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計劃
當然, 最讓拉法埃萊欣賞的還是漢尼拔·萊克特在音樂和繪畫上的造詣。
至于漢尼拔·萊克特博士為什麽都六十多歲但看着跟本·哈蒙卻像是一個年齡段的人, 甚至莫名覺得比本·哈蒙還年輕……有人保養得好, 衰老得慢，這事兒羨慕不來。
再者，他的丈夫威爾·格雷厄姆看着也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人, 最多三十, 不能再多了。
他們兩個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有一對二十多歲雙胞胎兒女的老父親。
哦, 對了，那位威爾·格雷厄姆據說也是一位業內傳奇, 不過是FBI的。他目前的身份是FBI學院的一名“普通”講師，上一次在宴會上，拉法埃萊不小心聽了一耳朵, 那意思, 似乎只要威爾·格雷厄姆想，回到局裏, 他完全能夠一年三級跳，出任主管不是夢。
FBI裏明顯有不少威爾·格雷厄姆的迷弟迷妹們。
漢尼拔·萊克特的請柬相當難得，本·哈蒙之所以會收到請柬, 還是因為他畢業于漢尼拔·萊克特的母校霍普金斯大學，還師承同一位老師。
本·哈蒙入行的時候, 漢尼拔·萊克特已經是業內神話。
本·哈蒙跟漢尼拔·萊克特的關系不能說多親近, 但類似于這樣的宴會都會有他的請柬, 算是一種幫襯。畢竟，在他宴會上出現的人, 大多是頗有些能量的。
“可能吧。”本·哈蒙并不确定。湖邊畫廊是漢尼拔·萊克特的私人畫廊，每兩年舉行一次私人畫展，展出的畫作一部分是他新收集來的，一部分是他親手畫的，每一次都是不重樣的，而且都是非賣品。
錢什麽的，一位受人尊敬的資深心理醫生不缺錢，而且漢尼拔·萊克特的有錢程度還不是一般心理醫生能夠比拟的，畢竟，藝術品收集不是普通人家能夠玩轉得起來的。
有小道消息說漢尼拔·萊克特身上還有着爵位，據說是某個東歐小國的公爵，也可能是侯爵，只是沒有官方确定而已。
拉法埃萊卻想到了這次畫展的可操作性，以及，他真的真的不想浪費時間坐飛機了。
“哈？”本·哈蒙不敢置信地看着拉法埃萊，道：“你說什麽？”
拉法埃萊一臉的無辜，道：“就是我今晚就出發，明早就能夠抵達巴爾的摩，我可以事先訂好酒店，租借轎車，将一切安排妥當。你和薇薇安可以訂8月15號的機票，等到了巴爾的摩之後，直接享受情侶套房的甜蜜，怎麽樣？”拉法埃萊一副十分替他們考慮的模樣，一本正經地道，“雖然這些都可以提前電話預定，但有人掌掌眼還是比較穩妥的。再者，我也是給你們一個甜蜜的二人世界不是嗎。我就行行好，不當電燈泡了。”
“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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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麽覺得兒子變皮了？
本·哈蒙倒不是懷疑拉法埃萊的能力，他兒子從幼兒園開始就拒絕他們的接送，十三歲的時候就能夠自己出門旅行還沒被好心人送進警局過，今年六月份的時候還自己去登山旅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安排的，妥當得他挑不出來一點問題。
只是，他總覺得拉法埃萊信誓旦旦要給他和薇薇安一個二人世界的口號，似乎有那麽一點……別有用心？
本·哈蒙懷疑地看向拉法埃萊，別是這小子自己在計劃着什麽吧？
拉法埃萊從小到大都是乖乖牌，但這個年紀突然叛逆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挺懷疑拉法埃萊居心的，但本·哈蒙還是點頭答應了。
二人世界什麽的，确實挺有誘惑力。
本·哈蒙轉頭就想要找銀-行-卡，口中道：“你拿着我的卡……”
話還沒說完，拉法埃萊扔下一句“我有錢”，然後就跑了。
本·哈蒙：“……”
明明電話就能夠預定機票，而且目标還是今晚的機票，怎麽兒子這模樣，倒像是現在就要沖到機場買票走人呢？
他辦事，應該還算靠譜吧？
搖了搖頭，本·哈蒙回卧室去找薇薇安。
他不擔心薇薇安不願意去這次的畫展，雖然薇薇安在繪畫上沒有什麽天賦，但出于音樂上的惺惺相惜，雖然專長的不是同一種樂器，漢尼拔仍是薇薇安的偶像。
感謝薇薇安認識漢尼拔的時候，漢尼拔已經結婚多年，領養的兩個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
回到三樓，拉法埃萊下意識放輕了腳步，然後小心翼翼地推開自己的卧室門，回自己屋就跟做賊似的。
卧室的床上，泰特躺在床上，他的眼眸緊閉，鼻頭略有些發紅，正沉沉地睡着。
