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古人有雲，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對于糖汁組合來說，一夜成名，亦是如此。

三個月前，兩人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雖然也有些特長愛好，但成績普通，學習一般，每天都在課本與作業中苦惱着，掙紮着，甚至連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都算不上。

可是三個月後，他們卻成為了《炫舞奇跡》中人氣最高的選手。糖汁組合這個名字，也随着《炫舞奇跡》的播出，傳遍了整個華夏大地。

看着可容納八萬人的體育館內，有無數粉絲觀衆舉着熒光棒和刻有糖汁組合名字的燈牌歡呼吶喊，看着評委席上所有評委老師們眼含期待和鼓勵的目光，看着無數個對準了他們的攝像頭，看着頭頂璀璨的燈光，唐莳握住面前的麥克風，開口說道：“首先，要感謝蘋果臺，感謝《炫舞奇跡》這個平臺，跟了我們展示自己的機會。三個月前，我們還是一個走在人群中都沒人注意的高中生，三個月後，我們能站在這裏，享受國內最頂級的舞臺燈光，享受一線明星開演唱會的待遇，享受粉絲們的歡呼和吶喊……不得不說，這感覺真是挺爽的。”

一句話引得體育館內的所有人哄堂大笑，糖汁在所有人善意的笑聲中，繼續說道：“其次，我要感謝三位評委老師和《炫舞奇跡》節目組的所有工作人員。在我們比賽的過程中，三位評委老師一直鼓勵我們，給我們很好的建議，幫助我們編舞，支持我們走到現在。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更是很包容我們，幫助了我們很多。從比賽開始到現在我們這個組合差不多就一直沒消停過……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讓你們很多次加班加點的工作，解決公關危機……”

唐莳說到這裏的時候，攝像很應景的将三位評委老師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掃了一遍，看到幾位評委老師神色各異但均是感動的模樣，看到有的工作人員情不自禁的露出唏噓感懷的笑容，有的工作人員莞爾搖頭……正當攝像把鏡頭對準糖汁組合，來個特寫，準備弄點兒煽情畫面的時候——

唐莳跟陸衡之突然從寬松的街舞褲子兜裏掏出一張速凍食品的封面，然後對着鏡頭語速飛快卻咬字清晰的說道：“感動的時候，想家的時候，別忘記吃好味道水餃。好味道，媽媽的味道！”

攝像：“……”

三位導師：“……”

在場觀衆：“……”

主持人在一旁驚得瞠目結舌，而陸衡之則趁着大家都在愣神的時候，繼續說道：“好味道速凍食品，東北的味道，家鄉的味道，媽媽的味道。你最貼心的選擇！”

說完，還動作明顯的晃了晃手中的海報。

這時候主持人終于反應過來了，連忙走上舞臺攔住唐莳跟陸衡之打廣告的動作，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們這樣做是違反比賽規定的。”

“沒有啊，比賽沒有規定說不讓選手在賽前自我介紹的時候打廣告啊！”唐莳睜大了眼睛看着蕭華，一臉無辜的辯解道。

那是因為沒有人會想到選手在比賽的時候不好好比賽，還想着為自家的生意打廣告好吧？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奇葩啊？

不過也難怪唐莳會想出這麽無恥厚臉皮的主意來。誰讓《炫舞奇跡》現在這麽火呢，要知道那可是全國10%以上的收視率，全國20%以上的市場份額啊！這節目一經播出，全國得有多少觀衆能夠看到，能夠立刻記住“好味道”的名字。

蕭華哭笑不得的看着唐莳跟陸衡之，伸出手抽出兩人手中的海報，然後盯着兩人寬大的褲兜。唐莳見狀，連忙說道：“沒有了，就這兩張。”

蕭華搖頭表示不信，然後做出個想要搜身的動作。唐莳跟陸衡之連忙把手伸入兜裏，然後将褲兜翻了過來，露出裏面的白色裏子，然後攤開雙手說道：“真的沒有了。”

主持人蕭華站在兩人身邊，一臉無奈的看着開始耍寶哄人的糖汁組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而評委席上已經笑瘋了的喬琳則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對着麥克風直接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讓他們說話了，快點跳舞吧！”

