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冷的冬天也花開

過小年了,李吆早早來到嚴言上班的地方,嚴言說:吆,先幫我們到隔壁訂個大包廂,點好菜,我們一會就過來,李吆看着大家忙得不亦樂呼說:大家想吃什麽,報上名來。說完拿上張紙一一記下,等問到嚴言的時候,嚴言說:我随便。陳麗接口說:我哥喜歡吃口水雞,還有魚香肉絲,糖醋排骨,李吆呆了一下,看了看陳麗又看看嚴言,只見嚴言低着頭笑了笑,沒說話。李吆撇了撇,他應該早就要料到像嚴言這種帥哥,身邊一定不會缺女人的。他轉身走了出去,去隔壁飯店訂桌子,等菜上到一半,他打電話給嚴言說:你們可以過來了。不一會,店裏十多人全來了,只有嚴言和陳麗還沒來,快遞員們全都笑着說,哪小兩口又在房時裏膩歪呢,這時小王說:你們別亂說話啊,人家就是兄妹關系,其它人笑着說:人家陳麗怎麽不叫你哥啊。小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喝水,李吆坐在位子上一言不發,他心想:也許嚴言跟陳麗才是最合适的,我只會給嚴言帶來麻煩,如果楊标一旦知道我跟嚴言的事,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來,他又不是沒殺過人,雖然沒親自動手,就像他說的,他想幹掉一個人,也用不着他動手。等了好一會兒,嚴言跟陳麗還沒來,李吆又打了個電話過去,嚴言說;在門口了。說完兩人就一起進來了,嚴言挨着李吆坐,陳麗挨着嚴言坐,菜已經上齊,嚴言首先舉杯說:感謝大家一年來辛苦的工作,這第一杯我敬大家。說完大家都一口幹了,然後坐下來吃菜,嚴言不斷的給李吆夾菜,桌上有人問:嚴哥,這小帥哥是誰啊。嚴言說:我忘了介紹,這是我一個哥們,學舞蹈的。桌上的有人說:嚴哥,你說你認識打拳的,我們相信,這學舞蹈的,你怎麽勾達上人家的。說完一桌人全笑了。嚴言不好意思把自已哪些事說出來,只好打掩護說:好好吃飯,別想歪了。陳麗說:就是,你們在吓說,紅包不給了。啊,還有紅包呢,我們一起敬老板跟老板娘一杯,要不,老板娘得把紅包給扣了。桌上又是一陣笑聲,李吆看着嚴言跟陳麗,陳麗已經是滿臉通紅。嚴言連連辯解,兩眼偷看李吆見他吃低頭吃菜不說話,他有點後悔叫李吆來。嚴言怕他們在說出什麽話來,敢緊起身把紅包拿出來說:給給給,你們等會誰在亂說話,我就沒收誰的紅包。衆人接過紅包又是一陣歡天喜地,陳麗提議說:我們一起敬嚴哥一杯吧,祝我們店裏生意越來越好,嚴哥財路越來越廣。大家一起站了起來,共同碰杯,一飲而盡,嚴言只喝了兩杯就不在喝酒,讓小王全權負責,大家就開始互相敬酒,嚴言問李吆:你是吃飯還是在喝點。李吆全無喝酒的興致說:我吃飯吧,晚上還有演出呢。嚴言說:好,就起身幫李吆剩飯。陳麗說:嚴哥,你對你這位小兄弟可真好。嚴言說:應該的。說完自已也了一碗飯,邊吃邊說:等會兒,我送你去吧。李吆說;不用,你這兒也挺忙的。嚴言對着李吆耳朵說:讓我去吧,我都已經成習慣了。李吆說:哪好,可為什麽你只去星期六哪場,我其它場你怎麽不去。嚴言說:因為,我第一次看到你人,就是在哪個酒吧,所以我只認哪兒,還有就是其它場子你都是打零的,我也找不準你在哪兒,我就知道你是星期三跟星期六一定在這個酒吧的,而星期三我要進行跆拳道訓練去不了,所以只有星期六是屬于我的。如果你想讓我天天接你,也行,沒問題。李吆說:我不是哪個意思,我一個大男人天天讓你接送,你受得了,我都受不了。旁邊的人都在聊天,小王不斷找陳麗說話,而陳麗又不斷用眼睛看嚴言。不一會兒,嚴言跟李吆就吃完了,嚴言說:各位,我們有事先行一步,你們慢慢吃,菜不夠在點啊。陳麗,等會結下帳。陳麗說:好,你有事就先走吧。嚴言跟李吆走出哪個悶熱的包廂,外面空氣一下清新起來,嚴言摟了摟李吆問:冷嗎?李吆說;不冷,嚴言,你跟陳麗挺合适的。李吆說:我就怕你多心,我跟她沒哪回事。李吆說;我看出來,陳麗挺喜歡你的。嚴言說;可我心裏裝的人是你。李吆說:兩個男人不合适,你都沒孩子。嚴言說;如果你想要個孩子,我們想辦法。李吆說;我不是哪個意思,反正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太合适在一起。嚴言停下腳步說:吆,你怎麽了?哪天咱倆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态度,你哪天分明很樂意接受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李吆忙說:沒有,沒有,我就是今天看見陳麗對你挺好的。嚴言說:我這邊,你放心,我這輩子是不會放開你的。說完兩人繼續往前走,路上留下兩個男人長長的身影。

