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想要更多的快樂
簡季白過來肯定是有事情, 奚漫胡亂挽了下頭發,強作鎮定:“你們聊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不用, 你在這兒剛好。”簡季白關上門過來,“有事跟你們倆說。”
簡季白掃了眼腕上的時間, 對簡灼白道, “我和你嫂子決定明天一早的飛機出國。”
簡灼白愣了下:“不是周日晚上的機票?”
明天才周五。
簡季白道:“最近那邊有國際芭蕾演出, 早點過去剛好趕得上。我們明早天不亮就走了, 家裏的保姆會送甜甜去幼兒園, 明天下午你記得去幼兒園接她放學。”
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簡灼白還以為他有什麽大事,原來是要提前去過二人世界。
順便給他和他老婆中間塞個小拖油瓶。
“小寶呢?”簡灼白問。
簡季白:“我正準備和你嫂子去一趟安芩, 提前把他送去舅舅家。”
他又看向奚漫,“甜甜從明天開始就要麻煩你們了。”
奚漫忙笑道:“哥您太客氣了,應該的。”
又說了幾句, 簡季白還要去安芩, 匆匆走了。
辦公室門關上, 簡灼白又拉着奚漫往自己腿上坐。
有了剛才的那一幕,奚漫不敢再跟他親密, 趕緊把人推開:“我們還是先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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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桌上的資料, 跟他聊項目上的事。
晚上奚漫和簡灼白下班的比較早。
明晚開始甜甜要住過來,奚漫拉着簡灼白去商場置備了一些小朋友的用具。
奚漫和簡灼白商量着, 把樓上簡灼白之前住的那間卧室收拾出來。
反正簡灼白以後大概也不會回去自己住了, 裏面剛好空着, 又和兩人如今住的房間是隔壁, 甜甜住進去更方便照顧。
晚飯後, 簡灼白要開一個視頻會議, 去了書房,奚漫把給甜甜置備的東西拿去樓上。
這還是奚漫第一次進隔壁,意料之中的,比她住的那間要小一些。
她早就猜到,當初搬過來,簡灼白很可能把主卧給了她,如今親眼看到,心底還是一暖。
他當時默默安排這一切,卻只字不提,肯定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怕她知道以後會不自在。
他永遠都是這樣,看起來大大咧咧,做起事來卻格外細致。
次卧的門開着,張姨在門口敲了敲:“太太,我來收拾吧。”
她走進來,麻利地鋪床,奚漫過去幫她,把床單被罩換成粉色的草莓圖案,又在床上放了幾個毛絨公仔。
桌上也重新收拾了一下,擺一些小玩意兒,看起來像個兒童房。
兩人做完這些,張姨看着室內的布局,閑話家常一般地問奚漫:“太太準備的這麽用心,您一定很喜歡孩子吧?”
奚漫愣了下,笑道:“是挺喜歡的,小孩子都很單純。”
張姨道:“您和先生也可以考慮要一個,你們兩個都好看,将來的孩子肯定也出色。”
奚漫還沒想過孩子的問題,被張姨一說,登時想起簡灼白那張臉。
同學這麽多年,簡灼白小時候長什麽樣她也是見過的,這個男人确實是從小帥到大,擁有完美的基因。
如果他們有一個孩子,應該會跟他神似。
思緒越飄越遠,奚漫趕緊拉回來:“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先考慮事業。”
她答應了簡灼白,三年內要為簡馳集團創造足夠多的利益,一定得好好幹。
而且最近跟着簡灼白做項目,她從他那裏學到了很多,幹勁十足。
她确實喜歡孩子,但她和簡灼白的進展已經很快了,目前還沒那麽着急考慮生育問題。
何況她和簡灼白到現在連夫妻生活還沒有呢。
明明晚上抱着她時,她能感覺到他想要,偏偏要強忍着。
張姨不知道奚漫心裏在想什麽,聽到這話,贊同地附和道:“你和先生才剛結婚,确實不用着急,可以再多感受感受二人世界,不然将來有了孩子,很難再有說走就走的旅行了。”
奚漫想到簡季白和慕俞晚,點頭:“哥和嫂子也很久沒單獨出去過了,這次要不是出國參加朋友的婚禮,恐怕也沒這個機會。”
張姨:“說的是呢。”
又聊了幾句,張姨去了樓下。
簡灼白還在書房忙碌,奚漫回卧室洗了個澡,穿着睡袍在辦公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
時間還早,她打算再寫一會兒項目方案。
簡灼白是半個小時後回來的,見她在忙,便沒打攪,自己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洗完澡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她托腮對着電腦上的文檔沉思着什麽,時而有了思路,她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
桌上臺燈暖色的光映着她細膩的臉頰,看起來乖靜又溫柔,眼神裏卻透着股堅韌的勁兒。
簡灼白走過去:“要不要給你騰一間書房出來?總在卧室裏工作不方便。”
奚漫想了想,道:“不用那麽麻煩,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咱們卧室這麽大,這個位置辦公正合适。而且晚上忙完就能直接睡,很方便。至于星期天,我可以去你的書房跟你一起呀,還方便讨論工作呢。”
簡灼白眼底染上笑。
他們兩個共用一張書房也好,回頭他再挑選一個大點的雙人書桌。
站在她身後,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簡灼白俯身過來,下巴抵在她的肩頭。
她身上的睡裙松松垮垮,他這個角度,剛好能順着微微敞開的領口看到裏面。
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他低聲道:“不早了,明天再寫。”
奚漫看看時間,還不想休息:“才十一點,早着呢,太早躺着我也睡不着。”
“睡不着可以做別的事。”
奚漫又敲了一串文字,她心思還在工作上,說話沒過大腦:“每次親一會兒就睡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晚點吧,反正除了親你也沒別的事要做。”
話剛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思緒瞬間從工作中抽離,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怎麽把這幾天的心裏話說出來了?
