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可說不定啊，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你多見見他，可能又會想起以前對他的那種愛戀，然後又回頭了呢。”眼看梁今抒又把這件事拿出來提，梁博圖幹脆再次擺出自己的态度來。
“你怎麽還想着這件事？”梁今抒心一涼。
不是說好了，如果她有能力接管梁氏集團，就不再逼她和何守戈聯姻了麽。
“沒怎麽想，我這只是為了給你做兩手準備——plan B。”梁博圖雙手撐在後腦勺，後仰靠在老板椅上，典型的大老板姿勢。
梁今抒一臉不耐：“你的B計劃，是不可能派上用場的，你別想了。”
梁博圖微微一笑，沒說話。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辦公室門外，拿着幾份文件準備敲門的何守戈低下了頭，最終還是把文件給了梁博圖助理，讓她替自己送進去。
……
梁今抒一直在等，等孟清慈告訴她，她要去找她。
這一等，就到了晚上，她才給自己發消息——
青瓷：“我到了，現在剛下飛機，你把地址報給我，我現在打車過去找你。”
剛從公司回來路上的梁今抒：“卧槽。”
要不要這麽刺激？
“馬上，馬上給我訂一張現在去三亞的機票，最快！”
梁今抒一邊對梁博圖給她配的助理小文道，又轉頭叫司機直接開車去機場。
一邊啪啪的打字給孟清慈：“你現在找個地方坐着別動，我找人過去接你，你就在機場，不要亂跑。”
青瓷：“啊？沒關系的，我可以自己搭車過去的。”
fée“不行，現在這麽晚了，我不放心。你找個在機場工作人員旁邊的位置坐着等我，不要和任何人交談。”
梁今抒心亂如麻，她從未想過自己的這一個隐瞞，一個謊言，會讓孟清慈一個人從f城跑到三亞去找她。
那麽遠，還是在這個點，她一個沒成年的小女孩，怎麽敢，怎麽可以……
如果她出了點什麽事，她要怎麽原諒自己。
“小姐，最近的一趟機票是今晚十一點半才起飛的，到那已經一點多了，您還要訂麽？”小文從手機中擡頭問。
現在八點多。
梁今抒一咬牙：“訂。”
但讓孟清慈在機場等自己等到一點多肯定是不行的，梁今抒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名媛圈裏度假的姐姐，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在三亞、有沒有認識什麽人在那。
梁今抒翻出了聯系人裏的那個姐姐。
那個姐姐回她消息很快，不過她已經度假回來了，也并沒有什麽朋友在那，還表示想約梁今抒出去玩。
梁今抒這時候那還有心思和她客套，直接不理，竭力的想要怎麽辦。
小文定好了機票，看梁今抒一臉的焦急，他試探的問：“小姐怎麽了，是有什麽急事麽？”
“嗯，一個朋友跑去三亞了，她以為我在那。”
梁今抒看着微信裏，孟清慈還表示她一個人沒關系的話，只覺得滿心郁悶無處纾解。
生她氣，問她為什麽不和自己商量，就跑去？
她只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而已……是她不好，謊言一個接一個。
她明知道她請了假，就應該派人去盯着她，竟然還傻傻的等，等什麽。
“那您現在是打算找個人去接她嗎？”小文又問。
梁今抒眼睛一亮：“你認識人在那？”
小文點點頭：“集團有分公司在三亞，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同事現在被調到那邊去了。”
“那你快叫他去機場幫我接個人，順便安排好一個酒店給她。”在車裏空調的舒适環境下，梁今抒竟然還出了汗。
小文點點頭，給了他的那個同事打電話。
幾分鐘後，小文挂了電話：“小姐不用擔心，他那邊離機場很近，不用半小時就能接到您的朋友了。”
梁今抒這才舒心的長呼了一口氣，點點頭，道了句謝。
fée：“你乖乖的在那等我，我已經叫人去接你了，半小時後到，和我保持聯系。”
