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古幣
格林自古就狩獵潛藏在人群之中的維森生物, 他們的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 能夠輕易勘破他們的僞裝, 讓維森膽寒。
不能說這種能力對他們的武力值有什麽加成，但格林這種存在給維森造成了心理陰影讓他們千百年來将其存在妖魔化，有關格林大魔王的傳說代代相傳, 以至于維森看到格林的一瞬間, 湧上他們心頭的便是畏懼。
威利斯·萊克特的袖-弩雖然威力驚人, 他動手的速度不可謂不迅捷，但維森生物有着野獸一般的本能。威利斯·萊克特趁其不備射穿了兩個維森胡狼的腦袋, 但其他維森胡狼立刻舉槍反擊。
那些維森無心戀戰，尤其他們發現威利斯·萊克特格林的身份後，他們就只想撤退了。
剩下的維森胡狼很快退出了保險庫。
威利斯·萊克特立刻沖到那位血肉模糊的女士身旁, 伸手試了一下她的頸動脈。
非常不幸, 那位女士已經死了。
她阖着眼睛，面上平靜, 仿佛死亡之時并沒有遭受到巨大的痛苦。
但是，這樣的傷勢怎麽可能不痛苦！
威利斯·萊克特用力地攥緊了拳頭，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那位女士的身上後, 他沖了出去。
他身上能夠抵禦一定傷害的護身十字架，但所有的法器護具都是有極限的, 他不能硬拼傷害, 得小心計算。
巴爾的摩的出警速度不慢, 但他之前的不冷靜驚動了那群維森胡狼。現在，那群維森胡狼要跑了, 但巴爾的摩的警察還沒有到。
威利斯·萊克特沖出珠寶店的時候，那輛明顯經過了改裝的客車正準備啓動。
威利斯·萊克特用撿來的手-槍射穿了那個想要關上客車後門的維森胡狼腦袋，搶上了客車。
在這輛客車沖出巴爾的摩市中心并一路向港口方向開過來的時候，威利斯·萊克特就在車廂裏單抗兩個持槍胡狼。
說來也怪，車廂裏的這兩個嘴上還沾着鮮血的維森胡狼明明能夠對威利斯·萊克特開槍，他也準備強搶他們的槍支，但他們卻并沒有使用熱武器攻擊威利斯·萊克特，而是直接甩開了槍支，卸去了僞裝，頂着一顆碩大的胡狼腦袋向威利斯·萊克特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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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完全是野獸一般的攻擊，那毛茸茸的醜胡狼腦袋，那泛黃的獠牙，嗷嗷地撲向了威利斯·萊克特。
那攻擊，竟然出乎意料得瘋狂。
威利斯·萊克特發誓，這些年來，他殺死的維森生物不下五指之數，也遇到過所謂的格林獵人，但從來沒有一個維森有眼前這兩個維森胡狼瘋狂。
而讓威利斯·萊克特最為驚訝的是，他的袖弩明明都射穿了這兩個維森胡狼的腦袋，他們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依舊瘋狂地撲咬着威利斯·萊克特。
好幾次，如果沒有他頸上的十字架及時散發出柔和的白光，隔開了胡狼流着涎水的大嘴和有着鋒利爪鈎的利爪，威利斯·萊克特十分懷疑自己會在這個小破客車上翻船。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格林，在維森生物不管不顧不怕受傷流血不知道停歇的攻擊下，他也很難全身而退。
好在，勝利者暫時是威利斯·萊克特。
