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
宇文焯的心音是什麽意思?
龍芊芊覺得仿佛宇文焯認識自己, 但是龍芊芊從未見過他,也從未聽說過他。
難道宇文焯和她爸媽認識嗎?
宇文焯走上前主動和龍芊芊打了聲招呼:“你好,你是藝真的朋友吧?我叫宇文焯。”
龍芊芊鳳眸一眨, 稍稍打量宇文焯。
“你好, 我叫龍芊芊。”龍芊芊道。
宇文焯:“我是藝真父親的朋友。你可以和藝真一樣,都叫我叔叔。”
龍芊芊:“宇文叔叔好。”
宇文焯看向龍芊芊身邊的唐藝真。
唐藝真雙手握着龍芊芊的胳膊, 她縮在龍芊芊的身後, 微垂下頭, 錯開宇文焯的目光。
“漢韋哥,帶我來的這場晚宴。”宇文焯對唐藝真道,“晚上我們一起回家。”
宇文焯的語氣, 不容唐藝真拒絕。
燕家的認親宴,唐家人也收到了燕家的請帖。
今天唐藝真在出門前, 她爸讓她帶着請帖直接進來,而唐漢韋則坐着車子離開。
唐藝真誤以為唐漢韋不會來這場認親宴。
然而唐藝真沒有想到的是,唐漢韋離開是為了去接宇文焯,他将宇文焯一同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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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我會跟你們一起回去的。”唐藝真的聲音無精打采。
美好的夜間活動計劃徹底泡湯。
有宇文焯在一旁虎視眈眈,唐藝真連酒都不能喝, 只能喝白開水喝飲料,度過這難熬的宴會。
“芊芊!”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龍芊芊轉過頭。
離他們不遠處,站着一個金發藍眼, 身穿藍色西裝的帥氣小哥。
封翰也參加了燕家的晚宴。
龍芊芊看見封翰出現在這裏, 沒有意外。
封翰和雲景止認識,在雲景止出車禍的那段時間裏,封翰一直在幫助他。
因此, 封翰雖沒有和燕家有太多來往,但是他作為雲景止的朋友,有資格參加今天的這場晚宴。
龍芊芊看向封翰身前,鳳眸中劃過一絲迷茫。
這人……是誰?
封翰身前的中年男人似乎腿腳不便,他坐在輪椅上,膝蓋上還搭着一塊羊絨毯子。
中年男人雙手握着拐杖,他面容俊秀清雅,分外出塵。中年男人面露倦容,神情疲倦,但他一雙黝黑的眸卻是有神的。
封翰恭恭敬敬地站在中年男人身後,推動着中年男人的輪椅。
封翰将輪椅停到龍芊芊面前時才停了下來。
封翰介紹道:“芊芊,這是我的爸爸。”
“你好,我叫封雪清。”封雪清開口,“你就是毅清的女兒吧,真是好久不見。我聽說這段時間你幫了封翰很多忙,我想親自謝謝你……”
原來坐在椅子上的人正是封翰的養父,封雪清,他也是封家的家主。
龍芊芊對封雪清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封雪清是龍毅清的朋友,所以龍芊芊時常能從龍毅清口中聽到封雪清這個名字。
況且,也正是因為龍毅清和封雪清之間的朋友關系,所以封翰才會成為龍芊芊之前的家庭教師。
十年前,封家也是京城頂尖家族之一。只不過礙于意外,封家迅速落敗。因此封家的勢力大多轉移到國外,只在京城留下了一小股分。
因為封家勢力轉移到海外,封雪清也就此常年居住在國外,整整十年沒有回過京城。
今天,闊別京城10年的封雪清,頭一次出現在了京城豪門圈內的宴會上。
龍芊芊在很久之前通過封翰與雲景止的心音,了解到了部分有關雲景止和封雪清之間的關系,因此龍芊芊也知道封雪清今天出現在這場宴會的緣由。
只不過宴會廳中絕大多數人對于雲景止的身世不太了解,因此他們驚訝于封雪清的出現。
封雪清怎麽回國後參加的第一場宴會就是燕家的?
10年前封家的那件事也有燕家在背後的推動,所以封家和燕家算得上是老對頭。
難道今天封雪清是專門來給燕家砸場子的嗎?
然而封雪清除了養子封翰跟在他身後外,封雪清沒有帶任何的保镖進入宴會廳,看上去也不像是專門來砸場子的。
宴會廳內的賓客們,無論是年輕人還是老人,見過或者沒見過封雪清的,他們都對封雪清有所耳聞,并且對封雪清的過去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封雪清在10多年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瘋子”。
他行事“瘋”,性格“瘋”。
當時的封家正值鼎盛時期,就憑封雪清一人,封家得罪過大半個豪門圈的家族。
不過封雪清人雖瘋,但是做事手段幹淨利落,是他們這輩最出色的豪門圈子弟。
現如今,外表儒雅的封雪清,看起來和“瘋”似乎不搭邊。
“封雪清怎麽會出現在這?難道燕家和風家重歸于好了?”
