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聖油
為了執行這個計劃, 賈思娜·溫特斯拿出了自己準備對付惡魔拉米亞的法器。
十字架、聖水自不必說, 對付惡魔的标配。不常見的就是賈思娜·溫特斯自己的收藏, 一顆金色的鈴铛，據說能夠引來龍火。
雖然拉法埃萊對付惡魔的時候，只用過自己天賦的白色火焰, 一燒一個準。但這種情況, 不拿出點什麽仿佛就是消極怠工似的。拉法埃萊思忖片刻, 他從儲物寶石裏面取出一個玻璃罐放在桌子上。
一指高的玻璃管裏，裝滿了黑紅色的晶體顆粒, 看上去像是細碎的寶石。
賈思娜·溫特斯目光微凝，低聲道：“炎晶顆粒？”
拉法埃萊點了點頭，炎晶顆粒, 說白了就是火焰凝結成的晶體碎片。只是, 炎晶形成不易，這滿滿一罐炎晶顆粒在黑市無疑是天價, 不知多少個一萬美金能夠買下來。
賈思娜·溫特斯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這筆買賣……不對，是他主動要幫忙的, 她最多将傭金分給他一半，不能再多了。
拉法埃萊不知道賈思娜·溫特斯心中想法, 其實這一罐炎晶顆粒的品質算是下等, 上等的炎晶顆粒是金紅色的, 都被拉法埃萊留着，裝在彩繪的罐子裏放在床頭櫃上當裝飾品——誰叫泰特無論前生今世都喜歡這種顏色的寶石, 拉法埃萊當然都得留給泰特。
泰特伸手摸了摸罐子的外壁，微微的熱度，不像是家裏那一罐金紅色的，摸着手心發燙，感覺好極了。
拉法埃萊沖泰特笑了一下，眉眼彎彎。
泰特微微低下頭，唇角微翹，耳朵卻是通紅。
賈思娜·溫特斯：“……”
是欺負她這麽多年都沒有将某個混賬男人追到手嗎？今天一對兩對地在她眼前秀恩愛！
賈思娜·溫特斯心中郁悶，也懶得猜測拉法埃萊的來歷，直接帶着衆人來到了她舉行儀式的大廳裏。
雖然別墅的外觀只是普通，之前客廳的布置雖然偏奢華但也并不出格，但賈思娜·溫特斯将衆人帶到的大廳卻宛如歐洲宮廷般奢華。
大廳的主色調是金色，佐以黑、藍兩色。拱立在大廳四周的五根支柱上以金色勾勒出精美的圖案，懸挂在穹頂的水晶吊燈的底座由純金打造，大廳垂落的帷幔裏編織着金絲，更不必說房間裏處處可見的純金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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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埃萊：“……”
泰特：“哇哦。”
這個女靈媒究竟是多喜歡黃金啊。
雖然有些無語，但拉法埃萊還是很快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裏看出些許端倪。他打量着其中一根支柱上的金色圖案，忍不住道：“好精巧的心思。”
賈思娜·溫特斯笑了一下，她沒有說什麽，只帶着衆人來到了大廳中央的圓桌前。
圓桌四周，擺放着五張椅子，正對應着房間五根支柱的方向。
地面上依舊保持着金色為主色調的彩繪，圍繞着圓桌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圓形圖案。然而，當拉法埃萊踏上圓形圖案的邊緣時，他的神色不變，只站住了腳步，看向想要跟着他一起過來的泰特道：“親愛的，你在一邊等我，好嗎？”
泰特微微一愣，他驀地想起自己非人類的身份，下意識摸了一下左手手指上帶着的黑色指環。他抿了一下嘴唇，點了點頭。
賈思娜·溫特斯坐上了主位，拉法埃萊則坐在了她的對面，然後是被詛咒的克裏斯汀·布朗，她的未婚夫克萊·道爾頓堅持坐在了她的身邊，最後就是賈思娜·溫特斯的助手諾頓。