威利斯·萊克特喘了口氣，然後沖進了駕駛室，跟那個維森胡狼厮打着搶奪方向盤，總算阻止了胡狼司機自殺式沖撞。
只是，這輛客車因此沖垮了沿海公路的欄杆并車速不減地沖上了一旁的沙灘，并即将撞上一對專注親吻的愛情鳥。
那一刻，死死勒住那個不斷掙紮着的胡狼脖子，用手肘按下車喇叭想要示警卻無果，于是只得竭力伸出腳試圖夠剎車的威利斯·萊克特心中是崩潰的。
他只是按照約定去取訂做好的珠寶，怎麽就遇到了這麽多事！
眼見着一場本不該出現的流血事故即将在眼前上演，失控的客車即将撞上沙灘上正在親吻的兩個少年時，其中一個金發少年雖然依舊專注于親吻比他略矮一些的少年，但他卻對着這輛失控的客車伸出了右手。
下一刻，一股無形的大力憑空而生，直接按在了這輛失控的客車上。與此同時，輪胎下的細沙也跟着向下流去。
那是一種異常清晰的失重感，還沒等威利斯·萊克特反應過來，這輛客車就矮了至少三英尺，卻是客車的輪胎包括一部分車體都陷入了沙子裏。
客車引擎掙紮似的“嗚嗚”兩聲後，熄火了。
威利斯·萊克特一臉懵逼。
然而，他的懵逼就是胡狼反擊的機會。
胡狼司機嘶吼一聲，猛地掙開了威利斯·萊克特勒住他脖子的手，張着大嘴就沖威利斯·萊克特的脖子咬過去。
雖然知道身上帶了抵擋傷害的護身符，但要害處被攻擊的那一刻，威利斯·萊克特灰藍色的眼眸還是猛地收縮了一下，下意識伸出手臂，想要怼進眼前這個維森胡狼的嘴裏。
比起頸項致命處被攻擊，拼着手臂被撕咬掉一塊肉，威利斯·萊克特還有足夠的力量反手将這個胡狼的脖子擰斷。
以及，威利斯·萊克特今晚特別特別想要吐槽的是，這些維森生物是磕了興奮劑嗎？
一個個瘋得他都有些制不住了！
然而，還沒等那泛黃流着涎水的獠牙刺進威利斯·萊克特的手臂裏，胡狼司機的腦袋卻猛地撞向了客車的擋風玻璃上，結結實實的“哐當”一聲，擋風玻璃上瞬間就布滿了蛛網似的裂紋，那個胡狼司機的腦袋一大半紮在了擋風玻璃外，那張毛茸臉上紮滿了碎玻璃，那叫一個血肉模糊。
威利斯·萊克特一臉木然地看着凄慘無比已經痛快暈過去的胡狼司機，而後呆呆地看向客車前依舊親得專心致志的兩人，咽了咽口水。
拉法埃萊很快就結束了這一吻，不僅是不遠處有個不自覺的電燈泡正在有一眼沒一眼做賊似的偷偷往這邊瞄，讓他很不愉快，更是因為以着這輛客車剛才的架勢，巴爾的摩的警察過一會兒也該到了。
留在這裏，是等着警察過來浪費時間的嗎？
拉法埃萊握住泰特的手，看都不看客車的方向一眼，輕聲道：“去看電影嗎？”
拿着網上大家分享的攻略，自覺曾經的自己不夠浪漫細心溫柔的拉法埃萊決定趁熱打鐵來一個浪漫的約會。
泰特撓了撓發燙的臉頰，張口道：“好……”剛說出一個單詞，泰特立刻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拉法埃萊飛快地抿了一下嘴唇，依稀是想笑，不過他忍下了。
拉法埃萊伸手扣住了泰特的手指，他似乎有意讓泰特看得清楚明白，一根根手指慢吞吞地插進他的指縫裏，然後才慢慢地攏住了手指。
泰特的耳朵燒得厲害。
就在拉法埃萊和泰特無視了眼前陷入沙子裏的客車以及客車上剛才進行着的一切違法犯罪活動，準備離開這裏去看電影的時候，威利斯·萊克特推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大聲道：“謝謝。”
他算是明白了，那些遇到車子失控卻不慌不忙不躲不避的人，都不是什麽普通人。明明他之前想要救他們一命，卻不成想，到了最後，反倒是他們幫了他一回。
不管是制止失控的車子，還是剛才讓這瘋狂胡狼撞暈了的一下，他都承情，但是……