蕭華見狀，只能用手指點了點糖汁組合的方向，拿着兩張“好味道水餃”的海報，轉身走下舞臺。

這時候舞臺燈光一暗，唐莳與陸衡之立刻退到舞臺中央，站在一個高高窄窄，周身卻雕滿镂空花飾的實木“鏡框兩旁”彎腰張臂，擺好造型。一陣刺耳的叫人忍不住皺眉的機械聲響之後，唐莳與陸衡之慢悠悠的直起身來，轉身，面對面站着，動作相同卻也相反，做出鏡中人正在照鏡子的效果。

最開始的時候舞曲節奏緩慢，聲音仿佛是八音盒子裏發出的電子樂一般，而唐莳跟陸衡之的動作也比較優雅舒展，緩慢的用街舞的僵硬去完成一個個芭蕾，爵士或是古典舞的動作。就好像是兩個上了發條，但是發條動力明顯不足的木偶人。

臺上的燈光一片漆黑，唯有從頭頂照下來的兩束白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配合着此刻的樂曲，給人一種靜谧卻美好，仿佛在看着通話裏的故事，但是又很莫名哀傷的感覺。

直到配樂的聲響漸漸變小，變得悄無聲息，而舞臺上面對面的唐莳與陸衡之卻試探着将手臂伸出“鏡框”，開始小心翼翼地接觸。最後陸衡之扮演的“鏡外人”伸出手，一把将“鏡內”的唐莳拽出“鏡外”。

這時候舞蹈的配樂陡然變得熱烈火爆，一連串堪稱轟鳴的鼓點之後，而唐莳與陸衡之并肩站在一起，跟随着樂曲用街舞的節奏跳出了方才刻意放緩慢的各種古典舞的動作，然後兩人并肩而行，開始做出種種“街舞”當中脍炙人口的高難度動作，諸如“大風車”，“托馬斯”，“頭轉”，“膝轉”等動作，且因為兩人是在飾演“鏡內人”與“鏡外人”的關系，兩人的動作全部都是動作相同但實際是對稱方向的相反動作。可是除此之外，兩人不論是擡腿，巨臂還是旋轉的角度都是精确對稱的，仿佛真是一個人在對着鏡子跳舞。

這種對稱視覺的驚豔，讓場上的評委老師和場下的觀衆們再次掌聲如雷。大家甚至忍不住的站起身來，跟着兩人的動作尖叫鼓掌，可見是被兩人的舞蹈魅力完全吸引了。

最終樂曲再次變得緩慢且優雅，唐莳跟陸衡之動作整齊劃一的回到了鏡子前面，然後一個站定，一個邁入鏡子的另一面。回頭，轉身，舉臂，掌心貼着掌心，最終分離，背身相對，最終回到了最開始跳舞時的POSS，然後燈光熄滅，一片漆黑的舞臺上只留星星點點的餘光，仿佛在訴說，方才那熱烈的舞蹈火爆的氣氛不過是一場夢境。

糖汁組合的舞蹈結束以後，八萬人的體育館內足足安靜了三十多秒，才有星星點點的掌聲傳來，然後掌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形成一片雷鳴。舞臺再次回複光亮，糖汁組合再次走到臺前，沖着臺下的評委老師和觀衆們躬身示意。

在所有人的歡呼與吶喊聲中，主持人回到臺前，開口說道：“謝謝糖汁組合的精彩表演，再一次不負衆望的帶給我們一場關于舞蹈的，視覺的盛宴。從場下的歡呼聲以及三位評委老師的驚豔表情中，我們可以知道，這兩個孩子的表演再一次成功的俘獲了我們的內心。由此可見糖汁組合這麽能折騰卻依然受到《炫舞奇跡》所有工作人員的喜愛，不是沒有理由的。”

主持人蕭華的吐槽讓所有觀衆再次哄笑出聲。蕭華自己也邊笑着邊說道：“下面我們有請等待區內的蘇明河選手也回到臺前。到目前為止，第一組選手的舞蹈PK部分已經完成。我們來聽聽三位評委老師的意見。莫子老師，請。”