賈思娜·溫特斯取出一個做工精致的巫毒娃娃，在她的示意下，克裏斯汀拽掉一根頭發。
那根頭發被賈思娜·溫特斯綁在了巫毒娃娃的脖子上。
克裏斯汀的指尖也被紮破，用她指尖的一滴血塗抹在巫毒娃娃的嘴唇上，鮮血浸濕白色的布料，由鮮血勾勒出來的弧度依稀是個笑模樣，只是這笑容裏有說不出的詭異。
克裏斯汀心底一寒，連忙将綁了頭發染了血的巫毒娃娃放回到賈思娜·溫特斯面前。
拉法埃萊眼睫微垂，看似打定主意做輔助的模樣，賈思娜·溫特斯也就沒有說什麽，直接開始了。
賈思娜·溫特斯開始念誦咒語，原本清亮的女聲在此刻變得異常幽深嘶啞，仿佛這個聲音是從地獄中傳出來的一般。
随着聲音的逐漸高亢，大廳裏起風了。
而在此時，克裏斯汀按照之前的吩咐，聲音顫抖：“我、我歡迎惡靈進入我的靈魂……”
一旁的克萊·道爾頓用力地握住了克裏斯汀的手。
克裏斯汀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她不斷重複着那句話，聲音漸漸平穩了下來。
賈思娜·溫特斯吟唱咒語的聲音猛地一停。
拉法埃萊微微掀起眼皮。
來了。
先一步被召喚而來的并非拉米亞，而是在這世間游蕩着的惡靈。他們被咒語與克裏斯汀的血肉之軀誘惑着前來。
“克裏斯汀……”
“克裏斯汀……”
聲音幽幽，滿是垂涎與惡意。
克裏斯汀臉色煞白，驚慌失措地看着一張張恨不能貼到她身上的鬼臉。然而，下一刻，一個黃金的燭臺從一旁擲了過來，精準地打碎了差點舔到了克裏斯汀臉上的鬼臉。
克裏斯汀猛地扭過頭，卻見儀式圈子外，那個有着金棕色頭發，名叫泰特的少年一臉鎮定地收回手，沉聲道：“抱歉。”
他始終記得拉法埃萊不讓他進入這個圈子的事情，但看到那個不知死了多久的老鬼竟然差一點就碰到了拉法埃萊的頭發，哪怕泰特知道憑着這些鬼的實力根本傷不到拉法埃萊，他還是下意識抓起了手中東西，二話不說地砸了過去。
是的，在克裏斯汀看來，圈外的少年幫的人是她，但事實上，以着泰特的角度，他只看到了那只髒兮兮的鬼手差點碰到拉法埃萊的頭發。
不過，再有鬼手敢碰拉法埃萊的話，泰特還是會直接将手邊的燭臺當做武器丢出去。
在拉法埃萊的事情上，泰特可以做到虛心道歉，誠心不改。
好在，惡魔的召喚到達了高-潮，一時間，賈思娜·溫特斯也無暇注意泰特欺負她家燭臺的事情。
游蕩在房間各個角落的惡靈一哄而散，而被詛咒吸引而來的拉米亞陡然出現在房間裏，黑紅色的霧氣一瞬間撲向了克裏斯汀。
賈思娜·溫特斯吟唱着咒語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起來，還沒等黑紅色的霧氣碰到克裏斯汀，桌子中央的巫毒娃娃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發出跟克裏斯汀如出一轍的聲音來。
下一刻，黑紅色的霧氣轉投入巫毒娃娃的身體裏，娃娃的眼睛陡然變得漆黑一片。
賈思娜·溫特斯猛地一拍桌子，房間各處發出咔噠噠的聲響，只見到大廳裏寶藍色柱子上金色的花紋動了一下，只一瞬間，原本只是徒具美感花紋竟變成了一個個金色的陣法。
穹頂上水晶燈散發出來的光芒晃動了一下，投射在地面上的圖案竟一瞬間變成了覆蓋了整個大廳的惡魔陣法。
巫毒娃娃的表情陡然扭曲起來，厲聲道：“你們使詐？！”
賈思娜·溫特斯勾起唇角，冷冷地道：“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驅逐惡魔的方法大概能分成兩種，一種是強行将驅逐，一種則是談判交易。
一般而言，只要不想上了地獄黑名單，被那些混種惡魔沒日沒夜騷擾的驅魔人，都會選擇後一種。