泰特的情緒剛剛失控，哭得不能自已的時候，拉法埃萊還能鎮定地告訴自己——哭吧哭吧，都發洩出來，擦幹眼淚，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但眼見着泰特越哭越兇，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拉法埃萊就有些發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個無聲咒下去，讓泰特直接昏睡過去了。
總不能讓泰特哭昏過去吧。
拉法埃萊理直氣壯。
尤其泰特現在是鬼魂，鬼魂的眼淚跟人類的眼淚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但人哭多了傷身體，鬼魂哭多了一定也傷靈魂。
對，就是這樣的。
伸手撫平泰特即使睡着後不自覺又皺起的眉頭，拉法埃萊歪頭看了看自己的前男友——因為這一世還沒能将泰特劃拉到自己的碗裏，哪怕泰特其實已經搭在碗邊上了，上輩子濃情蜜意的戀人這會兒就只能是前男友了。
“睡吧，反正還有時間。”
拉法埃萊輕喃。
從洛杉矶到巴爾的摩，瞬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剛好還能省了飛機票錢。
他就是這麽精打細算！
……
泰特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機票的事情，拉法埃萊已經盯準了今晚21:40從洛杉矶機場直飛巴爾的摩機場的航班。當然，他沒有訂票，只是拿這趟航班的相關信息搪塞了本和薇薇安的詢問。
這趟航班挺合适的，七個多小時的行程後，抵達巴爾的摩機場的時候正好是早上八點，基本上在飛機上睡一覺就到地方了。而落地後的酒店，拉法埃萊通過手機已經預定好了，距離湖邊畫廊只有十英裏遠。
車子，拉法埃萊決定等他到巴爾的摩後買一輛。
他不準備動用那張卡裏的十萬美金，說實話，他手表上的儲物寶石裏有着不少能夠存儲魔力的寶石，當普通寶石賣掉能夠換不少美金，雖然在巫師看來，他這種行為簡直是暴殄天物。
“嘿。”拉法埃萊輕聲跟剛睡醒的泰特打招呼，“泰特，下午好啊。”
泰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昏睡前的記憶回籠，他的耳朵騰地燒了起來。他擡起手，捂住了半張臉，現在就想要逃回地下室裏。
太丢人了！
但拉法埃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泰特的足踝。
“不用不好意思。”拉法埃萊笑眯眯地看向泰特，“我的胸膛和肩膀都很樂意借給你哦。”
“拉法埃萊！”
“泰特，親愛的。”拉法埃萊原本握住泰特足踝的手指微微松了些，他的手指慢慢上滑，勾住了泰特的手指。
泰特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讓拉法埃萊驚喜的是，泰特沒有縮回手，而是小心翼翼地屈了屈手指，虛虛地回握住拉法埃萊的手指。
拉法埃萊微微一怔，而後他緩慢而有力地握住了泰特的手指。
“我準備今晚去巴爾的摩。”
泰特呆住，他愣愣地看向拉法埃萊，喃喃：“你……要離開？”
“不是離開。”拉法埃萊糾正，“兩天後巴爾的摩的湖邊畫廊會有一場畫展，很有趣的。”拉法埃萊認真地看向泰特，“跟我一起去看看，怎麽樣？”
“我……”
“暫時離開這棟房子沒有問題的。”拉法埃萊摩挲着泰特的手指，移開的時候，泰特左手的中指上已然出現一枚黑色宛如玉質的指環。
拉法埃萊握住泰特的左手，将戴着指環的手指拉到唇邊印下一吻。然後，他在泰特呆滞的目光中一笑，道：“可以了。不過，每天得親一口充充魔力。”
頓了一下，拉法埃萊忽地笑了起來，道：“泰特，你的臉好紅啊。”
泰特漲紅着臉，擡手掀開了被子就想跑。
……沒跑成。
拉法埃萊連忙将人拖回來，道：“不逗你，但這枚指環是真的得補充魔力才能夠讓你抵消這棟房子對你的束縛。”
當然，補充魔力的時候，摸一下就行，根本用不上親。
拉法埃萊，咳，只是想要逗逗泰特而已。
……
晚上六點，薇薇安還沒開始做飯，拉法埃萊拎着旅行背包出門了。
本·哈蒙本想開車送他去機場，但拉法埃萊表示，坐出租車去機場就行。有這時間，本不如帶着薇薇安來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
拉法埃萊晃了晃手機，表示他已經在市中心的西餐廳給他們預約好了，連錢都交完了。
這個時間出門，剛剛好。
本·哈蒙簡直要無語了，為什麽他覺得兒子這情緒明顯興奮過頭了？
