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邀請 弄得你家破人亡
裴月神完整的聽到這句話, 先是一愣,繼而彎起了唇角。
這世上的愛有太多種,親情之愛, 友情,愛情, 總有人會對另一個人偏愛,父母去世之後她已經很沒有這方面的期待,而現在這個會偏愛她的人是梁戎。
裴月神忽然卸下心頭千斤重的重擔, 輕松愉悅的離開這裏。
在她離開後不久,宋蔚便摔門而出,她其實不甘心就這麽離開,簡直像個小醜似的, 可如果不走, 她害怕會聽到更加刺耳的話。
她從來不知道梁戎這麽冷淡寡性的人也會明明白白的偏袒一個人,真不知道裴月神到底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
離開裴月神家後, 宋蔚第一時間聯系神秘人, 上次就是因為他的提點, 自己才能讓裴月神成功被困山洞,可惜梁戎回來得實在太是時候,如果再晚一些, 裴月神說不定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可是這次,她無論是給神秘人發短信還是打電話都是空號,對方忽然人間蒸發。
宋蔚并不放棄,因為神秘人說過他們的目的都是想看裴月神倒黴, 所以他一定會再次聯系自己,而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宋蔚現在只要想到裴月神便氣血上湧,心跳加快, 氣的。
下次!下次她絕不會給裴月神喘息的機會。
等她消失後梁戎或許會傷心一陣子,但沒關系,只要有她在,一定能治愈他的傷痛,帶給他幸福!
當然,她并不知道,大利帶回來的調查證據已經直指着她,原來裴月神收到的那條陌生短信來源就是宋蔚,這令梁戎略感意外。
宋蔚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絕對不可能會想到利用裴月神父母的死約她上山,而且這條短信中也有許多重要信息。
宋蔚提到裴月神父母死亡是被人殘忍殺害,要麽是她知道真相,要麽就是這件事有人告訴了她。
仔細想想,第一種可能不太會發生,那麽第二種可能就最為合理,也和梁戎最近調查的蛛絲馬跡可以吻合上。
他查到裴月神父母的死亡背後的确有黑暗之手在操控,令人意外的是,除去商界的明争暗鬥,似乎還有感情上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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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草驚蛇,暗中監聽着宋蔚,平時也注意她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
梁戎說完,大利點點頭:“老大,這事兒不告訴嫂子嗎?”
“別提。”
這是梁戎在外地出差時的重大發現,但并不想立即告訴裴月神,事關她的父母,她會容易失去理智,也更容易傷心,在沒有确定的情況下,他不敢貿然讓她知道。
大利離開後,梁戎回房看裴月神,她已經沒在房間,梁戎在家裏轉了圈,在廚房找到她人。
姑娘正系着圍裙煮粥,她用勺子輕輕攪拌,然後切點蘿蔔丁加進去,旁邊的鍋裏好像還在炖這湯,她把蘿蔔丁放進粥裏後解開鍋蓋,低頭聞香味。
這一刻的她娴靜,淡雅。
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柔之感。
梁戎靠在門邊看她從容不迫的忙碌,眼神逐漸深下去,她真的改變很多,不知不覺就從什麽都不會做的千金大小姐變成十八般武藝都會的萬能雜貨鋪老板娘。
梁戎其實不怎麽敢去細想她都是怎麽過來的,重逢後這段時間兩個人都有意避開這沉重話題,但就算不問,他也知道裴月神當初有多難。
“長大”本身就是一個殘忍而淩厲的詞語,它代表着風浪,挫折,困難。
