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爸, 我今年二十七了,不是七歲也不是十七。”見月被見廣濤弄了個大無奈,“你好幼稚啊爸。”

“你今年就是三十七也沒用, 因為你只長年齡不長腦子, 還不長記性, ”見廣濤眉心緊蹙, “你要是別人家的閨女,我才懶得操那份閑心,你是我見廣濤的親閨女,你跳一次火坑就夠了,我這個當爸的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再跳第二次。”

“嗯嗯我都明白, 爸, 可關鍵現在的江畔不是火坑。”見月跟江畔約好了,她是穿越者的事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 萬一不小心被誰說漏嘴,弄得人盡皆知, 再被送去什麽人體科研所之類的地方就不好了, “當然,你現在的情緒激動我非常理解,只是希望你別生氣, 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見廣濤不為所動, “少來,毫無說服力。”

“真的爸爸, 我不騙你,”見月開啓撒嬌模式, “爸爸, 求你了, 信我這一回行不行?你最好了,最疼我了……

見廣濤鐵面無私,“這招都用爛了,來點新鮮的。”

見月:“……”

見廣濤瞄她一眼,哼笑,“月月,別白費力氣了,她都願意來見我,你擔心什麽。”

見月嘆氣,“爸,我不是擔心她,是擔心你。”

見廣濤:“……?”

見月抱起膀臂看向他,“現在的她……你真不是她的對手。”

她是穿越者,自帶挂啊。

與穿越者為敵,你毫無勝算!

見廣濤:“??”

這話顯然讓老父親嚴重不服氣,哼道:“你也太小看你爸我了。”

見月擰眉,“爸,我不是小看你,是她真的脫胎換腦了,換腦你懂嗎,就是怎麽說呢,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也許從外表看是很微妙的變化,但不能光看外表,要從內心靈魂以及腦子上看,她都煥然一新,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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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廣濤:“……”

幾秒的嫌棄,他面無表情,“看來她演技更精湛了,她腦子換沒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腦子被她洗了是真的。”

見月:“……”

見廣濤看向她,“我告訴你,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同意的,你也別拿什麽你懷孕說事。”

聽了這話,見月沒了耐心,“你憑什麽這麽不可理喻啊?”

“憑我是你爹!”見廣濤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見月無話可說了,“行行行,反正我提醒你了,是你不信,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時間一點點推移,眼看着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見廣濤還沒告訴江畔幾點見面。

他不說,那麽江畔只能在見家大門口等。

江畔盯着這扇緊閉的大門若有所思,回想起離開的那天,走得匆忙又狼狽,做着決定不會再回來,但沒想到還是回來了。

只是這個“回來”讓江畔的心情沒有有任何的愉悅可言。

又站在涼風中吹了半個多小時後,江畔确信見廣濤這個老頭子是擺明了故意晾着她。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就連大門也不開,甚至連見月她都聯系不上。

呵,搞什麽小說中父母棒打鴛鴦那一套啊,幼稚。

江畔站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大門口,恰巧這時金雁發來了微信,還是轟炸似的。

金雁:姐,你怎麽還不進去?

金雁:姐,你一直站在原地,我都沒新素材可拍了

金雁:姐,其實我也沒閑着,除了偷拍你,還負責巡邏

金雁:姐,你知道我為什麽巡邏嗎,主要是我擔心真有狗仔潛伏在周圍

金雁:姐,你放心,如果真有狗仔,我第一時間叫他知道什麽叫有去無回

金雁:姐,你到底幹啥呢

江畔:“……”

看着手機對話框上這一行“姐”,有點暈姐這個字。

她擡眼望了望某個方向,然後回了句:我不是你姐

金雁:你是我的神

江畔:……

着急的不僅她們,見月也着急,一個不注意,手機被她爸拿走了,就連電腦也讓張姐藏起來了。

“爸,你真的很幼稚,你不需要藏我手機電腦,也不需要盯着我。”見月表情那叫一個無奈,“她一定會來的,這一點你放心。”

見廣濤舒了口氣,“月月啊,爸爸說句話你別急,你說你怎麽總能在人群中精準找到渣A呢?咱換一個行嗎?這麽多年對着同一張臉你不膩嗎?”

