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市中心某高檔公寓裏。

薛卉端着兩杯牛奶和兩份煎蛋, 身上是白色浴袍,把一份放在江畔跟前,“畔, 我只會做這個, 嘗嘗。”

江畔略微皺眉地看了一眼, 把面前的煎蛋放到薛卉跟前, “謝謝,我空腹吃不了腥味。”又把牛奶放過去,“我空腹喝牛奶容易竄稀。”

“川西?”薛卉聽不懂,“那是什麽?”

江畔解釋,“拉肚子。”

薛卉依然沒懂, “拉肚子?”她按照她的理解, 看看自己的肚子,“什麽意思?這樣嗎?”說着用手扯了下肚子。”

江畔沒了耐心, “就是拉屎! 腹瀉!明白了嗎?”

“畔,你真的很不講衛生, 我在吃東西呢。”薛卉皺起眉頭, 表情嫌棄。

“我不是來找你吃飯的,也不是來跟你解釋漢語意思,”江畔言歸正傳, “你們薛家80%的生意全在國外, 這麽說,所有公司餐廳裏的食材全部在當地采購了?”

薛卉搖搖頭,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 總公司裏餐廳的三明治非常美味, 咖啡非常美味, 以及那裏的意大利面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面條,對了,還有薯條也是非常美味。”話到這兒,手上的煎蛋突然就不想了,“畔啊,我突然想家了。”

“我也想家。”江畔喃喃着。

薛卉看她,“你後天就回去了,可我要在這待很久。”

江畔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說了句,“我說的家跟你說的不一樣。”頓了下,在薛卉發問之前,将話題轉移,問,“你家公司餐廳就只有你說得這幾樣東西嗎?”

“有很多種的,熱狗、芝士通心粉,當然我不是很喜歡芝士,蘋果派、牛排、雞翅,光三明治就有十多種,油炸土豆、龍蝦、漢堡、各種美味的甜點還有美味的炖肉塊,”薛卉從不知道自己的漢語發音會如此标準,“披薩、洋蔥圈、沙拉、華夫餅、奶酪、培根……怎麽樣,聽着是不是很想去嘗嘗?”說到這,她放下叉子,“畔,不如現在我就帶你去我家公司餐廳品嘗品嘗,你一定會愛上的。”

江畔面無平靜地說謝謝,然後很無情地回絕,“我的胃不是很喜歡西式食物。”

“為什麽不喜歡?”薛卉興奮地小表情當即一垮,接着試圖說服江畔的胃,“NO,NO,NO,相信我,那是因為在這裏吃不到……那個詞怎麽說,嗯,哦,正道的味道,如果你吃了正道的那些食物,你絕對會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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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皺了眉,嫌棄地丢出三個字,“不可能。”

薛卉不服氣,“你都沒吃,怎麽就這麽肯定!”

“薛卉,”江畔端起桌上的煎蛋,“這玩意在我們這根本不叫飯,而且你做的聞起來很腥,看着也不好吃,還有你說得那些,在我看來也不是飯菜,更談不上是什麽美食……”

薛卉捂住心髒,一副受傷的表情。

江畔把煎蛋放下,指了指牛奶,“太單一了,你要知道在我們這裏僅僅是喝的湯就有上百種,甚至更多,而且奶類我們也有很多。”

薛卉的臉上大寫的不服,甚至還有點小生氣。

江畔又指了指煎蛋繼續說:“我們這裏不僅可以做出美味的煎蛋,能把雞蛋做出各種花樣來,對了,蛋類,我們也有好幾種。”

薛卉已經不想再聽下去,她擰着眉,“你們總是喜歡告訴我這裏的食物有多美味,但是,我……我的胃也不是很習慣這裏的飯菜……我認為的美食,就是我說得那些。”

江畔微微蹙眉,“我理解,但不表示贊同。”又說:“那是因為你沒嘗過真正的美味。”還說:“我怎麽記得你在我家的時候,趙美女炒的土豆絲你一個人都能吃上一盤子。”

薛卉拔高了音量,“将畔!你這樣我會傷心的”

江畔看着她生氣吧啦的樣子,挑起一側眉毛,“要不,今天我給你露兩手?”