如果有可能,梁戎希望她一直做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單純裴小姐,哪怕他們不會再遇見,哪怕他們并不會相愛。
哪怕……她愛的還是江顯。
他站直身體,邁着懶散步伐站定她身後。
梁戎下颌抵在她頭頂,從身後将她環住。
“好香。”他閉着眼深深的呼吸,偏過頭将臉埋進她頸彎裏。
她鎖骨深,肩窩漂亮,瓷白的肌膚有些天然的微涼,沾上他滾燙的溫度,不自覺的輕顫着往他懷裏縮。
“炖魚湯呢,當然香。”
梁戎仍舊沒睜眼,唇角卻勾起來,刻意用溫熱的唇去碰她怕癢的地方,逗得裴月神輕笑着躲。
香軟的懷中人在亂動,馨香往他鼻尖鑽到心口,梁戎終于睜開眼盯住她側臉,傾身含住她耳垂,微啞聲線略含糊不清道:“我說的是你。”
“什麽?”裴月神一時沒反應過來。
梁戎低頭,照着她肩窩重重親下去,裴月神只感覺肩上一燙,男人的舌頭抵在她肌膚上,吮得她偏過頭,手指不自覺抓緊桌臺,梁戎的手從她手臂慢慢撫下去,蓋住她手背十指緊扣。
直到看到她肌膚泛出明顯的暧昧痕跡,他才憐愛地輕吻一下,轉過她身體隴進懷抱:“出去休息,剩下的我來。”
“沒關系,我來吧。”
“聽話。”他給她解開圍裙,推她出廚房,裴月神兩步一回頭,忽然跑回來墊腳親他側臉,笑呵呵的跑出去。
梁戎看着她背影,手碰了下被她親的地方,心口像裝進太陽,暖烘烘,軟融融的。
被她甜化的。
裴月神在外面餐桌乖乖坐着等他,梁戎把炖好的湯和粥端上來,分別給她盛半碗,讓她先吃,他還炒了兩個清淡的菜加上,這頓早餐豐盛又溫馨。
裴月神低頭喝粥時,梁戎忽然淡聲開口:“你家旁邊的新房快建好了。”
從買下裴月神旁觀這塊地皮後開始,房子就加班加點的在建着,到現在已經有幾個月,房子的雛形已經完成,再過段時間結束收尾工作,裝修好就可以搬進來住人,也就是說很快梁戎就會跟她成為鄰居,倒也不必偶爾擠在她的小屋。
裴月神擡起眼眸,梁戎看了眼她純良娴靜的目光,心中柔軟,把她手拉過來,指腹摩挲着她肌膚,緩慢溫和的道:“房子很大,距離你家近,很方便。”
裴月神笑着點點頭。
梁戎看她沒太懂,無奈的挑眉淡笑,說:“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搬來跟我一起住?”
這次裴月神有些呆了,其實梁戎住在旁邊已經很近,兩家都沒有兩百米的距離,簡直就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可能在樓上互相說話都能聽見的距離,搬過去?她有些害羞,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還沒有做好要同居的打算。
梁戎不想勉強她,把她手放回去,把魚湯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喝點,“你慢慢想,還有時間。”
裴月神雙手端着碗慢慢的喝,實則是在思考要不要和他一起住,梁戎看出她有些顧慮,他唯一能想到的是。
“怕我欺負你?”男人的嗓音帶着點玩味而懶洋洋的笑意。
裴月神看向他,梁戎懶散的看着椅背,手裏轉着打火機,濃眉微微的挑着,似笑非笑的眼睛裏還找得到有促狹的笑意。
裴月神被嗆到,梁戎立即蹙起眉端走她手裏的碗,輕輕緩緩的給她拍後背,用紙巾給她擦嘴。
他照顧着她時已經很有經驗,熟稔得似乎已經在一起很久很久。
“我想想吧。”裴月神急匆匆的說完就站起身:“工作室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拎着包,從梁戎身邊經過時被他忽然拉住手,拽到腿上。
他抱着她的姿态仍舊散漫,平靜的垂眸看她:“緊張什麽?”
被邀請同居欸,能不緊張嗎?
“沒有。”她能感覺到屁股底下屬于男人的雙腿有多麽健碩緊繃,他似乎天生體溫灼熱,很快就傳到她的皮膚,然後這熱度從每個毛孔裏爬進身體,讓她坐立難安,在他腿上挪來挪去。
梁戎挑眉看她下身,手掌壓在她腰上,嗓音沉悶:“亂動什麽?”