見月被說到心坎上了,“爸,下一步我真考慮讓她整容。”

見廣濤:“……”

見月又說:“老天爺保佑,孩子千萬別長得像她。”

見廣濤:“?”

說實話,見廣濤有點不懂了,他這個傻閨女到底對那個人是盲目的癡戀還是其他。

時間一點點再流逝,江畔看看手機時間,擡頭望向見家的方向,站起身,拍拍屁股,走到大門口,看看大鐵門又看向周圍的牆,牆上有弄的玻璃片,她皺皺眉,又将視線落在鐵門上,盯着這扇高聳的鐵門發呆。

片刻後,她脫掉外套系在腰上,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睛計算着最佳距離後,做了個沖的姿勢,像是離了弦的箭沖向大鐵門。

一直躲在暗處的金雁:“……?!”

真就像是電影中演的那樣,江畔靈活的像一只飛起來的貓,跨步、飛躍,迅速抓住鐵門镂空處,整個身體再輕巧一躍,手腳齊松,整個人從大門外輕巧的跳入了大門裏。

安穩落地那一瞬,江畔緊繃的神情松了松,拍拍手,活動活動腳脖子,喃喃自語,“好久沒翻門了,還好沒忘。”

小時候在村裏的時候,跟着村裏的小夥伴們沒少爬牆翻門幹偷雞摸狗的事,次數多了也就熟了,所謂熟能生巧,初中高中乃至大學她翻門爬牆的技術連她大學軍訓教官都佩服。

見廣濤家裏的那兩個保安,很快就出現在了江畔面前,其實這兩個多小時,兩人一直在監控下觀察着江畔,随時給見廣濤彙報情況。

當聽到江畔翻大門進來後,見廣濤确實吃驚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交代他們倆讓她上來。

江畔看着人高馬大的兩位,一聽說放她進屋,就啧了一聲,一邊解開腰上的外套一邊穿着說:“早知道你們倆在,我就敲門讓你們開門了,害我累的跟狗熊似的還要翻門。”

兩位面面相觑,表示他們也是吃誰的飯服誰的管。

江畔當然知道,在其中一名的帶領下朝屋裏走去。

從屋門進去,到達前廳,江畔站定,已經淡去的記憶開始攻擊她,讓她想起剛穿進來的那一晚,就是這個地方,她的視線順着前廳一直延伸到樓梯,從樓梯再到二樓,心潮起伏。

“咳咳!”

見廣濤的兩聲咳嗽打斷了江畔的思緒,她視線順着咳嗽聲看去,然後禮貌地叫了聲,“叔叔好。”

見廣濤木着一張臉,雖看見這張臉就嫌棄,但還是看在見月的面上還算客氣地回了句,“來了。”

江畔淡淡一笑,“來了兩個多小時了,不過您沒讓進門,這一點您知道不是嗎?”

見廣濤凜冽的眼神白她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徑直坐到沙發上坐下,等靠向沙發椅背,才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江畔過來坐。

江畔很給面子,走過去坐在他指定的位置,面對面,表情肅然,看樣有點要跟她好好談談的意思。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麽,”等江畔一坐下,見廣濤就開門見山,“離我閨女遠點。”

“好的。”江畔沒怎麽猶豫的答。

見廣濤:“……”

這麽爽快的嗎?

