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甜蜜
果然, 下一刻, 夏洛克·大型熊孩子·福爾摩斯竟然直接向着牆壁的方向沖了過去, 側着身體重重地撞上了牆壁。
格雷格·雷斯垂德:“!!!”
還沒等格雷格·雷斯垂德從夏洛克·福爾摩斯一言不合就開始撞牆的情景裏反應過來,夏洛克·福爾摩斯閉着眼睛,後退三步, 蓄力, 狠狠地又撞了上去。
遠遠跟在他們後面, 随時準備帶路幫忙的工作人員臉色一變。他顧不上之前上頭的交待,急忙跑了過來, 急聲道:“這位先生,請你……”
“砰!”
有什麽東西在夏洛克·福爾摩斯第三次暴力沖撞的時候,被狠狠地撞開了。
話說了一半的工作人員嘴巴大張, 原本勸阻的話語噎住。他瞪大了眼睛, 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夏洛克·福爾摩斯撞開了的房間。
荷裏路德宮三樓西側走廊的盡頭,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而作為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在夏洛克·福爾摩斯硬生生地将那扇門撞開後, 原本看上去與旁邊牆壁別無二致的門竟開始慢慢變化,由之前牆壁的模樣變成了門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的格雷格·雷斯垂德都驚呆了。
這是藥水的作用還是某種化學試劑?
夏洛克·福爾摩斯揉了一下肩膀,大步走進了房間裏。
那個工作人員甚至都忘記了通知一下其他人, 就那麽愣愣地跟着走了進去。
下一刻,他的呼吸都不自覺屏住了。
他有一種多呼吸一口氣都會破壞到這個房間完美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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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天啊……”工作人員瞪着眼睛, 從穹頂處的花紋到彩繪畫窗, 從牆壁上的挂毯到壁爐上方的風景油畫, 再到房間裏唯一那一張四柱床……
“不要!”工作人員忍不住尖叫起來,他看到那個福爾摩斯先生竟然摸了一把錦緞鋪成的床鋪。
這些都是珍寶, 都是古董,都不能用手直接碰的,知道嗎!!!
格雷格·雷斯垂德站在壁爐前,他仰頭看着那幅愛丁堡城堡的風景畫,右下角的位置留着畫家的名諱。
“拉法埃萊·斯圖亞特……?”
對斯圖亞特王朝只有簡單了解的格雷格·雷斯垂德完全想不起這個人,只不過,這個名字可并不符合斯圖亞特王室一貫的取名方式。
拉法埃萊,拉斐爾,充滿宗教氣息的名字,幾乎不會在王室成員的身上出現。
夏洛克·福爾摩斯不理會工作人員崩潰的心情,他眯着眼睛,眼睛就像是手術刀一樣掃視着周圍的一切。他不在乎房間裏這些擺設有多珍貴,他正在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床鋪上的細微褶皺,證明不出五分鐘前,有兩個人在這張床上躺過。
然後,他發現了。
壁爐的左側,有一點灰塵。
說來也怪,這個房間不知被封存了多久,一旦重見天日,裏面本該落滿了灰塵,但這裏,幹淨得像像是有人打掃過一樣。再加上那一點灰塵,毫無疑問,有人剛剛确确實實在這個房間裏待過。
走廊裏有監控攝像頭,沒有死角。
那麽,有人若是能夠進到這個房間裏,意味着,這裏有密道!
若是有密道,那開關在哪裏?
夏洛克·福爾摩斯微微眯起眼睛。
而這會兒,跟着進到房間裏的工作人員總算想起報告來,急忙使用通訊器 ,将剛剛發現的房間上報給上級。
兩分鐘後,留守在這裏負責鑒定維護文物的專家趕了過來。
一時間,“上帝啊”,“耶稣啊”的感嘆聲停都停不住。
然後,他們就被夏洛克·福爾摩斯呵斥了。
“出去!”夏洛克·福爾摩斯目光銳利,“你們的聲音妨礙到我思考了!”
