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堅決不拍的“床戲”

厚栢本來就是名默默無聞地學生,來到新學校他更加本分,可他每晚都會夢到死掉的那名女同學撲向他,導致成績也迅速下降,最後被老師批評後他漸漸抑郁。

路堯嘉飾演的是一路尾随厚栢轉學過來的伊簡,他的父親是名藥劑師,母親是主治醫師,爺爺則是名退休的營養師,而伊簡自己則是暗地裏鑽研上了催眠。

厚栢的重度抑郁最适合當他的實驗品,他不動聲色的想找機會接近他,厚栢渾然不覺,他每天活的極其痛苦,就算熬夜看書成績也依舊沒跟上去,盡管他連發燒了也沒落下一節課,厚厚的鏡片遮擋住了他秀氣的五官,臉上現出大片紅暈,眉毛也是彎彎地溫順模樣,嘴巴則是微微抿着,自卑中夾雜着太多內疚,他想到地上那灘血跡就渾身難過。

值日的女生見他趴在桌上昏睡不醒,正手足無措時伊簡很是鎮定地站了出來,他把厚栢送回家,厚栢的母親聽了伊簡的解釋很高興兒子終于有了新的朋友,找出醫藥箱遞給伊簡,便忙活着去做晚飯了。

而伊簡則是抓緊時間,他給厚栢塞了片退燒藥,不過五分鐘他給厚栢實現全面肌肉放松,而厚栢因為多日沒睡好覺,竟呼吸均勻起來。

伊簡把他搖醒,他戴上口罩,拿出工具對厚栢進行催眠,不算成功,因為厚栢語無倫次,說了兩句話便不停的流眼淚,伊簡十分驚訝男孩子也能哭成這樣,聽見廚房的動靜他拿出手帕給他插了插,不告而別……

林浪看那漫畫上寫的都是一些厚栢的幻想或許夢境,沒想到還有個主角人物的存在,方音有些讪讪的,她着實沒想到,其實伊簡那個角色更能讨觀衆喜歡。

拍攝到清明節當天,林浪發現自己第一部的戲份還剩百分之五十五,方音為了讓他更貼切厚栢的萎靡不振把他的一日三餐全部改為素食,他坐在椅子上伸長了脖子看,人家馬露給路堯嘉準備的有粉蒸排骨,雞絲面還夾着兩碟港式糕點。

啃完最後兩顆青菜,林浪到衛生間洗了把手,路堯嘉也走了進來,他剛才當然能聽見林浪的抱怨,拖出一塊榴蓮酥遞過去。

“給我的?”林浪有些促狹地望向他。

路堯嘉緩慢地點了點頭,林浪瞧了眼周圍,眼也不眨地把東西奪過來塞在了嘴裏。

路堯嘉見他腮幫鼓得老高,心道這人應該是餓死鬼投胎。

林浪吃的急,咽下肚後還擦了把嘴,接着又演技了得地走了出去。

導演又開始講戲了,翻譯繪聲繪色地說道:“這場戲非常重要,林浪需要□□出鏡,當然,我們對觀衆會有所保留。”

“什麽?劇本裏不就是洗個澡嗎?”林浪當場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方音也覺得意外,這處劇情作者不就是寫厚栢在浴缸裏睡着了做了個非常窒息的夢嗎?

“你看的只是第一視野!”翻譯在一邊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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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演,違約金多少?”林浪入行這幾年別說床戲,就是吻戲也全是借位完成的,這跨度太大,他可接受不了。

“不行!”方音與翻譯兩人異口同聲道。

翻譯義正言辭是因為如果林浪拒演,她好不容易拿到的機會就立馬泡湯了,要知道以後她只要搬出這一項記錄,身價就會跟着水漲船高,而方音則是因為不能讓林豪的兩億打水漂。

林浪愣在當場,導演見他臉色不好,向翻譯詢問,翻譯随便找了個理由給搪塞了。

“你們!”林浪緩了半晌甩了甩袖子,他背過身子看見不少工作人員正蹲在地板上吃盒飯,天上是灰蒙蒙的,聳入雲霄的寫字樓還亮着明晃晃的燈,他有些氣餒,方音還在不停地勸說,末了……他認栽。

導演催促着,林浪戴上厚厚的鏡片變成了厚栢,他正從醫院回來,家裏的地板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灰,他換上棉布拖鞋,跪着把地板擦拭幹淨。

因為厚栢的母親生了重病,前幾天每次都陪床到傍晚十一點,厚栢眼下一片青暈,他打掃完衛生,把浴缸放滿水,林浪背對着鏡頭,渾身不自在的脫下衣服。

“Cut!”導演給林浪說道:“你的人是疲憊的,脫衣服時要無力,不是停頓。”

林浪有些難堪地點了點頭,他下定決心似的,脫下外衣,咬緊牙關把內褲給脫了,英雄就義地跨腿進了浴缸。

按照劇本,他應該放松心身,靠坐在浴缸上睡着。

可導演遲遲不喊拍攝完畢,浴缸裏在不停的加熱水,林浪陌數着時間,他是沒想到嘴唇會被人覆上。

林浪立即睜開眼,他看見路堯嘉那張被無限放大的臉。

“啊~啊~啊……”林浪被惡心到無以複加,導演離開錄像機走到他跟前滿是疑惑道:“你有什麽問題嗎?”

