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女主角是不是有些敏感過頭?
情緒波動太大了?
好吧, 女主角本來就應該無條件寵着愛着。
孕婦的情緒本來就容易波動大,務必要全方位照顧到。
江畔又點燃了一根煙,慢慢抽着, 朦胧的夜色中她眼裏帶着意味不明的情緒, 某個時刻, 她掐滅煙, 站起身來,一邊穿外套一邊進屋把身份證揣兜裏。
鎖好門,江畔拿着手機給村裏跑出租的打電話,約好了村口接她。
愛一個人,卻不知道怎麽愛, 這是她的錯。
但江畔知道, 如果此刻她不回去,也一定是錯的。
跑出租的年輕人是村裏叫江振強的, 負責跑這幾個村的出租,江畔一路跑到村口, 他車已經在了。
上車, 江畔邊系安全帶邊說:“振強哥,直接送我去最近的機場,越快越好。”
江振強驚訝地“啊”了一聲, 愣愣地看她, “那可得老遠了,最快也得兩個小時。”
“我給你雙倍的價錢。”江畔很着急, “我有急事,拜托了。”
有錢賺江振強當然樂意, 發動車子立馬朝最近的機場開去。
路上, 江畔拿着手機查詢有沒有今天的餘票, 很可惜,沒有,江畔心裏不踏實,因焦急沒握手機的那只手也緊攥着。
江振強從後視鏡看到江畔眉頭緊鎖一臉愁容,出于同村人的原因禁不住問了句,“怎麽了?遇到啥急事了?”
江畔定定心神,回道:“沒什麽,丢了個重要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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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寶貝啊?”江振強看江畔如此萬分焦急的模樣,猜測着肯定很值錢,“那肯定得去找回來,尤其是值錢的寶貝。”他閑話家常似的,“這年頭錢忒難賺了,物價一個勁的漲,房價漲,啥都漲,就是咱老百姓手上的錢不漲……”
江畔沒說話,安靜聽着他聊,心思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車子進了高速,沉默的江畔終于出聲,“振強哥,能再開快點嗎?”
“還快啊?”江振強擰了眉,“這已經夠快了,高速也限速的,晚上安全第一。”
江畔知道,可她心裏那焦灼勁兒,恨不得一步跨到見月跟前。
這種感覺太操蛋了。
淩晨0點36分到達機場,江畔說了句“振強哥手機轉賬”解開安全帶開車門就竄出去了,車門砰的一關,邁開大步就朝機場大廳跑。
江振強瞅着不一會兒就消失的江畔,摸摸鼻子,喃喃道:“這麽有錢了還坐飛機去找,肯定是非常值錢。”說着嘆一聲,“羨慕啊。”
江畔不帶停的直奔售票臺确定還有沒有今天晚上飛往C市的餘票。
售票小姐姐查完後,微笑服務表示今天晚上的已經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江畔的心更焦躁了,明天飛往C市的最早一班要九點,那時候已經太晚了,她稍作冷靜,提出了要購買候補票。
好在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根據機場規定,江畔登記申請了候補,辦理完,江畔脫力一般找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垂着頭,盯着腳下某處發呆。
她活這麽大,經歷兩世界兩個身份,頭一次出現這麽發急,研究生面試時去晚了,她也沒急成這樣。
心慌慌地,腦袋空空的,就這麽出神着,一直到工作人員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猛地擡頭,搶先發問,“可以了嗎?”
“已經在給您打印登機牌,”工作人員微笑着,“請這邊。”
江畔活過來一樣,豁然露出一個松口氣地笑,表達感激。
淩晨兩點半,江畔準時登機。
兩小時五分鐘,飛機降落在C市機場,江畔出飛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4點41分,她迅速攔了輛計程車,坐上車第一件事給訂花的那家花店老板打電話。
早上5點12分,花店老板娘哈欠連連,強撐着眼皮給江畔包花束,還不忘吐槽,“江小姐啊,這麽早就去送花嗎?我昨天兩點才睡的,剛睡醒就被你叫醒……”
“對不起,”江畔強擠出一個笑,滿臉歉意,“我有點急。”
老板娘知道陷入愛情的人時常會失去理智,她笑笑,花束包好,問,“卡片你自己親自寫嗎?”