巫毒娃娃的嘴巴咧開一個猙獰的弧度，她舔了舔嘴唇，毫不遲疑地道：“做夢！這個女人……”巫毒娃娃漆黑的眼睛看向坐在桌旁瑟瑟發抖的克裏斯汀，聲音裏充滿了惡意，“這個女人的靈魂是我的。我會将她拽下地獄，日日夜夜用火焰灼燒她，等到我玩膩了，我就會一口将她吃……”
“做夢！”克萊·道爾頓猛地站起身體，忍無可忍地喊道：“我覺不會讓你傷害克裏斯汀的！”
賈思娜·溫特斯冷靜開口道：“拉米亞，在我們還願意跟你做一筆交易的時候，請不要挑戰我們的耐心。”
“交易？嘿嘿。”使用着巫毒娃娃身體的拉米亞忽地咧開嘴巴，桀桀怪笑起來，“好啊，交易。”
它的嘴巴猛地張開至極限，乍看上來，它的嘴巴就像是一個黑漆漆的洞穴。
克裏斯汀被吓得一抖。
然而，下一秒，大廳裏的人都愣住了。
因為巫毒娃娃的喉嚨裏，傳出了孩童稚嫩的哭泣聲。一個孩童的虛影正在巫毒娃娃喉嚨深處掙紮，哭喊着求救。
賈思娜·溫特斯的神情嚴肅起來，緩緩開口道：“生祭的那個孩子，你還沒有吞噬他的靈魂。”
“何止。”拉米亞笑得不懷好意，“他還活着哦。”
賈思娜·溫特斯：“！！！”
拉米亞在被召喚，來到人間的第一口血肉，原本是召喚儀式中作為生祭的孩童，這本來是慣例。
只是，這種有事跪請，事了強行送走，就給兩個靈魂作為報酬的所謂交易，她膩了。
正巧那個老巫婆家裏的房子有些東西，召喚了拉米亞的女巫西爾維娅·甘納什沒有料想拉米亞會突然動手，一時不察就被拉米亞反噬。拉米亞沒有立刻吞噬掉那個幼童的血肉靈魂，只抽走了他一半的靈魂，作為她這兩日辛勞之後的小零食。
失去了一半靈魂，那個幼童變成植物人。另有一個被拉米亞控制住的，有着甘納什血脈的半吊子女巫留在了那棟房子裏，看管着那個幼童，讓他不至于在拉米亞尚未盡興的時候死掉。
大廳裏回蕩着幼童細嫩的哭聲還有拉米亞桀桀怪笑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有說不出的詭異。
巫毒娃娃咧開的嘴巴裏，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不懷好意地道：“放過這個女人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一百個孩童的血肉靈魂作為代價。給我的話……”
拉米亞的話還沒有說完，賈思娜·溫特斯反手一杯聖水澆在了巫毒娃娃的身上，頓時就讓附身其上的拉米亞爆發出一聲慘叫來。
聖水之于惡魔，不亞于硫酸之于普通人類。
被聖水澆到的地方，“嘶嘶”地冒着白色的煙霧，原本平整的身體也出現了被腐蝕後凹凸不平的斑駁。
賈思娜·溫特斯的臉上露出一個無比溫和的笑容來：“你剛才說什麽？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
“你這個愚蠢低劣的人類！”拉米亞的雙眸幽黑，她的嘴巴猛地一合，喉嚨裏頓時傳出那個幼童凄厲的慘叫聲。她再張開嘴巴的時候，那個靈魂的虛影已經斷成了兩截。
“來啊，看是你先将我驅逐，還是我先将那個小鬼的靈魂嚼碎。”
賈思娜·溫特斯面上的笑容漸漸褪去，神情變得冰冷起來。
是他們失算了。
拉米亞應召而來的時候，從來會先吞噬作為祭品的血肉靈魂，這基本就是召喚的必要環節之一。但她卻沒有想到，拉米亞竟然沒有吞噬那個孩子，反而将其豢養起來。她之前不見得是想要留下一個人質，但現在，那個孩子對于他們而言确确實實變成了人質。
賈思娜·溫特斯不可能為了救克裏斯汀就無視另一個無辜孩子的靈魂與生命。
所謂的談判，不由陷入了僵持中。
只是，賈思娜·溫特斯的臉色雖然有些不好，但她放在桌下的手卻覆在了一條桌子腿處，那裏有一個小小的凹陷。