“該不會是封雪清想将海外勢力再重新轉移到京城吧?”
“推着封雪清輪椅的那個年輕人是誰?”
“我聽說這是封雪清在海外收養的養子,據說有可能是封家下一任的家主。”
“什麽?我沒聽錯吧?封雪清真是個瘋子!怎麽會讓養子來做家主?他該不會是真瘋了吧?封家人還能同意封雪清這個決定?”
“封家人和封雪清一樣瘋,你又不是不知道。”
宴會廳內的年輕人們見封雪清儒雅外表,略有幾分掉以輕心,因為封雪清從外表上看不像是個瘋子。
但是曾經經歷過封雪清“瘋”的年長者們,卻心有餘悸。
宴會廳內,三三兩兩的賓客,注意到封雪清後,話題逐漸由商業合作轉移到了封雪清的身上。
他們将聲音壓低,卻仍舊引起了些許騷動。
不過封雪清并沒有将這些動靜放在眼裏。
龍芊芊:“封叔叔好。”
“你好。”封雪清笑笑,“你剛生出來時我還抱過你。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時間過得真快。”
“芊芊,謝謝你這段時間來對封翰的照顧與幫助。”封雪清看向龍芊芊身邊,“她是……”
“這是我的朋友唐藝真。”龍芊芊道,“這位是唐藝真的叔叔,宇文焯。”
“唐藝真?你爸爸是唐漢韋對吧?我記得他!年輕的時候,我常和她一起打球。”封雪清道,“不過那時候,你爸打球技術一點都不好。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技術有沒有長進……”
唐藝真不認識中年男人,但是她知道封雪清是誰——一個時常被她爸挂在嘴邊,讓她爸又愛又恨的男人。
封雪清幫過唐漢韋很多忙,但也攪黃過唐漢韋很多合作。
“封叔叔好。”唐藝真乖乖打招呼。
封雪清微微颔首。
封雪清的目光落到宇文焯身上時,一頓。
封雪清看着宇文焯的目光裏透露着熟悉。
在一旁仔細觀察封雪清的唐藝真發現,他們兩人似乎認識。
“宇文先生怎麽出現在了這裏?難道您今天也想和燕家做小交易嗎?”封雪清眯了眯眼道,“還是說,您嫌與封家合作不滿意,準備找替代品了嗎?”
“封哥,好久不見。”宇文焯沉穩道,“我此次來京城,只是為了領略華夏風光……”
“封哥也知道,我現在也已經三十多歲,不算年輕。”宇文焯道,“趁着還能動彈的時候,到世界各地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不然等我老了,我就沒機會了。”
封雪清黑眸閃過一絲幽光。
封雪清:“沒想到,你竟然對華夏還有興趣?我原以為我不會在京城看到你了。”
封雪清似乎話裏有話。
宇文焯淡淡一笑:“我的父母從小都在京城長大的,我作為他們的兒子,又怎麽會不來京城看看呢?”
封雪清搭在拐杖上的雙手,垂落在了大腿上:“你說的沒錯。但是你那早早來到華夏的弟弟,沒有将華夏的景色拍照給你看嗎?”
聽到“弟弟”二字,宇文焯面色微微一變。變化僅是一瞬,很快他又恢複了以往的沉穩。
宇文焯:“封哥,你對我還真是挺了解的呢。”
宇文焯的語氣俨然沒有一開始那麽輕松自然。
封雪清:“大家都是朋友關系,朋友之間自然得多多關心。”
“我也不過多打擾你們年輕人聊天了,芊芊,我先過去和你爸媽打聲招呼……”
聽到封雪清這話,封翰雙手握住了封雪清身後的輪椅把手上,準備将封雪清推到龍毅清和莊明蓉那邊。
“封翰,你就站在這裏和龍芊芊聊聊天。”封雪清道,“我自己有手,我可以推着輪椅去找我的朋友。你不用随時跟在我的身邊。”
聽到封雪清這段話,封翰才松開雙手。
封翰松開手後,封雪清自顧自地将輪椅推到了龍毅清和莊明蓉那頭。
封雪清走後,龍芊芊四人留在了原地。
封翰率先打破沉悶。
“宇文叔叔,你是什麽時候來華夏的?怎麽沒有和我說一聲?”封翰道,“我應該要去拜訪您的。”
宇文焯:“我原本只想在京城待一周,所以誰都沒有通知。然而京城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所以多待了一段時間。”
“我也覺得挺有趣的。這裏有很多美味的食物,古董建築,以及深厚的文化底蘊 ”封翰看了眼龍芊芊,他在藍色的眼眸中蘊藏着柔光,“芊芊是我在京城裏的小向導,給我介紹了好幾家京城有趣的景點和美味的小吃店。”
宇文焯:“那你可真是幸運,我可沒有人給我介紹京城。”
宇文焯這話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唐藝真站在宇文灼旁邊,只想變成一件安靜的雕像。
她分分鐘想殺人滅口,又怎麽會告訴宇文焯京城的景點呢?