拉法埃萊瞥了威利斯·萊克特一眼，忽然一挑眉。
威利斯·萊克特靠在車門上，扒拉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慢吞吞地道：“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巴爾的摩人，需要我推薦一下哪家影院的觀影效果最佳嗎？”
雖然威利斯·萊克特的态度很輕松，但他的眼睛裏卻隐藏着審視，那是他本能的戒備。
誰像是他一樣夜路走多了，也會下意識對出現在晚上的人保持着戒備，哪怕他們剛剛幫了他。
然而，威利斯·萊克特沒有想到的是，本來是他想要試探這兩個陌生面孔，但下一刻，他頸項上十字架上的鏈子卻猛然繃緊了，泛着貓眼石光澤的十字架懸空而起，完全展露在前方兩人的面前。
“聖十字架？”
威利斯·萊克特眼疾手快地抓住十字架，一臉警惕地瞪向拉法埃萊。
這是瑞德叔叔送給他和梅琳達防身的十字架，這人是想要……搶？
果然，他剛才是看到十字架的力量彈開胡狼攻擊的吧！
拉法埃萊撇了撇嘴，他只是好奇聖十字架的存在。畢竟，在三百多年前，這種聖十字架在教廷裏也是相當罕見的高等法器。
不過這一副防賊的樣子，頓時就讓拉法埃萊沒有興趣了。
他只是覺得這個聖十字架裏的力量依稀有些熟悉而已。
既然它的主人不讓看，那便不看。
拉法埃萊瞥了一眼腕表，現在是19：46分，20:30分有一場愛情電影，電影名字叫《遇見喬·布萊克》，網友評論是超甜蜜的愛情電影，正适合男女朋友、男男朋友和女女朋友一起去看。
就在拉法埃萊握着泰特的手，準備瞬移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叮”的一聲輕響。
就像是一枚硬幣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拉法埃萊微微一怔。
“拉菲？”
拉法埃萊安撫地捏了捏泰特的手掌，旋即側頭，似乎正在傾聽着什麽。
威利斯·萊克特注意到拉法埃萊的動作，他愣了愣，猛地想起了車廂裏那兩個被棺材蓋撞暈過去的兩個維森胡狼。
以着他剛才弩-箭、子彈射穿了腦袋都戰鬥力不減，嗷嗷撲咬着他的架勢，雖然他們神奇地被棺材蓋撞暈了過去，但他們能夠暈多久？
威利斯·萊克特霍地扭頭，灰藍色的眼睛警惕地看向車廂，仿佛黑暗深處随時有一只腦袋上插着弩-箭的胡狼腦袋沖出來。
“那似乎是……”拉法埃萊輕聲自語，他走向了客車。
随着拉法埃萊的走近，客車車廂裏的燈亮了起來。
亮橘色的燈光照亮了俨然成了災後現場的車廂。
四濺的鮮血碎肉，彈簧都冒出來的座椅，翻起的棺材蓋，還有壓在棺材蓋下生死不知的兩個男人——在重傷昏迷的時候，維森無法繼續維持自己的獸态，變回了人類的外表。
客車的後車門開啓，一排排座椅緊接着開始收起。
威利斯·萊克特的臉色驀地一變，脫口道：“等等！”
不斷收起的座椅将倒在座椅中的兩個維森胡狼的身體一同折疊起來，因為這兩個障礙物有些大，座椅折疊的過程因此受到了阻礙。
然後，這就是血肉之軀與正在進行機械運動的機器之間的博弈了。
刺耳的嘎吱聲中，維森胡狼的身體變得扭曲起來，大量的鮮血湧出，染紅了客車的座椅和過道。
拉法埃萊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抓取的動作，口中道：“他們已經死了。”
威利斯·萊克特：“……”
終于死了啊……不不不，即使死了，屍體這麽折騰，這給警方取證也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啊。