這個大廳裝飾得奢華至極，仿佛處處都透着壕的氣息，但事實上，這裏偏華麗的風格的确是賈思娜·溫特斯的愛好，可這裏卻是賈思娜·溫特斯耗費了近十年的時間，精心打造的工房。
這裏不僅能夠瞬間創造出龐大的惡魔陷阱亦或是禁魔法陣，還能夠……
拉米亞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她看向臉色煞白的克裏斯汀，舔了舔嘴唇，剛想說什麽，她就聽到一個聲音平淡地響起。
“所以，這就是你全部的籌碼了？”
拉米亞霍地扭頭，兇狠地瞪向了聲音的方向。
這麽一瞪，拉米亞就不免愣了一下。
這個人……他之前一直坐在這裏？
為什麽她被克裏斯汀的血肉吸引而來的時候，她并沒有注意到他？
從儀式開始時就默不作聲，還用魔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就是想要看別的靈媒如何驅逐惡魔的拉法埃萊勾了勾唇角，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作勢對着圓桌上的巫毒娃娃就是向下一壓。
“等等。”賈思娜·溫特斯指下一松，下意識想要阻攔，卻見在拉法埃萊随随便便地一壓之下，連手掌都沒有碰到巫毒娃娃的本體，那個困住了拉米亞的巫毒娃娃眼睛猛地外凸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巴，“咔”地一聲，一個靈魂的虛影直接被她吐了出來。
吐了出來……
衆人：“！！！”
儀式的圈外，泰特翹起嘴角，他就知道，拉法埃萊是最厲害的，沒有之一。
拉法埃萊的手指合攏，圈住了那個殘破的靈魂。因為手中的半個靈魂算是生魂，沒有帶着亡靈陰冷的屬性，拉法埃萊直接一道魔力輸了過去，黏上了靈魂上的傷處，并順手恢複了他的生機。
賈思娜·溫特斯的反應不慢，立刻取來一個精美的木匣，在拉法埃萊将彌合好的靈魂放入木匣後，立刻阖上了匣子。
接下來，就是處理拉米亞的問題了。
拉米亞看向拉法埃萊的眼神裏帶上了驚慌失措，惡魔吞下去的靈魂居然被外力給打了出去，這這這、這怎麽可能是一個人類巫師能夠辦到的事情！
她毫不猶豫地大喊道：“我同意談判，同意了！”
克裏斯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拉法埃萊的食指輕觸嘴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輕聲道：“晚了。”
他打了個響指。
“噗”地一聲，白色的火焰陡然燃燒起來，直接将禁锢了拉米亞靈魂的巫毒娃娃給包裹起來。好歹也是有名的惡魔，拉米亞還不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巫毒娃娃連同拉米亞本體的靈魂，一并消失在了這火焰之中，轉眼間就燒成了一小堆灰燼。
這完全不是驅逐惡魔成功時的景象，因為她根本沒有看到惡魔被驅逐，滾回地獄時的黑色煙霧。
她只看到了在白色火焰中湮滅的黑色煙霧。
賈思娜·溫特斯的嘴巴張了張，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這是……幹掉了惡魔，而不是将其驅逐？！
剛才的那一幕發生得太過迅速，同桌的諾頓整個人都已經懵了，表情比賈思娜·溫特斯還不淡定。而克裏斯汀和她的男朋友克萊·道爾頓，他們看着這一幕，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算是什麽。