這話聽上去,好像她很着急跟他發生那種關系,他卻一直沒這想法,所以在抱怨一樣。
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是想表達,反正不是做那種事,不需要很長時間,她可以再工作一會兒……
身後的男人突然沒了動靜,奚漫脊背微微僵硬着,試着轉頭去看對方的表情。
簡灼白目光幽沉,正意味深長地盯着她:“你剛剛的話,解釋一下?”
奚漫:“……”
空氣凝滞了幾秒,簡灼白倏地牽唇一笑,眼底恍然大悟:“原來單純的接吻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奚漫:“……”
她就知道,他肯定會這麽誤解。
看這狗男人逐漸孔雀開屏的得意神色,她如果再不說點什麽,他恐怕要揪着這件事不放。
奚漫決定反擊。
不就是比誰臉皮厚嗎,她才不怕他。
奚漫平靜地看着他:“既然聊起來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簡灼白笑意不減:“你問。”
奚漫道:“你是第一次,所以是不是沒經驗?”
“嗯?”簡灼白上揚的嘴角僵住,眉頭擰了下,有點沒聽明白,“什麽意思?”
奚漫抿了下唇,慢吞吞道:“是這樣的,我每天晚上都看你反應挺大的,但你卻不敢做什麽……”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分析,”奚漫擡眸與他對視,“我覺得你應該是沒經驗,不會弄,害怕丢人。”
簡灼白:“?”
奚漫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徹底凝固了下來。
簡灼白盯着她那張什麽都敢說的嘴,眼底浮出一絲危險:“我不會?”
奚漫看着他沉下來的目光,忽然開始後悔了。
她本來是想把話題引到他身上,讓他沒心情再笑話她,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萬一被激怒了,急于證明自己怎麽辦?
她可不想被粗暴地對待。
奚漫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撫:“我只是根據事實做出的一點猜測,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先去睡吧,我再工作一個小時。”
說完她淡定地轉過身去,對着筆記本,假裝自己在認真工作。
下一瞬,男人的手放在鼠标上,幫她保存文檔,緊接着筆記本合上。
奚漫诶了一聲,還沒在說什麽,人直接被他打橫抱起,三兩步扔在床上。
柔軟的床墊凹下去一大塊,奚漫驚覺不妙,吓得急忙伸手去扯被子,試圖保護自己。
然而被子在她身下壓着,她拽了幾下沒拽出來,可憐兮兮地看着單手解着扣子的男人,開始示弱:“老公,我錯了。”
簡灼白不吃她這一套,直接欺身上前,扣住她的後腦,不由分說吻住了她的唇。
奚漫慌亂地推他,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被絕對壓制,根本推不開。
男人的吻帶着懲罰的粗犷,奚漫的唇瓣被他吮得發疼,她不滿地哼唧出聲,用拳頭捶他的肩膀。
簡灼白終于溫和下來,卻不肯放開她,而是撬開齒關,更深一步地攫取和掠奪。
奚漫的呼吸和節奏完全被他掌控,最後認命地由着他,身體一點點軟下來,主動攀上他的脖子,與他纏綿。
一吻結束,奚漫偏頭喘着氣,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
簡灼白低頭看着她微張的唇瓣,語調懶洋洋的:“你這張嘴,就該用力咬一口,讓你知道疼,你才知道什麽話該說。”
奚漫踢他一腳:“只許你逗我,不許我說你不行?”
