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都
雲景止願意在她被人誣陷時幫助她, 龍芊芊對此表示感謝。
但是。
感謝歸感謝，而她喜不喜歡雲景止是另一碼事！
雲景止主動發聲明解救龍芊芊後，龍芊芊她爸她媽她哥便對雲景止态度軟和不少。
具體表現在, 雲景止來龍家做客時, 莊明蓉和龍毅清對他态度熱情了不少。
一向對龍芊芊的追求者冷言冷語的龍唯明，在龍家遇到雲景止時, 他雖仍對雲景止态度冷淡, 但龍唯明沒有抗拒雲景止來龍家這回事。
至于龍芊芊……
龍芊芊沒想到, 外表豐神俊秀的雲景止，實則是個厚臉皮。
龍家人沒有強烈抗拒他來龍家，于是最近這幾天, 雲景止天天來龍家做客蹭飯，整日在龍芊芊眼皮子底下來回晃悠……
龍芊芊：……
“所以, 你不喜歡雲景止？”
咖啡店包廂內，唐藝真吸了一口冰可樂，冰鎮過的可樂帶着強烈刺激的氣泡，滑入她的喉嚨。
唐藝真感嘆：“還是冰可樂爽！冷萃咖啡哪兒有冰可樂好喝！”
宇文焯最近似是遇到了什麽事, 沒再整天拎着她喝苦到升天的冷萃咖啡，還不怎麽盯着她了。
唐藝真這才有時間接受龍芊芊的邀約, 出來短暫地休息休息。
礙于龍芊芊現在是紅遍全網的小網紅，所以兩人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去其他人流多的地方到處亂晃，只能待在咖啡廳的小包廂裏喝個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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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芊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小勺攪着她杯中卡布基諾頂層的綿密泡沫拉花。
“我也沒有不喜歡雲景止，只是……”
唐藝真一副看穿的神色：“那你就是喜歡他了！”
“我……”
龍芊芊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
說實話, 她不讨厭雲景止, 雲景止幫了她這麽多忙，龍芊芊對雲景止的确抱有了一丁點小好感。
然而，令龍芊芊感到不安的是, 雲景止對她過分得好。
兩人第一次見面，雲景止對她還不冷不熱，可雲景止醒來後，他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于之後他們的每一次見面，龍芊芊越發覺得雲景止不對勁。
他對她，太了解了。
雲景止像是刻意對她做過調查似的。
雲景止知道她讨厭看4D電影，知道她恐高，還知道她喜歡吃撒了白糖的菠蘿……這些小細節，除非是與龍芊芊朝夕相處的人，或者刻意對她進行過調查的人，不然不會知曉。
其次，雲景止無緣無故幫助自己的次數太多了。
從他們見面的第二次開始，雲景止就一直在幫她。有時候是碰巧遇上，雲景止好心幫她的，而也有些事情，雲景止原本大可不用幫她，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主動幫助她。
就比如最近一次，雲景止特地為她對外發布了“他們是男女朋友”的聲明。
雲景止的這一聲明救龍芊芊于水火之中，但也令雲景止自己深陷輿論中心位置。
龍芊芊知道媒體記者有多難纏，但雲景止仍不懼麻煩，願意幫她。