薛卉眉頭一皺,“露兩手什麽意思?”

“給你做倆菜讓你嘗嘗,”江畔說着掏出手機,“不過,在那之前,得麻煩你幫我去接個人。”

薛卉問,“什麽人?”

江畔答,“見月。”

薛卉頓時有點不懂了,“接月月小姐做什麽?”

“吃飯啊。”江畔說得讓人嫉妒,“跟她約好的一起吃頓飯。”

薛卉皺皺眉,“可你剛剛明明說要給我露兩個手的。”她晃晃自己的雙手。

“主要是給她做,你呢順便沾個光。”

江畔這話說得讓人蹙眉,可惜,薛卉沒懂什麽意思,于是她問,“沾個光是什麽意思?”

江畔耐心解釋,“占便宜。”

“我什麽時候占你便宜了?”薛卉眼睛瞪圓,一臉冤枉,“我從來不會占別人便宜。”

江畔覺得跟這人說話費勁,沒搭這話茬,而是說:“我道歉,是我用詞不當,是這樣的,你在這裏買了房買了車,在我們這裏有個風俗,買了新房,親人朋友會給你添屋香,我是來給你添屋香,給你做頓美食嘗嘗。”

薛卉活這麽大,就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風俗,她感到新鮮的同時,疑惑地發問,“甜屋香是什麽意思?是說我屋裏很甜很香對嗎?”

江畔耐了耐,然後沒好氣地反問,“你怎麽這麽多問題?你到底去不去接?”

薛卉一臉憨笑,滿眼求知,“畔啊,告訴我嘛,你告訴我,我就去接月月小姐。”

江畔無奈嘆口氣,“薛卉啊,你求知欲比小學生都高,不錯。”

薛卉笑眯眯,下一秒又覺得這個誇獎聽起來有點別扭。

“添屋香的意思就是我和見月同志一塊來給你送禮物,明白了嗎?”江畔勉強露出一絲笑,重複問,“明白了嗎薛卉同志?”

“禮物呢?”薛卉立刻反問。

江畔:“……”

幾秒的語塞,江畔磨着後槽牙,“待會我去買菜做飯!再給你買禮物!”

薛卉滿意點頭,“這還差不多。”她拍拍江畔的肩膀,“我換身衣服去接月月小姐。”

衣服換好,拿上車鑰匙臨走前,薛卉突然又納悶了,“畔啊,為什麽你不去接?”

“我不方便。”江畔可不想還沒從熱搜上下來的她和見月再次上熱搜。

薛卉又來問題了,“為什麽不方便?”

江畔:“……”

江畔的表情都凝固了,這人怎麽能有這麽多問題?

一看江畔的表情,薛卉哈哈一笑,“別氣,好,我先去接月月小姐,回來你再慢慢告訴我。”

江畔頓感疲憊,站起身,“我跟你一塊下樓。”

然後她交代了薛卉幾句,讓她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寧可等三分不可搶一秒。

等她說完,薛卉說:“畔,我沒有你們這裏的駕照。”

江畔:“……”

短暫懵掉,她偏頭看薛卉,“我給你找代駕。”

江畔為了和見月能安靜吃上一頓飯,思來想去,就想到了薛卉,如今她跟這位外籍朋友早就是關系很鐵的朋友了,恰好薛卉剛買了房,回村前來給她慶賀一下。

沒想到這個貨太讓她疲憊了,單單說話就能讓她費勁到想踹她一腳。

出了公寓大樓,江畔用薛卉手機找了個代駕,等代駕來她又交代代駕,才放心的去超市買菜。

路上給見月打電話說了一下她的安排。

見月本來就為和江畔去哪吃飯的事發愁,她是不想上熱搜了,就想安安靜靜自由自在的一起吃頓飯說說話,聽了江畔的話當即豁然開朗,誇還是江畔想得周到。

江畔無聲笑笑,“去你家不可能,去外面吃也不是很放心,去酒店如果被拍到那又是得上熱搜,想了想,就來薛卉這安全也方便。”說着問見月有特別想吃的菜嗎。

見月來了興致,“你做飯?”