“當然不能說我不行。”簡灼白拭去她唇上的水痕,“我要是不行,你會失去很多快樂。”
他吮了下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所以,你男人很行。”
奚漫切了聲,偏過頭去不理他。
簡灼白挑眉:“不相信?”
奚漫小聲咕哝:“嘴皮子确實很行,至于別的,也就那樣吧。”
簡灼白笑的不懷好意:“我嘴行不行,你試過?”
奚漫:“?”
還沒想明白他的話,簡灼白猛地掀開被子,把兩人罩住,自己直接連頭鑽了進去。
意識到他要幹什麽,奚漫紅了臉,無比羞恥地道:“簡灼白,你快起開!”
男人強勢按住她的腿:“別動。”
奚漫抓起枕頭把臉埋進去,無地自容。
——
今夜的天氣很好,月色皎潔,微風吹拂着外面的樹枝,後院裏種着的幾株薔薇在燈光下輕輕搖曳,襯得格外明媚動人。
奚漫被簡灼白剛才的行為驚到,翻過身去不理他,耳根到現在還是熱的。
簡灼白從後面擁住她,視線落在她的耳垂,想起她剛才眼底迷離的神色,嘴角勾了勾:“看來如你所說,我嘴皮子确實還行。”
奚漫用肩膀撞了他兩下,讓他閉嘴。
簡灼白卻把她擁得更緊,隔着單薄的衣料,奚漫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有點高,似乎是生理上的反應還未消退。
連續忍耐了好幾個晚上,再加上剛才的插曲,簡灼白今晚的自制力格外薄弱。
他輕吻她的脖頸,在她耳畔沉聲低喃:“老婆,你要不要也幫幫我?”
奚漫一怔,他不會想讓自己學他剛才那樣吧?
奚漫吓得當即拒絕:“不要!”
咬了咬下唇,她小聲道:“你不是很講究,第一次不肯那樣……”
簡灼白手肘撐着床,半起身看過來:“那我們今晚能履行夫妻義務了嗎?”
燈光下,奚漫的臉頰紅潤非常,因他如此直白的提問而稍顯羞澀。
她睫毛顫了顫,擡眸問他:“你前幾天都不想,今天怎麽突然想了?”
簡灼白深深地凝睇她:“一直都想,很想。”
他最近幾天一直很克制。
這是他渴望七年而不得的寶貝,如今終于屬于他。
簡灼白時常覺得恍惚,生怕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美夢,醒來以後什麽都沒有。
在國外沒有她的那幾年太過刻骨,與現在形成鮮明的對比。
害怕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會輕易溜走,所以他小心翼翼,不敢過于放縱,也不敢有絲毫的唐突和怠慢。
從A大回來以後,她沒有表現出想要的意思,他便不敢逾越太多,每晚只能借着接吻來稍稍緩解內心的渴望,卻無異于飲鸩止渴。
奚漫沒想到原來這些時日,他內心竟有這樣的忐忑與煎熬,有點心疼,又有點好笑。
她沒好氣地道:“酒店那晚我主動了,是你不要的,還故意逗我,回來我當然不會再提。”
“那晚看了網上的言論,怕對你身體不好,也怕你是一時沖動,冷靜下來,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會後悔。”
奚漫被他一席話搞得心軟不已,她捧起男人冷峻的臉,捏了捏他的臉上的肉:“可是,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呀,我是你的妻子。”
“夫妻之間,當然什麽事都可以做。”奚漫湊過去,一字一句道,“說好要攜手一生,我又怎麽會後悔呢?”
話題聊到這裏,奚漫忍不住也想跟他說說心裏話:“有時候我也覺得如今擁有的一切仿佛是場鏡花水月的夢,但只要這樣被你抱着,我就能明确地分辨出,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因為你真真切切的,就在我的面前。”
簡灼白被她說的有些動容,伸手把她攬進懷裏,抱緊了些。
“簡灼白,這幾天我很快樂,這些都是你給我的。”
奚漫忍着內心的羞澀,輕輕吻過他的嘴角,在他耳邊輕輕呢喃,“現在,我想要更多的快樂,做你真正的妻子。”
她聲音溫柔至極,一字一句仿佛這世間最動人的情話。
簡灼白瞳底染上幾分缱绻與溫柔,裏面情緒湧動,終于不再壓抑自己。
正事之前,他琢磨着她剛才的話,倏而擡眼,飽含深意的目光看過來:“你剛才夾我頭的時候,沒感到快樂嗎?”
奚漫臉一熱,有點想把他踹下去,讓他繼續去睡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