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們不熟
林墨曾經在某論壇看過一篇帖子,由于時間實在有些久遠,早已忘了出處和作者,連大致內容都已經忘了個七七八八。
誰知道,當初看完之後也只是一笑而過的東西,到了今天,倒是深刻體會到了作者君的感受。
帖子的大致內容是這樣的:
據說每一個大學寝室都有一個磨牙的,一個說夢話的,一個在床上跳舞的,一個縱觀全場的,作為大三狗的樓主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這并不是重點,樓主今天重點要說的是其中一個妹子。該妹子本地人,又高又瘦,妥妥的白富美。樓主在寝室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當時就覺得心裏癢癢了(ps:那些說果然還是室友有味道的請自覺去面壁,樓主那是嫉妒嫉妒嫉妒好嗎→_→)。
然後,□□來了,剛開始我們的對話方式是這樣的,從藝術的角度來看這部電影巴拉巴拉,梭羅的《瓦爾登湖》裏說巴拉巴拉,簡單說就是透着一股濃濃的文藝裝逼範兒。現在我們的說話方式是這樣的,卧槽你有毒,卧槽你胸大你來說,卧槽昨天晚上爬我的床的人不是你是誰,卧槽長成你這樣也是不容易,卧槽我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大爺麻煩把昨天晚上的賬結一結下次再來哦,一個字總結,污→_→
究竟是怎樣的巨變竟能讓文藝美麗的女神妹子分分鐘變身猥瑣無節操滿口h段子的摳腳大漢,拉翔之前要向全寝室打招呼拉完之後出來還要打個膈。
果然,熟悉之前是女神,熟了之後是女神經。對此,樓主只想說一句:阿姨,我們不熟[再見]
于是,林墨默默的看着緊閉的衛生間的門,無奈又好笑的表示,古人誠不欺我,熟悉之前的浪淘沙大大那是多麽形象高大的高冷大神啊,但是自從昨晚醉的那場酒之後,林墨表示他雖然還不至于用“男神經”這個詞,但也是不能好好看他了。
以至于沈岩沖好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林墨的眼神都有點不對。
白色的浴衣包裹着修長的身體,頭發上未擦幹的水一滴滴往下掉,最後沒入胸膛消失不見什麽的,閣下如此蘇可怎麽是好?!
早飯是林墨做的,簡單的清粥配上爽口的小菜,沈岩昨天醉的太狠,眼下實在是有點餓了,也沒客氣,坐下吃了起來。
“你還會做飯啊?”
林墨也喝了一口粥:“會一點,一個人住總要學點求生技能吧。”
沈岩微微點頭,繼續喝自己的粥,盡管剛才說着餓了,但他的吃相一如既往的文雅,不急不緩的恰到好處,和昨晚判若兩人。
那個醉的極具個性的浪淘沙大大就仿佛雁過無痕,林墨默念着,那是浪淘沙浪淘沙浪淘沙,才好不容易的把笑給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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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有信的浪淘沙大大果然忘了要把他拉黑這件事,并且貌似從他打完求救電話以後就整個處于斷片狀态,林墨惦記着那個陰錯陽差的吻,三番兩次的旁敲側擊,都沒看出什麽漏洞。
所以,這是真的不記得?
他覺得自己是應該松一口氣的,但同時又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一點詭異的失望,或者嚴格說起來,是帶着一點不平。
他想起自己皺巴巴的被扔在洗衣機裏的外套,想起自己至今不想面對的滿車的狼藉,想起自己沒改完的大綱,想起自己濕了半邊的手臂,想起昨晚某大神魔性的歌聲,想起那雙被扔到窗外的鞋子,想起那個讓他也有點懵比的親吻,心裏就有點好氣又好笑,憑什麽我被你弄的狼狼狽狽的,你就什麽也不知道。
倒也不是真覺着,大晚上下着雨接人什麽的麻煩了煩人了,只是一種類似于惡作劇的心态,好吧,他得承認,他确實有點後悔沒把昨晚的事全程拍下來,他确實有點,不,是很多點好奇浪淘沙全部看完後的表情^_^
明明是有些尴尬的事,明明自己尚且不能完全看懂自己的行為,卻不想這件事那麽輕易的翻篇,以至于惡劣的帶着一點點看戲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人的反應。
沈岩已經吃完了碗裏的粥,起來又盛了半碗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林墨微笑的看着他,這笑看的他都有點毛骨悚然:“诶,說起來,你什麽時候還喝醉過嗎?”
