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項羽挑開虞姬的蓋頭,那一雙秋水的眼睛望着自己,腦中有個模糊的女人一晃而過,再仔細想更加模糊。項羽看着她,虞姬容顏絕色,楚地多少兒郎夢寐以求的,他項羽得之心中卻無歡喜。他不知道自己在爺爺去世之前發生過什麽,那個模糊的女人又是誰。

虞姬見他似乎又頭疼了,關切地問:“将軍,可是又頭疼了?”

虞姬是範增的養女,自小與項羽一起長大。項羽問道:“可知我為何受傷失憶?”

虞姬道:“主公病危,急召将軍回城欲将楚軍軍權傳于将軍。誰知将軍只身一人回彭城的路上遭衆多黑衣人埋伏,主公派我爹尋到将軍時黑衣人全部服毒自盡。将軍已受傷昏迷不醒。”

“誰要害我?”

虞姬握着他的手道:“将軍心中明了,大權已被他人掌握,且龍魄也不知去向。将軍不可沖動行事,爹讓将軍要表現出忠心,如從前那般對待如今的主公,待時機成熟培養出我們的勢力的時候才能奪回大位。”

項羽是叔父項梁養大,項梁待他視如己出,他一身好武藝也是項梁一拳一腳教會的。項羽不敢相信害他之人是項梁,但是不得不信。

*****

劉邦酒席上一人便拼倒了樊哙蕭何等一桌好友,一桌人都喝趴了也便沒人要嚷嚷鬧洞房,正好如了他的意。

劉邦也是和得微醺,被丫鬟扶進房裏。媒婆抓着花生紅栆撒在喜床上,嘴裏說着吉祥話。

劉邦用稱杆挑起呂雉的蓋頭,紅顏微垂着眼睑,粉面如桃花嬌豔。劉邦撩了袍子坐在她旁邊,看着她。

馥然夾了個生餃子喂呂雉,朱唇輕啓咬了一口又吐在馥然端着的盤子裏,看着媒婆說:“生的。”

媒婆笑得開心,端着兩只酒杯說:“爺和夫人一定早生貴子,喝了這杯交杯酒就禮成了。”

劉邦接過酒杯遞給呂雉,目光沉沉沉地注視着她。呂雉撚起酒杯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他眼睛略帶邪氣,如此直粼粼地讓她很不自在。

喝下交杯酒,劉邦打賞了房裏的下人,媒婆道了幾句吉祥話帶着下人都出去,關好房門。

屋裏只有二人并排而坐,一對龍鳳紅燭搖曳着火舌,大紅的帳幔影影綽綽,靜谧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劉邦伸手握住她的手,讓她與自己相對視。劉邦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抵着她的額頭,高挺的鼻梁親昵地蹭着她的鼻子,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一手拉下帳幔,低聲道:“夫人可歇息了。”

呂雉微微點頭不敢看他,心不安地跳着,是對自己非完璧之身心有愧疚,也害怕肚子裏的孩子會有閃失。劉邦看出她的緊張不安,輕輕啄了下她的唇道:“為夫會小心些,不會讓夫人太疼。”

劉邦撬開她的唇,細致地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放開唇,吻到她的下巴移至呂雉耳後細膩敏感的皮膚。她的身子被他壓在身下,腰帶被他解開扔到帳外,接着是劉邦自己的大紅喜袍。劉邦嘴裏含吮着她的耳珠在嘴裏咂弄,呂雉怕癢地縮着脖子,劉邦發現這一點,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還用舌頭舔吻着她的耳窩。

呂雉捂住耳朵,雙頰緋紅,哀求地目光看着他說:“癢,別……”

劉邦低笑着,他很喜歡她臉紅的樣子,繼續逗弄着她。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翻過她的手心咬吻,呂雉怕癢地直縮手。呂雉好不容易抽回手,手心得了解脫,可是劉邦已經解了她的腰帶,呂雉羞怯地身子往裏挪。外袍寬大沒了腰帶束縛滑下一半,露出宛如初雪的香肩。劉邦目光一沉,燭光映在眼底,黑眸熠熠流轉着情欲。劉邦伸手按在她的香肩,指甲摸索着如羊脂玉細膩的膚質,呼吸愈加粗重問道:“夫人小字叫什麽?”

呂雉拉着褪到一半的外袍,穿好也不是脫了也不是,抓在手裏不讓它再往下落,低聲回答道:“娥姁。”

“那我以後喚夫人姁姁可好?”劉邦吻着她的頸部,越吻越重,在她鎖骨上留下粉色的痕跡。常年習武他的手上有着厚厚的繭,鑽入衣內在她腰間游移,揉着她細膩的皮膚。劉邦翻過呂雉的身體讓她趴在床上,喜服很輕松地被他脫下,露出光潔如羊脂白玉細膩瑩潤的後背,每一寸都被他吻的細致,留下一個個鮮豔的痕跡。膚白勝雪,鮮豔的吻痕就如同那冬日的紅梅。

指尖輕挑,肚兜的紅繩解開,豪無阻礙地揉搓着一團,柔軟地不行。他掐地沒了輕重,呂雉呻吟一聲,劉邦吸住她的舌,狠狠地吮,直被他吻的舌根發疼。呂雉覺得痛了,掙紮了幾下,劉邦立即放柔了動作,安撫道:“姁姁,對不起,我輕些。”