一手拎着旅行背包，一手虛握着，實際上是握住了泰特的手，拉法埃萊在出租車開出市中心後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讓司機靠路邊停車，并付了車費。
等出租車司機一臉懵逼地開車走人後，拉法埃萊晃了晃手，空氣裏就像是塗了顯形劑一樣，有着金棕色頭發的少年出現了。
泰特看着遠去的出租車，忍不住道：“這裏距離機場還有相當的距離，車已經開走了，你怎麽趕去機場啊？”
總不能走着去吧？
拉法埃萊直接将旅行背包扔進手表上的儲物寶石裏，然後看向泰特，道：“放心，我有辦法分分鐘趕到巴爾的摩。”
泰特眨了眨眼睛，試探地問道：“飛天掃帚？”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裏充滿了濃濃的渴望。
在童話故事裏，能夠載人飛天的掃帚是巫師的标配。
在泰特五歲的時候，因為童話故事沒少看，雖然裏面的一些巫師被妖魔化得很嚴重，但他們的裝備卻讓泰特羨慕渴望得直流口水，比如說魔杖啦，比如說飛天掃帚啦。
也因此，他從小就看家裏的吸塵器不順眼，總是找機會對吸塵器下黑手，然後在被父母質問的時候，理直氣壯地表達了自己對飛天掃帚的渴望。
家裏沒有飛天掃帚，一定是吸塵器的錯！
吸塵器不會飛，留着有什麽用！
幹掉了吸塵器，他們就會買飛天掃帚回來了！
後來發現，現實不是童話故事，泰特這才失望地收起了對飛天掃帚的渴望。
不過現在，拉法埃萊都是巫師了，那飛天掃帚一定是确有其物吧！
拉法埃萊懵了一瞬，他都不知道泰特原來對飛天掃帚這麽感興趣。
那一刻，拉法埃萊幾乎要放棄之前的計劃，拉着泰特趕去位于紐約市的美國巫師商業街去買一把性能最好的飛天掃帚了。
……不，不行。
他不能這麽沒有原則！
掃帚，以後肯定是得買的，但不能是現在。最起碼，也得等明天的，作為一個驚喜擺在泰特的床頭。
拉法埃萊一臉鎮定地看向泰特，道：“有一個遠比掃帚更快的交通方式能夠讓你我瞬間抵達巴爾的摩。不過，泰特，你得靠近一點。”
泰特默默地看了看距離自己只有兩步遠的拉法埃萊，如果這都不算靠近，那怎麽個近法？貼身上嗎？
一沒留神，泰特将自己心裏的吐槽給說了出來。
“聰明的男孩。”拉法埃萊理所當然地點頭，旋即沖泰特張開手臂，道：“抱腰或者抱脖子都可以，輕一點重一點我都能夠承受，随你喜歡。”
泰特：“……”
“快點，泰特。”拉法埃萊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下颌輕擡，示意泰特主動一點，道：“咱們可是在趕時間呢。”
泰特看着一臉正直仿佛半點私心也無的拉法埃萊，耳朵發燒，這熱度簡直要超越生與死的界限了，明明死人的身上沒有一塊是溫暖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臉鎮定地向拉法埃萊走了一步半，然後擡起了手。
抱脖子抱腰什麽的……還是抱肩膀吧。
這般想着，泰特伸出了手，虛虛地搭在拉法埃萊的肩膀上。
拉法埃萊剛想說，這是不行的，他在瞬移的時候會不小心将泰特甩掉的——反正泰特不了解瞬移的作用原理，什麽禁忌要求還不是拉法埃萊自己說的算！
但下一刻，泰特的手微微用力，自己也靠了過來。
雖然跟想象的不太一樣，但這個姿勢，也不錯。
拉法埃萊擡手将人往懷裏仔細地按了按，在泰特有些不自在地想要退開一點的時候，低聲道：“別動。”
泰特想要撐開的手臂頓時就僵住了。
拉法埃萊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輕笑着道：“抱緊了，我們要出發了。”
下一刻，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
馬裏蘭州，巴爾的摩。
從洛杉矶到巴爾的摩，直線距離差不多3725公裏，即使乘坐飛機也得用上七個多小時，但使用瞬移，只用了一秒不到的時間。
“哇哦。”泰特忍不住驚嘆一聲，黑眸明亮，“神奇。”
他還什麽都沒有感覺到，眼前的景物就變了模樣，他就來到了巴爾的摩，看周圍的建築物和行人，似乎是市中心。但過往的行人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他和拉法埃萊的突然出現一樣。
不，确切地說，應該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
事實也是如此，一個幻身咒外加一個忽略咒，拉法埃萊和泰特的突然出現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抵達巴爾的摩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去預訂的酒店，也不是找地方租車。拉法埃萊看向泰特，道：“麥克康米克海鮮之屋，約嗎？”