孟清慈坐在床上，靜靜的看着手機裏的信息，她忽而有些迷茫。
微信裏的fée，和她發信息，從來不會有語氣詞，一般都是平鋪直敘，帶着淡淡的冷漠和疏離感。
似乎是個高冷的人，像她的車一樣。
這樣的人，真的是在她面前那個，喜歡用無辜大眼看她，說話帶“呀”這種字的人麽。
f城今夜星滿天空，路上行人或行路匆匆，或是小情侶牽着手在閑閑的壓馬路，路邊的商店還沒關，燈光亮得像是另外的一個世界。
梁今抒坐在豪車裏，拿着手機，神色緊繃。
孟清慈坐在家中小床上，拿着手機，神色悵然。
是不是應該說清楚……
是不是不應該胡亂靠自己猜測……
……
fée：“怎麽不回我的消息？”
fée：“在幹嘛？”
fée：“能和我保持聯系麽？”
fée：“是手機沒電了麽？”
fée：“是在看小說看視頻看電影麽？”
fée：“我知道你是想給我驚喜，我很感動，但我也要保證你的安全，我沒有不相信你不能自己到我這的意思。”
fée：“怎麽不回我消息。”
一條條的信息轟炸，孟清慈看着它們一條接着一條的蹦出來，最後是語音通話的請求打過來。
孟清慈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字發呆。
等到第三次的語音通話請求發了過來，孟清慈才終于接了起來。
“喂？”她輕輕開口。
“謝天謝地，你終于接電話了，在幹嘛，怎麽不回我的消息？”那邊的嗓音，再次被刻意的壓低，但依舊帶着濃濃的急躁。
孟清慈沒說話，應該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叫人去接你了，就要到了，你現在在哪個位置，和我說一下。”
“……”
“你在聽嗎？”等不到回應，梁今抒又小心問道。
她旁邊的小文有些訝異，他這個小姐，就連在老板面前都是嚣張跋扈的，竟然也還會有這麽輕聲細語關心人的一面，他有些好奇，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能得到她這樣的溫柔。
“那你呢？”孟清慈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以什麽樣的心情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我？”梁今抒一愣，她看向車窗外：“我很快，很快就到了。”
“從f城過去那樣快麽？”
“……”梁今抒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她聽出了孟清慈話裏間不尋常的情緒。
“好玩嗎？”沒有聽到梁今抒回答，孟清慈繼續問。
“呵，”梁今抒苦澀一笑：“怎麽會好玩呢。”
果然，她知道了。
“只覺得很害怕，很擔心，憂慮到夜不能寐，想……什麽時候就會被拆穿，被拆穿時我應該怎麽辦，她會相信，我不是故意的嘛……”
孟清慈捏着手機，聽着她輕緩又濕潤的話語，一字一字的，砸向耳膜。
“當時只是個意外，那瞬間，當你不知道是我，那無盡的溫柔，我淪陷了，我也很想，很想要這樣的溫柔，獨獨是對我的那種。”梁今抒把額頭靠在車窗上，随着車搖搖擺擺，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車上還有小文，還有司機，只知道電話那頭，是識破了她的偵探。
她像一個被抓的小偷，努力的辯解自己，就為了等警官，對她網開一面。
“不想要那種，以全部的惡意來揣摩我的态度，不想你甩開我的手……”
“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一個以前做了好多好多壞事的人，想和一個全優生交朋友。”
什麽感情，不都是從朋友開始的。
孟清慈吸了一下鼻子，開始反思自己。
為什麽會以全部的惡意去想一個人。
是否曾經犯了錯，就不配擁有改過的機會。
為什麽會從別人的嘴裏去了解一個人。
“為什麽是我？”孟清慈終于開了口。
“為什麽啊？”梁今抒拉長語句，似若迷茫，為什麽呢。
