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當何守戈他們班籃球賽打進八強的時候,他也漸漸發現自己父親最近似乎在被什麽煩心事困擾着,回家越來越晚,還常常唉聲嘆氣的。
何守戈不動神色,暗地裏給梁今抒發了消息。
不鴿:“伯父近來可好?”
fée:“似有苦悶,令尊呢?”
不鴿:“同。”
fée:“多喝熱水。”
不鴿:“……”
……
今天下午梁博圖約了何老爹一起喝茶。
品茗過後,梁博圖放下茶杯:“最近名下的産業,好像惹上了什麽混混,有些影響,我這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何老爹同他嘆氣:“我這也是。”
随後兩人反應過來:“你也是?”
兩人開始思量:“莫不是我們一起惹上了什麽?”
對視中,兩人一起吐出:“汪家?”
“他們有什麽目的?”梁博圖問。
何老爹抽着煙:“不好說,原本以為他只是在騷擾我,沒想到連你那邊也下手了,這是想把f城的産業都占為己有嗎?”
梁博圖敲了敲椅子扶手:“反正我産業現在受他影響還是挺大的……晚上出其不意的往我地盤上一鬧,客人都跑光了,然後他們也跑光了,報警都抓不到。”
“誰不是呢,我這個月營業額比上個月少了三分之二。”
想到這件事就吐血,這無賴,你還真拿他沒辦法。
“要不,約出來問問?”梁博圖提議道。
何老爹想到這個更煩了:“約過了,沒消息,反正就說,出來混的,得還。”
“還?你碰過汪家的東西了?”梁博圖仔細分析。
“這從何說起,他汪家那生意和我一個東一個西,怎麽碰?”
梁博圖點頭:“也是。”
再說了何家家族關系簡單,如果不是商業糾紛那是什麽?
“你那邊呢?”何老爹說完了自己,就問梁博圖的情況。
“我這邊沒什麽風聲。”梁博圖話剛說完,他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後,他目光微沉。
“怎麽了?”何老爹關心詢問。
“有眉目了。”
……
梁博圖自打自家産業被汪家莫名其妙的搞破壞後,他就一直在嘗試聯系汪家那邊的人。
但一直被打太極,說來說去,不止聯系不上能主事的人,反而生意還多了幾次騷擾。
剛他助理給他打電話,說終于與那邊取得聯系了,但那邊只給了一句話說——他選親家的眼光不行。
親家?
說到這,兩人就想到,汪家好像有個少東家,年齡和自家小孩相仿……
這麽一想,事情就通了。
肯定是那幾個小屁孩惹出來的事。
梁博圖和何老爹氣勢洶洶的沖回家。
……
剛好此時梁今抒正放學回到家,準備吃晚飯。
餐桌上——
“你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麽好事?”梁博圖看見梁今抒後,語氣倒沒有多沖,只是也沒有多友善。
梁今抒眼睛一轉,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我的産業收益提了三個百分點算麽?”
梁博圖:“……別和我裝傻,人家都到家門口來提親了,你還不打算解釋解釋?”
梁今抒一聽,下意識的看了眼家門口:“啊?我魅力那麽大?”
梁博圖揉了揉眉心:“別等我去查你的事啊。”
梁今抒皺眉:“嗯……就是人家很喜歡我啊,我也沒有辦法,可是我和何守戈有娃娃親啊,怎麽能和別人搞在一起呢,當然是狠狠的拒絕人家啦……”
梁博圖快要被她的陰陽怪氣氣死了:“所以我這個月收益損失了幾千萬?”
梁今抒皺巴着一張小臉:“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也很害怕啊,我還被他威脅呢。”
“這是你為了退親新想的手段?”梁博圖果然是做爹的。
梁今抒嘆氣:“你這樣想我,我真的很難過。”
得了,啥也不用說了。
梁博圖捂着快氣昏的頭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他氣着氣着,又露出了笑容。
果真是他女兒,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或許,他也不應該,用“我是為你好”這種理由,去逼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
何守戈那邊就沒梁今抒這邊容易打發了。
何老爹一棍掃何守戈腿上,只把他打得腿軟跪倒在地。
“你老實告訴我,你上次鼻青臉腫的回來到底是和誰打的架?”
何守戈木着臉,沒吱聲。
“說話啊!”何老爹吼道,拿着棍子的手又舉了起來,但半天沒打下去。
“汪正飛。”
等了一小會兒,何守戈終于憋出了個名字。
何老爹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聽到這個姓就足夠了。
“哼,真的是你。”
“我生你養你,供你讀書供你吃穿,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好的事沒做什麽,敗家的事倒是做得順手。”
“他追抒抒。”何老爹聲音再大,也抵不過何守戈輕聲的幾個字。
何老爹一頓。
“女人和家業,你選擇什麽?”許久之後,何老爹沙啞着聲音問。
他是真的沒想到,梁今抒對何守戈的影響這麽大。
大丈夫應該志在立業,為了個女人把自己的家業敗盡,值得麽?