聽到點名的莫子老師身子微微前傾，看着臺上的兩組選手，微微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我先說一下我對明河的感覺……确實，我需要承認一點，可能我對明河是有偏見的。因為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認為明河不是一位純粹的舞者。他甚至不是為了跳舞而跳舞，他身上的包袱太多，雜念太多，直接一點的講，他的名利心太重。而舞蹈這種藝術……我們都知道，它是一種純粹的，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觸動靈魂的這麽一種東西。你可以跳的不夠完美，你可以技術沒那麽精湛，但如果你沒有用心去跳舞的話，你就很難感動到別人。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場下來，蘇明河在舞蹈功底上一直遙遙領先，被人稱贊，但是我卻不看好他的原因。”

“……可是今天，明河的一支舞蹈卻真真切切的讓我感動了。我從他的舞蹈中，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他的熱愛，甚至他由‘沉重’到‘放下’的那種灑脫輕松。所以不論今天的比賽結果最終是怎麽樣，我想對明河說，其實你已經勝利了，因為你贏了你自己，你打破了自己對自己的束縛和枷鎖，這是最難得的。”

在一片掌聲當中，蘇明河沖着莫子深深彎下了腰，開口說道：“謝謝莫子老師對我的認可。”

莫子微微一笑，視線轉向旁邊的糖汁組合身上的時候，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加深了。就連聲音都稍顯輕快自然的說道：“而糖汁組合這一對選手，是我從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喜歡，非常欣賞的。我從海選比賽的時候就一直力挺你們到現在，我感覺我的決定非常正确。雖然很多時候我也會對你們很‘不着調’的舉動感到生氣，但不得不說的是，你們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且學習能力最強的舞者。”

莫子老師話音未落，就已經被臺下瘋狂震耳的尖叫聲給打斷了。莫子老師只能等了一會兒，等待粉絲們的情緒稍微平靜下來之後，繼續點評道：“不管是這次參加比賽的選手，還是國內外許多專業級的選手，其實大部分人只能跳好自己專業的那部分，但是對于別的舞蹈風格卻涉獵不多，更遑論将所有的舞蹈風格都融會貫通，跳的游刃有餘。但是你們卻能駕馭所有的舞蹈風格，并且将這些舞蹈全部融合在一起，掰開了，揉碎了，然後形成一種新的東西。并且讓我們這些觀衆看着并不會覺得不倫不類，這已經足夠了。”

莫子老師的超高評價再次迎來陣陣尖叫聲，莫子老師則繼續說道：“而且你們的身上有一種人格魅力，讓所有見到你們的人對你們都抱有一種寬容，喜愛的心态。這可能是因為你們的長相和年齡的緣故。畢竟所有人都對美好年輕的事物抱有向往。但是我要告誡你們的是，你們要明白，不可以仗着這種寵愛就肆意妄為。比如說方才打廣告的事情……”

莫子看着唐莳兩人不好意思的模樣，非常嚴肅的說道：“這麽一個嚴肅的舞臺，這麽一個嚴肅的場合，大家都把全部的心思放到比賽上面，放到舞蹈上面，你們居然還有閑心去想什麽要給家裏的生意打廣告。我不知道你們是否是覺得自己穩贏了就有恃無恐，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這是對整個舞臺的不尊重。所以就算今天的舞蹈，你們比蘇明河發揮的更好，更驚豔，更奪人眼球，但我這一票還是投給蘇明河。這是對蘇明河對這個舞臺表示尊重的鼓勵，也是對你們的懲罰和警告。”

說着，莫子幹脆利落的按下了手中的按鍵，将自己20%的票數投給了蘇明河。而蘇明河則是一臉詫異的看了看莫子，然後躬身道謝。

而另外一位評委老師喬琳則開口說道：“其實我跟莫子老師的意見有些不一樣。我倒是覺得糖汁組合今天的狀态蠻好的。雖然他有利用今天的舞臺為家裏的生意打個廣告，但是我們可以從糖汁組合的舞蹈當中看出來，他們并沒有不尊重這個比賽，這個舞臺。恰恰相反，我覺得他們對這個舞臺的敬意是所有的選手當中最深的。”