第一件事，當然是在該吃晚飯的時候與泰特共進晚餐。
他都将本和薇薇安的燭光晚餐安排妥當了，自己這邊自然也不能落後。
在巴爾的摩這樣的港口城市，新鮮海貨二十四小時供應。
泰特沒有什麽異議。
雖然這段時間裏，拉法埃萊拿過來跟他分享的甜點美食，他都吃光了，在拉法埃萊問及感覺如何的時候還能回答一個“很好”、“不錯”，看上去對這些人類美食很喜歡的樣子，事實上，泰特什麽味道也沒有嘗出來。
牛排的口感像是在嚼木頭，蛋糕的口感那就是在咽棉花。
哪怕在那棟房子的桎梏下，他們這些鬼魂能夠表現得與真人無異，能夠對話，能夠觸碰，但他們畢竟已經是死人了。
他們不需要進食，不再有安眠的時候，他們可以整日整夜地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裏，直到記憶逐漸淡去，化為腦海中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似乎是每一個被困在房子裏鬼魂的終途。
曾經的泰特覺得無所謂，但現在，他希望自己能夠多記住一些現在的事情，将那個闖入閣樓裏，吓到了他和波雷佳德的少年刻進自己的腦海裏。哪怕有一天拉法埃萊離開了那棟房子，哪怕有一天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誰，也請記住拉法埃萊·哈蒙。
第一個，讓他想要變得更好的人。
……
坐落在內港碼頭邊的麥克康米克海鮮之屋的生意相當火爆，這裏尤為受到外地游客的青睐。好在拉法埃萊事先預定了時間和位置，不然這會兒連個座位都排不上號。
18:15分，準時上餐。
煙熏三文魚、芝士焗龍蝦、荷蘭汁青口貝、海鮮湯等等，擺了滿滿一桌子，服務員還上了佐餐的白葡萄酒——幸虧拉法埃萊是巫師，能用魔法，不然，看着拉法埃萊和泰特明顯青少年的外表，服務員說什麽也不會給他們兩個上酒。
泰特看着這些正散發着誘人香氣的海鮮，不動聲色地吐出一口氣。
聞着很香，但吃進嘴裏會是何等得難以下咽，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根本想象不出來的。以及，幹嚼木頭、硬咽棉花，還得淡定地表示味道不錯……說實話，如果他沒有高中就死掉的話，他應該考個表演專業，日後在好萊塢發展，沒準兒還能得個小金人。
苦中作樂地感慨一下自己跟小金人的有緣無分，泰特一臉鎮定地接過了拉法埃萊遞過來的芝士焗龍蝦。
總不會比木頭棉花更難吃的。
沒準會是白蠟的口感。
如果不咀嚼會很容易被看出來，意思意思，他得先嚼兩口……
泰特驀地瞪大了眼睛。
味蕾上仿佛在炸開煙花似的極致美味讓泰特下意識咬住了口中的餐叉。
“好吃……”
泰特的聲音有些含混，這會兒，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餐盤裏噴香焦黃的芝士焗龍蝦吸引走了全部的目光。
被許久沒有品嘗過的美味沖昏了頭腦，泰特直到将一只差不多五百克的龍蝦吃得知剩下龍蝦殼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頭了。而對面的拉法埃萊，他盤子裏的那只芝士焗龍蝦，他只插了一叉子。
在泰特大快朵頤的時候，拉法埃萊單手撐着下颌，看了個全程。
而在泰特有些驚慌地擡頭看向拉法埃萊的時候，拉法埃萊擡手給他倒了一杯白葡萄酒，溫聲道：“喝點，別噎到了。”
“拉菲……”
泰特有些尴尬地扯過餐巾紙，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角，強行解釋道：“我就是很長時間沒吃龍蝦了，所以有些……”泰特咬咬牙，低聲道：“有些饞了。”
看看時間，看看餐盤，仿佛除了他饞了沒有什麽解釋的理由，鑒于鬼魂其實根本不用吃東西。
“嗯，我知道，你就是饞了，才不是總算嘗出了味道太激動了，所以沒能控制住自己。”拉法埃萊在泰特驚呆了的目光中若無其事地道，“放心，剛才我又加了一份海鮮套餐，等這些都吃完了，新套餐就能上桌了，今天管夠。”
抿了一下嘴唇，泰特的目光漂移，弱弱地道：“你……知道了？”
“牛排的時候沒有發現，奶油蛋糕的時候還能發現不了嗎。”拉法埃萊嘆了口氣，道：“你應該告訴我的，泰特，我只想要你高興，并不想折磨你。”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仿佛餓死鬼投胎的泰特#
泰特：好好次QAQ要說死了以後有什麽不好，那就是不能次好吃的了。
拉法埃萊：就這點追求啧啧，吃，多吃點~
***
這個拔叔，小時候被某個天使幫助過，他不次人。他跟茶杯在一起，還領養了一對雙胞胎，人生贏家有木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