劉邦一手順着肚臍向下,分開兩瓣,兩指滑進去立即被嫩肉四面八方地裹住。另一只手将一大團的肉捏在手裏搓圓了又捏扁。呂雉咬着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別過頭眼淚無聲地落在枕頭裏。他真的進入她時,腦子裏全是項羽的樣子,身下容納劉邦的巨大被撕裂的疼,心裏被項羽傷的痛,一時抓着枕頭哭的不能自己。

劉邦被她哭的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哄着她也沒用,最後實在忍不住那種被她絞緊的又疼又舒爽的感覺,只能不斷地狠狠撞擊深入。

劉邦終于釋放了自己,身下的人兒哭成了淚人。劉邦又是心疼又暗罵自己沒出息,說要輕點結果還是沒了輕重。劉邦披了中衣起身去給她倒了被茶,扶着她起來喂她喝水,一邊哄道:“還疼嗎?已經過去了,以後就不會這麽疼了,今天就做這一次,嗯?”

呂雉感覺腹中有些疼痛,微微拉開些被子,白綢上已經染了些血跡,就如同真的處子之血。呂雉心下一驚,見紅不是好事。

劉邦也看見紅綢上的血,自然而然認為是處子之血,勾着嘴角問:“要不要收拾一下再歇息?”

呂雉心慌地厲害,即便真的恨項羽,可也真怕肚子裏的孩子離她而去。呂雉點點頭:“讓馥然進來服侍我就可以了。”

劉邦穿好衣服,把地上的衣服也都撿起才開門出去。

馥然坐在院中憂心地看着月亮,祈禱着千萬不要出事。見劉邦出來立即,走過去。

劉邦道:“進去服侍你家小姐。”

馥然對他福了一禮進入關上房門,立即跑到床前給呂雉號脈。急急地給她服了兩粒藥丸,低聲問道:“小姐怎麽沒用針紮姑爺,他若還……”

“我沒機會下手,孩子要緊嗎?”呂雉問道。

馥然握了下她的手,道:“能保住,但是傷了胎氣,切忌勞累,更不能行房。”

“我會盡量拖着。”

馥然讓下人把木桶擡進屋,把煮好的藥浴湯水放進去,劉邦聞着濃重的藥味兒皺起眉說:“這是幹什麽?”

馥然在裏面加了着涼水,拭了下水溫說:“夫人身上不舒服,泡澡會舒服些身上就不會那麽痛,這藥湯是我給夫人調制的,對身體好,且有助入眠,唔~還有助更快為劉家開枝散葉。”

劉邦拿着劍出去,說:“好了過來叫我,我在外面練劍。”

泡了一個多時辰馥然才讓呂雉起來,有用清水洗幹淨了換上幹淨的中衣躺回床上。呂雉道:“忙好了就趕緊去歇息,你也累壞了。”

馥然把放下給她拉好被子放下帳幔,叮囑道:“千萬不能由着姑爺再行房了。”

“放心吧!”

*****

劉邦練過劍在另一間屋子沐浴後才回了房,呂雉身上體香混合着淡淡的藥香,劉邦抱着她很好眠地睡了。

呂雉有些認床,昨夜累着了前兩個時辰睡的還好,天快亮時便誰不着,也許是躺在陌生男人的懷裏還是不舒服吧!呂雉躺了一會兒聽見院門開啓的聲音也輕手輕腳地起來,怕吵到劉邦。

月白色底衫胸前繡碧草幽蘭,再穿中衣,湖水綠外衫上繡的是栩栩如生的紫色小蝴蝶,最後系上月白色寬束帶環腰。呂雉的美麗綻放地恰到好處,恰如那株幽蘭,花苞開着最優美的姿态。

呂雉起身下床時劉邦就醒了,常年習武警覺性很高,身邊人動一下他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劉邦手肘支着頭,中衣微亂胸前緊致的肌肉半遮半掩,邪氣的眼睛半眯着看着呂雉梳妝,額前的碎發落下一縷,整個人看着慵懶性感。

玉梳梳着烏黑柔亮的及腰長發,鏡中正好與劉邦的視線交彙,呂雉輕聲道:“吵到你了?”

“沒有,姁姁身上可好些了?”劉邦目光直粼粼地看着她,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歡,呂雉被他看的不太好意思,垂下眼睑梳着發。

“好些了。”

馥然敲敲門,劉邦穿鞋下地道:“進來吧!”從衣櫃裏也翻出件藍色長衫,與呂雉身上那件顏色差不多,顏色更深些,穿上後兩人更顯登對。

馥然和另一個小丫頭端着洗漱的用具進了房,馥然走過去替呂雉盤發,道:“想着今天早上晚些進來服侍的,讓爺和夫人好好休息,誰知夫人還是這個時候起了。”

呂雉道:“習慣了,每到這個時候便睡不着了。”

劉邦洗臉剃須,道:“姁姁夜裏睡的不大安穩,可是認床?”

“有些,無礙的。”

劉邦又道:“若這兩日還是睡不大安穩,我便去岳父家裏把你閨房裏的床搬來,岳父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馥然忍不住笑了,說:“爺想搬來,現在差人也是可以的。”

呂雉嬌嗔地瞪了馥然,說:“我要是說屋子也住不習慣,是不是也要搬來?”

劉邦調笑道:“這個難度太大,只能陪姁姁回娘家住着了。”

馥然低頭笑着,呂雉面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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