江畔“嗯”一聲,“想吃嗎?”

見月滿意點頭,十分期待,“當然想吃,我還沒吃過你做的飯。”

江畔笑,表情不由帶了無奈,何止是沒吃過她做的飯,她們倆連一次正當的約會、擁抱牽手都沒有。

見月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不過只要是你做的,什麽都行。”

江畔應了聲“好”,再要挂電話的時候,見月又開口,“你會做飯嗎?做的好吃嗎?不好吃的話,我可是不會給面子的。”

江畔笑意正濃,“好,如果不好吃的話,随即處置。”

見月笑的開心,連連說着好。

挂斷前,江畔又像個老媽子一樣交代,“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又說,“抱歉,暫時不能親自去接你。”

見月不要讓她在意,挂斷電話,她承認,一瞬間想不顧一切讓江畔親自來接她,但理智占上風,忍住了。

江畔買了很多菜,然後給薛卉挑了一套茶具以及一斤好茶葉,送禮物方面她也是個白癡,只能依據自己的喜好來買,而且她考慮,茶具茶葉是很能體現我國茶文化的,可以讓薛卉那個一無所知的家夥多點了解。

等她到薛卉那,見月她們已經到了。

也難怪,薛卉買的高檔公寓過一條街就是見月家所在的別墅區。

“月月小姐,怎麽樣?喜歡我的新家嗎?”薛卉正在跟見月介紹着,還不忘強調她特意買距離見月家近的房子。

見月禮貌笑着,客氣道:“你喜歡就好,因為是你住。”說完徑直走到江畔跟前,“怎麽都不跟我說話?”

剛換好鞋子的江畔提起地上兩大袋子食材,“見月同志,我這不沒來得及嘛。”

見月看向那兩個袋子,“我幫你……”

“不用。”江畔搶話,“你給我老實待着,我去做飯。”說完直奔廚房還不忘叫上薛卉來幫忙。

“我也可以幫忙。”見月自告奮勇跟着進了廚房,沒一分鐘就被江畔抱着出來了,放沙發上讓她看電視。

不明所以的薛卉:“??”

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好像來不及了解?

薛卉就算再智障也看出點端倪了,她連忙跑去廚房,湊到江畔跟前,“你跟月月小姐……什麽關系?”

“戀人。”江畔很坦白,說着拿起一把蒜苔放到薛卉手上,“把蒜苔摘了。”

“戀人?”薛卉拔高了音量,滿臉的不敢置信,“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倆……什麽時候确定關系的?”

“別這麽大驚小怪的,”江畔又把蔥姜辣椒蒜放到她手上,催促,“趕緊幹活。”

薛卉還是愣愣地,回不過神來地樣子,“太突然了,怎麽會這樣,我不能接受……你背着我到底對月月小姐做了什麽,”她看向江畔,一臉悲痛,又看向手上的東西,“我失戀了,做不了任何事。”

江畔嘴角抽動兩下,說:“不幫忙,那你就不許吃。”

薛卉眼巴巴望着她,“你太殘忍了,你簡直就是魔鬼。”

“廢話少說,趕緊幹活,”江畔又塞給她一把青菜,“全部摘好洗幹淨。”

薛卉長嘆一口氣,“你不是人。”

“嗯,謝謝,我已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被開除人籍了。”江畔一臉淡定,還不忘催促,“趕緊的啊,薛小姐。”說完又塞給她兩個洋蔥,“謝了。”

薛卉:“……”

十分鐘後,薛卉淚流滿面,邊吸鼻子邊擦淚,還不忘控訴江畔。

見月聽到哭聲,起身走到廚房門口,一臉疑惑,“薛小姐你怎麽哭了?”