但很快見廣濤從不敢相信中清醒,這貨可是慣用的伎倆了,這邊答應他怎樣怎樣,背後卻在見月跟前沒少演苦情戲。

想到以前,江畔這個殺千刀的沒少挑撥他們父女倆的關系,見廣濤的表情就又冷了幾分,盯住江畔,“還來這套?不管用了。”

江畔“哦”了聲,說:“叔叔,過兩天我就回老家種地去了,從老家到這裏,坐火車的話要18個小時左右,坐動車的話要7個小時,坐飛機的話沒有直達的,而且就算坐火車動車也是要轉車。”話到這兒,她微微一笑,“這個距離,如你所願,離的确實談不上近。”

見廣濤臉色不好看,小聰明跟他玩字面意思,但很快反客為主,“看來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就愛耍些小聰明,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沒有耍小聰明,”江畔直來直往,“如果你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見廣濤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江畔直了直上半身,覺得這樣規規矩矩的坐着太累,就問,“我也想靠着沙發椅背,可以嗎?”說完往後靠了上去。

見廣濤煩的不行,沒好氣地說:“你都靠上了還問我?”

江畔沖他笑笑,大着膽子直視他,“我小輩,以後見面的次數只會多,你就試着從小事上疼我呗。”

這話讓見廣濤直接氣笑了,“哎呀,江畔啊江畔,我沒發現原來你臉皮這麽厚啊。”

江畔笑容放大,“臉皮厚也是個本事,我就當你誇我了。”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見廣濤突然就怒了,手伸向面前的茶幾氣憤一拍,“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你什麽樣!真以為種上幾畝地剪個頭發就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月月不長眼,你還拿我當傻子不成?”

這話罵的,聽着是真不順耳,江畔卻沒生氣,依舊保持着最基本的素質,“叔叔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再說了,我知道你是損我罵我,但我總不能被你打擊到,就算心裏再惴惴不安,也要保持鎮定,往自己臉上貼金給自己加油打氣,你也是見過老丈人的,我的心情你應該明白,對吧?”

見廣濤:“……”

這麽一通話說得,立馬讓見廣濤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他,瞬間想起當年去見月她媽家的場景,他那老丈人整一個陰陽怪,每句話都沒一個髒字,但每句話都能戳到他的痛處,那天他自信滿滿的去的,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焉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回到家愣是難受了好幾天。

不過,話說回來,你個江畔怎麽能跟我比?你做過多少虧心事,傷過多少次月月的心?你一個劣跡斑斑的混蛋,怎麽能跟我這個一心一意鐘情老婆的癡情漢子比?

見廣濤在心裏做了好一番比較,瞬間覺得自己的好男人形象更加高大上,再看江畔是越看越不喜歡,該說的都說了,也不想再看見她,便冷淡地說:“少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你還記得半年多前你在這裏跟我說得話嗎?你簽了離婚協議書,寫了張借條,你說走出這個家門,你絕不會再回來……”

“是你把我叫來的啊。”江畔搶白,用一種純真無辜的眼神望着見廣濤。

見廣濤:“……”

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幾下,他已失去耐心,“總之,我希望你說到辦到,別讓我瞧不起你!”說着厭煩地剜了眼江畔,站起身直接趕人,“你可以走了。”

江畔坐在那穩如泰山,沖着那背影問了句,“見月呢?”

見廣濤身形一冽,轉頭瞪去,“我限你三分鐘,立馬從我家滾出去!”

江畔絲毫不畏懼,視線不躲閃地與他對望,“她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你別發這麽大火,對身體不好。”

見廣濤愣了愣,很不喜歡這種猶如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看着眼前的江畔,他猛然意識到,這貨确實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換作從前,他這麽不給好臉的抨擊,她就會一副點頭哈腰連連認錯表示會改的實則背地裏又耍陰使詐小人嘴臉。

但現在,無論他怎麽惡言相向,江畔都是一副巋然不動,絲毫不受到影響的表情,這樣的坦然真讓他有點說不上來的怪異。

難道真如見月所說江畔從內心深處真的轉變了?