陰歷28,嚴言收拾好東西,打電話給李吆說到樓下來接他一起去火車站,李吆說好,不一會,一輛的士就停在了李吆樓下,李吆大包小包一堆東西,他往後備箱一放,又看到一堆東西,他慘叫一聲說;嚴言,你怎麽也買這麽多啊。想累死人啊。嚴言說:放心吧,我全拿了,累不死你。李吆說;你全拿,你幾只手啊。說完愁眉苦臉的放好東西,到後排跟嚴言坐到一起。嚴言說;我第一次去你家當然要表現的好點,說不定這是去見丈母娘呢,李吆說;千萬別,我怕被我爸媽給打出來。嚴言抓過李吆的手幫他暖手說:你被趕出來了,我養着你。李吆看了他一眼說:你想得美。在火車上坐了16個小時的火車就到了縣城,還要轉汽車,才到李吆住的哪個鎮上,李吆父母聽說兒子帶個朋友回來過年先問是男還是女,李吆說:男人。李吆媽媽說:你什麽時候帶個女孩子回家來過年,媽就了了一樁心事。李吆說;媽,你別急啊。李吆媽說:鎮上跟你同年男孩,人家孩子都三四歲了。李吆說:媽,你在催,我都不敢回家了。李吆媽說:我不催了,不催了。

汽車坐了半個小時,就到了李吆家,李吆的父母全都出來,一看兒子帶來這麽一個帥小夥子說:小吆,你朋友比你長得還精神呢。李吆說:咱南方跟北方人的差距就在身高上,這我也沒辦法,遺傳啊。嚴言見到李吆父母立刻叫:叔叔阿姨好。李吆父母高興的說:這孩子真有禮貌,說完接過東西,領兩個孩子進屋。李吆問:李可呢?李可是李吆的弟弟,李吆媽媽說:上同學家去玩了,等會就回來吃飯,吆吆帶你朋友上樓去吧,房間都收拾好了,就住你隔壁。李吆帶着嚴言來到三樓,農村的房子真是大,一層二個套房,嚴言說;你家這麽多房間,得住多少人啊。李吆說;當初是想做好給我們哥倆讨媳婦用的。嚴言噗哧笑出聲來說:可以想像,你讨個老婆,19歲就當了二個孩子的爸爸,然後又開始為二個兒子的房子努力掙錢了。李吆一腳把嚴言踹到他房間說:你才19歲就兩個孩子的爸呢。嚴言往床上一倒,順便把李吆也摟到床上,想要親他,李吆敢緊制止說:這是在我家,別亂來。嚴言說;就是在你家,我更要宣布你是我的,說不定你媽這幾天就給你張羅相親對像呢。李吆說:你怎麽知道?我媽還真這個打算,她說如果看重了,馬上就下訂金,過完年就讓女孩跟我出去呢。嚴言說:你敢,看我不當着女孩的面親死你。李吆說:我才不願意呢,哪有這樣,看一眼就訂終身大事的,他們說是初三去看人,嚴言,要不我們初三就走吧,我帶你去我們這兒的三清山玩幾天,可漂亮了。嚴言說:只要你跟你家裏人說好,我就沒問題。

