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末世聖父20

房間最後自?然?還是安排了兩間, 北方作為正式的大基地,還沒有資源緊缺到?這種程度。

跟着基地劃片區的負責人來到?住所?的時候,發現這棟房裏住着的其他人, 正是仇不得跟仇雅雅。

仇雅雅看起來情緒有些萎靡不振, 見到?千重月他們也只是強打起精神笑了一下。

千重月在之後的日?子裏曾問過仇不得,仇雅雅究竟是怎麽知道帶着白又?白往別?墅地下室去的, 這種要遭天?譴的事情假基地長怎麽可能?會輕易外洩。

“蛋白.粉跟她說的。”

“畢竟咱一夥人,只有他倆吃過。”

這麽一說倒也是,肌肉男跟在假基地長身邊也有一段時間, 憑借他那狗腿子勁,讨點肉骨頭沒問題。

只是沒想到?這肉骨頭居然?出自?于同胞身上,心裏飽受折磨的肌肉男無法分享給他人,最終自?然?而然?瞄上了仇雅雅這麽個?脆弱可憐,又?與他有着共同經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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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後基地便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這裏的人要含蓄不少, 半夜沒有假基地那麽激情四射。

白又?白還在為自?己先前?傻兮兮點頭的事情而害羞着, 他跟千重月的房間在同一樓層, 進房間的時候跑得飛快根本就不敢看站在後邊一臉閑适的千重月。

不料這手剛沾上門框,就被人快步上前?來攔腰抱住。

“今天?晚上去你那兒還是我那兒?”

千重月如同突然?挂上來的樹袋熊一樣,貼在白又?白背後趴在他肩上懶洋洋地問道。

白又?白直接被她壓到?了門上去, 被溫熱氣息吹拂到?的地方很快就泛起一片粉紅。

他非常慶幸北方基地有獨屬于自?己的一套發電系統,夜間是勉強有光亮照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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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再如同之前?在假基地那裏一樣, 身處在令人心防松懈的黑夜裏被千重月如此貼近着,他保不齊現在的自?己會有什麽怪異的反應。

“你、你的渴膚症什麽時候能?夠.....”

白又?白腦袋尖尖頂着門,垂下的眼?眸清晰地看見那雙修長漂亮的手将半紮入褲中的衣角拉出來, 微涼的指腹一點點在敏感的腰間緩慢摩挲着。

他輕輕呼出的氣開始逐漸變得沉重,在明晃晃的燈光下眼?睜睜看着自?己被人輕觸, 半邊身子都?要麻了。

“這輩子可能?都?好不了。”

千重月來到?這個?世界後,至今為止從未越界親吻過白又?白。

下午看見他無比脆弱的一面後,那雙滿溢出晶瑩淚水的眼?睛一直在腦海裏揮散不去。

這種思想可能?有點變态,但她就是非常誠實地為白又?白這樣一個?因世界崩塌而灰暗,因她的出現而重新綻放光芒的眼?神給....嗯。

所?以在多個?日?夜裏一直都?只克制地停留在耳旁一指距離的唇,終于印上了他熱得要融化的耳垂。

白又?白狠狠抖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打開房門後,第一次火急火燎地将千重月反拖入自?己的房中。

專門供人睡覺的地方并未供電,所?以壞心眼?的千重月被拽進來後直接一腳合上了房門,并未拉開窗簾的房間直接陷入完完全全的黑暗之中。

白又?白朝前?摸索了兩下,一個?不注意直接被床給絆倒,連帶着一直纏在他身後的千重月一齊撲上去。

倒在床上的他并沒有放松幾分,反而心髒跳得越發快了起來。

畢竟千重月現在就壓在他身上,臉頰旁還能?感受到?不屬于自?己的發絲在輕輕晃動着。

“我很高興你今天?晚上這麽主動。”

以往都?是主動将兔子往狼窩裏叼的千重月,低下頭準确無誤地找到?了白又?白的臉頰,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着他,一邊愉悅地誇了些不太正經的話。

不曾被女?孩子親吻過的白又?白,整張臉直接燒紅,死死趴在床上不肯動彈。

邊咽口水邊裝死沉默了半天?後,察覺到?千重月手指朝下的動作,他才急急忙忙地出聲。

“為、為什麽要親我,我們,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我只是想幫你緩解一下病症而已.....”

這兩句話白又?白說得越來越輕,就算是毫無底氣也硬着頭皮強撐着說完了。

見他小嘴叭叭來叭叭去,實則卻沒有半點反抗之意,千重月很想笑他,又?機智地察覺到?在這樣的氛圍下她敢笑出聲,轉頭白又?白就敢把她扔出門。

“啊,所?以不可以嗎?”