“你——!!”
格雷格·雷斯垂德沒有忘記自己辛辛苦苦跟着夏洛克·福爾摩斯做助手的原因,連忙沖這些專家歉意一笑,然後道着歉将他們推了出去。
衆人:“……你不能這樣!這裏是未被發現的珍貴古跡,這裏每一件東西都是皇室的珍寶,你們……”
雷斯垂德探長:“抱歉,抱歉,案件調查中,請你們出去等候……”
“咔噠噠。”
就在這時,機關啓動的聲音響起。
荷裏路德宮的專家和工作人員們瞪大了眼睛。
格雷格·雷斯垂德霍地扭過頭,就只看到一個一人高的黑色通道開啓,還有那個毫不猶豫一頭紮進密道裏,只給衆人留下一個潇灑背影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Shit!”格雷格·雷斯垂德低咒一聲,追着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背影就沖進了密道。
衆人:“!!!”
密道裏,拉法埃萊回頭瞥了一眼,“啧”了一聲。
這個發現了他寝宮的家夥,出奇得敏銳啊,竟然這麽快就追到了密道裏。
不過,即使如此,拉法埃萊也沒有帶着泰特瞬移的打算,而是加快了腳步,并在走過一個三岔口的時候,伸手按住了某個燭臺下的機關,拉法埃萊和泰特身後的密道頓時合攏起來。
泰特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道:“你将他們引到那邊去了?”
拉法埃萊握住泰特的手,從容地走在漆黑的密道中,口中道:“給他們一個嫌疑人,不用謝。”
泰特:“……”
顯然,那個他們之前開啓王宮西側密道的那個人,要倒黴了。
夏洛克·福爾摩斯雖然有一個舉世罕見的聰明大腦,但他畢竟不像是拉法埃萊那麽熟悉王宮下方的密道迷宮,随後變換一個機關就能夠改變通道方向。
夏洛克·福爾摩斯舉着手電筒,不負拉法埃萊期望地追進了那條密道裏。
拉法埃萊領着泰特走出密道的時候,密道的這一頭并不是他們之前進入的茶館包廂,而是一片開闊的曠野。
他們的身後是一座白色的方尖碑。
狂風凜冽,吹得兩人的頭發和圍巾向一側飛去。山下愛丁堡城區裏那點寒風跟這片山頂的寒風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虧得拉法埃萊和泰特都不是普通人,這點寒意對于他們而言完全不算什麽。
“這裏是……”泰特擡手壓住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眨了一下眼睛,下意識擡高了聲音,幾乎是喊出來道,“亞瑟王座?我們在荷裏路德公園?”
亞瑟王座是卡爾頓上南部山峰,正位于荷裏路德公園中央,曾經是蘇格蘭王室的狩獵場。
“我家泰特真聰明。”拉法埃萊輕笑着點頭,他毫不在意自己被吹得淩亂的金發,天藍色的眼眸微彎,舉起手中的相機,對着泰特就“咔嚓”一下。
泰特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抓住了拉法埃萊的手,抗議他這種抓拍的行為。
“你拍照的時候難道就不能跟我先說一聲嗎。”泰特扁着嘴,黑色的眼睛裏充滿了控訴。這種抓拍的照片,尤其在這種狂風亂吹的地方,發型沒有辦法保持,臉仿佛都能被這風吹變形的地方,抓拍出來的照片能有幾張好看的。
“360°無死角,怎麽拍怎麽好看。”拉法埃萊毫不猶豫地喊道。
山頂的風一直在呼呼地吹着,足以将每個人的聲音吹散,讓人不得不用喊話的方式對話。拉法埃萊本是巫師,能夠用魔力将聲音聚攏在泰特耳邊,讓他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聲音。但拉法埃萊明顯是做普通人做出了興趣,他直接放開了聲音,在這片空曠的山頂跟泰特喊起話來。