封翰:“哈哈,如果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我還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
“哦,那你是要長久居住在金城嗎?”
封翰頓了頓:“至少最近半年我不會離開京城。”
“你要在京城拓展業務嗎?”宇文焯道,“我也有意來京城發展,我們兩個可以進行合作……”
“只是想處理一些私事。”封翰笑道,“況且,您的涉及方向和我的公司領域差得有些遠,我覺得我們不太能合作,不過……”
“宇文叔叔,我記得龍芊芊和唐藝真兩人好像在辦一個娛樂工作室,你不是開娛樂唱片公司的嗎?OP社對吧?你倒是可以考慮和她們進行合作……”
宇文焯煙灰色的眼眸微微一動。
聽到封翰這麽一說,唐藝真愣在了原地。
唐藝真不知道,宇文灼竟然是開唱片公司的!
OP社全球範圍內最大的唱片公司。
OP社捧出了不少各個國家的知名影音樂人,OP社每年推出的新歌,幾乎都可以獲得當年國內外的各個大獎,在演繹行業內是響當當的存在。
無數音樂人都想和OP社合作。
業內有個說法,就算是普通人進OP社,也能被捧成國際巨星。OP社資源豐富,良師衆多,但凡進去,都能獲得質的飛躍。
只不過,能和它簽約的藝人寥寥無幾,光有錢沒有門路是行不通的。
唐藝真只知道宇文焯是個富豪,但是她不知道宇文焯竟然富到這個地步。
國內外聲名鵲起的OP社和僅專注于國內娛樂的唐氏娛樂,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唐藝真愣愣地看向宇文焯。
宇文焯對着唐藝真輕輕一笑,煙灰色的眼眸卻沒有任何的情緒。
“原來你這段時間忙着的工作室,是娛樂工作室?你早點告訴我,我正好可以幫你一把。”宇文焯道。
唐藝真錯開和宇文焯的對視。
唐藝真抿抿唇:“我和芊芊開的公司娛樂工作室,只是一個小型工作室,比不上您這麽大一個公司,也不敢與您進行合作。宇文叔叔,謝謝你的好意。”
“對了,宇文叔叔,我好久沒有和芊芊見面,所以我想和她單獨聊聊,我就不影響你和其他人談商務工作了。”
唐藝真說着,拉着龍芊芊的胳膊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不是落荒而逃,她只想離宇文焯遠遠地。
龍芊芊心知,唐藝真怕是和宇文焯之間起了矛盾。
可龍芊芊将兩次心音的機會全都用完,她聽不到唐藝真的心音。
唐藝真一直将龍芊芊拉到宴會廳的另一端,才松開了手。
“怎麽了?”龍芊芊道,“你看起來很生氣。”
“我從來都不知道宇文焯是OP社的老板,我以為他的工作與娛樂圈毫無關系……”唐藝真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道,“芊芊,要不是你那個朋友點出來,我恐怕還被他蒙在鼓裏呢!”
唐藝真像是倒豆子一樣将事情說了一遍:“這兩周,我為阮羽請國際頂尖唱片制作人快跑斷了腿。國際頂尖唱片制作人,大多都和頂尖唱片公司簽訂了合同。國際最頂尖的三家唱片公司,OP社,ED社和CD社中,實力最強大的OP社,也有一部分ED社與CD社的股份。也就是說,國際最頂尖的這三家唱片公司,幾乎和宇文焯都有關系。”
“我托了好多人,想和這三家公司牽線搭橋,請制作人給阮羽制作新歌。結果都被這三家公司拒絕,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唱片行業金字塔第二層的公司。”
“宇文焯在我家住的這段時間,他知道我這些天為阮羽的事情,忙前忙後。他每天送我去工作室路上,經常聽到看到我處理工作室的事務。他雖然沒有問我是開什麽工作室的,但憑借他的頭腦和身份,能察覺出來我是開娛樂工作室的。”唐藝真道,“他不願意告訴我身份就算了。令人可氣的是他的身份被你的朋友點出來之後,他才假惺惺的想要與我進行合作!誰都看得出來,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合作的誠意,只是拿我當猴耍……”
龍芊芊在一旁寬慰唐藝真。
“別生氣了,別生氣了,生氣傷身。”龍芊芊道,“你已經盡力了,而且我相信阮羽的實力,足以彌補得了制作人的差距。”
唐藝真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這三家唱片公司拒絕得太快。就像是被人刻意阻攔着阮羽的新歌進程……”
龍芊芊道:“不過就算阮羽背後的那人想要阻止阮羽出歌,但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無法将世界所有的唱片公司全都買通。”
“說的也是。”唐藝真道,“我們兩個人,有錢有人脈,又怎麽會捧不起來一個小藝人呢?”
