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海醇為了讨好琉瑾,便挪了挪身子牽住琉瑾的手靠在他身上,琉瑾覺得不妥,本想推開,迎面而來便是海醇純真的笑臉。沒辦法,她就一張老實臉,其實她想擺的不是純真的笑容,而是很八卦很狗腿的笑容,因為這張臉,笑出來什麽都變了味。

琉瑾只覺得手臂上的溫熱已經牽動着他,他把頭轉向一邊,淡淡的陳述着當年的事。

繡印與他在一千年前就互相看不慣對方,莫名其妙就讨厭上了,那段時間他在人界不斷尋找上代妖界之王需要的藥材,上代妖界之王也是銀狐,他的夫人正大着肚子,不料卻被魔族小兵偷襲,需要藥材醫治,其中一味藥材便是鳳凰之血。所以他找到了繡印,繡印讨厭他,因此死活不肯,于是他便在繡印成親當日把繡印劫走,把他封在一個山洞裏面,強行要了他一些血,之後就懶得理他了,本想過些日子放他出來,可因為繡印不肯獻血錯過了醫治的最佳時間,之前的藥已經報廢,上代妖王想到了更為冒險的方法,他為奪仙藥重傷,留下仙藥便死了,夫人服了仙藥,生下孩子之後抑郁而自殺。他一怒之下便決定把繡印關在那裏,永遠也不放出來。

後來他去見過那名與繡印成親的女子,那名女子本有疾病,知道繡印離她而去,便當場吐血而亡。繡印喜歡過那個女子,想着陪她走過最後一段時光,親自為她戴上鳳凰簪子,卻被他破壞了這一切。

“你後悔嗎?”這樣的結局聽這未免有些悲涼,以繡印的性子,琉瑾不用特殊手段就根本要不了他的血。

“不悔。”說他自私又如何,他做事向來都不擇手段。

之後,他們便陷入了沉默,想着繡印的痛楚,海醇心裏有點慌慌的,又是這種永遠都抓不住的感覺,像抓星星一樣,“琉瑾,什麽是愛情。”

“不知。”

“為什麽?”

“君王無愛。”別的君王他不知道,但他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牽絆。

海醇露出一絲心疼的眼神,琉瑾啊琉瑾,不會所有君王都無愛情的,那只是你。

“沒就沒,嘿嘿,反正你我是賴定了!”

琉瑾一怔,她這話是什麽意思?正想問,卻見她睡着了,她安穩地睡了,右手無力地垂下,那只左手卻纏着他的手不放,十指相扣,溫暖直上心頭,他到底要不要甩開,想要甩開,她便抓的越緊。

“別……”她意識不清,手卻是抓的緊緊的,真拿她沒辦法。

琉瑾把她挪到裏面,自己就睡在他隔壁,這幾天的奔波他也累了,兩手相握,一夜好眠。

第二日,三個賊賊的身影靠在門外,斲輪是最興奮的那位,他悄悄地把門推開一條小小的縫,碧珂也想看看陛下與左護法到底進展如何,笑得見牙不見眼,就是多了一分猥瑣之氣,李公子更是不顧自己的美人形象,找了個看得最清楚的位置拼命地往裏面看,末顏丹陽不愛看這種事,只是在屋頂上觀看四周的情況,十分警惕,雲墨漪在梳妝,準備進宮,看見他們鬼鬼祟祟,也一起去偷看,只不過悄悄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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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作為主角的那兩位仍然睡得死沉沉的,還抱在一起了。

突然,琉瑾睜開眼睛,看着自己懷中的海醇,無奈地嘆了口氣,“海醇,起來了。”聽到琉瑾的聲音,外面三個人一緊張,不小心全部倒了進去,門被闖開了,斲輪摔倒在地上,他背上還有李公子與碧珂。

海醇揉揉眼睛,她被那吵雜聲弄醒了,她看到摔在地上的那三個家夥,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後來看到琉瑾與自己的姿勢十分親密,就知道他們想歪了。正想解釋,斲輪迅速起來,“兄弟加油,你們繼續!”他露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李公子則妖媚一笑,“唉,我要去伺候丹陽了。”李公子面目憂愁,末顏丹陽冷冷地別過頭去,一下子就沒了身影。

碧珂扯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哎呀,我要幫雲小姐拿點胭脂。”說罷,她随手在梳妝臺拿了一樣東西,然後就不見了身影。

“那盒東西叫潤濕膏……”才不是胭脂,海醇還沒說完,碧珂的影子便不見了。這女娃怎麽變了?變在哪兒了又說不清楚。

琉瑾看着海醇十分溫柔地笑了,他用手指勾起海醇的下巴,“左護法,你把碧珂帶壞了。”海醇心裏覺得毛毛的,頓時放開了琉瑾的手,卻一把被他抓住。

琉瑾眸光越來越溫柔,海醇忍不住抖了抖,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左護法,破壞力不小啊。”碧珂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從來都沒用過這樣的事,可現在居然多了一些……猥瑣之氣。

“……”海醇知道他的怒意,她能說什麽,她又不是故意的,“你的眼睛着火了。”裝可憐有用吧。

“給你一個滅火的方法。”

“什麽……方法?”

“罰抄《女戒》一百遍。”

“換個行嗎?”

“一百五十遍,限期半個月。”

“……”蒼天啊!海醇默默地流淚,世态炎涼啊!都怪死九蛋,肯定是他偷看在先!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以前他倆還不是一起睡一張破木板。

後來她問琉瑾,他和斲輪和她睡在一起根本不會有絲毫的忌諱,仿佛沒有男女之別,這是為什麽?

琉瑾捂嘴一笑,海醇差點流鼻血,“原來你還當自己是女的。”随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海醇一怔,看看自己的坐姿,的确粗魯了些,一腳踏在地面,另一只腳卻踏到椅子上。海醇馬上把腳放下來,裝作嬌羞的表情,“讨厭,人家很淑女的。”說完還捂嘴一笑,抛了個媚眼。

“噗。”茶水杯全部噴出琉瑾一貫的優雅全部被毀,他因為被嗆着了而咳嗽着,白皙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

用得着嗎?海醇托着下巴,居然沒有人把她當成女的,這不科學,這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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