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賀琛,再不表白,……

“蘇眠眠!昨晚上跪你面前那男的,是特麽賀琛吧?????!”

童二的大嗓門轟了過來,蘇眠吓得頭皮一緊,手抖得差點摔掉手機。

像做壞事當場被抓包,她緊張得腦子發木,喉頭發幹,虛張聲勢,卻結結巴巴:“不、不是,你別瞎說!”

“呵!”童二那頭傳來無情的嘲笑聲,“蘇眠眠,你還跟我裝是嗎?昨晚你套那男人頭上的西裝,難道不是賀琛身上這件?”

她看了頒獎典高清圖,總覺得這衣服熟悉。

蘇眠一時語塞,捏着手機的手裏滿是冷汗,支吾了半天,又把司宴拉了出來,“那件西裝不就是C家的高定款,那個、那個司宴也有一件一樣的,不……”

蘇眠還沒說完,童二就開始了無情地嘲笑:“你編,你接着編啊,哦,對了,還有司宴整容了對嗎?不敢見我對嗎?”

蘇眠太心虛了,沒再吭聲。

“別垂死掙紮了,賀琛這衣服确實是C家高定款西裝,但因為他是代言,C家為他專門改了一下領子,大體上看,跟出售的款差不多,但細節是不一樣的,官網有圖解分析。”

蘇眠:“你還挺厲害。”

“姐姐,我是學服裝設計的。C家的衣服,我肯定要多看兩眼。”童二說着,啧了一聲,“別扯開話題,說說,怎麽回事。”

事情搞到這個地步,也瞞不住了,蘇眠只能一五一十地跟童二說了。

童二格外熱衷狗血八卦,聽得十分入迷,沸騰不已,“卧槽,你倆勾搭這麽久了?”

蘇眠撇嘴,“什麽就勾搭了,就是他去師父那裏學習,認識了而已。”

“喂喂喂,蘇眠眠,賀琛知道你是他粉絲嗎?”

“知……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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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好特麽刺激,那他看到你那些‘污言穢語’,沒什麽表示?”

蘇眠轟一下臉就燙了起來,“什麽污言穢語,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童二嘻嘻哈哈應一聲,然後捏着嗓子,學着粉絲尖叫,“啊啊啊啊啊,哥哥好帥啊,這輩子一定要睡一次賀琛!哥哥的鎖骨我能吹一百年!哥哥的眼睛好漂亮,我要摸摸!!”

蘇眠羞惱不已,“童二!”

童二在電話那端笑得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鵝,咯咯的,氣都要喘不上來了,“哎,要是賀琛真看見這些話,臉上的神情保證很精彩。這麽一想,我特麽還挺期待。”

“你再瞎說,我挂電話了啊!”

蘇眠已經羞恥得無話可說了,只能簡單粗暴的威脅。反正啊,她這輩子都不能讓賀琛知道她說過那種亂七八糟的話。不過追星口嗨嘛,這也挺正常的,不代表什麽。

蘇眠很快就心安理得了。

“行行行,別挂,咱說點正經的。”童二可算止住笑了,但還不是呼呼地大喘氣,“你加了賀琛微信,還互換了電話號碼?”

“啊,怎麽了?”蘇眠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呵呵,我的姑娘,童二以她項上人頭保證,賀琛對你有意思。”

賀琛對你有意思。

七個大字,拳頭般一下下撞在了蘇眠的心口上,她有點暈乎,覺得格外不真實,握着手機呆呆站在那裏,好半天沒反應。

“喂,怎麽不說話了?”童二那頭喊了起來,“吓傻了?你別說你一點都沒察覺啊,你是不是傻?”

蘇眠努力咽了咽口水,聲音又幹又緊,“我、我不知道。”

“心裏這麽想過吧?但是又覺得不現實,覺得害怕?”童二開始有理有據分析起來,“突然被驚喜擊中,有點不真實感是正常的。好像窮了半輩子的人,一下中了兩千萬,估計得好多天回不過神。”

“我覺得是不是想多了,微信電話什麽的,朋友間都會交換……”

“你可真慫。賀琛跟一般人能一樣?電話微信是随便能給的?但凡有點腦子都想明白了,我看你是被美色迷了心竅,在他的偶像光環下有點過分不自信了。還有,下一秒就要參加頒獎典,還巴巴跑我們學校去給你捏腳??他順路啊?他太閑了啊?還是賀琛是你的專業捏腳師父?別逗我了。”

“是、是嗎?”蘇眠感覺腦子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變成了一團漿糊,不太會思考了,但又覺得童二說得對,震驚到不知道怎麽反應了。

“絕對是。”童二想起了什麽,嘻嘻地壞笑,“要不你給他發個微信,讓他給你扭個胯,看他肯不肯?”

