是是熱氣的唇滑過每一寸肌膚,柔軟到極致,又霸道到極致。

心裏在抗拒着,恐懼着,身體卻随着他的吻慢慢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這感覺讓她恐懼,心慌,身體都顫栗起來!

他們不可以啊!

她哭着求饒:

“你不可以這麽對我……不可以……你混蛋……。”

這個時候的男人大抵是沒有理智的,瘋狂的。

他不知道別的女人什麽樣,他只知道自己肌膚貼着的的,手掌摸過的,嘴巴親到的,每一寸都柔軟的要命,讓人愛不釋手,讓他溺死在這嬌軟裏也甘之如饴。

他幾乎沒有理智了。

身體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快将他吞噬。

他想暴虐的撕碎她,把她揉碎。

可是她顫抖的身子,哭泣的求饒都在提醒他,他在傷害她。

她的眼淚讓他恐慌,窒息般的難受。

身體卻是巨大的歡樂。

這巨大的反差像是靈魂在天堂和地獄間徘徊。

做天使還是魔鬼?

君子還是小人?

愛情到底是什麽?

是永遠小心翼翼迎合對方,付出所有,哪怕自己卑賤到塵埃也不能讓她難過一分一毫?。

還是把她逼到懸崖邊,共享自己的悲喜,不給她任何退路?

按他事事都精算到極致的性格來分析,她這個人,吃硬不吃軟,永遠縮在龜殼裏。

不逼到極致,她永遠不會面對自己的心意,他會遙遙無期的獨自等她。

身份不一樣,所站的立場,産生的想法,付諸後的行動就不同,極通人性的他太了解了。

他身體裏有個聲音在叫嚣,你的判斷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正确無比,現在她恨你有什麽關系?要了她,明天,後天,一直花心思哄,她終會原諒你,會死心塌地跟你。

理智和身體,都像被拉到極致的弓背,下一秒即将噴薄而出。

她帶着哭腔,身子抖的不成樣子,呢喃着,一個字,一個字說:“楚,銘,求,你,不,要。”

一句話,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暴躁的抽出抽紙,下了狠勁擦拭她眼角的眼淚。

赤紅着眼眶,粗着嗓子。

他叫她,“沈檀--

我一定是瘋了,才讓你這麽踐踏。”

話音落下,他翻身而下,走近冰箱,擰開冰水,仰頭,一瓶冰水一口氣喝到底。

冰涼的水滑過喉頭浸涼心髒,脾胃,但去不了難受到極致的灼熱。

轉身又去了浴室。

漆黑的屋子裏,有細碎的陽光透過縫隙,給屋子裏添了模糊的亮光。

被子裏的人像是這世間的看客,閉着眼沉睡。

星辰,暗夜,陽光,還是下雨,都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連翻身這樣的動作都多餘。

一套衣服扔在絲綢被上。

楚銘說:“別裝了,你自己穿還是我給你穿。”

屋子裏靜默了兩秒,沒有回聲,他彎腰掀被子。

她慌忙壓住被子邊緣,說:“我自己穿,你出去。”

腳步聲遠去很久,她手指伸出被子把衣服抓進去。

她平時一向不化妝,洗漱好,擦了簡單的水乳液霜。

他剛好進來,說:“畫漂亮點,有個場合需要你出席一下。”

她還是不看他,但還是對着鏡子畫了個簡單的淡妝。

她也只會畫這個。

兩人相對無言吃了早餐,她跟着他出酒店,上了車。

丸丸:“這是哪?”

她看了一眼這陌生的地方,來來往往的法國人都穿着制服。

楚銘幽幽道:“為人民服務的地方。”

頓了頓,他又命令道,“挽着我胳膊。”

她心裏不願意,但從不在公衆場合違逆他。

手還是穿過他臂彎抱着,又跟着他并肩坐在一個工作窗口。

穿着西服的工作人員和楚銘用法語交流了一會,看了看護照,身份證之類的證件,最後又看向丸丸,似乎是問她什麽。

楚銘親昵的在她臉上落了一吻,笑着和對方交流。

之後,工作人員放了兩份文件在兩人面前。

“簽了它。”他一邊說一邊簽自己的那份。更多好文盡在舊時光

丸丸對他一向信任,也拿起筆簽。

最後,工作人員給了兩人各一張A4紙,上面滿滿都是法文。

出了大廳,站在門口高高的臺階上,他歪頭看向她說:“你不問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她垂着頭,随意問,“什麽東西?”

他說:“結婚證,我,和你的。”

她瞳孔一縮,又猛的睜大,擡頭看向他。

她比他矮了大半個頭,這個姿勢幾乎是仰視。

她看見他半垂下的頭,頭頂是藍天白雲。

一雙漆黑的眼眸,純澈又明亮,還有笑意。

他說:“從現在起,你正式成為楚太太了。”

她手裏的硬殼A4紙打着旋輕飄飄滑落,毫無所覺。

整個人處在大腦空白的狀态。

他彎腰撿起來說:“楚太太,別小看這張紙,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是你下半生的保障。我以後掙的所有財産都有你一半,那是一筆天文數字,所以,請你保管好它。”

她唇顫了顫,說:“不可能,你騙我,我才十八歲,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楚銘:“法國女孩的法定結婚年齡是15周歲。”

他手指覆上她嫣紅的唇輕輕摩挲,微微勾起似有似無的唇說:

“丸丸,我不是聖人,身,心,名分,你總要給我一樣的。

考慮一下,你想要什麽樣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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