“林先生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可能會偏于保守,可你不能按世俗眼光去看待,這是藝術。”副導演也跟着靠過來,用他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望向林浪,耐着性子勸解道。

路堯嘉首次看劇本,本來也是有些抵觸的,可《拙劣游戲》這部戲對他來說太過重要,國外的大熒幕是他首次接觸,做為演員,只要能拿到重要角色,他未來五年都不用戰戰兢兢的去讨好觀衆,穩定發展下去,自有名利場圍繞着他。

林浪坐在浴缸裏恨不得當場死了才好,方音也不在,他現在發脾氣根本沒用,何況還有這些工作人員在場……

僵持了半晌,還是路堯嘉眼尖,見他眉頭舒展開來了,才勸道:“時間不早了,拍了趕緊回去休息。”

林浪空嘆口氣,導演喊道:“Action!”

劇本上根本沒寫,林浪繼續做為厚栢,身為伊簡的路堯嘉從客廳慢慢走向浴室,他塞了一包編劇筆下的制幻劑在口中,裝模作樣的俯下身,含住了厚栢的嘴唇。

厚栢的戲份是要表現出微微的痛苦,因為他最近衰事纏身,幾乎沒一件舒心事。

路堯嘉嘴裏的東西早就被咽下了,可唇齒交纏是免不了的,因為副導就在一邊特寫。

馬露給他準備了不少漱口水,幾乎他每頓吃完就會清潔一番,可方音有做這個打算并不代表林浪會去實行,然後路堯嘉吸了一嘴榴蓮味。

林浪憋氣到臉通紅,最後忍不住,推開路堯嘉幹嘔了起來,導演直喊道:“Fuck!”

“Sorry!我需要調節心态。”林浪羞于見人,感覺這實在是太出格了,要再無下限,他寧可賠違約金,真的。

路堯嘉擡手看了眼時間,整個劇組就陪着林浪耗着,他忍無可忍,湊到林浪耳邊小聲說道:“我口氣挺清新的,你再不出水,可真變成芙蓉了。”

林浪聞聲側頭不再看他,可整張臉都紅了,他也難受,泡久了身上都起了褶子,而且他還有些發暈,提不上氣來的暈。

“你閉着眼睛,就把我當成你喜歡的人,畢竟你總不至于讓那麽多人陪着你耗一晚上。”路堯嘉走到一邊和導演低聲講了兩句,又回到浴缸旁,林浪做了個深呼吸,将生死至之度外似的說道:“來吧!”

路堯嘉嘴裏是甜的,林浪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四周寂靜的可怕,他想睜眼,可劇本上寫的永遠只是不清醒,導演也根本沒提到伊簡會把厚栢抱出浴缸。

林浪心想這真是丢臉丢到了外婆家,可路堯嘉并不讓他動彈,把他擋得嚴實,也沒有走光的風險,他濕漉漉的躺在床上,路堯嘉正對着鏡頭,脫去白色手套,在書桌的臺燈下塞了個微型攝像頭,然後從容淡定的轉身把輕便的衣服脫了。

伊簡是個瘋子,他自認為厚栢是他的獵物,打量觀察的同時不曾想自己動了心,想到前幾天的同班女生跟厚栢聊天的神情,他心裏非常懊惱,情之一字,果然是毒,找了好幾天的機會,他終于等到了時機。

手中的鑰匙是他從伊簡母親那兒複制的,他回到床邊,望着厚栢,從眉眼一直描繪到腳踝,随即眼也不眨的翻身上床。

林浪看的劇本是次日起床,厚栢發着低燒參加完考試,可如今卻是路堯嘉跪坐在他身上,周邊安靜的很是異常,過了半晌他聽見面料摩擦的聲音,緊接着路堯嘉的嘴唇就停在了他的鎖骨上……

“有完沒完了?”林浪是從來不讓外人觸碰自己的,這下猛一哆嗦,像過了電似的。

“這條拍完就可以收工了!”路堯嘉滿是疲憊,他赤着胳膊露在外面,兩條大腿還壓着林浪。

“請林先生按照劇本走!”翻譯語氣惡劣道,指了指兩位導演,人家已經差點火冒三丈了。

“這…這劇本裏沒寫有床戲呀!”林浪忍着沒崩潰,他頭大如鬥,這明明是變相侵犯。

“再強調一遍,你的劇本上只是你的視野!”翻譯頭上三把火燒的正旺,路堯嘉低頭望向林浪,“不能耽擱了,你忍一忍!”

“媽個X,你說的簡單,換你試試!”林浪風度什麽的全被龍卷風吹跑了,他慼着眉頭正跟自己較勁,哪知路堯嘉當真躺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YY:

路堯嘉:“真當我喜歡親你似的,兩個大老爺們,你嫌我更嫌,不是為了未來發展,誰拱你這頭豬,看見你就煩,讓你平時搶我風頭,我讓你上不來也下不去,不信我們現在就試試。”

林浪翻着白眼:“你個¥#%,老子冰肌雪骨是你這個死種馬能碰的?讓你奪老子熒屏初吻,我讓我哥斷你資源,那個擦,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氣死我了。”

路堯嘉:“我說林浪你怎麽跟個良家少婦似的?你是黃花大閨女嗎?別說親你,就算就地開了你又能怎樣?你敢報警?你粉絲知道了看你怎麽辦。”

“我去你媽個X,&*¥#@#¥%&*¥#。”林浪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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