“……我快遲到了。”
“你是老板娘,還怕這個?”
裴月神幹笑:“老板娘也得守時啊。”
“早餐沒吃完。” 他抱着她,端起那碗沒有喝完的魚湯,用湯匙喂到她嘴邊:“喝完再說。”
裴月神慢慢張開嘴,梁戎看到裏頭粉色的舌尖,眼眸轉深。
裴月神等着他喂,可梁戎半天沒動靜,于是轉頭看他,卻忽然被炙熱的唇堵住微張的嘴巴,他舌頭長驅直入,不留分毫容她逃跑的空隙。
裴月神想,這哪是她吃早餐,分明是梁戎吃她啊。
**
江靜下飛機後并沒有第一時間聯系江家人,而是朝裴月神傳說中的雜貨鋪工作室找去,在國外的時候她也關注江顯和裴月神發生的事。
一開始看着裴月神和江顯做對,再後來就是江顯慢慢妥協,到現在竟然開始無底線的追妻了。
她在國內的時候還是裴月神天天追着她哥哥跑,沒想到才兩年沒見,他們倆的位置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她心目中江顯是神聖的,怎麽可以因為裴月神而墜落凡塵,怎麽能被裴月神耍的團團轉!?
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要去看看這位過去的“嫂子”,還要好好跟她讨教一下,憑什麽這麽欺負她的哥哥!
江靜到工作室的時候裏面正忙,姜善看她打扮不凡,還被個保镖一樣的男人護着進來,還以為她是來點單的貴客,連忙熱情的迎上去。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
“裴月神呢。”大小姐語氣懶洋洋又極度不耐煩的切斷姜善沒說完的話,一開口便是撲面而來的養尊處優的優越感。
姜善面色有點扭曲,不适的感覺成百上千倍增,但來者是客,也到底穩住了表情,只是笑容沒有沒有剛才那麽熱情誠懇:“我們老板娘在後面忙,您有事可以跟我說。”
江靜這才纡尊降貴看她一眼,挑剔地打量着姜善,姜善莫名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案板上的一塊肉,正在被客人挑肥揀瘦的嫌棄,就在她快到繃不住皮笑肉不笑的面皮時,江靜譏諷的笑了聲:“你?”
姜善深呼吸,笑了笑:“不瞞您說,我其實是工作室的主理人。”
江靜伸出兩個手指,像碰個髒東西似的将姜善推開一點距離,嬌矜地捂住口鼻,那模樣仿佛這裏面有什麽令她格外不舒服的氣味,搞得姜善連忙聞了聞自己自己,沒什麽難聞的味道啊……
“一身的窮酸味,離我遠點。”
姜善:“……”
拳頭逐漸邦硬。
這他媽哪裏來公主病?
姜善收起笑容:“既然如此,請你離開,我們不歡迎你。”
江靜冷笑着用眼神挑剔她:“就你也配趕我走?”
“她為什麽不行?”
姜善本來都想沖上來給她點教訓了,沒想到突然傳來裴月神的聲音,姜善跟江靜循着聲音看過去,裴月神從裏面推門出來,她與江靜對視着走近,站定後又重複一遍:“她是我工作室的主理人,憑什麽不能趕你走?”
江靜有兩年沒見過裴月神了,印象中裴月神是個比她還單純傻氣的姑娘,那時候她臉上總帶着朝氣蓬勃的笑容,因為她是江顯的妹妹,所以也受到過裴月神不少的照顧。
裴月神哪裏會像現在這個人一樣,眼神又冷又靜,身上有股冷傲妖冶的氣質,美得驚心動魄,沒有一絲純良的氣息,她可以變成網困住你,也可以變成利刃傷害敵人。
江靜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兩年沒見,裴月神更漂亮了,也變了好多,她有些受不了裴月神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冰冷得像看個陌生人,江靜愣愣喊道:“……月神?”