說着,拉法埃萊後退三步,“咔嚓”一下,将泰特臉上還沒有隐去的委屈表情給拍了下來。
泰特:過分了啊。
對于拉法埃萊而言,眼前的模特怎麽看怎麽好看,他拍出來的照片再缺少專業手準,那也是讓人心尖微顫的動人。
尤其是泰特努力用手壓頭發的動作,最可愛了。
泰特微微眯起眼睛,下一刻,泰特撲了過去,将拉法埃萊壓在地上。
拉法埃萊大笑着,他一手扶着泰特的肩膀,一手則扶着泰特的腰,免得泰特撲得不夠精準,一不小心撲到地上。
而在這時,一個身穿深藍色沖鋒衣,頭戴紅色棒球帽的黑發女人頂着凜冽寒風爬到了亞瑟王座最高處,棕黑色的眼睛有些驚訝地看着方尖碑前一躺一坐的兩個少年。
臨近聖誕節,愛丁堡雖然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但山頂絕對是整個城市現在最冷的地方之一。游客喜愛從山頂俯瞰愛丁堡的美麗風光,但這個月份實在不是爬山的好時候,她本以為今天上午就她一個爬亞瑟王座最高峰的人呢。
在這種破地方談情說愛親親我我,現在的孩子呦。
女人不禁失笑,有一種被小孩子秀了一臉的感覺。
只不過,少年人的愛情濃烈熾熱,确實不是他們這群有時候能夠将愛情當過工具的成年人能夠比拟的。
女人面上的笑容淡了些,神情有些落寞。
無論是拉法埃萊還是泰特都發覺了女人的到來,但他們并沒有什麽羞赧的表現。
拉法埃萊是能夠完全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有時候還會故意在泰特害羞的時候小小欺負一下他。而泰特最多是在拉法埃萊的親人面前放不開,至于外人,他從來也是不在意的。
再者,他們也沒有準備做什麽事情。
泰特不由分說地将拉法埃萊按倒在地上後,伸手就将相機從拉法埃萊的身上奪了過來。
拉法埃萊扶着泰特的身體,縱容地看着他家鳳凰打劫他。
泰特搶到了相機後,他挺直了脊背,當即就将鏡頭對準了拉法埃萊。
不用泰特開口,拉法埃萊保持現在的姿勢——亂糟糟的金發,完全露出的昳麗面容,微紅的鼻尖,還有現在明明應該很狼狽卻倍顯從容躺在地上的模樣。他還微微地歪了一下頭,露齒一笑,眉眼間盡是一片燦爛。
泰特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快門鍵,抓住了這讓他心髒砰砰亂跳的一幕。
出于某種隐秘的獨占心思,泰特拍完照後就起身,将拉法埃萊拉了起來,然後繞着拉法埃萊開始噼裏啪啦拍掉他身上的灰塵。
拉法埃萊微微張開手臂,由着泰特動作。
黑發女人擡手摸了一下嘴唇,唇角彎起。這種小年輕甜甜蜜蜜的愛情,哪怕事不關己,瞧着也忍不住想要微笑。
就在這時,女人的身後傳來了軟綿綿的一聲“咪嗚”,那嗓子,真是又甜又嗲。
女人唇邊的笑容深了些,她轉過頭,棕黑色的眼眸正對上一雙漂亮的黃橙色-貓眼。
“咪嗚。”
只見到深藍色的登山包一側,一只戴着跟黑發女人同款紅色棒球帽的黑貓露出腦袋,張嘴“咪嗚”了一聲。雖然山頂風大,這一嗓子聽着又細又弱,仍是讓女人露出愉悅的表情來。
她放下身後的登山包,拉下拉鎖,一只有着黝黑光亮皮毛,黃橙色貓眼的漂亮黑貓從登山包裏跳了出來。它抖了抖身上的毛,在凜冽的寒風中踩着優雅的貓步,走到女人的腳邊,蹭了蹭她的小腿。它仰起帶着貓式棒球帽的腦袋,甜甜嗲嗲地又“咪嗚”了一聲。
女人直接将它抱了起來,先親了親它的小腦袋,然後示意它看向山頂下的風景,道:“塞吉,我們到頂峰了哦。”