原先是因為自己穿成了女配，想起在書中，女配對女主做的那些錯事，想彌補。
再往後，就是始于顏值，漸漸淪陷了吧。
真要說出那麽多的理由，那她大可憑借這些，去遇到另一個人。
“剛巧是你，于是是你。”
怎麽會有理由呢。
“哈。”孟清慈含着淚花的甜膩一笑。
因為是我。
“我不敢信。”
梁今抒不缺朋友，她的“交個朋友”的暗意，在這樣的氣氛下，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追何守戈這麽多年，轟轟烈烈到所有人都知道何守戈是你的，現在你說出這樣的話，她如何敢信。
“那你以後，慢慢的看我證明好不好？”
只要你別生氣，別不理我。
“這能彌補你的謊言麽？”孟清慈咬着唇。
梁今抒眨眨眼，整個人突然活了過來，沖這話，這就是有戲啊！
“那我現在去三亞機場呆一晚作為彌補好不好？”
“不好。”
兩人還在這邊打情罵俏，小文在那邊惴惴不安，不知道該不該打擾梁今抒，他朋友說他已經到機場了，現在到底還要不要去接人啊？
……
當然是不要了。
梁今抒還沒到機場，又叫司機返回，這次她打算先把小文送回家，然後再去孟清慈那負荊請罪。
孟清慈沒有去三亞，她本來是想以牙還牙，既然梁今抒喜歡騙人，那她也來試一試，只是沒想到，梁今抒真的信了。
還好她及時剎車，不然今晚梁今抒怕是要在飛機上過了。
叫司機在巷子外面等她，梁今抒自己摸到了孟清慈家門口。
也不敢敲門，就在窗戶底下坐着。
好在夏天晚上不冷，只是蚊蟲鼠蟻多了點。
她手腳被蚊子咬了好幾口大包不說，還看見了一只跟小貓咪一樣大的老鼠，溜出來找東西吃，就從她腳邊跑過去，完全當她不存在。
好在她人高膽大（？）才沒有被吓得驚叫跑開。
可憐兮兮的給孟清慈發消息。
fée：“星星很多，蚊子也跟星星一樣多，在你的窗外，聽不見你的呼吸聲，看不見你美麗的容顏，有點寂寞。”
那邊沒有回複。
梁今抒再接再厲——
“我祈求老天爺，想讓你來陪我度過這寂寞的夜晚，誰知道它送了我一只跟熊一樣大的老鼠，你放心吧，如果不是你，我什麽都不要。”
裏面的孟清慈躺在床上，拿着手機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聲。
這人腦子指不定有點什麽毛病。
fée：“我想撿起石子，敲打你窗，可地上只有磚頭。”
fée：“在深夜無人的窗前，還有我，守護着你，可惜沒有香煙陪我……實在不行，你給我根蚊香，讓我夾在指間可以嘛。”
fée：“有些人表面上光鮮亮麗，暗地裏卻在深夜看老鼠覓食。”
孟清慈實在受不了她了：“沒有用的，你回去吧，就你這種騙人精，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
氣歸氣，消歸消，儀式感，不能少。
該哄，不能省。
fée：“啊，好開心，你終于回我的消息了！”
“要不你把窗戶打開，拉一下窗簾，我想在這裏看着你，就靜靜的看着你。
看你入睡，看你做夢，可能這樣，你就會在夢裏看見我。”
孟清慈：“……”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
你躺在床上，窗戶那有一個人，就站在那，靜靜的盯着你……
青瓷：“滾！”
fée：“……難受，我要是再脆弱一點，我就去跳樓了。”
“這座城，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梁今抒打完字，還吸了吸鼻子。
這個角落不算很黑，鄰居家的、樓上的燈光都有打下來，模模糊糊的能看到梁今抒的身影。
孟清慈沒回她，梁今抒也不惱，就仰着頭看星星。
兩人一內一外，一瞬間，竟然出奇的和諧。
不知道坐了多久，梁今抒都被蚊子咬習慣，無欲無求了。
忽然，有人路過的腳步聲響起。
梁今抒轉頭一看，恰好看見一男的，踩着拖鞋，兩手空空，像是去哪打完麻将剛回來的樣子。
他一拐進小巷，就對上了梁今抒的眼睛。
一雙沒有感情的眸子。