“我們認識?”裴月神淡漠的看着她。
江靜驚訝的握住她手:“我是江靜啊,江顯的妹妹。”
“不認識。”裴月神推開她的手。
當然,她是認識的,也不可能忘得掉。
江靜和江顯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在江顯回到江家之前江靜就已經江家的大小姐。
裴月神從前還擔心江顯會被這個野蠻千金欺負,可是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魅力,硬是蠱惑了所有人,包括這個一開始很排斥他的江靜。
在後來的相處中江靜維江顯是從,把他當成至親的大哥般尊敬。
而裴月神曾經因為想讨好江顯,對他這個任性的妹妹也是很好的,有時候甚至被他們兄弟倆聯手捉弄,卻傻得什麽都不計較,現在她連江顯都不想有一絲瓜葛,更何況是這個江靜?
江靜不會相信她會把自己忘記,她離開陽城的時候裴月神還親自送她登機,還給她準備很多出國會用到的東西,還宛如親大嫂一樣的叮囑她很多事。
雖然她當時很不耐煩,還把她送的很多東西弄丢在機場,但是裴月神怎麽可以說不認識她?她到底還想不想做自己嫂子?還想不想嫁進豪門了?
想到裴月神現如今已經不是裴家千金,更加配不上哥哥江顯,江靜語氣尖銳中帶着責怪:“這就是你的态度?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如願嫁給我哥,我告訴你,我哥是不會喜歡你這種死人臉的,我要跟你談談,跟我出去。”
裴月神對這個刁蠻千金太了解,幾乎可以做到面無表情的看她表演,而姜善就不是那麽穩得住臉上精彩的表情了,她用一種看奇葩的眼神看着江靜。
“你是江顯的妹妹?”
江靜瞪她:“江顯也是你能叫的?”
姜善譏諷的笑出聲:“好笑,不叫江顯要叫什麽?難道叫他皇上?醒醒吧,大清早就亡了!”
江靜其實就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平時養尊處優,誰都捧着哄着她,這種直白的諷刺當然聽不習慣。
“你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姜善冷哼着笑了笑:“這是我們的地盤,要說沒資格說話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你跟你哥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竟然都喜歡跑到這裏來撒野!我告訴你,你在這兒鬧,你哥等會兒還得屁颠屁颠來哄我們月神別生氣,你在這擺大小姐譜,事後你哥就有多孫子!”
“你閉嘴!你閉嘴!”江靜完全說不過姜善,只能提高音量妄圖壓制她。
姜善嘻嘻哈哈的做鬼臉,語氣賤兮兮的很欠扁:“就不就不,你到底有沒有看過網上的新聞?現在你哥就是我們月神的舔狗,作為舔狗的妹妹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就你這樣來拆臺子,我都替你哥着急,不知道得舔多久才能得到我們月神一個機會。”
“你放肆!”江靜瞪向裴月神:“你管不管你員工!?你要是不管,我保證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哥哥!我再也不幫你在我哥哥面前說好話了!”
裴月神忽然覺得很惡心,這對兄妹好像都還活在過去,怎麽就是學不往前看呢?
江靜肯定是看過關于她和江顯的新聞的,至于為什麽不相信,大概是不願意承認裴月神發生了改變吧,畢竟他們兄妹享受太多年裴月神的無私奉獻,這樣一個免費好用的丫鬟,誰都不可能放手。
裴月神似笑非笑的說:“我真是好怕啊,既然這樣,那就請你轉告你哥,讓他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謝天謝地。”
江靜可不敢回去跟她那個陰沉的哥哥說這句話,她當初變得唯他是從,完全就是被他收拾過幾次老實了,現在心裏也是怕着江顯的。
她剛才都是逞威風,如果真的得罪裴月神,到時候江顯問起來倒黴的還是她,眼看裴月神要走,她慌忙抓住她:“你別走,咱們好好聊聊!”
