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說好的壞人死光呢?

林浪入場,導演好幾個場景總是卡着讓他重來,早飯本身沒吃多少,翻譯還一個勁地催促道:“重來,別走心。”

“我好困。”林浪在暈倒前說了句話。

“讓他休息會,可能是這兩天我要求太苛刻了。”導演有些自責,讓人将林浪扶進休息室。

路堯嘉正在上妝,見林浪被人扛進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這是怎麽了?”

“累的!暈倒了。”場記哀嘆了口氣,今天又得加班了。

路堯嘉上妝也不急了,等人退的差不多他随手找了件大衣給林浪蓋上,小聲詢問道:“哪裏不舒服?”

林浪慘着臉是渾身脫力,意識卻還有幾分,勉強翻了個身,吐了路堯嘉一臉。

事發突然,路堯嘉忍着惡心上衛生間洗漱,服裝師未料到這種情況立馬讓他把衣服脫下來洗淨再烘幹,而林浪也并不是故意為之,他是真的不舒服,究竟怎麽回事他也說不出來。

“你這情形,該不會是懷了吧。”路堯嘉伸手覆上他肚子,林浪半夢半醒威脅道:“信不信再吐你一身?”

“要真有了,我天天給你吐。”路堯嘉打趣地握住他手腕:“你跟了我既有了朋友又有了小情兒,平時我們倆見面機會多,何不試試?”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他媽又不是女的,既不能生小孩也不能做飯洗衣,你有病吧!”

林浪說完翻了個身,繼續補眠。

“我确實有病,我現在工作睡覺夢裏想的都是你,你要問我到底喜歡你什麽我也說不上來。”路堯嘉與他十指相扣,嘆道:“只有抓着你,我才能感到安心。”

“你他媽拍戲都自帶劇本的吧,滾,我他媽這樣都是被你丫害的,還不讓我補會。”林浪抓起毛毯把腦袋裹得結實。

路堯嘉輕笑兩聲,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拙劣游戲》的劇情步步深入,娴熟的作案手法讓狩獵者無處可尋,直到更大的誘餌出現,厚栢的親生父親,當年抛妻棄子的男人宣告要将厚栢送到英國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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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無措的厚栢堅決反對,但法官的一紙文書下來,猶如晴天霹靂。

父親笨拙卻無時不刻的關心讓厚栢既感動又痛恨,伊簡看在眼裏十分煩悶。

死亡是最好的解放,伊簡在自己的屋子裏來回踱步,最終輕嘆口氣推出腳底下的暗格,纖塵不染的工具齊齊擺放在眼前,他抽出其中的一小杯稀硫酸倒入托盤調試,末了面無表情地将十指全部放了進去,半小時後,他顫着胳膊将手舉起,指紋已然消失。

厚栢的父親本身就是一名被判了無期徒刑的犯人假冒的,檢察官早就承諾好如果此次成功會給他緩刑,而且一定會保證他人身安全。

伊簡的作案手法極其血腥,讓瑞琳與檢察官措手不及,犯人流了一枕頭的腦槳。

深夜兩點是最容易放松的時刻,盡管這套房子裏裝滿了微型監控,但伊簡是從天而降,他很感謝今晚的窗戶是微開着的。

事發後的檢察官終于坐不住了,厚栢住在側卧,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

厚栢不明真相,對于這個憑空出現又毫無聲響離開的父親感到內疚,他好像真的被詛咒了呢!

警方沒找到作案的槍支,調控錄像厚栢也根本沒出過房間。

檢察官惱羞成怒地将伊簡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而伊簡照舊是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對于此事做出了一個朋友的職責,陪着厚栢兩天,不曾抱怨過一句。

檢察官曾讓瑞琳偷偷地摸進他房子裏收集線索,然而根本就沒有槍的影子,因為所謂的槍支早就被他肢解後,用硝基鹽酸腐蝕成一灘液體沖走。

警署的人也曾上過天臺尋找線索,粉壁上是有刮痕存在,但調控的錄像被做了手腳,并沒有看見可疑人物上樓,因為伊簡是在另一幢單元裏穿過來的,他将門衛用微量□□放倒在床上,換上保安服做好僞裝後就直奔主題。

事情解決後他回到保衛室,幫門衛換回衣服後他将整個小區的電源切斷,溜之大吉。

業主來找物業時将保安弄醒,而他趴在桌子上眨了眨巴眼,末了感覺十分不好意思地立馬調控,恢複電源後他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懊惱自己居然睡着了。