中午李吆的弟弟李可回來了,一進門就叫:爸媽,我哥呢?李吆聽見李可的聲音,馬上從嚴言房間跑下樓來說:可可,我在這兒呢。兩兄弟幾年沒見,一下就抱在一起。李吆看着比自已還高出半個頭的李可說:我走的時候,你還沒我高呢。李可說:哥這幾年,我真想你。嚴言在樓梯上看到李可,看起來兩兄弟長得不是很像,李吆更像媽長得媚氣,而李可更像爸,特有的南方男人的秀氣,眉目之間穩重和善。嚴言一下就喜歡上這個未來的小舅子,(嚴言已經把李吆的家人都當成自已的親人了)李吆媽媽招呼大家都來吃飯,李吆擡頭叫嚴言下來,跟李可介紹說:這是我朋友叫嚴言,這是我弟弟叫李可。兩個男人非常友好的握了握手,大家圍坐在一起開李吆說:媽,有蛋炒飯嗎?我在外頭特想吃你做的蛋炒飯。李吆媽媽說;有,有,你們先吃菜,等會在去炒,炒好在放冷了就不好吃。大家圍在桌邊,每人倒上一小杯白酒,李吆跟李可站起來說:爸媽,我們倆兄弟先敬你們,祝你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嚴言也站起來說:叔叔阿姨,我也一起帶上,你們是李吆的父母就跟我的父母一樣,祝你們合家歡樂。大家高高興飲了杯中酒,李吆給嚴言夾了一碗炒米粉說:嚴言,這是我們家鄉特有米粉,你嘗嘗,外面是吃不到的。嚴言吃了一大口說:真沒吃過,阿姨做的真好吃。嚴言又夾了一塊香腸給嚴言說:這個也是我媽親手做的,跟在超市裏的味道完全不一樣。嚴言說:我自已來,你也多吃點。李吆媽媽問嚴言:小嚴,你父母都哪裏人啊?嚴言說:他們都是長春的,李吆媽說:你在這兒過看,哪他們?李吆說:媽,別問哪麽多。嚴言說:沒事,我父親很早就去世,我母親也改嫁了,我現在一個人。李吆媽媽臉上湧起一股同情之色說:唉喲我不知道,對不起小嚴,哪你就在這兒多住幾天,多玩會,把這裏當成自已家。嚴言說:謝謝阿姨。李吆說:媽,我們初三就走,我帶嚴言上三清山去玩會兒。李吆媽媽說:怎麽初三就走啊,隔壁的張審說她侄女初三過來玩,長得也挺好,年紀也合适,還想安排你們倆見一面呢,李吆說:媽,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李吆爸不太愛說話,這時開口說:你就讓年輕人安排自已的事吧,別吓摻合。李吆媽嘆口氣說:每次坐在桌上吃飯,都是陽盛陰衰,一屋子全是老爺們。李可說:媽,要不我明就帶個兩個女朋友回來。李吆媽說:你敢。一桌人全被這玩笑話給逗樂了,嚴言說;叔叔阿姨,晚上我來做頓飯吧。李吆媽說:啊你會做飯?哪怎麽好意思,難得到家裏來玩,還要客人做飯。李吆說:媽,你讓他做吧,他做的菜可好吃了。嚴言說:阿姨,我不是客人,我已經把您當幹媽了。李吆媽被嚴言幾句話說和心裏又受用,又開心說:哪行,吆吆你看看人家,還會做飯,你從小到大做的東西,連你自已都吃不下。李吆說:媽,您為什麽總拿我的缺點跟別人的優點比。嚴言說:李吆優點可多了,比如,比如他長得漂亮,脾氣又好。嚴言想來想去,想不出李吆的優點,只好用長像和莫需有的脾氣來糊弄。李吆媽說:我兒子什麽脾氣,我自已知道。李吆低着頭偷笑,一頓飯大家吃得非常開心。

下午李吆帶嚴言到鎮上逛了逛,他們來到李吆就讀的小學跟中學,原校址已破敗不堪,沒留下多少完整的記憶,李吆說:我從小文化課就不好,不像我弟弟,每次考試都前幾名,所以只好考藝校。嚴言說:你考藝校考得好啊,要不我怎麽能遇上你。李吆瞪了他一眼說:要是讓我爸媽知道這件事,他們在這個小鎮上怎麽擡頭做人啊,還有我弟弟說不定在也不會叫我哥了。嚴言說:我會努力掙錢,到時候你父母在這兒住得不開心,把他們接到城裏,跟我們一起住。李吆說:你好像真的要跟我過一輩子似的。嚴言說:有些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就是你想要的哪個。李吆說:嚴言,我害怕。嚴言說:吆,你別怕,什麽事都有我呢。嚴言一把摟着李吆的肩膀,兩人走到一條小河邊,冬日的小河,流水已快幹涸,岸邊的樹木已經落光了樹葉,整條河岸充滿了一種頹廢的氣息,但在枯樹亂草中,時時會冒出幾朵野山菊,還在頑強的開着花。李吆拉着嚴言坐在河岸的一快岩石上,他俯身摘了一朵野菊花拿在手上說:嚴言,我特別希望自已能像它一樣,雖然毫不起眼,卻在萬物衰敗的時候努力展放屬于自已的美麗。嚴言握着李吆的手看着他說:李吆,你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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