裴月神看了眼她的雙手。
“放開。”
江靜有點怕她這樣冷冰冰模樣:“不放,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談談。”
“談什麽?”
江靜開始扯謊:“我想你了!兩年多沒見我想你了!”
裴月神興味地挑眉:“你想我?”
江靜也會想她?真是笑話。
“是啊!”她立即點點頭。
江靜今天其實并不只是來責問裴月神的,還想撮合她和江顯,現在江顯這麽喜歡她,如果她撮合成功,以後江顯肯定高看她一眼。
在江靜這麽真誠的眼神下,裴月神忽然很好奇她會怎麽跟自己訴說想念。
“好啊。”
江靜松了一口氣。
倆人離開時姜善有些不贊同,怕裴月神被欺負,死活要跟去,還是裴月神好說歹說将她勸住。
裴月神和江靜來到工作室附近的咖啡館,裴月神自己點杯冰美式就坐下,都沒有點江靜的份,江靜氣悶的偷瞪她一眼,自己點杯喝的。
“要說什麽?”裴月神問。
“我這次是來祝你們一臂之力的。”
裴月神揚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江靜湊近說:“我知道你一定還喜歡我哥哥,所以我這次一定幫你們撮合成功,你放心,我爸媽那裏你不要怕,我哥現在事業蒸蒸日上,早就跟江家分離開,我爸已經不能再掌控我哥,你要嫁進豪門很容易的,怎麽樣,有沒有動心?”
裴月神笑盈盈的看着她,人至賤則無敵,真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看網上新聞了嗎?”裴月神問。
江靜老實答:“看了。”
“那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你哥非我不可。”
江靜哽了一下,馬上說:“這是因為我哥發現你的好了,你這不是熬出頭了嗎?還鬧個什麽勁兒,女人太能折騰都沒有好下場,月神,我勸你見好就收。”
裴月神唇邊笑意微涼:“江靜,兩年沒見你腦子果然沒有變聰明,你覺得我是什麽?是你們兄妹把玩的物件兒嗎?需要就找回來,不需要就扔到一邊?”
“裴家是怎麽破産的,我爸媽是怎麽死的,我是怎麽變成這樣的,都是拜你哥所賜!你今天要是別說這話惡心我,我還能念你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不跟你鬧得太僵,可你要說這種話來惡心我,往後咱們倆橋歸橋路歸路,再要來我工作室鬧騰,我對你不客氣。”
冰美式還沒喝,裴月神就起身,江靜氣不過冷笑道:“你豪橫個什麽勁兒?不就是一個破産的破落戶,我哥能瞧得上你都是你的福氣,至于裴家的破産,那是你爸媽沒本事,連個晚輩都鬥不過,也該退位讓賢了,要怪只能怪你喜歡上我哥,這才克死你爹媽,哪能怪我哥?裴月神,你…”冰涼的咖啡猛然澆在她臉上,江靜渾身一機靈,還沒反應過來,頭就被裴月神摁在桌上,又疼又痛,還動彈不得。
“裴月神!你做什麽!”
裴月神冷眼看着她,忽然端起她面前那杯黑咖啡倒她臉上。
“啊!”江靜尖叫着掙紮:“你幹什麽,放開我!”
“江靜,就憑你今天這幾句話,接下來我會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我要等江家破産的時候再來看看你還是不是這副嚣張的模樣,我裴月神,說到做到。”
咖啡倒完,裴月神驀然松開手指,咖啡杯垂直掉在江靜的臉上,砸得她半邊臉都在發痛,等她擦幹淨臉去尋找裴月神時,哪裏還有她的身影?
她尖叫着把桌上的咖啡杯掃在地上,憤恨的尋東西出氣,高跟鞋踢着咖啡桌,卻傷到了自己腳趾,最後還得靠保镖攙扶才能離開。
至于裴月神剛才對她說的那番話,江靜根本不相信。
裴月神?弄得她家破人亡?
就她?
放屁!
她有這個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