“從海選的比賽一直到今天，只要是糖汁組合的舞蹈，我們都可以看出他們準備的有多認真，有多豐富。每一只舞蹈，他們都有自己的創新，自己的idea。不論是配合舞蹈自己創作、錄制的舞蹈配樂，還是融合其他舞種的風格而努力表現出來的多元化，甚至是瑣碎的道具、服裝的安排，糖汁組合保證每一個細節都充滿誠意。最終呈現出來的作品永遠是最驚豔的，最完整的，甚至是最完美的。而這些幕後的準備工作都是最耗費心神的。”

“……沒有任何一個選手會在短短的十幾天當中，對一支舞蹈耗費這麽多的精力。莫子老師說糖汁組合在舞蹈方面有天賦，因此他們能夠駕馭不同風格的舞種。但是我要說的是……他們兩個今年才十六歲，是整個《炫舞奇跡》當中年齡最小的選手。而且從九月份開學之後，他們每天晚上還要抽出四個小時來學習新課的知識。可就是在這種狀态下，他們依然設計并且完成了《鏡中人》這麽一支難度系數超高，并且足以驚豔衆人的舞蹈……他們對這個舞臺的敬意和敬業，是無人可比的。”

“最後，我要提醒大家的，糖汁組合的兩個成員只有十六歲。而且唐莳還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在他的父親去世之後，他與他的母親相依為命。而今天，在這個神聖的舞臺上，在所有選手都忐忑于比賽結果的時候，唐莳冒着被大家責怪被別人認為是嘩衆取寵的風險為他母親的生意打廣告……也許有人認為唐莳的舉動是唐突的，是不合時宜的。但是在我看來，這是唐莳的擔當。他在追逐自己的夢想的時候，沒有忘記他的媽媽，而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他的母親，做宣傳，打廣告……我想說我們要看到的是一個孩子的孝心，而不僅僅是指責他的舉動不符合這個舞臺的主旨。”

喬琳說着，也直接按下了面前的按鍵，将自己那20%的選票投給了糖汁組合。

看着神情比他們還激動的喬琳，唐莳跟陸衡之沒有別的話好說，只能再次躬身道謝。

在主持人蕭華的示意下，唐莳接過麥克風，開口說道：“……其實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舞臺上為我媽媽的生意打廣告，一來是因為這是場直播，導演組肯定不會把這段掐了讓我做無用功。二來也是因為《炫舞奇跡》這個節目太火了，你們知道僅僅是上一場的比賽收視率都已經超過了百分之十，而這一場最終決戰的比賽，我相信觀看的人會更多。而在這些觀看的人當中，能有百分之一，或者是千分之一的人選擇支持我媽媽的生意，那麽我家就發了。”

說到這裏，唐莳突然轉口道：“忘了提醒一下電視機前的某些觀衆朋友，千萬不要看到了商機，就試圖造假好味道水餃欺騙全國人民。首先，我們的水餃配方乃至外包裝都是申請了專利的，包裝袋上也有防僞标示，每一袋上都有一組特別的數字編碼，你可以在我們的官網上直接查到水餃的出産地，經銷商，以及最終端的銷售商。保證你即将食用的水餃是安全的，來路明白的。而且若一經發現有人冒充‘好味道’的牌子欺騙全國人民，我們也會付諸法律手段，維護我們和消費者的權益——”

“又打廣告，喪心病狂了啊！”主持人蕭華不得不再次打斷了唐莳的話。

唐莳赧然一笑，最終說道：“我對《炫舞奇跡》這個節目的收視率非常有自信，而且我覺得自己有幸站到了這個舞臺上，并且還堅持到了最後，就好像是懷裏抱着一塊大金磚，不做點什麽實在可惜了。但是我相信我今天的舉動絕對與我的舞蹈表現無關，也并不意味着我對這個舞臺沒有敬意。就像喬琳老師說的，我對這個舞臺，對舞蹈的全部敬意都在舞蹈本身，都在我們剛剛完成的那支舞蹈上面。而我選擇的其他舉動，不過是在保持我舞蹈的完整性之外，所追求的利益最大化。畢竟這樣一個舞臺，這樣一個契機，不是随時随地都能遇見的。”