千重月一手圈着他較之普通男性還要纖細一點的手腕,喉嚨裏壓着些許硬裝出來的委屈之意,大拇指卻包含深意地輕撫着他手腕內側那條凸起的青筋。

白又?白感覺自?己有點兒喘不上氣,可是卻絲毫沒有要将千重月推倒的意思。

他聽到?對方這假兮兮的話,腦海裏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是有多麽誠實,只顧着考慮自?己剛剛那席話是否太過于立牌坊,明明一點都?不介意那溫柔的親吻。

甚至還有點開心。

“也,也不是.....”

白又?白悶聲回答,醞釀許久都?不知道該如何委婉地表達自?己扭捏的心情。

好在他的扭捏從來就不是能?夠間隔兩人之間的關鍵,因此千重月這個?合該做大事的女?人,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撐起了上半身。

被強行翻了個?邊的白又?白在适應了黑暗後,模模糊糊間勉強能?夠看清千重月漂亮的臉龐,可還不等他從慌亂之中回過神來,那游離在臉頰邊的親吻,終于落到?了他的唇上。

有人費盡心神難以勾動一人的心,有人只要低下頭,便會燎起一場沖天?的大火。

白又?白像極了一只受驚的鳥,整個?身軀僵硬如石,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做出一丁點反應。

他的鼻尖滿滿萦繞着來自?于身上人的清冷氣息,以往安心的味道如今猶如一塊無形的棉布,堵得他絲毫沒有喘息的空間,幾近就要昏死過去。

游刃有餘的千重月趁着他昏頭轉向之時,勾着衣角邊邊就朝上卷起,動作又?兇又?快。

回過神的白又?白下意識掙紮起來,反抓住千重月的手不讓她趁機偷襲,唇瓣倒還在實誠地張着任由其不留餘地地侵城掠地。

“啊啊嗚——”

壓根就打不過千重月的白又?白有些氣急,眼?角泛起了紅。

他根本就鉗制不住千重月這個?挂逼,又?是氣急敗壞,又?是被她調戲得哼哼唧唧。

眼?前?防線一絲絲潰敗于她掌中,一不做二不休的白又?白抓住時機反客為主,硬生生将剛才還作福作威的千重月反壓到?了身下去。

無奈他根本沒有對方那麽不要臉,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把千重月的手從裏邊掏出來扔掉。

白又?白擦了擦被咬得有些生疼的嘴唇,把卷到?鎖骨上的衣服規規整整地給放了下去。

“你的渴膚症!到?底....到?底該如何治療!”

他一開始還能?夠騙騙自?己,幫助他人是美德,雖然?這實在是有點自?我犧牲過頭了。

可越到?後邊他越是有些迷迷糊糊,甚至有一天?還被她強硬鎖在懷裏就此同床共枕一夜。

白又?白能?感覺到?自?己已經離最開始的設想好的初衷越行越遠了,他一早就察覺到?了千重月的危險,也警告過自?己別?得意忘形地太過靠近她。

無奈人心最難控,從他們之間見到?的第一面起,興許就注定了白又?白會一腳深陷進千重月編造出的網。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上頭了,剛才滿腦子想的都?是,幹脆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和?她沉淪下去吧。

可是不行,千重月的眼?神,太清醒了。

“剛才不是說了嗎,一輩子都?治不好了。”

不清楚眼?前?這喘着氣的家夥在較真些什麽,千重月擡起手慵懶地描繪着他的五官。

白又?白忍住想要往她手心裏蹭的沖動,憋屈地甩開她的手,一臉正色地看着千重月。

“心理疾病往往都?有誘因,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現。”

“只要找到?那個?關鍵的點,努力地去将它克服,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又?一次拍開千重月的手之後,白又?白忍無可忍地咬了她一口。

只是這一口沒敢用力,只是有些埋怨地磨了磨,跟撒嬌似的。

千重月看他這二狗子似的動作,輕輕地笑了起來,直到?又?被咬了一口才停住。

“我覺得你說得對。”

“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就出現的心理疾病。”

“經你這麽一提醒,我倒還真就找到?誘因了。”

她平靜地躺在簡陋的床板上,烏黑的發如潑墨般成片散開。

聽見千重月難得正經說話,單純的白又?白立刻信以為真,有些緊張地詢問答案到?底是什麽。

“想知道答案一般都?得付出代?價。”

“你親我一下,我告訴你。”

這話一出,躲在腦海裏的阿鏡已經徹底笑歪了嘴,給千重月提前?送上仿真且能?通感的道具後,它大笑着開啓了青少年保護模式。

與狂笑的阿鏡不同的是,又?被猝不及防調戲到?的白又?白,再好的脾氣都?要怒了。

不過正當?他要發作的時候,卻正正好對上千重月滿懷認真之色的眼?眸,跑到?喉嚨的話又?默默咽了下去。

“......”