雲景止對她的心意，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樣嗎？
“雲景止車禍前，也不像是喜歡的樣子。”龍芊芊垂下眼眸，“他對我現在的這份喜歡，有點……突然。”
“哎呀！愛情有時候是電光火石一瞬間産生的。”唐“海王”道，“我之前和我好幾個看對眼的一夜/情對象談過短暫且浪漫的戀愛。”
“所以，說不定雲景止從車禍昏迷中蘇醒後，對你一見鐘情了呢！”
雲景止對她一見鐘情？
龍芊芊倒是覺得雲景止不會像是這樣的人。
龍芊芊一直認為，雲景止似乎有什麽事情在瞞着她。
只不過，龍芊芊試圖聽過雲景止的心音，但是龍芊芊每天只能聽兩次，所以她也沒聽出什麽結果來。
“他不像是會對我一見鐘情的人。”龍芊芊快速攪拌着咖啡泡沫，原本完好的咖啡拉花，被她攪拌得亂七八糟。
龍芊芊放下手中的勺子，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唐藝真身體微微前傾，對着龍芊芊眨了眨眼，“你是喜歡雲景止的吧？只不過你擔心，他對你不是一心一意，所以你才不知道該做什麽選擇……”
“不過，我上次和雲景止接觸下來，我覺得他性格不錯，不像是燕景行那樣的僞君子。”唐藝真道，“如果雲景止對你不是一心一意，他也不會這樣幫助你，不是嗎？”
龍芊芊似是沒有察覺到她手中的咖啡還散發着燙意，她的指尖抵在杯壁上，眼眸微垂。
“我再想想吧。”龍芊芊岔開了話題，“這兩天，我一直都在忙我的事情，沒有空忙工作室的事情。”
“從明天開始，我去工作室幫幫忙吧。”
“真的嗎？太棒了！”唐藝真道，“阮羽新歌發出，成績不錯，無數代言，節目邀約都快将郵箱塞爆了。”
“有你幫我分擔壓力，我終于可以輕松些了。”
龍芊芊安靜地聽着唐藝真說話，她的目光落到了包廂內的彩繪玻璃窗上。
淡金色的陽光經過彩繪玻璃窗，折射成漂亮的彩色。
龍芊芊一手托腮。
她去工作室工作，可以稍稍躲過雲景止一陣。
趁着這一陣，她可以好好地梳理自己的心意。
然而，龍芊芊這一梳理，就是一個寒假。
——
兩個月的寒假轉瞬即逝。
雲景止也許是察覺到了龍芊芊的想法，他沒再頻繁地去龍家，兩人“偶遇”的次數減少了很多。
龍芊芊沉浸在工作室的工作中。
她偶爾去工作室樓下咖啡廳買咖啡時，龍芊芊匆匆一瞥，總會看到坐在咖啡廳門口的雲景止身影。
今天是寒假的最後一天。
“叮鈴”，龍芊芊推開咖啡廳的門，門口的風鈴碰撞，響起清脆的聲響。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年前有關龍芊芊的事情，早已平息。
就算有人在咖啡廳內認出了龍芊芊，他們大多只會多看龍芊芊兩天，然後與身邊的同伴議論幾句。
龍芊芊提前訂好了咖啡，所以她下樓時，恰好咖啡做完。
“這是您的咖啡。”
店員将做好的咖啡遞到了龍芊芊的手中。
“謝謝。”龍芊芊拿起咖啡杯，遞至唇邊。
滾燙的咖啡進入口腔，驅走了她身上的寒氣。
龍芊芊惬意地彎了彎眼。
寒假雖過，原本在年節時回暖的天氣，這兩天忽而轉涼。
咖啡廳外，原本晴朗的天氣不知何時起，烏雲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龍芊芊走到咖啡廳門口時，她的餘光再次微瞥。
不出她所料，雲景止一如既往地坐在咖啡廳門口處，他那一雙浸了墨的眸注視着龍芊芊。
【糟糕，天快下雨了，出門沒帶傘。】
【她今天穿的好薄，會不會着涼？】
按照以往，龍芊芊在聽完雲景止的兩句心音後，她便會推門離開。
也許今天是寒假的最後一天，也是龍芊芊在工作室工作的最後一天。