“有病吧你。”

蘇眠只要想到那畫面,就覺得自己要被燒着了,臉燙得不行。

“不對!”童二突然喊了一聲,“蘇眠,你得冷靜點。賀琛這跟你挺暧昧的,那邊停車場是怎麽回事?吻痕你說了,是西裝弄的,那停車場的事呢?”

蘇眠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只把半天在停車場看見的事說了。

“卧槽,這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再吃你這個微生物?這麽亂的嗎?”

蘇眠知道,她指的是金大腿包養遲皙,遲皙包養賀琛,賀琛再跟她暧昧。

“不會,都是網上瞎傳的,賀琛不會那樣的。”

“嗐,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童二說着,聲音變得格外嚴肅,“眠眠,我跟你說,不管對方是賀琛還是財閥高官,我都只想保證你別受傷。你懂嗎?你現在這樣患得患失,難受嗎?你聽我的,別怕,別慫,給賀琛打電話,是死是活給個話。不要為了這件事牽腸挂肚,睡不好吃不好,不值得。”

蘇眠挂了電話,自己在院子裏坐了好久,那排合歡已經謝了,現在綠蔭遮日。她還能想起賀琛第一次來工作室,走在如雲的粉色合歡間,回過頭對她笑,問她:“小姑娘,我該玩往哪兒走?”

我該往哪兒走?

蘇眠垂眸,盯着手機看了片刻。錯的路也好,對的路也好,總要選一條的,不管怎樣都好過一直徘徊。

她直起背,深深吸了兩口氣。初夏清新的氣味灌滿肺部,讓她瞬間輕松起來,擡手撥通了賀琛的電話,然後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然而,對面卻傳來了冰冷的機械女音:“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賀琛忙得焦頭爛額。《畫魂》劇組一結束海島的拍攝,立刻全組去了意大利佛羅倫薩,當初曹老先生就是在這裏當流浪畫家,最後對藝術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在心态上也得到了升華才再度回國,這也是電影的高潮部分。

賀琛身為主演,絕對不能缺席的,但因為頒獎典禮,鄭導給了他半天假。劇組都去了意大利,他自己回B市參加頒獎典禮,而且訂了晚上的機票,典禮一結束,就直接飛意大利。

原本這典禮他就算不出席,其實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但他死活也參加。別人當他是不願得罪主辦方,邢樓心裏冷笑,這位祖宗誰都敢得罪,他就是想看人小姑娘走T臺。

賀琛簡直争分奪秒了,為了去美院看一眼,直接讓化妝師在保姆車上化妝,這才擠出半小時在美院晃了一圈。接着就是頒獎典禮,結束後直接去機場。

頭天夜裏拍了夜戲,現在回了B市又是連軸轉,算起來三十幾個小時沒合眼了。但就去機場這一個小時車程,他都要利用起來,給遲皙打了電話,要跟她在車上詳聊。

遲皙知道沒好事,剛開始死活不肯,但架不住賀琛拿出藍寶石誘惑,最終高高興興過去了。

挨頓罵,換顆藍寶石也不虧。

賀琛是真的累極了,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聽見遲皙上車的動靜也沒睜眼,直截了當道:“好好交代,你跟蘇眠到底說了什麽?”

“我沒說什麽,就推她一把?”

“你幹什麽了?”賀琛刷的睜開眼,直直看向遲皙,目光急切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踹人了。

“二哥,你這就過分了啊,卸磨殺驢啊。當初可是你求着我,讓我幫她的,還要給蘊新注資,弄垮承啓給人報仇。啧啧啧……”遲皙一個勁搖頭,格外贊嘆,“二哥,雖然你還是個光棍,但比江野和我們家老紀可生猛多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奔着傾家蕩産去了。

賀琛捏了捏額頭,不知道紀封怎麽能忍受遲皙這個小瘋子的,“別耽誤時間,你到底說什麽了?”

“就推她一把,讓她再強大點,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賀琛瞪圓了眼,咬牙切齒,“我樂意讓她寄托!”

怪不得蘇眠不愛理他了,這是要放棄男人追逐夢想了??賀琛怄得幾乎要噴一口老血出來。

遲皙無情嘲笑:“你樂意讓別人寄托,人也沒說要寄托你身上啊?我們幾個裏,我跟紀封已經定了,這輩子都定了。三哥那是從未成年就定了。現在就剩你跟沈知舟倆年紀最大的空巢老人了。二哥,過年該三十了吧?”

“什麽就三十了!還沒過生日呢!”