但見廣濤還是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你是聰明人懂我的意思,那就沒有必要再跟月月見面。”見廣濤定定神,語氣稍微放平和了點。

江畔眸色暗了暗,暗罵這老狐貍,但來日方長,她容忍着沒表現出來,保持住禮貌,“行,聽你的,反正今天我來也不是來見她的。”

見廣濤:“?”

“我一直想見你,今天終于你給機會了,正好有事要跟你談,你看能不能再給我幾分鐘?”江畔耐着好脾氣地問。

見廣濤覺得好笑,“見我?有事要談?”他輕哼,“我累了,要睡覺了。”

江畔蹙眉,“你還不到六十歲,這才幾點就睡覺,身體這麽差啊?”

聞言,見廣濤臉板起來,怒視她,嘴唇哆嗦着卻找不着話反駁,沉默了會兒,索性自己給自己臺階下,輕咳一聲,“你要談什麽?”說完接着補充,“如果是關于你和月月的事,免談。”

“放心,”江畔做了個請的手勢,“叔叔你請坐。”

見廣濤輕哼一聲,坐回了原處。

江畔也坐在了原地,問起他公司員工餐廳的菜蔬果品進貨渠道的事。

見廣濤聽完,眉宇間微微皺起,看着江畔嚴肅地問,“你想做什麽直接說。”

江畔點了下頭,“我想等以後我的萬畝蔬菜基地建起來,把菜蔬水果賣給你。”

見廣濤一聽“嚯”一聲,“萬畝蔬菜基地?”他像是聽了什麽大笑話,譏笑一聲,“那麽多地地蔬菜水果,我這小小的公司餐廳可買不了。”

“你想全要我也不賣給你啊,”江畔看着他,跟着笑了下,“你不過是我衆多客戶中的一位。”

見廣濤的笑容一僵,随即咬咬牙,“吹牛不打草稿,等你把萬畝蔬菜基地建起來再說。”說罷,啧一聲,“不對不對,這話我也得糾正一下,是等你種出來好菜再說,因為我公司要的所有蔬菜水果全部都是高質量高品質無公害的好東西,不怕貴,就怕買了些爛東西會吃壞肚子。”

江畔贊同地點點頭,“沒錯,這一點跟我不謀而合,畢竟去一趟醫院的錢,可比一頓飯錢貴多了。”

說着問,“這麽說,等我種出合格的蔬菜水果,你同意跟我合作了?”

見廣濤敷衍,“等那天再說。”

江畔輕輕笑了笑,“行。”

見廣濤站起身來,“這回你可以走了吧?”

江畔說:“我六點坐車來的,連口水都沒喝,別說吃飯了,到現在是晚上八點五十七分。”

見廣濤:“?”

不是,這熊貨什麽意思?

江畔坐在那靠着沙發背,望着見廣濤,懶吞吞地,“叔叔,我餓了,走不動了,你讓人給我下碗面條也行,我不挑食。”

見廣濤:“……”

這操作直接把見廣濤弄的一臉錯愕,這不要臉的玩意兒,居然說要在這吃完飯再走?

他一臉的不敢置信,真是給她點陽光,她就燦爛了!

小時候沒少以這種頗為無賴的方式在鄉親們家裏蹭飯吃,屢試屢爽,江畔知道是樸實的村民善良,至于眼前的見廣濤,她壓根不在乎他什麽态度,只不過随便找個借口拖延點時間。

怎麽着走之前也得看一眼見月啊。

江畔猜測見月肯定讓見廣濤這老狐貍鎖卧室裏了,她視線上擡,朝二樓望了望,然後喊道:“不管飯啊?那行吧,我走了?”

見廣濤給她震了一耳朵,氣道:“你喊什麽?我聽得見!”