薛卉淚眼汪汪看向她,“月月小姐,我被将畔傷害的很深。”

見月疑惑看向江畔,“怎麽回事?”

江畔瞥了一眼薛卉,随後看向見月,“見月同志,你長這麽大眼幹什麽用的?沒看到她在切洋蔥?”

見月是看到薛卉在切東西,但關注點放在了她流淚上面,被江畔提醒,這才恍然,旋即無語,“戴眼鏡切。”說着走到江畔身後,很自然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處,“做的什麽好吃的?我餓了。”

江畔表情變得溫柔,連語調也輕柔,“鍋裏炖着小雞炖蘑菇,現在做的是爆炒羊肚。”

見月咽口水,“還有什麽?”

“蒜苔炒肉,清蒸鲈魚,香菇油菜,紅燒豬蹄,爆炒田螺以及再炖一個小米粥,還搭配小點心還有熱呼呼的饅頭,可以嗎?”

見月非常滿意地點頭,然後旁若無人地親了下江畔地臉頰,“辛苦啦。”

薛卉:“…………”

滿滿一桌子,連菜帶飯和點心,一共十二樣,薛卉被這一桌香味四溢的菜給吸引,完全忘記剛才的“悲傷。”

起初,三人還邊聊邊吃,最後就是薛卉獨自一人沉默吃飯,江畔和見月則自動結界的邊吃邊聊天。

薛卉:“……”

某個時刻,薛卉呆呆地問,“我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江畔直言不諱,“有點。”

薛卉:“……”

江畔說:“你要是吃飽喝足,可以離桌了。”

薛卉眉毛上揚,“這是我家!”

江畔笑了,見月也笑了。

然後見月拿出了自己的禮物,是一本有英文翻譯的漢語字典,“我想你應該很需要這個。”

薛卉驚喜,雙手接過,“謝謝月月小姐。”她翻了翻,“我的确很需要,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博覽全書。”

江畔輕咳,“少不自量力。”

薛卉嗆道:“你嫉妒。”

江畔輕呵,“我為什麽嫉妒?”

薛卉拿着字典晃了晃,很得意,“因為月月小姐送我沒送給你。”

江畔簡直無了個大語,“我認識漢字不需要字典,而你這個不認識漢字的外國人才需要好嗎?”

薛卉美滋滋,“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嫉妒。”

江畔:“……”

忍着把薛卉腦袋摁進飯碗的沖動,她轉臉看向見月,“我要字典。”

見月:“…………”

薛卉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直呼江畔就是嫉妒了。

見月忍俊不禁,咬唇忍笑,很快也笑出聲來。

江畔托腮,翻個漂亮的小白眼,随後也勾起了唇角。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薛卉這個電燈泡還算自覺,吃飽喝足她去擺弄江畔送的茶具。

江畔和見月很大方的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比起戀人似乎更像是志同道合有說不完話親密無間的朋友。

除了那天晚上的天臺告白,她們倆總算可以坐在一起沒什麽顧慮的好好說會話。

見月很開心,“這是我們倆第一次坐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

江畔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本想說以後會有很多次,但覺得肉麻,只是“嗯”了聲。

見月又說:“我現在更加确信你不是她,你就是你。”

她愛了六年多的那個江畔做不出這樣的味道,況且那個人幾乎不下廚房。

想起那個人,見月胃裏不輕不重地惡心了一下,眉毛也跟着微微皺了皺。

穩了穩心神,見月将目光落在江畔臉上,眉頭忍不住皺的更深,“你想過整容嗎?”

