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見月半夜離家出走,被見廣濤給揪回來關屋裏了。

見月拍着門反抗,“你這是違法!”

見廣濤鐵面無私,“我關我不聽話的閨女,違什麽法?”

見月賣可憐,“爸爸,我聽話,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見廣濤不為所動,“你不去醫院,那就在屋裏待幾天好好想想,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放你出來。”

見月假哭,“爸,你不愛我了嗎?”

見廣濤學着假哭,“女兒啊,你不愛爸爸了嗎?”

見月情緒轉換到翻白眼,“不愛。”

見廣濤:“……”

見月被見廣濤禁足。

其實除了不能出家門,跟平時沒什麽兩樣。

見廣濤讓尹麗勸勸見月,一看她來了,見月直接開問,“你叛變了?”

尹麗啧一聲,“誰叛變了?我本來就跟幹爸的想法一樣。”

見月做了個請的手勢,“慢走,本小姐就不送了。”

尹麗直接坐沙發上,拿起點心吃,不忘說:“幹爸對你多好啊,連零食都這麽好吃。”

見月也坐到沙發上,“我爸肯定對我這個女兒好,你不用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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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牙尖嘴利的,”尹麗撇嘴看她,“怎麽到了感情方面那麽降智?”

見月不服氣,“誰降智了?”

尹麗反問,“明明吃了大虧卻還要堅持生下人渣的孩子,不是降智是什麽?”

見月蹙眉,“什麽叫生下人渣的孩子?孩子跟我沒關系嗎?”

尹麗擺擺手,“好好好,孩子是一個人的行了吧。”

見月理不直氣也壯,“孩子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

尹麗怼道:“喲,你厲害,不僅沒腦,還創造了醫學奇跡。”

見月瞪大眼睛,氣道:“你這張嘴幹嘛這麽損啊?”

尹麗無辜攤手,“沒辦法,我這張嘴開過光的,只要跟人渣有關的就說不出好話來。”

見月:“……”

兩人友誼跟親姐妹沒差別,尹麗對江畔沒好感,說起來有點幼稚,總覺得那人搶走了見月。

她和見月從小到大整天黏一塊,等江畔一來,她成了電燈泡、多餘者了。

最重要,尹麗覺得江畔太假,但即使是好姐妹,也不能過多插手見月的感情,只能希望是她看走眼了。

可偏偏江畔比她想象中的還渣,現在見月好不容易離了婚,卻要生下孩子,這不惡心別人,也惡心自己嗎?

尹麗越想越氣,壓着情緒問,“你到底怎麽想的?”

見月看向她,固執道:“麗麗,難道我連生下這個孩子的權力都沒有嗎?”

尹麗表情一滞,“你當然有,可是,”她頓了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江畔知道,以她的尿性,她會怎樣?你比我們都了解她,到時候她來跟你争奪孩子,或者因為孩子再狠狠敲詐你一筆……”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不會放過她。”見月打斷她的話,斬釘截鐵,“新仇舊恨送她去監獄都是輕的。”

“那你為什麽現在不送她去裏面蹲着?”尹麗對這件事表達了困惑和不滿,“你真的不該那麽輕易放過她,因為她就是個瘋子,随時可能會反咬你一口。”

見月沒說話,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江畔這個名字,極其痛恨,卻又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口上。

是她第一個愛的,也是唯一一個。

大一暑假,見月遭遇了綁架。

她被蒙上眼睛,綁上手腳關在了一間髒臭的狹小空間裏。

因為擔心她的生命安全,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見月絕望的時候。

有一個聲音闖入她的耳朵。

“噓,別怕,我來救你。”

她看不清她的模樣,那天天色很暗,風刮的很大,從電閃雷鳴間可以斷定眼前人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和一雙溫暖的手。

江畔就那樣拉着她的手,沒命的在山間跑。

從小嬌生慣養的見月哪裏受過這樣的罪,她跑不動了,也沒勁跑了。

于是,江畔沒有半分猶豫就背起她繼續瘋了似的往山下跑。

尹麗說得對,那個人的确是個瘋子。

她在那樣電閃雷鳴,狂風驟雨的夜晚,背着她,被劃傷了胳膊、臉,被尖銳物傷到了腿都沒有停下,甚至連說上一句疼都沒有。

大概是從來沒有如此瘋狂刺激的經歷,見月震驚之餘,緊緊抱住了江畔的脖子。

她在這樣一個陌生的背上,感受到了滿滿的安全。

後來,她們獲救了。

見月盯着她問,“你是誰?為什麽要拼了命的救我?”