她也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她家乖巧可愛的塞爾吉奧。
塞吉貓:“喵~”
雖然今天的風又強又冷,但并不妨礙如今山頂上三人一貓的好心情。
泰特抓着從拉法埃萊手中搶過來的相機,開始反過來抓拍拉法埃萊。
拉法埃萊大大方方地由着泰特拍來拍去,肢體上雖然沒有什麽動作,不是規矩地放在身側就是雙手插兜,單調得都不像是一個年輕人。但他眉眼含笑,看向鏡頭的天藍色眸子專注而溫柔,每一個瞬間都是讓人怦然心動的美景。
在相機的咔嚓聲中,黑發女人捏了捏黑貓塞吉的右爪,手指近乎愛不釋手地揉捏着它的肉墊,口中道:“那是荷裏路德宮,從前蘇格蘭王室成員居住的地方哦。”
塞吉貓:“喵~”
“只是很可惜,那裏不讓我可愛的塞吉進去看,那我也不要進去了。我們就在上面看看,好不好,塞吉?”
塞吉貓:“喵~”
毫不客氣地以着各種角度拍了幾十張拉法埃萊單人照,在拉法埃萊按住了泰特想要繼續按下快門鍵的手,還用指腹撫摸着泰特的手背,一邊撩人一邊還提出想要雙人照的申請後,泰特耳朵通紅地抓着相機,黑色的眼睛看向一邊同樣拿出相機,不過正在拍貓的黑發女人。
泰特又看了看眨巴着無辜藍眼睛的拉法埃萊,柔弱、無助又渴望的小眼神,哪怕泰特知道拉法埃萊正在裝模作樣,他還是咬了咬牙,用力地點了一下頭,大步走向了專注拍貓的黑發女人。
幾乎是泰特剛擡腳向女人走來的時候,黑發女人就停下了手中的拍攝動作,看向泰特。
泰特在黑發女人面前站定,黑色的眼眸裏帶着對陌生人幾乎前所未有的和善與懇求,認真措辭道:“你好,女士,請問……您能夠幫我和……我男朋友拍兩張照片嗎?”
泰特的身後,拉法埃萊看着對陌生人展現禮貌與溫和的泰特,天藍色的眼眸裏滿是柔和。
他愛泰特,希望獨占他的一切,也希望他能夠多交一些朋友。
泰特不需要變得圓滑而世故,他只需要能夠在拉法埃萊暫時不在身邊的時候,眼中的光芒也随之沉寂下來就好。
有一些感情,是拉法埃萊無法給予泰特的。
他只能在身後推泰特一把,讓他走出幾乎禁锢了他人生的枷鎖。
拉法埃萊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
許是上輩子撿到菲尼克斯的時候,他雖然有着少年的外表,但人卻像是一張徹徹底底的白紙。即使拉法埃萊現在對泰特的心意是戀人之間的,也難免摻上一點點家長對孩子的感情。
當然,只是一點點!
他家泰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當然可以。”黑發女人毫不猶豫地道,臉上還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來。
泰特原本強撐出來的笑容頓時變得真實起來,他将相機遞給了女人,小聲道謝。
拉法埃萊和泰特并肩站在山頂上,身後是愛丁堡城市縮小的剪影,藍白相間的遼闊天空。兩個異常出色的少年站在鏡頭前,眼眸明亮,抿唇微笑。
許是心心念念的人在他們身邊,不是在鏡頭的另一邊,兩人對着鏡頭露出的笑容不約而同地內斂起來。
即使如此,手舉相機的黑發女人還是被鏡頭裏兩人并肩而立的畫面給迷住了。
她立刻按了手中的快門鍵,棕黑色的眼眸裏閃過愉悅,低聲贊嘆道:“太美了。”
不僅是鏡頭前的人與景的完美契合讓眼前畫面如同一幅精心設計的畫卷,更是因為兩人仿佛能夠溢出鏡頭的溫暖和愛意,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只是,連拍兩張仿佛證件照一般的合影,黑發女人想起方才她瞥到他們給彼此拍照的情景,頓時覺得這兩人在她的鏡頭前未免也太放不開了。
這可不行!