“當然，我也很感激莫子老師對我們的提醒和告誡。因為站到了這個舞臺上，我們所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我們自己，所以要一言一行，謹言慎行。而且從今往後，我們可能會面對更多的人，更大的舞臺。可是這些人不會向《炫舞奇跡》的老師和工作人員一樣，那麽的包容我們，愛護我們。所以我們也明白……其實有些時候有恃無恐，肆無忌憚，還真的就是仗着你們喜歡我，你們會包容我，原諒我所有的任性和小脾氣。”

唐莳說着，沖着臺下深深鞠躬，道：“謝謝你們。”

起身之後，陸衡之神态自若且極其淡定卻令人發指的說了最後的總結陳詞——

“所以請大家支持好味道水餃，別讓我們的努力變成白費，謝謝大家。”

見此情景，最後一位評委老師張楚傑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真是認錯積極，堅決不改的典範啊！不過話說回來，莫子老師和喬琳老師因為糖汁組合方才打廣告的舉動有了些許分歧。可是在我看來，這些都不算什麽。畢竟糖汁組合如果哪天比賽的時候不弄出些事情來，我反而會不習慣。”

張楚傑的一句話再次成為了大家的笑點。而張楚傑則看着臺上的兩組選手，想了想說道：“只能說今天兩位選手的舞蹈都非常完美。明河是終于擺脫了心中的桎梏，有超常的發揮，終于跳出了自己的風格和意境。而糖汁組合則保持了一貫的完美和驚豔。但是從難度系數上講，蘇明河選手是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古典舞，而糖汁組合卻選擇了将許多不同的舞蹈風格融入在一起，而且從整個表演的完整性和藝術性來講，糖汁組合的《鏡中人》也更為完整和深刻一些。所以我這一票投給糖汁組合。”

張楚傑話音剛落，臺下的尖叫聲已經按耐不住的差點掀翻了體育場的棚頂。

主持人蕭華開口說道：“那麽現在三位評委老師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莫子老師将自己20%的票數投給了蘇明河，喬琳老師和張楚傑老師則分別把自己20%的票數投給了糖汁組合。現在蘇明河與糖汁組合的比賽分數則是20%對40%，糖汁組合暫時領先。下面請一百位觀衆評審團按下你們手中的按鍵，将自己的票數投給自己心儀的選手。”

在漫長又短暫的十秒鐘等待過後，主持人轉身看向了大屏幕，開口說道：“好的，現在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一百名評審團的評審當中，有八十位評委将票數投給了糖汁組合，占據總票數的32%，僅僅有二十位選手将手中的票數投給了蘇明河，占據總票數的8%。”

“那麽現在最終的結果就是糖汁組合以72%的優異成績遙遙領先于只獲得28%票數的蘇明河。第一輪舞蹈PK結束，糖汁組合勝出，可以繼續留在舞臺上進行王者之戰的征程。蘇明河選手很遺憾的，結束了今晚的挑戰。蘇明河選手，請跟現場的評委倒是和觀衆們道別。”

蘇明河安靜的站在原地，看着璀璨的燈光，絢麗的舞臺和下面影影綽綽，星星點點的人海，沉吟半晌，開口說道：“能來到這個舞臺，能認識這麽多志同道合，喜愛跳舞的朋友，我感到很開心。我的征程在今天，到這裏全部結束。但是我所選擇的人生卻剛剛開始。同時我也由衷的希望，比賽結束了，但是我們的情誼不會結束。”

蘇明河說着，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了身旁的唐莳，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開口說道：“我們永遠是朋友。”

然後在臺下驚聲尖叫，掌聲如雷以及陸衡之面帶笑容，卻在攝像鏡頭拍不到的地方眼神如刀的瞪視中，從容的放開了唐莳，向臺下揮了揮手臂，最後告別道：“也謝謝從海選到現在，一直支持我的河蟹們。謝謝你們的支持，因為有你們，我才能堅持到今天，謝謝。”

然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舞臺。

當然也沒有注意到，從臺下傳來的，某人饒有興味的打量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