江畔回答的很坦誠,“為了懸賞金。”

在見月被綁架的那三天裏,見廣濤全市發布通告只要有人提供任何線索,都能得到二十萬的懸賞金。

這份直白讓見月覺得新鮮,更覺得她真誠。

不得不說,她跟江畔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江畔一個月的夥食費最多500,而500塊對見月來說連一頓下午茶都不夠。

但就是這樣不同世界的江畔給見月帶來前所未有的好奇和新鮮。

也無可救藥的陷了進去。

所以,當江畔主動追求她的時候,見月的口裏只能說出答應的話來。

那時候的江畔眉眼精致,理智勇敢,對沒有任何愛情經驗的見月來說,真就像是一束光。

誰曾想,那就是對眼睛有害的電焊光,要不怎麽瞎了眼愛上她。

見月語調平靜,“麗麗,我放過她,就當是還當年她救了我命,我不喜歡欠人情,尤其她的。”

當年見月被綁架的事,尹麗知道,那三天的煎熬和恐懼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江畔救了見月的命,也救了瀕臨崩潰的見廣濤。這是事實。

因為那場綁架的人是見廣濤生意上的死對頭,破産了,想跳樓自殺,但死前必須得找個墊背的,于是見月成了目标。

尹麗嘆氣,“好吧。”略微停頓,“那孩子呢?”

見月依舊固執,“孩子跟那個人是兩碼事,她該死,孩子就該死嗎?”

這下尹麗無話可說,但還是覺得見月蠢的無可救藥,她嘆息,“養孩子很複雜的。”

見月言簡意核,“有錢怕什麽。”

尹麗無語一笑。

六年,對見月來說,初戀的根本不懂愛情,就當是一場修行了。

即便一時間忘不幹淨,但也沒賤到靠孩子對那樣可怕的一個人再有什麽念想。

見月舒了口氣,“我跟她已經是過去式,不過她卻不要臉的永久标記了我,作為醫生你比我清楚被Alpha永久标記的Omega預示着什麽,如果我不要這個孩子,後半輩子,我要一個人了。”

見月太讨厭一個人了。

從小到大,爸爸為了生意長年累月的見不着人,但因為對貓狗的毛過敏,她只能跟玩具玩。

這一點,尹麗也清楚,不由心頭輕輕一動。

因為她跟見月一樣,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只有一個人。

話說開了,言盡于此,尹麗靠向沙發椅背,放棄當個說客,“好吧,你生下來,我們倆就有東西玩了。”

見月瞪圓了眼睛,“東西?玩?你這是什麽狗屁話?她是人不是小玩意!”

尹麗笑,“我這個幹媽就是一說,哪舍得啊。”

見月眼一眯,“幹媽?”

尹麗點頭,“我不管,我就是她幹媽。”

見月輕哼,“是誰來勸我把孩子打掉的?小心以後我告訴……”

“打住打住,你之前不也是……”

“你給我閉嘴!”

“我就不!”

“……”

……

江畔對李琪這個人物頗感好笑。

看着卡上多了的三千萬,她唇角微彎,拿起手機撥打了李琪的手機號。

她可是愛國守法的好公民,這種坑人錢的事不能幹。

李琪卻關機了。

江畔嘶地吸了一口氣,皺皺眉,關機啊,那就,她拿出之前抄的一個手機號,然後撥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作者:其實決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我刀都提起來了,但轉念一想,那是書裏,我一現實世界的人幹嘛跟她們生氣,于是我刀又放下了順手還切了塊西瓜,聽我的寶子們,是她們倆造孽,跟咱沒關系(點根煙)

倔強的寶子們:大概我将用一生治愈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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