試一下吧,萬一是真的呢。

反正也不虧。

想通的白又?白緊張地握了握拳頭,他強忍着來回沖撞的羞澀之意,閉着眼?睛俯下身去。

成功把兔子往狼嘴裏騙的千重月勾起一抹笑,擡手壓住他的後脖頸,讓他逃無可逃。

絕望的白又?白後來又?成了下面那個?,而且是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他将枕頭抱在懷裏,背過身不想看千重月,賭氣時的作态和?過去一模一樣。

千重月貼過去蹭了蹭他的脖頸,死死壓着笑意,清咳一聲後開口。

“看在你這麽誠心求知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

“好聽的話我只說一遍,快點給我洗耳恭聽。”

在心底發了千百遍誓的白又?白,抿着破皮的唇瓣,非常可恥地又?動搖了。

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然?後就開開心心地豎起耳朵準備聽千重月說好聽的話了。

“在醫學?上,渴膚症是一種心理疾病,當?獨處或情緒波動時,得不到?撫摸與溫暖将會陷入極端情緒當?中。”

“在我這裏,渴膚症是某種沖動的證明,證明我有想要撫摸、擁抱、親吻甚至是疼愛某個?人的沖動。”

千重月垂下眼?眸淡淡地解釋道,清冷的聲線在夜色裏含着一絲別?樣溫柔。

“真正的患者缺失的是愛與溫暖。”

“而我缺失的,是一個?你。”

是一個?生生被折磨致死在萬重山上,永遠無法安息的你。

是經過一次兩次三次相遇後,終于讓琢磨不透的感情在歲月中爆發,讓我深深渴求的你。

千重月似是說了什麽,又?似是什麽都?沒說。

白又?白卻莫名其妙感覺心髒疼得很厲害,逼得眼?角流出了淚。

他大口大口呼吸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明明有無數疑問擠壓在胸口,他卻不敢回頭。

最終也只是喃喃出聲,求問當?下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答案。

“所?以,你是在表白嗎?”

白又?白将臉埋入枕頭裏,把眼?淚都?胡亂給蹭掉。

問完之後他就默默屏息,安安靜靜地等背後之人給一個?同樣動聽的答案。

“是。”

非常合時宜地将後面一個?【吧】字吞進去的千重月,被瞬間丢掉枕頭轉過身來索要擁抱的白又?白吓了一跳。

【白又?白幸福度上升5%】

【白又?白當?前?幸福度為47%】

“你真的很讨人厭。”

“見面第一天?起就開始騙我。”

白又?白将自?己用力塞進千重月懷裏,埋着頭說話甕聲甕氣的。

千重月摸了摸他的後腦勺,選擇性耳聰掠過這兩句話。

“現在開心點了嗎?”

她着帶着笑意的問話聽的人耳朵癢癢的,白又?白毫不猶豫地就點了頭。

而後肚皮被硌了一下,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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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月沒睡着,在确定白又?白累得完全醒不來的時候,她貼心地收拾起爛攤子。

屋內每日?提供的水是定量的,所?以她沒辦法将人抱去清洗,只能?明天?找仇不得多弄點水。

去自?己的房間将幹淨的被子抱過來後,千重月發現白又?白的狀态不太對勁。

他額頭冷汗冒得很厲害,嘴裏一直在低低呓語着什麽。

湊近之後,将散亂的詞拼組起來才發現,他一直在道歉,在忏悔。

白天?的事情他仍舊沒有忘懷,手上第一次沾了血,外力讓他暫時放松,夢境卻致使他瘋狂。

千重月無聲嘆了口氣,把濕漉漉的人撈到?懷裏來,不停地拍撫着他的後背。

“我在,我在。”

“不要怕。”

她盡全力去放柔自?己的聲音,笨拙地去安撫他的情緒。

見他僵硬的脊背一點點放松下來,緊蹙的眉也松開,千重月才沉下心來。

這樣溫柔的姿态原本絕不會出現在千重月的身上,砍死她都?不會。

奈何玄鐵一樣的心開始被鑿出一道口子,有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強行鑽了進去。

那就沒辦法了。

只能?破例,破例,再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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