“W草，救命，有鬼啊！”那男的被吓得腳下打了一個滑，都沒看清楚，就看見梁今抒的模糊身形，然後就扭頭跑了。
梁今抒眼睜睜的看着他拖鞋都跑掉。
随後，孟清慈開了窗。
“你快點走，別在這裏蹲了！”
看把別人吓成什麽樣子了，吓到人不要緊，一會兒把人都招來了才叫難搞。
梁今抒終于等來了孟清慈，跟被拔起的蘿一樣蹿起來：“姐姐……”企圖撒嬌。
孟清慈看着面前這張包子臉被蚊子都咬得腫了，又氣又好笑：“行了，別鬧了，快點回家，有事明天再說。”
“那先說好，你不許不理我。”梁今抒眸子亮亮的，盯着她，等着她承諾。
大有她不答應，她就不走的架勢。
孟清慈咬牙：“知道了，快走。”
……
梁今抒抱着孟清慈塞到自己懷裏的花露水，一邊往身上噴，一邊往外走。
途中還看見了剛那個被吓跑的那男的，拉着一個人回來找拖鞋。
梁今抒打着手機的手電筒，用涼涼的目光看了他們幾眼。
怕不是還得謝謝人家？
……
休息了兩天，孟清慈還是繼續來給梁今抒補課。
不得不承認，給梁今抒補課，比起其他的兼職，不止賺得多，還輕松不少。
梁今抒原以為孟清慈過來和自己咫尺相對，怎麽也能把她哄消氣了，沒想到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愣是沒給她贖罪的機會。
除了學習，不和她多說一個字，她想開口，她要不是直接不理，就是把其他練習題甩她面前，用眼神讓她閉嘴。
這不茍言笑的小模樣，別說，還挺禁欲。
這一磨，就直接中午休息了。
梁今抒其實不笨，她要是想用心學的東西，肯定能學好，這不，這一段時間有孟清慈的輔（鞭）導（笞），模拟題上的大部分題她都能寫出來了。
其進度比孟清慈預想的快了一倍。
兩人都發現了這個問題，為了長久之計的打算，梁今抒不得不忍痛的把下午的課停掉，以後就只讓孟清慈在上午給她補習，下午她要去學管理課程和去公司實操。
為此，她還給孟清慈把每小時的補習費漲了一百塊。
“姐姐，你要回家了呀，要不要留下來吃個午飯啊？”梁今抒看孟清慈在清理輔導資料，終于找到機會開口和她聊天了。
孟清慈板着臉，把對梁今抒已經沒有什麽大作用的輔導書清理出來，留給她做複習資料。
“姐姐，下午我們要不要出去看個電影呀，我們都沒一起出去玩過呢。”
“……”毫無反應。
“以後我下午就要去上別的課了，就算你想找我玩都不行了，我們真的不趁着今天出去約個會嘛？”
或許是約會二字觸及到了孟清慈的什麽地方，她擡眼瞟了梁今抒一眼，飽含威脅的意味。
但是梁今抒不慫啊。
“姐姐你也心動了是不是？”
孟清慈整理好了東西，把書往面前一推，抱起手，打算好好的會一會她：“你是要裝嫩麽？”
梁今抒一臉懵懂：“難道我還需要裝嘛？”
孟清慈“……”
看孟清慈無語的樣子，梁今抒又嬉皮笑臉起來：“那姐姐是想要我叫你妹妹嘛？”
妹你個頭。
不等孟清慈說話，梁今抒自己就先否決了這一想法：“不行，這樣顯得我不夠可愛，姐姐也不會為我心動。”
孟清慈搓了搓胳膊，這空調好像開得有些低了。
“我走了。”孟清慈不敢再聽梁今抒又說出什麽梁言抒語來，背上書包就打算回家，卻被她扯住了書包帶子。
“姐姐陪我吃個飯吧，一個人，會寂寞的呢。”梁今抒說着，手還假裝不在意的摸了摸頭，讓孟清慈看見她手臂上還沒消下去的蚊子包。
使得孟清慈不可避免的又想起那個“寂寞的夜”。
……
坐在這張熟悉的飯桌上，孟清慈原本找了個離梁今抒遠點的位置，沒成想她揮着手示意管家給她拉開她身邊的位子。
孟清慈騎虎難下，只好挨着她坐。
看着她笑眯眯的樣子，孟清慈只當看不見。
低頭吃菜。
“下午真的不和我出去玩麽？我還仔細的做了計劃呢。”梁今抒戳着碗裏的飯，不死心的追問。
孟清慈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随後，梁今抒安靜了。
或者，這就是做錯了事的人該承擔的後果吧。
兩人吃完，又坐了一會兒，孟清慈玩了一下手機，再擡眸，對上梁今抒眼巴巴望着她的樣子，奇怪的問：“不是說出去玩？”
梁今抒眼睛一亮。
呵，女人，嘴硬心軟。
今天恰好周六，盡管天氣炎熱，不過出來玩的人還是挺多的。