龍芊芊的指尖觸及冰涼的金屬門扶手時，她的手微微蜷縮。
“嘩啦——”，綿密的雨落下，澆濕了窗外的花草樹木。
路邊沒帶傘的行人，疾步行走，想要躲開這陣雨。
龍芊芊腳步一錯，她轉身朝着雲景止的方向走去。
“一會兒回家？”龍芊芊問。
雲景止身形一頓，他明顯地愣怔了下。
這些天，龍芊芊除了剛開始在咖啡廳遇到他時，會和他打招呼，或是說兩句話，但是之後龍芊芊似是習慣了他的身影，兩人逐漸由言語的招呼變成了點頭問好。
再後來，龍芊芊似乎逐漸察覺到了他的某些想法，她買完咖啡後，甚至連個目光都不肯施舍給他了。
像是刻意與他撇清關系似的。
而雲景止的優點之一，就是他有足夠的耐心等與忍。
雲景止已經做好龍芊芊一直對他态度冷淡下去的準備。
可他沒想到，龍芊芊今天竟然會主動與他打招呼。
雲景止面露淡淡的驚訝神色，他如墨的眼眸微動。
“嗯。”雲景止的目光落到窗外，“但我……沒帶傘。”
“吱——”椅子在地上拖動的聲音略有些嘈雜刺耳。
雲景止卻覺得這樣的聲音悅耳動聽。
因為龍芊芊坐在了他面前。
細細數來，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咖啡廳與他面對面坐着。
“你每天就在這兒幹坐着？”龍芊芊一手托腮，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臨近開學，龍芊芊提前将工作室內的事情全都做完，她給自己稍稍放了一周的假。
所以下午的班，龍芊芊不用上也沒問題。
雲景止直視龍芊芊：“我沒有無所事事。這裏很安靜，所以我在這兒複習了開學前補考的課程。”
“最近，爺爺還讓我接觸了燕家的一些公司。”
雲景止說着，他指了指擺放在咖啡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他語氣認真。
“那你……很忙嗎？”龍芊芊問。
雲景止擺放在桌上的手握緊，他緊盯着龍芊芊，眸閃着光。
“我今天不忙。”雲景止小心翼翼地問，“你……今天忙嗎？”
“我也不忙。”龍芊芊微側頭，窗外的雨仍下得厲害，“你沒帶傘，我一會兒送你回家？”
“你不忙，我也不忙。”雲景止道，“那我……”
“我可以請你看電影，作為你送我回家的謝禮嗎？”
龍芊芊猛然轉回頭，她與雲景止四目對視。
雲景止黑色的眸像是蘊藏着一團熾熱的火焰，他緊抿着唇，耳根和臉頰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他在緊張。
雲景止分明是想約她看電影，怕她不同意，才找了“謝禮”的借口。
龍芊芊又何嘗看穿不了雲景止的這點小伎倆？
龍芊芊水潤的唇微張。
她聽見自己這麽回答道：“好。”
畢竟，她能躲得了雲景止一時，她躲不了雲景止一輩子。
——
龍芊芊對電影片沒什麽追求，好看的她能看得津津有味，難看的，她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當雲景止問她想看什麽片子時，龍芊芊回答：“都可以。”
雲景止選了個最近場次的影片，那是個沙雕恐怖片。
兩人在影院門口檢票入場，龍芊芊還是第一次來到影院裏看電影，處處她都覺得新奇。
雲景止帶着她來到了座位前坐下。
今天是各大高校開學前的最後一天，影院裏擠滿了不少面臨開學，即将異校、異地戀，執手凝噎的小情侶們。
“我給你帶了橙汁。”雲景止道，“我在影院門口買了一桶爆米花……”
“就買一桶嗎？”龍芊芊無意一問。
雲景止紅了耳朵。
當時龍芊芊去洗手間時，雲景止去影院前臺買爆米花和飲料。