江畔點下頭,拿起筆的時候不知道落筆寫什麽。
寫對不起嗎?還是寫我愛你,再或者我錯了,等等,江畔覺得蒼白,最後幹脆什麽也不寫。
她把筆和卡片一塊遞還給老板娘,“不需要了,我親自去。”
出了花店,5點27分,從花店到見月家,江畔算過時間,最快要15分鐘,她坐上計程車,這十五分鐘,她一直在盯着走動的時間。
等江畔站到見家大門口的時候,盯着眼前這扇雕花大鐵門,她的心跳開始加快。
江畔看一眼時間,早上5點45分。
她長呼一口氣,還好,沒晚。
因為每天早上5點50,會有專門的人員把最新鮮的菜蔬果肉送過來,張姐會親自出門驗貨,時間大概會用十分鐘左右。
這是小說原劇情有交代過的,江畔當時看得時候,雖一目而過卻還是記住了。
甚至還吐槽一句有錢人家的保姆時間觀念都這麽強。
過了約莫兩分鐘,正如小說中寫的那樣,果然有一輛小車停在了見家別墅門口。
接着,雕花大鐵門打開,張姐一身幹練的衣服戴着個眼鏡走了出來,看到手捧鮮花的江畔,她神色一愣,随即脫口而出,“我們小姐不在家。”
沒有多餘的話,說完就把關注點放在送來的菜蔬果肉上面。
江畔眉毛一蹙,上前直問,“張姐,月月真的不在家嗎?還是說她不願意見我?請你告訴我好嗎?”
“真沒在家,”張姐看她一眼,略有不耐,“昨天小姐打電話說在朋友那,這是我能知道的,你如果不信我也沒辦法。”
“朋友?”江畔追問,“請問她有沒有說哪個朋友?”
張姐不喜歡她做事情的時候被打擾,即使不清楚如今見月跟江畔的種種,但以前江畔是怎麽對見月的,她還是記得很清楚,于是沒好氣道:“我一個保姆上哪知道去,再說了我也沒權力過問,我只負責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你別杵在這耽誤我做事行嗎?”
吃了癟,江畔站在那兒,沉默,沉思,半晌,說了句“謝謝”,然後轉身走了。
她一走,張姐沖着她的背影“呸”了一聲。
江畔給李琪打了個電話,确定見月是不是還在山莊。
李琪正睡的香,被手機吵醒,那叫一個煩,接通就罵。
江畔眉心微動,好脾氣地道歉,然後問,“月月跟你們還在山莊嗎?”
聽到江畔用很不好意思地語氣跟她說抱歉,李琪都愣了,頓時不困了,不确定地問,“你今天不對勁啊,說話怎麽這麽溫柔?”
“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江畔真的很急,“見月呢?”
李琪坐起身靠向床頭,“昨天她中午才起的,飯都沒吃了就回家了,臉色很不好,看起來不高興,”說着打個哈欠,“你們倆吵架了?”
聞言,江畔緊縮眉頭,沒回答,繼續問,“你确定她回家了?我剛剛從她家裏回來,張姐說沒在家。”
李琪揉着眼睛,帶了不耐,“我上哪知道去,我又沒跟她回家,再說了,她在哪也不跟我彙報啊。”
江畔攥着手機沒說話。
“喂?你怎麽不說話了?”李琪放免提,對着手機問,“生氣了?”
江畔勉強一笑,“我在李琪小姐心裏是個愛生氣的人嗎?”
李琪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是,就是覺得現在跟我說話的你不太像你,你平時說話比我還拽,還橫,猛不丁的語氣這麽溫和,我有點不習慣。”
江畔沒什麽情感地“嗯”了聲,“你繼續睡覺吧,我挂了。”
正要挂電話,李琪忽然出聲,“對了,昨天中午她跟尹麗一塊走的,你問問尹麗吧。”
江畔一聽,趕忙詢問尹麗的手機號以及家庭住址。
李琪把能告訴的都告訴了,末了提醒,“尹麗那個男人婆,她會打人的。”
回答她的是“謝謝”,緊接着手機挂斷的聲音。
李琪呆了呆,靠,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她琢磨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江畔是不是承認見月又和她交往了?
她回憶着,然後一拍大腿,“真交往了!”
