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晉江文學城首發 “王爺為何不進宮……

“王爺為何不進宮?”易王把易王妃關了禁閉之後的消息傳回來後, 銳王身旁的錦風問道。

銳王一雙鳳眼輕勾,把玩着拇指上的紅玉扳指,道:“父王如今沉迷煉丹, 他聽不進去的。”

“不過……”他尾音緩緩拉長, 鳳眼輕眯,旋即從榻上施施然起身, 往外而去:“我們還是進宮瞧一下熱鬧吧。”

而皇宮之中, 聶逢頭頂高冠, 跪捧藥爐,面南禱請大道天尊,念念有詞地念了一打斷經文後, 這才讓人緩緩打開丹爐。

裏頭的金丹,很快被取了出來。

放在金碗之上, 由內侍送過來,

金丹是純金色的, 由多種名貴珍奇藥煉成。在太極殿的明亮的燈光下,閃着金屬制的光。

送到皇帝身旁時,皇帝已經急不可耐, 把金丹拿過,便一骨碌地放進嘴裏。

吞咽下去後,他只覺得喉中難受, 身體并無任何變化。連忙看向聶逢。

“仙人, 這……”

聶逢故作玄虛地摸着胡子,笑眯眯道:“皇上, 您現在,可以去床上歇息,等您醒來, 就可以察覺身體的變化了。”

皇帝于是連忙去床上躺下。

聶逢立在床邊,對着皇帝平躺着的身體,念念有詞。

皇帝漸漸合上了眼眸。

很快,陷入了夢境之中。

夢到了燕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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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了定安侯之死。

夢到了許許多多,他屠殺過得人。

夢到他坐在廟堂之上,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痛苦的夢境之後,便是極樂。

他覺得,身子變得輕飄飄的。

這丹藥,果然是仙藥。

等他徹底睡熟了,聶逢把趁其不備,把殿內的公公擊暈了過去,趕緊換上衣裳,趁無人注意的時候,從殿後溜了出去。

外邊,星月懸空,皇城燈火璀璨,雄偉壯觀。

聶逢剛躍上屋頂,就見到不遠處的宮道上,一名太監提着燈籠,領着易王而來。

他擡手,摸了摸跳動的眼皮,忍不住啐了一口:“難怪今日眼皮跳個不停,原來是有冤家來了。”

連忙從屋頂躍下去,而後從一路從黑暗的角落離開,按着一開始的安排,換上小太監的衣服,在宮裏的太監往宮外送糞車時,跳進糞車裏邊,跟着他們一道出去。

等他在郊外洗幹淨卸掉妝容後在茶館裏坐好之後,皇城裏,接着也傳出了喪鐘的撞擊聲。

天子駕崩。

一盞茶入喉,聶逢想起自己進宮前,趙西柔跟自己說的話。

“此行危險,恐不能逃離,你若是當真要去,便得豁出命來。”

可聶逢,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早就沒了家人,加上他們聶家多年以前欠下趙西柔一個恩情,而他也早就想殺了那個皇帝。

只是,趙西柔恐怕不知道他竟然能夠逃出來吧。幸虧,他有一身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輕功。

而他,接下來,要去哪裏了?

聶逢往北邊看去。

而宮裏,确認皇帝死後,易王悲痛地跪在地上,眼淚流了下來:“父皇。”

銳王随後感到,方入殿門,就見到易王跪在地上。而龍床之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眸。面色蒼白,沒有了任何生氣。

他連忙走進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切。

“父皇……”

走到龍床便,伸出二指去探他的鼻息,果然,已經沒有了進氣與出氣。

銳王實際上與皇帝的感情并不身後,皇帝一再打壓他們,恨不得讓他死。而今皇帝死了,他其實蠻高興的。太子不在京城,若是他能夠及時拿下主動權,那皇位……然而此刻周圍不僅有易王,還有父皇身旁的公公,他連忙學着易王痛哭了起來,推着皇帝已經冰涼的身體,大聲嚎啕:“這是誰幹的?父皇早上之時還好好的,為何竟然會變成這樣子?”

“父皇!”伏在他的身上,便痛哭流涕。

一旁的天子近侍連忙磕頭,哭着道:“陛下今日服下丹藥睡了之後,奴婢就突然被打暈了……是那術士,他害死了陛下!他逃了!”

銳王立馬沖門口的侍衛們嘶吼:“你們還不趕緊去把那害死父皇的道士抓回來!”

接着,又伏在皇帝身旁,痛哭了起來。

大臣們很快到了,見到二王哭得如此傷心,也忍不住紛紛抹淚。

皇帝駕崩,終究是大事。國不可一日無君,衆大臣于是商讨道。

“太子是長子,如今陛下去了,按理說應當是讓他繼承大位。”

“太子仁德,他繼承皇位,是人心所向。”

……

然而皇帝身旁的劉公公整理皇帝儀容時,卻在枕下,發現了一張聖旨。

“太子殿下,不好了陛下……駕崩了。”太子接到消息的時候。他人仍然在京外,正在想着處理江南鹽運司貪墨案,聽聞如此消息之後,大為震動。

丢下手中的賬冊,便駭然站了起來。眼中,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怎麽回事?”

那人伏跪在地上,大恸道:“陛下服用金丹之後,便……沒了。而那煉丹的術士,逃之夭夭。”

“即刻回京!”太子吩咐完,便匆忙往門外而去,神色慌忙焦灼。

匆忙趕回到京城,已經是三日之後。進京之前,他便已經接到了消息。

“陛下早就已經寫了遺旨,放在他的玉枕之下,聖旨曰:若他身死,易王為天子。”

太子接到消息之後,直接從馬上摔下來。

徐謹兮向他要人之時,信中的內容曾說,趙西柔還活着的事情已經暴露了,讓他早做準備。他覺得有問題,并未把人給他。而是去信詢問他。

當年雖然幫徐謹兮把人給救下來,可徐謹兮這幾年的所作所為,讓太子已經對他表現質疑。可他沒料到,父皇心裏,當真是沒他這麽一個兒子,他這些年,為大瑞的江山,日夜辛勞,沒想到,父皇在意的,還是只有易王。

他為易王拔自己羽翼,當真,只是為他鋪路而已。

手下的人連忙把他扶住,方才扶住,便見太子突然吐血,嫣紅的血,順着唇邊留下,一路落在他銀白色的袍子上。

乃是氣急攻心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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