拉法埃萊不理會威利斯·萊克特，他翻開手掌，看着他剛從客車裏隔空取來的東西。
那似乎是一枚黃金鑄成的古幣，但金幣兩面遍布着蛛網似的裂痕，縫隙裏還滿是黑色的污垢，根本看不出它原本的樣子。
金幣與拉法埃萊的掌心保持着細微的距離，并沒有完全落在他的掌心上。
在拉法埃萊天藍色的眼瞳周圍泛起了細微的白色火焰，在他的注視下，這枚金幣上的黑色污垢漸漸褪去。
那本就不是金幣沾染到的普通髒污，而是充滿了邪惡與怨憎的力量幾成實質後對這枚金幣的污染。
不過眨眼之間，這枚金幣上的髒污完全褪去，只剩下蛛網遍布的裂痕。
雖然這些裂痕破壞了金幣的完整，但不難看出金幣原本的模樣。
古金幣的背面是一頭體态優美的獨角獸，獨角獸的周圍是象征着豐收的麥穗圖案，還有一個盾牌模樣的徽記，那是斯圖亞特家族的家徽。而古金幣正面則是一棵枝形優美的黃金樹，樹下伴着一支美麗的郁金香，郁金香針形的長葉旁，是花體字S。
無論是曾經蘇格蘭國獸的獨角獸還是金幣背面刻着的斯圖亞特家徽，這枚金幣明顯帶着斯圖亞特家族統治蘇格蘭時所發行金幣的特征。但現存蘇格蘭古金幣的正面卻沒有黃金樹與郁金香圖案的，金幣正面的圖案刻印着的往往是金幣發行時在位統治者的側面肖像，并附有尊稱。
拉法埃萊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複又睜開的時候，他的眼底已經淬上了寒意。
普利茅斯雖然與蘇格蘭本土相隔海外，但這裏卻是蘇格蘭國王的屬地，是殖民地。因此，普利茅斯的統治權雖然在拉法埃萊手上，但領地內發行的金幣卻得與蘇格蘭本土一致。
這枚古金幣之所以與一般的蘇格蘭金幣不同，卻是因為這是他還是拉法埃萊·斯圖亞特的時候，私自在普利茅斯鑄造的金幣。數目不多，因為這些金幣本就不是作為流通貨幣被鑄造出來的。
再者，即使是屬地的領主，也不能私鑄貨幣。
金幣正面的黃金樹，是拉法埃萊·斯圖亞特的私人徽記。
至于郁金香圖案，則是菲尼克斯選擇的徽記。
菲尼克斯最喜歡的徽記其實是拉法埃萊黃金樹的圖案，但私人徽記總不能一模一樣，所以，他選擇了當時從英國帶來，最終在普利茅斯土地上綻放出美麗的郁金香。
十七世紀初，郁金香這種花相當名貴，蘇格蘭的王族偏愛這種花，也舍得花大價錢從荷蘭購買珍貴品種的種球。只沒幾年，郁金香的神話就煙消雲散了。到了拉法埃萊這時候，郁金香只能夠算得上是一種還算是歡迎的觀賞花卉。
拉法埃萊在帶着全部家當來到普利茅斯的時候，郁金香的種球就包含其中。種下後，除了庭院裏那棵梧桐樹以外，最得菲尼克斯喜愛的就是這些郁金香。
那些金幣上原本只镌刻着黃金樹，因為菲尼克斯喜歡，拉法埃萊就親自動手，以魔力熔化了金幣正面的黃金樹，重新刻下了黃金樹與郁金香。
當時的金幣，只有七枚由他親手改成了黃金樹與郁金香的徽記，裏面蘊含着拉法埃萊的魔力，而後被送給了他當時看重的朋友與屬下。
蘊含着魔力的古金幣在某種意義上跟眼前這人頸上的聖十字架相同，都會保護着它的主人。但不同之處在于，因為拉法埃萊的咒語，它只會保護由拉法埃萊親自贈予的那個人以及他/她的血脈後裔。
金幣只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保護它的主人，超出那個範圍，反饋到它之上的力量會損壞它。
以着金幣被污染與損壞的程度，金幣主人所受到的傷害可想而知。
而镌刻字母S的金幣最初主人是——
塞布麗娜。
他最為倚仗的女管家塞布麗娜·布朗，亦是他最為忠實的擁趸之一。
而在此時，拉法埃萊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對曾經的老朋友關注太少。