拿起手機,自言自語,“這麽說昨天吵架了?”話到這裏,來勁了,這熱鬧她必須得湊。
江畔雖然跟尹麗沒多少交集,也不是很了解她,但依據這幾次見面時候的态度,以及小說原劇情來看,她就是把電話打爆,尹麗也不會接她的電話。
這個時間,根據李琪提供的信息來算,應該沒去醫院,而且如果見月跟她在一起,那她不去醫院的可能性非常大。
根據李琪說的地址,江畔很快就到了,尹麗住在距離醫院很近的一個高檔小區裏。
進去要刷門卡,江畔沒有,跟門衛周旋了會,高檔小區的門禁很嚴格,江畔說破嘴皮子,門衛也無動于衷,拿一句“這是我的工作,你別為難我”來答複江畔。
江畔受挫極了,她這才發現,就算擁有上帝視角,在某些事上她也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
突然意識到,就算她不是出于本能終身标記了見月,就算見月懷了她的孩子,就算把見月追到了手,她依然面臨着失去見月和孩子的風險。
江畔深深地皺起眉頭,她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為頂着穿越者的身份可以把一切掌控在手中。
但現實是,她連一個小區的大門都進不去。
還來翻牆躍門那一套嗎?江畔沒心勁了,虛脫似的靠在了門衛房的牆壁上。
“你打電話給你你小區的那個朋友啊,”門衛看她也是一臉着急,忍不住好心提醒,“說一聲,我這邊就讓你過去。”
“她不會接我電話的,”江畔無助地說,“謝謝你,打擾了。”
肩膀剛脫離牆壁,另一邊肩膀就給人拍了一下,扭頭看去,是李琪,霸氣地拿出一張門卡,對江畔說:“進去吧。”
順利進了大門,李琪邊走邊說:“我就知道我不來你肯定進不去大門,這種高檔小區很嚴的,還好我這裏有房子……”
聽她碎碎念,江畔沒吭聲,知道李琪是有錢人,這種高檔的地方買個房簡單。
李琪看看江畔手上的鮮花,喲一聲,“還買鮮花,俗氣。”她嫌棄溢于言表,“不過她确實喜歡花,搞不懂。”
江畔依然沒出聲,只朝目的地快步走着。
李琪有點跟不上了,叫她,“你走慢點,你知道在哪嗎?你就火急火燎的。”
“我有問門衛。”江畔對方向感算不上很強,但今天很意外,第一次來每個方向都走對了。
等電梯的時候,李琪碰了碰江畔的胳膊,再三确定地問,“咱不開玩笑,正經的,我問你,你倆真在一起了?”
江畔的眼睛盯着電梯門旁邊的數字,“我不會拿感情開玩笑。”
李琪一聽,消化了下,好奇,問,“你們倆什麽時候和好的?她怎麽就答應你的?”
江畔看她一眼,“我現在沒心情回答你。”
李琪不管,電梯門一開,直接站到門口堵住江畔,“我被你電話吵醒,告訴你尹麗家地址,又跑來帶你進小區……就憑我這份善心,你得告訴我。”
江畔皺了眉,“讓開行不行?”
李琪抱起膀臂,不讓。
江畔沒了耐心,直接推開她,在電梯門要關上的那一瞬間,擠了進去,并摁了樓層。
李琪氣不順的瞪她,也快步進了電梯,站定,瞥她一眼,“你不說我也知道,她一個Omega被你終身标記了,只跟你的信息素吻合,就是她心裏不舒坦,能怎麽着,離不開你的信息素啊,生理需求這事也不是說忍就能忍住的,這些都是從關于Alpha和Omega的科普書上了解的,我覺得對Omega不公平,憑什麽要有這種爛定理……”
電梯叮一聲,九樓到了。
出了電梯,李琪依然在說着,“你離開這麽久,那幾個月她有很嚴重的築巢反應,這是我從尹麗那聽來的,她那時候不光是發情的需要你,平常也需要你,你那時候幹嘛去了,怎麽不早點跟她和好啊,撇下她一個人懷着個孩子難受了好幾個月……”
江畔腳步站定,尹麗家到了,李琪也住了聲,但還是忍不住小聲說了句,“她真的太難了,遇到你真倒黴。”
江畔沒有按門鈴,李琪的話讓她心揪起來。
她來自沒有ABO的世界,看小說讓她了解到這種虛構的世界觀,對于小說世界裏那些關于Alpha和Omega的種種,別管是臨時标記還是終身标記,或者信息素吻合,信息素排斥,再或者腺體等等,她從來沒想過要多去了解,對這方面她沒興趣,簡單知道就行,只要不影響看小說。
況且對她來說,看小說純粹是百忙中一項可以緩解疲憊的娛樂方式,圖一樂罷了,其他的沒必要。
即便是如今已經穿進ABO世界裏,成了一個Alpha,江畔對這兩類人很多方面依然沒什麽很透徹的概念,她最深的感受就是易感期很難受,抑制劑離不了,信息素吻合的Omega更離不了。
僅此而已,沒真的去在意過其他。
所以李琪提到見月有築巢反應,一個人獨自難受了幾個月,這點她知道,這種築巢反應帶來的情緒是極度需要Alpha在身邊,可不單單是靠抑制劑就能緩解的。
因為築巢反應是心理上的缺乏安全,對Alpha極度渴望,極度需要,得不到滿足,只能通過Alpha留下的貼身衣物來暫時尋求點安慰。
李琪看江畔沒什麽反應,推她一下,“摁門鈴啊。”說着她擡起手摁了門鈴還不忘嘟囔,“門鈴還讓我按,沒手啊。”
江畔從出神中回歸,看一眼李琪,“謝謝。”
“我的媽呀,”李琪受不了江畔這麽溫柔平和,一身的不适應, “你還是別一個勁的說謝謝了,說點別的,我想聽的……”
話沒說完,門開了。
江畔眼睛一亮,看到是尹麗,那光又暗淡下去。
尹麗一見是江畔,立時沉了臉,沒忍住,罵了句髒話,“大清早的,真他媽晦氣。”
“還有我呢,你可別把我罵了,”李琪可不是吃虧的主,說着要進屋,還不忘問,“見月在吧。”
尹麗堵着門不讓她進,“誰跟你說的她在我這?我剛加完班到家,我怎麽不知道她在我這啊?”