被關一樓卧室裏的見月總算聽到了江畔的聲音,她又急又氣,拍打着門,覺得手疼,掃視一圈,然後把卧室裏的花瓶打碎了。

這一聲響,見廣濤神經一繃緊,趕忙讓張姐快去看看。

張姐疼見月,擔心她真想不開,情急之下,打開了卧室的門,見月肚子先露出來的,指着肚子威脅道:“你要是再聽我爸的,等寶寶生出來我就辭退你!”說着朝江畔揮揮手。

江畔看去,對上見月可愛的笑容,頓時心情好了不少,笑眼彎彎回她一個揮手。

見月徑直走到她爸跟前,“爸,肚裏寶寶餓了,要吃飯。”

“……”見廣濤有點絕望,“你能不能在選愛人方面有點追求?”

“我說你寶貝孫女要吃飯,你扯這個幹什麽?”見月非常理直氣壯,“我答應你,江畔來了我去卧室待着不出來參與你們倆的談話,現在你們倆談完了,吃個飯不過分吧?而且你從頭到尾沒說不準我們吃飯呀?”說完不等回答,直接讓張姐做點好吃的。

見廣濤:“……”

這不長腦子的完蛋玩意!

見廣濤有點懷疑人生了,怎麽就生出這麽個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女兒!

正在這時,江畔說話了,“其實我吃過了,吃飽喝足過來的,你要和寶寶餓了,你們吃吧,看見你就行了,那我就先走了。”

見月走上前一把拉住她,“我爸既然同意了,你就留下,就當陪我吃,行不行?”

江畔瞄了眼見廣濤,倒吸一口氣,中年人的臉色很難看,她再沒心沒肺,也懂得分寸,總要給見廣濤面子,于是選擇拒絕。

見月還要張口,就聽見廣濤冷着臉問,“我就問你一句,你要她還是要你爸我?”

見月一呆,随即看向見廣濤,皺皺鼻子,“爸,你們倆都很重要,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江畔立馬搭腔,“是啊,叔叔,你太為難她。”略微停頓,“那我也為難,”說着看向見月,問出了千古難題,“如果我和你爸同時掉水裏,你先救誰?”

見月:“……”

見廣濤:“……”

看着表情略微精彩的父女倆,江畔微微一笑,“沒有正确的标準答案,這個問題就跟叔叔你剛剛問的問題一樣,又蠢又壞又自私。”

“你……”見廣濤氣的咬牙切齒,“你說我壞?”

“對啊,我也壞,親情愛情本來就不能放在同一個天平上,問這種問題的人都是又蠢又壞又自私,壓根就沒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江畔表情泰然,說話直接,“叔叔,要說的話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說完看向見月,沖她一笑,“好好吃飯,我走了。”

江畔走後,見月坐在飯桌邊喝燕窩,見廣濤坐在偌大的沙發上繃着臉不發一言。

好一會兒,見月端了碗燕窩走過去,放到見廣濤面前,順勢坐在他跟前,手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爸爸,喝碗燕窩吧。”

見廣濤回神,視線看她,眼裏帶着擔憂和困惑,似乎還有一點小小地失望,“爸爸還是不喜歡她。”

見月聳下肩,“沒關系啊,我理解并尊重。”

見廣濤愣了愣,失笑,“心裏恨爸爸恨的咬牙切齒吧。”他端起燕窩喝了口,舔了舔嘴唇,“嗯,甜了點。”

見月笑,然後臉色一正,“爸,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吧,我怎麽會恨你呢?這一次我打從心裏知道你的不解,你的擔心,你的害怕,你的失望,我都知道,你現在不喜歡她,以後不喜歡她,甚至一直都會讨厭她,我也是非常的理解,因為她那張臉我也不喜歡。”

見光濤眉毛一皺,非常困惑,“那你……你爸我真有點不懂你了。”

“我喜歡她現在的靈魂。”見月笑眯眯地說,聽起來有點開玩笑的意思。

見廣濤瞬間無奈,看着眼前的寶貝女兒,凝眉深思,許久,瞳孔一怔,瞬間悟出點什麽,忙問,“月月,你跟爸爸說實話,你是不是……”他壓低點聲音,“故意跟她好,實則是報複她?”

“啊?”見月呆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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