龍芊芊不愛喝可樂，所以雲景止給她買的是她比較喜歡的鮮榨橙汁。
雲景止給自己買了可樂，當他想要兩桶爆米花時，售貨員笑眯眯地對他道：“小夥子，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和女朋友來影院吧？”
雲景止一頭霧水：？
他和異性第一次一起來影院，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這個點，在影院買爆米花的人不多，所以售貨員阿姨多說了兩句。
她道：“我剛看到你和你女朋友一起來影院取票了。我和你說，像是小情侶買爆米花，一般都買一桶，你知道為什麽嗎？”
雲景止搖搖頭。
他忘記了糾正售貨員阿姨，他和龍芊芊不是情侶。
阿姨道：“你想，看電影時候黑咕隆咚的。你和你女朋友在同一個爆米花取爆米花吃，然後兩人在摸爆米花時，手碰到一起……哎呦呦，感情不就升溫了嗎？”
“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小情侶看電影，不是嗎？”
“對了，小夥子，你看的電影，是最近那場鬼片吧？”
被阿姨說得一愣一愣的雲景止茫然地應了一聲。
阿姨道：“雖然是個喜劇鬼片，但我聽說，裏面也有幾個場景比較恐怖。女孩子嘛，大多膽小，看到鬼啊，恐怖的地方，總會害怕。這時候，小夥子，就該輪到你出手，安慰安慰你的女朋友啦……”
阿姨将自己做影院售貨員多年來得到的經驗，與她面前的這個帥氣小夥子仔仔細細說了一通。
直到雲景止身後陸陸續續有人來買爆米花了，阿姨才不再繼續說下去。
售貨員阿姨将裝得滿當當爆米花往雲景止手中一塞。
“小夥子，祝你和你女朋友甜甜蜜蜜。”
說完，阿姨開始招呼下一個客人了。
裝着一腦袋“售貨員阿姨畢生所學”的雲景止，迷迷糊糊地進入影院，找到位置，和龍芊芊落座。
但雲景止怎麽也沒想到，他還沒将阿姨灌輸的知識消化，龍芊芊問了個阿姨灌輸知識外的問題。
他為什麽沒買兩桶爆米花。
雲景止沉默了。
如果他貿然将阿姨說的話告訴龍芊芊，那不就擺明了告訴龍芊芊，他想捧着爆米花，借着龍芊芊伸手取爆米花時，兩人雙手碰撞，然後……咳。
雲景止臉一紅。
“你臉怎麽這麽紅？是發燒了嗎？”龍芊芊伸手想要去摸他的額頭。
雲景止的臉更紅了。
“有點熱。”雲景止找了個借口，“可能影院的空調開太高了。”
龍芊芊道：“你把外套脫下來吧，爆米花我替你拿着。”
雲景止将外套脫完，搭在腿上後，影院的燈暗下。
電影開始。
雲景止：……
他的爆米花還在龍芊芊手裏。
沙雕鬼片笑點有餘，劇情內容一般，調動不起雲景止的情緒。
影廳內時而響起一陣哄笑聲，時而響起一陣低低的驚呼聲。
雲景止的一番心神，卻全都落在了龍芊芊……手中的爆米花上。
爆米花落在龍芊芊手中，像是被挾持了一般，也挾持了雲景止将手伸入爆米花桶中的想法。
萬一他将手伸入爆米花時，沒有和龍芊芊的手碰撞，那麽他還得多伸幾次……他頻頻将手伸進爆米花桶，龍芊芊會不會覺得他很麻煩？他會不會打擾到龍芊芊看電影？龍芊芊要是不高興了該怎麽辦？
偏偏，剛烘烤出爐的爆米花香甜奶油香氣，誘惑着雲景止。
他目光在爆米花桶上落了太久，讓龍芊芊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龍芊芊記得，雲景止似乎是個甜食控。
在他們第一次認識時，雲景止一人連吃好幾塊紅糖糕，喝甜到發膩的全糖奶茶模樣，令龍芊芊記憶猶新。
今天，雲景止買的爆米花，恰巧也是裹着奶油糖霜的甜味爆米花。
然而從電影開始，劇情都過一半多了，雲景止的手卻沒往這爆米花桶裏伸一下。