聽她這麽一說,李琪反而更确信見月在這了,因為她知道尹麗昨天沒加班。
“行了行了,你不讓她進,你別攔我啊,”她興高采烈地,“我只不過是來湊個熱鬧,這種狗血愛情戲,愛了愛了。”說着硬是死皮賴臉的擠進去,“你讓我進去看看咱們女主角。”
尹麗白眼翻上天,不再管李琪,正要進屋關房門,掃過江畔一眼,看她捧着個鮮花跟人似的,火氣瞬間被挑起來。
房門是關了,但她人站在了門口,跟江畔面對面對峙。
吃了閉門羹,這是江畔意料之中的,她當然得受着,尹麗是見月的好姐妹,不算多管閑事,她也得受着。
江畔穩了穩情緒,真誠地開口,“能讓我進去見見她嗎?”
尹麗譏笑,冷眼看着江畔,“能讓我扇你一巴掌嗎?”
江畔沒有猶豫地回答,“在這一點上,要扇也得見月。”
這話讓尹麗笑了,抱起膀臂,接着臉一沉,“還挺有自知之明。”
江畔皺皺眉,不想多說,只求讓她跟見月見個面,當面解釋一下。
“你解釋什麽啊?”尹麗一點好氣不給,“月月不想聽你解釋,明白?”
江畔有些心煩意亂,眉頭皺的更深,漸漸情緒上有點不耐,“尹小姐,幫個忙行不行?”她直視她的眼睛,“拒絕的話我也只想聽她親口跟我說。”
尹麗理毫不示弱,“這就是月月親口說的,她讓我轉達,她不想見你,不想跟你說話。”
江畔定在那,身心疲憊。
她對愛情的理解,這是兩個人的事,別的人可以适時“插手”一下,但管的多了,就越界了。
她依舊直視尹麗的眼睛,不帶絲毫感情,甚至帶了點冷冰冰,本就一身傲氣的她受不了這種過多插手。
片刻後,她回擊了,“我跟她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明白?”
又說:“你就是她親人,也不能這麽熱心過度,我們倆的事,我們倆自己解決,明白?”
尹麗給狠狠噎了一下,張了張嘴,看着眼前的江畔,不敢置信又異常憤怒。
她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
尹麗對上江畔的眼睛,那裏投過來的目光就好像在說“你算哪根蔥”一樣。
再聽江畔說得話,直接炸了。
“你對一個懷孕七個月的人還做那種事,你不害臊嗎?就這麽忍不住啊?月月七個月都忍過來了,你知道嗎?你知道一個懷了孕的Omega信息素缺失有多煎熬嗎?她每次發情的時候怎麽度過的你知道嗎?你一天沒在她身邊,你還有臉了?真以為你終身标記了她,她離了你就不能活了是不是?你哪來的這不要臉的自信?”尹麗氣急敗壞,全然不顧形象不顧會影響到鄰居,直接在走廊裏破口大罵,“你他媽真是讓我開了眼了!什麽東西!說你是畜生都侮辱畜生!”
尹麗的話很刺耳,她罵完,走廊上陷入怪異的一種安靜,好一會兒,江畔突然笑了。
尹麗眉頭一皺,給她笑的心一抖。
江畔覺得自己挺可笑的,也挺委屈的,但也知道這次的事她不對。
她開始意識到,她給的不一定是見月需要的。
她想的,見月想的。
她要的,見月要的。
她給的,見月給的。
她們倆感情中的種種,得靠兩個人表達出來,要不然長嘴幹什麽的,她又沒知道人心思的那種本事。
所以,她還是堅定,這就是她跟見月兩個人的事。
其他人,靠邊。
本以為被損的已經習慣了,但習慣不代表愛聽。
這是什麽比親媽還親的姐妹情,江畔怪羨慕的,也挺生氣的。
江畔擡眸,踏上前一步,逼近她,“尹小姐,罵完了嗎?”
尹麗吞咽了下口水,江畔周身的氣壓很低,強大的壓迫感讓她怔了怔,勉強保持氣勢,“沒有。”
江畔輕笑,“是嗎?”随即笑容沒了,冷飕飕的眼神盯住尹麗,一字一頓地說:“可惜我不想再聽。”她又逼近一步,手搭上尹麗的肩膀,力度重了重,“我真的不想再惹她不高興了,懂嗎?尹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