不值得。
女人,可以養着寵着,但是不能讓她把自己的多年心血毀掉。
“是你教我的,家人,就該用一生去守護。”何守戈擡頭,去看何老爹。
也就是說,他選擇女人。
何老爹移開眼睛,躲過他的目光。
“不成器的東西。”他碎罵一句,上了樓。
……
何老爹躲書房裏一根煙接着一根的抽。
說實話,他挺中意梁今抒的。
但如果梁今抒不姓梁,那這個中意,就不複存在了。
汪家的事,目前還沒有能逼到他妥協的地步,他猶豫,是因為何守戈的态度。
以前梁今抒各種巴着何守戈的時候,他不為所動,他看在眼裏,說替兩人制造機會,但心裏其實是放心的。
放心——何守戈不會被美色沖昏了頭腦。
他何家的獨苗苗,怎麽能拜倒在女人鄉裏。
梁今抒這個兒媳婦,他要再考慮考慮了。
當務之急,是要探探梁博圖那邊的口風。
……
因着梁今抒的關系,梁博圖倒沒有說什麽,反而言語之中表達出自己被汪家搞得不甚其煩,有那麽幾分想退親的意思。
又拖了半個月,眼看損失越來越嚴重,于是何老爹一試探,梁博圖那邊一拍即合,當即兩家人就把送給對方的老一輩定情信物退了回來。
這親,就算散了。
好在他們的娃娃親本就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過,這散了,也沒造成什麽波瀾。
何家送給梁今抒的是一個瑪瑙手镯,而梁家送給何守戈的是一個懷表。
何守戈看見何老爹把裝有手镯的盒子拿回來的時候,狠狠一甩門,把自己關房間裏去了。
何母有些擔心,何父卻說讓他靜靜。
随後送了他一輛限量款的超跑。
“你不是說你喜歡四輪的嘛。”何老爹的話裏,有示好的意思。
何守戈俊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拿過了車鑰匙。
退親這件事,他無法阻止,甚至還是策劃者之一,可他不能透露出分毫,戲,還是要做全套。
商人本奸,這麽多年,就算他看不明白何老爹的為人,何母也側面的教他看明白了。
而他,也會為此,争取對自己最大的利益。
而梁今抒……怪他自己,沒有把握好吧。
……
梁博圖直接把何家退回來的懷表給了梁今抒。
“這下你滿意了吧,還沒成年就已經被趕回娘家了。”
梁今抒接過,細細觀看那個表:“反正我有錢有勢,用得着在乎這些東西麽。”
梁博圖翻了個白眼。
“這表現在可算是古董了,你好好放着吧,等以後你把梁家敗垮了,賣了它還能夠你吃喝。”梁博圖已經為梁今抒想好了退路。
梁今抒:“……你就這麽想我把家敗光?”
梁博圖一臉嫌棄:“反正你也是個不識貨的,能把我的江山打理得多好。”
梁今抒:“……”告辭。
……
梁今抒是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這麽順利,每天只是偶爾陪陪汪正飛吃吃飯,他打球的時候給他送個水,困擾她那麽久的問題,就這麽的被解決了。
她恢複自由身這件事,當然得第一時間的告訴汪正飛了,畢竟他功不可沒啊。
而汪正飛那邊就顯得有些冷淡,只回了恭喜兩個字。
梁今抒也沒多想,思考着該給他送什麽禮,好還他這麽一個人情。
……
最近學校裏一直在傳梁今抒和汪正飛在一起了,兩人舉止親密,一起去吃飯、一起去喝奶茶、梁今抒還專門去給送水等等。
而趙子璇也深深的感受到孟清慈最近的精神不振,她黑眼圈越來越重,說話還有氣無力的。
趙子璇沒有把孟清慈的異常聯想到梁今抒身上,只以為是期中考試快到了,她以後是要走保送這條路的,所以她壓力大,熬夜看書所致。
趁着周末,她就約孟清慈一起去附近的商業城玩玩,帶她透透氣。
孟清慈班主任給她介紹了一份給初中生的孩子做家教的工作,她現在晚上也不用去宵夜攤幫忙了,還算有時間和趙子璇出去逛逛。
“你啊,別老只光顧着看書,你這樣身體受得了,眼睛也受不了,你看看你最近,雙眼無神的。”趙子璇一邊帶着孟清慈逛,一邊數落她。
孟清慈沒說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哪是因為學習用功啊。
兩人去電玩城玩了兩個小時,天已經有些黑了,就打算找家店吃個飯。
沒想到轉角遇上了萬晴和幾個小姐妹。
孟清慈和趙子璇是打算側身讓過的,卻沒想萬晴腳步一擡,又攔在了孟清慈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表演?,收藏×,/抱頭痛哭,這座城,多了一個傷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