難道，雲景止現在不愛吃甜食了嗎？
龍芊芊回想起雲景止每次來咖啡廳時，都會點上一杯咖啡。
咖啡無論再加奶加糖，仍會帶着一絲苦味。
龍芊芊将爆米花桶遞到雲景止面前。
她悄悄地往雲景止的方向湊了湊，龍芊芊仿若沒有察覺到雲景止霎時變得微僵的身體。
她悄聲：“你不吃嗎？”
龍芊芊的聲音很輕，略帶着幾分樹葉沙沙，在雲景止耳畔響起。
雲景止：“吃。”
“那這桶給你吧。”龍芊芊道，“我不太常吃甜的。”
龍芊芊将爆米花塞入雲景止的手中，當她移開手時，她柔軟的指腹輕觸雲景止的掌心。
燈光太暗，龍芊芊沒有看見雲景止紅暈遍布的臉頰。
雲景止掌心蜷縮了一下。
被龍芊芊觸及到的地方，微微發燙。
後半場，整桶爆米花被心不在焉看着電影的雲景止漸漸吃光。
似是奶油爆米花的香甜，讓雲景止心中泛起一絲淡淡的，像是吃了紅糖糕一般甜蜜的情緒。
雖然，售貨員阿姨說到的那種情況，并沒有發生在他與龍芊芊之間，但是龍芊芊觸碰他手心時的溫熱，她看電影時的一颦一笑，雲景止都牢記在心。
龍芊芊在家時，經常一個人在家庭影院看電影，看綜藝，看電視劇。
一個人窩在家庭影院固然自在，但是人多時，龍芊芊會知道，四周有人會與她一樣，因為同一個笑點而笑，淚點而哭。
雖多了幾分規矩，但是龍芊芊卻有了與陌生人心靈相通的奇妙感受。
喜劇鬼片，以一個略帶有幾分悲劇性意味的溫情結局作為結尾，哄散了觀衆們先前積累起來的笑意，也給了觀衆們放肆哭的機會。
在影廳內的燈光還未亮起的那刻，影院內的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
龍芊芊鳳眸氤氲水霧。
電影中規中矩，結尾的亮點卻直入人心。
龍芊芊眨了眨眼，她微仰起頭，避免眼中的淚水流出。
刺眼的燈光亮起，電影片尾曲響起。
影廳的門打開，收拾影廳的工作人員早早等候在了一旁。
一張潔白的紙巾出現在了龍芊芊面前。
“謝謝。”
龍芊芊接過雲景止遞給她的紙巾，快速擦了擦眼，将自己的狼狽一同拭去。
“髒了的紙巾給我吧。”雲景止道，“正好将這桶一同丢掉。”
龍芊芊微微一愣，她的目光落到了雲景止手中的爆米花桶上。
電影結束，雲景止也将桶內的爆米花吃得幹幹淨淨。
眼眶和鼻尖紅紅的龍芊芊輕聲一笑。
雲景止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吃甜食。
雲景止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他手中空空如也的爆米花桶。
雲景止沉默了一瞬，他的臉上出現一絲糾結的情緒。
“其實，我剛剛看電影的時候有點餓了。”雲景止道，“沒東西吃，所以……”
“我懂我懂。”龍芊芊很捧場地連連點頭。
她雙手背在身後。
哭過一場，又笑過一次的她，此刻心情大好。
龍芊芊道：“現在也臨近飯點。”
“不如，我請你吃晚飯，怎麽樣？”
龍芊芊紮得高高的馬尾辮在她腦後來回甩動。
雲景止将“所以他飽了”這五個字咽下。
一大桶爆米花，他吃了個半飽。
但這是龍芊芊頭次主動約他吃晚飯，雲景止就算吃撐了，他也會答應龍芊芊的邀約。
“好。”将手中垃圾丢掉的雲景止，快步跟上了龍芊芊。
龍芊芊：“你喜歡吃什麽？”
喜歡吃甜食的雲景止：“我什麽都喜歡吃。”
“噗。”龍芊芊笑道，“我請你喝毒|藥你也喝？”
雲景止不假思索：“喝。”
但凡是龍芊芊給他的，就算是毒|藥，他也認為其甘之如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