伊簡回到家再三勘察後回到衛生間,将手泡在有機酸中,隔了兩天他的指紋就逐漸回來了。

警方就像無頭蒼蠅,報社因為沒有大新聞而多加幹預,檢查官因為個人行為而讓犯人無故死亡受到了上司的指責,輿論不停地加深,政界受到質疑,檢查官被調任,而瑞琳則是明面上轉學了,她被調離這件案子,抱着她的不解與疑惑走了。

厚栢休學在家,回到了自己和媽媽的兩居室內,病态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而伊簡每天都會過來陪他,什麽也不說,就拉着他的手坐兩小時後,喂他吃下自己做的各色菜系。

可能國內的懸疑劇到最後總會讓壞人繩之以法,而《拙劣游戲》的結尾則是伊簡坐在林浪床邊,他背對着觀衆輕聲問道:“你,還要靠近他嗎?”

導演拍完後将機器交給剪輯師,他用母語大聲喊了句:“願主保佑!”随即将帽子抛向到半空中,所有工作人員反應過來都開始歡呼,林浪抽回自己的手,重重舒了口氣,而路堯嘉拉住他的手腕小聲道:“那天吊威亞,我很怕!但想到你就在房裏看着我,我就不再恐懼了。”

“我說您能別自戀嗎?我真睡着了!”林浪說着便使力想将手抽出來,路堯嘉環顧四周極其吵鬧,大着膽子就沒掙紮着向他倒去。

燈光師已經脫了短袖跑了,這邊他們倆嘴對嘴本身就成了盲區,從後往前看像是他們倆在耳語般。

林浪燒紅了臉将他推開,路堯嘉見調戲成功淡定起身,殺青宴劇組已經訂好了酒店,飯局不能少了他們倆,所以路堯嘉面不改色地回到剪輯師那裏看成片。

林浪則是自己進衛生間換回衣服,對着鏡子做了幾口深呼吸,待臉色正常才回到休息室讓小張卸妝。

方音感嘆道:“明天就是國慶了,整整拍了八個月,兩百多天,我幫你推掉了三十個通告,這可是普通藝人五六年的工作量,少賺了多少錢我都數不過來了!”

“你別向我灌輸這個,我要休息一陣子!”林浪毫不留情地把臉一板,方音咬了咬牙:“必須接電視劇,不然人氣容易下去,懂嗎?”

“不懂,十月的頒獎典禮我就不出席了。”林浪穿好衣服,場記已經收拾好全部行當,導演一行人機密似的将硬盤放入保險箱運走。

殺青宴上依舊是這麽個流程,趁着方音不在眼前,林浪是胃口十足,路堯嘉坐在他旁邊,居然一本正經起身對全桌人敬酒:“很榮幸加入這個團隊,謝謝導演和這麽多工作人員的精益求精,同時也感謝林浪這些天下來對我的包容與指導。”

其他人都站了起來,導演入鄉随俗,而林浪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與他碰了碰杯。

過了大概十分鐘,林浪端起酒杯對着一桌人說道:“謝謝所有工作人員。”

出品人其中就有風盛的中級領導,聽他開口立馬站起身來谄媚道:“進步很大!”

路堯嘉微愣了會立即附和道:“确實,犧牲很大,自嘆不如。”

導演與副導演用母語交流着,路堯嘉聽見了他們倆正在讨論中國演員什麽确實敬業,抛棄世俗眼光很難得等等……

你來我往,林浪作為核心人物被灌的七葷八素,路堯嘉可不像他那麽實誠,每次都只微抿了小口。

方音同林豪将他送回卧室,林浪微醺着哼唧兩聲,林豪讓方音先在客廳看會電視,自己是長兄如父,端了盆熱水給他脫衣服。

林浪起先還沒動靜,直到那濕毛巾擦上他肚皮,林豪被他擡腳一踢,只聽見他嘴裏憤憤道:“滾!你他媽還要惡心我幾次?”

“是誰?”林豪愣了三秒,他一顆心像是坐了升降機,直覺大事不秒。

林浪被搖晃着終于是睜開了眼,再三确認面前的人是自己的親哥哥後,腦袋一片空白。

“你說出來,到底是誰?”林豪抓住他的雙肩,他什麽事情沒見過,可面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不允許。

“我做噩夢了,阿讓他不聽話!”林浪演技發揮超常,軟着舌頭,腦袋很沉,見林豪依舊有些遲疑地審視着他,他繼續躺好:“哥,我好渴,給我來杯冰水。”

林豪微嘆口氣放下毛巾,有些後怕道:“你下次旅游必須帶上小張,不許單獨行動。”

“知道了,我要喝水!”林浪将腦袋埋在枕頭下,是副要跳黃河的懊惱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好困啦,倫家就不題外Y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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