沒有找到泰特之前，他專注于魔法實驗，試圖在得到地獄情報之前掌握生魂進入地獄的方法。
找到泰特之後，他更是滿心滿眼都是追回曾經的戀人，壓根沒有想起三百多年前的故人在他死後是否得到了善終。
雖然他死前除了泰特以外，也給了手底下人一些安排，如無意外，一生無憂可以保證，但若意外發生了呢？
畢竟，連菲尼克斯那個看起來很乖巧的家夥叛逆起來的時候也讓拉法埃萊覺得措手不及。
一只手覆在了拉法埃萊的手上，泰特黑色的眼眸裏帶着擔憂，低聲道：“拉菲，還好嗎？”
拉法埃萊看着泰特，慢慢地搖了搖頭，只将手中的金幣放在了泰特的手上。
在他将金幣放在泰特手上的時候，金幣當中的裂痕已經在拉法埃萊的力量下彌合如初。
泰特看向手中的金幣，看着金幣正面的黃金樹與郁金香的圖案，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他不禁将金幣對着客車明亮的車燈舉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翻看着這枚古金幣。
威利斯·萊克特湊了過去，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道：“你喜歡這枚古金幣？瓊斯老板特別喜歡收集古金幣，這應該是他的收藏……”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眼前少年猛地收攏手指。
泰特冷冷地瞥了威利斯·萊克特一眼，這枚金幣是拉菲給他的，不管之前是從哪裏得到的，現在是他的！
威利斯·萊克特：“……”
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兩人，畢竟，看他們的臉色，這枚金幣似乎有些不尋常。
瓊斯珠寶店裏值錢的珠寶不少，但那群維森胡狼卻不感興趣。他們都搶到了地下保險庫，偏偏扛走的是一副空棺材。這樣的行為太過古怪，讓威利斯·萊克特對那具黑漆漆的棺材抱有了一絲疑惑。
還有那個人手中的金幣，雖然威利斯·萊克特看不出他是怎樣弄出這枚金幣的，但顯然，那枚金幣也是贓車上的，如果不是不小心從保險庫裏帶出來的，那麽，這枚金幣就是那群胡狼的目标之一。
威利斯·萊克特現在是怎麽想，怎麽覺得那群過來搶東西的胡狼極有可能是馬前卒，他們背後肯定還有人！
尤其在車廂和駕駛室裏發生的戰鬥，威利斯·萊克特都用手-槍和袖-弩爆了他們的頭，心口都戳出來一個大洞，結果呢？
這群胡狼簡直變成了電影裏的喪屍，不知畏懼痛苦，就知道瘋狂地撕咬攻擊。
不，電影裏的喪屍也沒有他們瘋狂。畢竟，電影裏的喪屍爆頭了就死了，他們的腦袋都開瓢了還張着大嘴咬。
威利斯·萊克特現在決意插手這件事，不僅是這群混蛋殺死了他認識十年的瓊斯老板，還當着他的面殘忍殺害并吞食了一位年輕女性的血肉，還因為，那個瘋狂狀态下的維森對格林完全失去了畏懼，戰鬥力暴增，這對于格林而言是一種威脅。
他懷疑，有人正在研制能夠完全激發維森獸性的藥物，服用後就是這個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內心寫滿卧槽的威利斯#
威利斯：幹什麽幹什麽！搶劫嗎？！你造我爸是誰我爹地是誰我叔叔是誰嗎！！！
拉法埃萊：不知道= =
威利斯：說出來吓死你！為了你的小命，我就不說了→_→扯大旗會被打死的。
拉法埃萊：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