“想過,”江畔不覺擡手摸摸臉,“可我怕疼。”

見月笑,然後調皮的遮住江畔的臉,嘴裏念叨着魔法,說要給江畔的臉施法,然後捏捏這張臉,“臉啊臉啊,你努力點,争取變成江畔原來的樣子。”

江畔失笑,掃了眼還在全神貫注研究茶具的薛卉,“好在有些話她聽不懂,也理解不了。”

見月順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看,然後說:“那這麽說字典送錯了。”說完笑的開懷。

江畔發覺見月開朗了許多,忍不住跟着高興。

見月問起江畔畫畫的事,她真的很想早點看到江畔原來的樣子。

“我真的很好奇。”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有光。

江畔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我會盡快畫出來。”

見月癡癡地笑,“要不要我給你報個美術班?”

江畔說她哪有那麽多時間,後天就回村種地了,提到這個見月臉上的笑淡了淡,但很快又點頭一笑。

“我就不送你了,”見月說,“挺着大肚子不方便。”

江畔的視線看向見月的肚子,手不由得溫柔觸碰,很快,她驚喜,“寶寶動了!”

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清晰地感受到胎動。

真實地觸感讓她激動地傻笑,太神奇了。

直到胎動停止,江畔才輕輕地拿開手,而她這才發現手心都冒汗了。

見月紅着臉,“再過兩個多月你就可以抱她了。”

江畔深深看了幾眼見月的肚子,點下頭,然後看着見月,“你辛苦了。”

薛卉坐了過來,眼裏帶着好奇,“胎動了?我可以摸摸嗎?”說着不等見月同意,就忍不住想要伸手觸摸,給江畔打了下手才把伸出去的手縮回,“Sorry,我沒壞意。”

江畔說:“等孩子出生讓你摸寶寶的小手。”

薛卉“哇”一聲,充滿期待,“畔,那我們可說好了。”

江畔一笑,随即轉了話題,問她要不要喝茶。

薛卉表示她就是想喝茶,才來打擾的。

江畔輕哼,“你個沒眼力見的。”其實她也想喝茶了。

從薛卉家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左右,江畔穿着薛卉的衣服,戴着個鴨舌帽和同樣戴着帽子的見月并排走在月色下。

“今晚的月光真亮。”見月擡頭去望。

江畔跟着擡頭,看天上的月亮,然後又把視線收回看眼前的這個“月亮。”

“見月。”她輕柔喚了聲。

“嗯?”見月看她,“怎麽了?”

“我可以叫你月月嗎?”江畔問。

見月笑,“這種問題都要問我嗎?”

“當然,名字對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江畔表情認真。

見月本想問江畔的名字,突然想到她的名字跟那個人渣一樣,這一點不能仔細琢磨,一琢磨就覺得怪怪的。

江畔真的很會猜見月的心思,她問,“你說我的名字跟她的一樣,你每次聽會別扭嗎?”

見月很直白,“會反感。”

江畔:“……”

生理上的反感的确不容易消除,這一點她理解。

“你連名字也改了吧。”見月提議。

“啊?”江畔呆住。

“我都想好了,就叫江不同。”見月還挺滿意,“我可是花了一晚上想的。”

“……”江畔無奈,嘆了一口氣,“我的大小姐,那就不是我了。”

見月沉默了下,“也是。”

江畔張張嘴還想說點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出口。

抄近路走,就過一條馬路,穿越一個花壇小廣場就到見家別墅區了。

把見月送到大門口,兩人眼裏都閃動着不舍,卻都默契地不提。

為了多跟江畔待會,見月指着大門向江畔請教翻門翻牆的技巧。

江畔耐心十足的教,純粹也是為了多跟她說會話。

“等寶寶生出來,我教她翻牆翻門。”江畔說。

見月笑,然後給她一個小拳頭,“別亂教奇奇怪怪的技能。”

江畔啧一聲,“哪裏奇怪?”

見月笑的更歡,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到生完孩子?”

作者有話說:

久等了寶子們,反思,留言發個小小紅包,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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