她探出頭,對着不遠處的拉法埃萊和泰特喊道:“你們兩個,做一點動作,別就傻站着。”
拉法埃萊&泰特:“……”
拉法埃萊和泰特面面相觑。
做動作?什麽動作?
出現在照片裏的形象永遠是雙手垂放在身側,腰背筆直,目光平靜,唇角笑容只是一個清淺弧度,無論哪張照片都一模一樣如同摳圖的拉法埃萊看向這輩子家庭不睦,朋友沒有,除了跟自己姐姐阿德萊德·朗頓有過一張合照,小學初中畢業有集體合照,單人照只有證件照的泰特,而泰特回以一個不知所措的眼神。
片刻後,兩人同時看向要求他們做出點動作的黑發女人。
黑發女人:“………………”
“就是……”黑發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操什麽心,只是覺得這麽美好的瞬間不記錄下來多可惜。她單手叉腰,無奈又好笑地看着兩個半大的少年,比劃了兩下發現對方根本沒有領會到她的意圖時,她果斷放下相機,想要走過去給他們擺動作。
而在這時,那只被主人忽視了三分鐘的黑貓塞爾吉奧卻踩着優雅的貓步走到了拉法埃萊和泰特面前。
拉法埃萊和泰特同時看向身前的這只黑貓。
真黑。
幸虧現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的話,一閉上眼睛,估計它的主人都找不到它了吧。
“咪嗚~”
黑貓塞爾吉奧歪着頭,黃橙色的大眼睛率先看向了泰特。
泰特下意識繃緊了身體,黑色的眼睛不自覺瞪大了些許,跟着黑貓塞爾吉奧頗有些默默對視不知所措的意思。
剛擡起腳想要走到這邊給他們擺動作的黑發女人當即舉起相機,“咔嚓”一聲,将這一幕拍了下來——
傻傻與黑貓對視的金棕色頭發少年,高高翹起尾巴,尾巴尖搖來搖去,既是試探又帶了那麽一點示好意思的漂亮黑貓,還有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天藍色的眼眸裏蘊着的溫柔仿佛要流淌出來的金發少年。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黑發女人的腦海中不禁閃過了這樣一句話。
于是,她開口,聲音裏含着笑意。
“抱抱他,小先生,塞爾吉奧很喜歡你,他希望能跟你交個朋友。”
泰特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黑發女人,旋即又求助地看向拉法埃萊,磕磕巴巴地道:“抱、抱抱他?”
“喵~”黑貓靠了過去,一邊甜甜嗲嗲地叫着,一邊蹭着泰特的小腿。
拉法埃萊唇邊的笑意加深,他擡了擡下颌,道:“小家夥很喜歡你呢,親愛的。”
泰特的腿僵住了,旅游鞋裏的腳趾都緊緊地繃了起來。
喜歡……他?
這樣幼小而美麗的生命,難道不應該喜歡拉法埃萊,然後避着他嗎?
“咪嗚~~”
許是因為他僵硬的時間有些長,拿着相機的黑發女人很有耐心地看着泰特,但他腳邊的小黑貓卻不樂意了。
它從小到大,還沒有兩腳獸能夠抵禦它的美色與撒嬌!
于是,它不再蹭泰特的褲腿以示親近,而是人立而起,兩只前爪直接搭在了泰特的膝蓋處。它仰着小腦袋,黃橙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泰特,喉嚨裏咕嚕咕嚕的。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禍水東引後就開始拍照虐狗的二人組#
拉法埃萊:茄子~
泰特:臉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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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四十米大刀扔了1個手榴彈,過客扔了1個地雷,謝謝親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