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羽毛?鹄羹?"
此時鹄羹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我身上,聽到我喚他,便擡頭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少……主?"
"恩,是我。"
"少主!"
他埋在我胸口蹭了蹭。
"我在。"
真可愛,我摸了摸他的頭。
"少主~"
"恩。"
看來以後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面喝酒了。
"睡吧,過會兒我們就回去了。"
我俯下身,将他背到背後。
鹄羹順從地用雙臂勾住我的脖子,耳邊的呼吸逐漸變得綿長起來。
我輕輕把他往上掂了一下,側頭吻上他的臉頰,用神力封閉住了他的感官。
"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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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結束了?"
內室傳來一個聲音,我尋聲望去,就見到一名食魂,他坐在生長着藥草的輪椅上,神色之中充滿了調笑。
"是。"我點了點頭。
"客套話我都聽膩了,直接說你的來意吧。"他眼睛都沒擡一下,懶洋洋地說道。
"聽聞神醫屠蘇,宛如華佗在世,不知失憶之症可治?"我問道。
"你!你咳咳……騙我!"
就在這時,蛇妖突然沖了出來。
"哦,那你就沒有騙我什麽嗎?"我看向他,問道:"你名為‘貪吃蛇’,是也不是?"
"你、你……我是又如何?"他明顯有些心虛,不敢看我。
"呵呵,看來這位兄臺倒是個明事理的人。"屠蘇酒看了我一眼,說道,"他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就是睡,每日渾渾噩噩無所事事,膝下一雙兒女從未得到過父親的照顧。你說,像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到底有什麽用"
"哈哈,是了,說不定少他一個,還能少浪費些糧食。"我附和道。
"你!你們……咳咳咳,欺人太甚!"貪吃蛇臉憋得通紅。
"不過,你要是可以堅持三個月不吃東西,并将這三個月的飯錢交給我,我可以考慮給你治病。"屠蘇酒突然說道。
"這、這不是要我的命嗎!你你你……我我我……我死了算啦!嘶嘶嘶嘶——"
貪吃蛇哭着沖了出去。
唉,我搖了搖頭,這屠蘇似乎并沒有傳聞中的那般不近人情。
"為何嘆氣,你可憐那蛇?"屠蘇酒挑了挑眉毛,問道。
"貪吃蛇咳嗽不止,其原因根本不在肺,至于病竈在何處,一開始我并未想通,現在看來應該是胃液倒灌引起的。"我答道,"既然有心醫治,你又何必做出這般惡人姿态?"
"你倒是看得明白。"屠蘇酒嗤笑一聲,"我性格如此,旁人如何看待,與我何幹?"
"神醫灑脫,是我粗俗了。"我點了點頭,如此個性,倒是有趣。
"好了,廢話我就不和你多說了,空桑少主。"他手指點了點扶手,領着我去了內室。
"你認得我?"我緩步跟了上去。
"不認得,但記憶缺失再加上你身邊的食魂,我想你應該就是那個傳聞裏大鬧地府的空桑少主了。"
"不錯,我是。"我點了點頭。
"你的失憶之症是由地府的彼岸花引起的。"他操控着草木,招來本古籍,"都這說彼岸花能讓人丢失記憶碎片,其實不然。"
"所謂記憶,就好像我這裏的藥材,每一種藥材都放在相應的櫃子之中,當要使用時,我們便會從櫃中取出藥材。"
"而彼岸花的作用則是将藥材藏起來,你之所以失憶,并非是丢失,而是找不到罷了。"
"看來神醫知道如何醫治。"
"沒錯,我知道。"屠蘇酒點了點頭,"可是我不能為你醫治。"
"您這裏的規矩我都明白,只要是我能拿出來的,我定會交于神醫作為診費。"
"并非診費的問題。"他搖了搖頭,"只是我沒有這種能力,而這能力,怕是只有九尾狐族才會擁有。"
"如今九尾狐族只剩下一只,便是那青丘國君。"我說道。
"沒錯,不過就她現在妖力來看,怕是幫不了你。"
她的修為不夠,除非我把神力封印,否則她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影響我。
"所以,如今,只剩下一個方法了。"
屠蘇酒對我說了幾句,我想了想,确實是個辦法,向他道了謝,背着鹄羹便要離開了。
"等等!"屠蘇酒突然叫住了我。
"神醫還有何事?"我側頭問道。
"小心蘇青。"他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