兩人這邊說着,【本地區顏值當擔】群響了起來

沈知舟:【過兩個月帶個姑娘回去,人年紀小,你們別欺負人家。】一直平靜無波的小群炸了。

江野:【能多小?卧槽,別未成年啊!哥你悠着點,這可是大事,沈伯伯得打斷你狗腿。】紀封:【要說狗,誰也比不過沈三狗了,悶不吭聲的幹壞事。】沈知舟:【你們都收着點,見了人小姑娘不準這麽說話。】江野:【這都還兩個月呢,隔着大半個地球都護上了?】全群@賀琛:【喂,就你還單着呢。】賀琛:……合着現在就我一個單身狗了?

遲皙看着群聊,在一邊笑得花枝亂顫,賀琛腦仁都疼了,一頓操作噼裏啪啦,小群裏就出現了一行字您的好友賀琛已退出群聊。

“二哥,你要喜歡人家,就趕緊追。”

“還不到時候。”

“呵呵,這是慫吧?當初跟賀伯伯吵架,要分家的時候,可不是這麽慫的啊。幾年不見,這麽慫了?”

“你小丫頭懂什麽,這叫深思熟慮。”

“嗯,等你深思好了,人姑娘也跑了。”

賀琛沒吭聲,但顯然對遲皙的說法嗤之以鼻。

不過賀琛的自信沒有維持多久。

他實在太累,上了飛機關機就睡覺,睡了一路十多個小時,到佛羅倫薩是經意大利時間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算上時差,應該是國內中午兩點左右。

賀琛不敢耽誤,下了飛機就往酒店趕,鄭導為了配合他,已經将今天開工時間拖到十點了,他不好再遲到。

邢樓跟他在一起,上了劇組接機的車,手機剛一開機,就開始瘋狂響提示,連續不斷足足響了五六分鐘才停下來。邢樓直覺有事,立刻查看各種信息,知道了四條熱搜的事。

而賀琛用的是私人號,除了親戚朋友沒別人,倒是沒收到那麽些信息,賀老爺子根本就不管他,沈知舟那群狐朋狗發的信息他基本都選擇性忽略。

這位熱搜王子此時睡夠了,心情挺好,随手翻了翻朋友圈,卻看見了一張十分招人讨厭的照片。

蘇眠發的那張跟司宴的合照,還帶着妝,精致明豔,笑顏如花。

賀琛看着照片,眉頭一點點擰了起來。照片裏兩張青春洋溢的臉,年齡相仿,十分般配,而屏幕外看手機的人就十分不爽。

他驟然就想起了來機場時,遲皙說的話“等你深思好了,人姑娘也跑了”,他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氣,就算在千裏之外,似乎也能看見小師兄時刻都揮舞着一把大鋤頭。

不用等什麽合适的時機了,等他選好黃道吉日,估計師兄師妹都要喜結連理了,他就涼透了。

還有,他手機裏還存着蘇眠昨天走秀時邢樓偷拍的視頻,全場的歡呼,還有那個拿着大喇叭告白的神經病,每一個都讓他不爽。時時刻刻都有人要挖他牆角的危機感,弄得他有些焦躁。

賀琛越想越覺得胸口悶得慌,臉色就越發不好。他調出蘇眠的號碼,正準備撥過去,前面副駕上的邢樓喊了起來。

“哥,你特麽四條熱搜,微博都癱了,我靠,怎麽辦?回去趙姐得弄死我。”

賀琛沒理他,卻聽他繼續道,“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拍到你跟遲小姐了,卧槽,紀先生不得氣瘋了?等着吧,估計紀先生正在來佛羅倫薩的飛機上呢。不過跟遲小姐相關的熱搜都沒了,估計也是紀先生弄的……”

邢樓話還沒說完,賀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想都沒想就挂斷了。接着,邢樓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卧槽卧槽卧槽!!哥,你挂的是紀先生的電話吧?他打到我這裏來了,怎麽辦?”一想到那個不茍言笑手段狠厲的霸道總裁紀封,邢樓腦門都冒冷汗。

“挂了,別理他。關機。”賀琛理都懶得理,“從現在起,關機,保持安靜。半個小時內,不準發出一點聲音,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賀琛安排完,撥通了蘇眠的電話,現在什麽都沒這件事重要。

她自稱是他的粉絲,應該會關注他的消息,如果她看到了熱搜,看到了他跟遲皙在一起……

就小丫頭那敏感愛瞎想的性子,不知道要腦補成什麽樣子。

賀琛頭疼地吐了口氣,焦急地等待電話接通,卻等到被挂斷後的一串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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