為了不引人注目，兩人讓司機送她們到山腳下，就自己搭車去梁氏集團下的一個大型商場。
“我上次問你，你比較喜歡3D冒險犯罪片，恰好我也是，于是我就買了這部。”坐在出租車上，梁今抒挨着孟清慈，給她看自己手機裏的購票界面。
片子孟清慈倒沒有多大意見，只是——
“你買的情侶座？”
梁今抒一臉正經的點頭：“對的，情侶座好啊，旁邊的人不會吵到自己，後面也不會有人踢靠椅，安安靜靜。我本來還想包一個小廳的，但是覺得那樣沒意思。”
有那麽幾秒鐘，孟清慈都快信了她的說辭。
到了地方，孟清慈讓梁今抒去排隊取票，她去買爆米花和飲料。
當孟清慈問梁今抒要什麽飲料時，孟清慈看着梁今抒眼睛一轉，最後說她什麽也不喝。
當即，孟清慈就隐隐有了猜測。
于是，梁今抒心裏的小九九，在看見孟清慈抱回了兩杯一樣的橙汁時，被識破了。
梁某憂傷嘆息，這個女人，為什麽這樣該死的聰明，還不給她任何機會。
卑微。
但是，再聰明又怎麽樣，還不是得和我坐情侶座。
就是……這個影院怎麽這麽豪橫，情侶座做得這麽寬敞是怎麽回事？
不懂情趣？
算了算了，最後還得靠自己。
梁今抒坐着坐着，趁着去拿爆米花的機會偷偷的靠近認真看電影的孟清慈。
她帶着3D眼鏡，眼角不能捕捉到自己。
這充分的給了梁今抒機會，瞄準她虛放在爆米花桶上的手，一把伸過去握住。
孟清慈沒想到她會突然握自己的手，吓得她一抖，爆米花都要被聳出去，卻被梁今抒一個攬入懷，保住了爆米花，也抱住了她。
梁今抒：這一波血賺，摸到了小手，還得了個抱抱。
“你幹嘛！”孟清慈掙紮的從她懷裏出來，壓低聲音道。
梁今抒捂着自己被她蹭到的月匈：“我……我就想吃個爆米花而已，誰知道你那麽大反應，我怕你摔了，就……”
這一來，倒還顯得孟清慈是個惡人了。
反應過大不說，還吃了人家豆腐。
穩了一下心情，孟清慈看見梁今抒還在捂着胸口，一雙眸子就直直的盯着她，讓她感覺自己宛如一個強占了什麽良家婦女的登徒子一般。
“撞……撞疼你了？”孟清慈有些呼吸困難的問道。
她這話一出，梁今抒的嘴瞬間撅起來了，點點頭。
孟清慈皺眉，也不是不可能。
她們這個年紀，正是發育的時候，被她這樣一撞，不知道得多疼。
“不好意思……”孟清慈摘下眼睛，認真的反思自己的錯誤。
梁今抒乖巧的搖搖頭：“沒關系的……”
孟清慈剛想，她居然這麽乖的時候，梁今抒就頂着單純無辜的表情道：“你給我揉揉就好了。”
“……”
她為自己的反思自罰一杯。
重新戴上眼睛，孟清慈貼着椅子，打定主意不理梁今抒認真看電影。
但，她這樣想，梁今抒不這樣啊。
她靠到孟清慈的耳邊，用氣音道：“送上門的豆腐你都不吃，慫。”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孟清慈：“……”
激将法也沒用。
她不就是想勾她上當麽，她偏不。
可惜了她們隔壁的一對情侶，那男的剛聽見孟清慈的那句“你幹嘛”，就豎起耳朵來猥瑣的偷聽，以為是一對還處在暧昧期的人來看電影，那男的把持不住，對女的下手，遭到了質問呢。
等電影散場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孟清慈和梁今抒出去，心裏哂笑，想多了。
然而——
“啊——痛痛痛，你快放手。”他女朋友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兩個女的看，哪還忍得了。
……
看完了電影，梁今抒看時間還早，又帶着孟清慈去電玩城抓娃娃投籃。
嗯……投藍完全是砸框，抓娃娃完全是抓寂寞。
梁今抒一臉幽怨的看着旁邊孟清慈手邊的一堆娃娃、聽着她那臺機器傳來的暴擊提示音。
學霸都是文武雙全的嗎？
被虐殺之後，兩人來到了騎摩托的機器旁邊。
梁今抒松着手骨，騎摩托啊，她騎機車都是虎虎生威的，騎這個玩具還不是小菜一碟，終于到了她扳回一局的光輝時刻了！
作者有話要說：短？我哪短？我不要前/戲的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