唐藝真将剛剛受到的委屈轉化為工作的鬥志。
不我就是個唱片公司,有什麽好得意的?等我把工作室做大,一定要好好锉一锉那王八蛋的銳氣!”
龍芊芊和唐藝真正邊吃甜點邊閑聊着,宴會廳內突然出現了一陣輕微的小騷動,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唐藝真看了看騷動出現的方向,撇了撇嘴。
“切,我還以為是今晚晚宴的主角來了,沒有想到來了兩個配角。”
宴會廳口,出現了一黑一粉的身影。
唐藝真眼眸中流露出嫌棄的目光。
唐藝真算是最了解龍芊芊的戀愛經歷的人了。
她知道,龍芊芊曾經暗戀過燕景行。
至于燕景行和錢知茵之間的事情,也都是唐藝真告訴龍芊芊的。
所以唐藝真看到曾将龍芊芊當做魚塘的魚養着的燕景行時,便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将這渣男的臉撓花。
與唐藝真怒氣沖沖不同,龍芊芊比較淡定。
這是龍芊芊第1次真正見到錢知茵。
錢知茵身材嬌小,遠比龍芊芊矮一個頭。
她有一雙圓圓的眼睛,翹翹的鼻子和櫻桃唇,身穿粉色蓬蓬裙的她像是個漂亮的洋娃娃。
錢知茵和龍芊芊完全是兩種風格。
唐藝真:“燕景行真是瞎了眼,沒看上你,反倒看上錢知茵。”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也許燕景行就是喜歡錢錢知茵這一類吧。”龍芊芊道,“你別生氣。我已經将過去的感情放下,我對燕景行沒有絲毫的感覺了。”
唐藝真半信半疑地看向龍芊芊:“最好沒有感覺,以後也別有感覺!”
龍芊芊不喜歡燕景行,可燕景行反倒對龍芊芊上了心。
燕景行進入宴會廳的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裏和唐藝真喝香槟的龍芊芊。
趕了巧,龍芊芊和錢知茵今天穿的都是差不多款式的蓬蓬裙。只不過兩人一個是天藍色,一個是淺粉色。
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尴尬。
錢知茵穿着淺粉色的蓬蓬裙,小家子氣更勝。
而龍芊芊身穿着天藍色的蓬蓬裙,将她身上淩厲的氣質柔和些許,清純與清冷的完美結合,反倒更吸引人。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龍芊芊雖坐在角落,但她的相貌身段矚目。
燕景行忍不住朝着龍芊芊多看了兩眼。
正是這兩便引起了錢知茵的注意。
錢知茵也沒有見過龍芊芊,但是她在參加宴會前,已看到了網上龍芊芊的照片,得知了龍尖尖的長相。
從小到大,沒有人能比錢知茵更懂得吸引男人的目光。也沒人比錢知茵更懂得運用自己的優勢,将獵物攥在掌心。
錢知茵心裏早已做好準備。
錢知茵腳步一錯,小小身體遮擋住了燕景行看向龍芊芊的視線。
錢知茵似乎面上沒有察覺到自己遮擋住了燕景行。
她伸出手握住燕景行的胳膊,像是撒嬌般輕輕搖晃着。
“景行,我們去見見爸媽吧。爸媽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錢家人各個都是貪婪蠢笨的人,燕景行才不想和錢家人打交道,他正準備拒絕。
錢知茵輕聲:“景行,這邊這麽多人看着呢。我想,爺爺應該也喜歡你和我爸媽多多接觸吧?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萬一讓爺爺和你弟弟覺得燕錢兩家關系不好,你說,會不會……”
燕景行早已看穿了錢知茵使的小伎倆。
現在的燕景行對錢知茵沒有絲毫的感情,要不然礙于錢知茵的家世,以及半路出的雲景止這個“攔路虎”,燕景行也不會心甘情願與錢知茵訂婚。
燕景行看着錢知茵眼眸中透着滿滿的貪欲,嫉妒,心中作嘔。
他喜歡的錢知茵,應該是擁有清純眼睛的女孩,而不是滿眼的算計。
錢知茵笑着靠近燕景行,低聲。
“你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