好半晌，還是賈思娜·溫特斯首先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地道：“很……成功，拉米亞她……她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因為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拉米亞已經被這個拉法埃萊·哈蒙給幹掉了。
人類巫師幹掉了惡魔？
這恐怕是她今年，不，有生以來聽說過的，最匪夷所思的故事之一。
惡魔這種生物，只能驅逐，無法殺死。這基本上已經成了裏世界共通的常識，雖然無奈，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現在……
只能說，從前沒有人能夠殺死惡魔，不代表現在無人能夠殺死惡魔。
賈思娜·溫特斯的話讓克裏斯汀和克萊·道爾頓相擁而泣，滿臉激動。
在這對小情侶千恩萬謝地離開時，賈思娜·溫特斯從克裏斯汀那裏要到了之前吉普賽女巫西爾維娅·甘納什的住址。
幼童的一半靈魂在他們手上，那個被獻祭的孩子還有救。
拉法埃萊看了看紙條上的地址，伸手拿過匣子，道：“我來吧。”說着，不待賈思娜·溫特斯回答，拉法埃萊直接消失在大廳裏。
瞬移。
賈思娜·溫特斯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以使用巫師瞬移的咒語，還能夠驅逐，啊不，殺死惡魔，她怎麽覺得巫師和驅魔人的天賦混了呢？
還真是令人羨慕的天賦。
賈思娜·溫特斯拽過一旁的助手諾頓，吩咐了兩句後，她看向默默放下黃金燭臺的泰特，驀地一笑，道：“來一杯慶祝一下？”
泰特眨了眨眼睛，道：“好。”
賈思娜·溫特斯起身，她向泰特走來，手中拿着裝滿炎晶顆粒的罐子。
泰特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我能問一下，圓桌周圍的機關下，裏面有什麽東西嗎？”
“你看得出下面有機關？”賈思娜·溫特斯挑眉，對于這個跟之前少年巫師綁定了生命與靈魂，其本身的存在完全變得模糊起來的少年，她也沒有隐瞞，直接走回到圓桌旁，按下了桌腿處的機關。
又是一陣“咔噠”的聲響裏，圓桌周圍地面上金色的圓形圖案陡然下陷了兩英寸。圍成圈的凹陷裏，透明的油脂充斥其中。
泰特的眼瞳猛地收縮了一下，戴着黑色指環的手指痙攣了片刻，還是他用力地攥住手指才抑制住他手指的顫抖。
一旁的賈思娜·溫特斯并沒有注意到泰特的異常，而在她看向泰特的時候，泰特的神情已經恢複如常。
“這是我花了大力氣從光明教廷的聖地梵蒂岡弄來的聖油。”賈思娜·溫特斯唇角微翹，比起聖水、古十字架還有龍火鈴铛，她真正的殺手锏其實是這些聖油。
這些供奉在聖地神前的聖油，只會在歷代教宗之位更疊，新教宗行加冕儀式時才使用的油脂，單單有錢根本無法從教廷裏弄出來。賈思娜·溫特斯能有這些聖油，不僅是花了大價錢，還欠下了不少人情。
若是将聖油分為三六九等，那麽，這些聖油無疑是最高等的。
如果說聖水之于惡魔雖然是硫酸，但潑下去還會因為惡魔的實力有不同程度的反應。那麽，這些聖油點燃後，足以在一瞬間将惡魔重傷并打回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拿聖油當殺手锏的女靈媒#
賈思娜：這些聖油花了我不少錢，還欠了人情，但對付惡魔就是核武器級別的威力~
拉法埃萊：……心情略有些……複雜……
***
看我四十米大刀扔了2個地雷，過客扔了1個地雷，謝謝親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