“大學畢業散夥飯的時候。”
“然後?”
沈岩端着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我就不記得了,就知道後來莫名其妙收到很多情書。”
合着斷片兒是保留節目?那自己是不是也該去寫一封情書。
林墨笑夠了才繼續說話:“那你就不問一下你昨晚幹了什麽?”
“什麽?”
杯莫停大大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的做了一個字總結:“妙。”
林墨:“你先是抓着我胸口的衣服,硬是說我濕了,還非說來不及了要去我家。”
沈岩:“……”
林墨:“然後你就開始唱歌,癢啊high歌的飙了整整一路。”
沈岩:“……”
林墨眨了眨眼睛:“我企圖阻止你,然後,然後,你上嘴就親。”
沈岩:“……”
他覺得自個兒臉都有點綠,陳子逸沒跟他說過他喝多了有狼化的趨勢啊!
林墨臉也有點綠:“□□來了,後來我終于知道啥來不及了,還沒來得及打開車門,你就吐了我一鞋。”
昨晚的真相是,親到一半被推開的時候,林墨還有點懵,結果下一秒,鞋子就遭殃了。
浪淘沙大大充分的體現了潔癖的自我修養,吐的他鞋子面目全非,自己身上倒是幹幹淨淨的,充其量只沾了一點點。
他自己還怪知道的,迅速的就轉移了陣地。
林墨眼看着他一臉嫌棄的打開了車門坐到了後座,無比真誠的捂着鼻子說了一句:“髒!”
林墨都被氣笑了,用紙巾包着手迅速的把鞋子扔到了窗外,凄凄慘慘的坐在一片狼藉的駕駛座接着開車。
蒼天作證,這要是別人,自己非把他和鞋子一起扔到窗外去不可,親一下的代價也太大了→_→
終于到家的時候,林墨已經連傘都懶得拿了,拖着個醉鬼就要上樓,正站在門口開鎖呢,就看見醉的一塌糊塗的某大大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腳,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喂,天這麽冷,你為什麽不穿鞋?”
沈岩:“……”
林墨:“後來我給你放水洗澡,你非要拉着我比誰更大……邊比還要邊跳小蘋果……”
沈岩:“……”
林墨:“……”
沈岩似乎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樣的現實:“你有刀嗎?”
林墨捂着心口表演驚恐萬狀:“你不是要殺人滅口吧?”
沈岩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微微的笑了起來,竟隐約帶出一點點的溫柔來:“沒有,我只是想給你削個蘋果賠罪。”
林墨:“……”
我還以為你要分分鐘切腹來着,還有,敢不敢不要笑的那麽蘇?!最後,英雄有事咱們可以商量答應我以後只要不喝多一切都好說!!
早飯吃完以後已經八點出頭了,由于并不是工作日,今天還是得上班的。
沈岩的衣服顯然是不能穿了,幸而林墨和他的身形也差不太多,倒也能應付。
沈岩的車昨晚就停在蘑雲坊沒有開過來,林墨的車則整個是處于一種快馊了的狀态,活脫脫還沒整理的“犯罪現場”。
罪魁禍首浪淘沙大大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嘴角,才嘆着氣要了人家的車鑰匙,幫忙善後。
然後各自打車上班去了,暈暈乎乎的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杯莫停大大終于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為什麽要去上班呢?為了照顧醉鬼一宿都沒睡好就應該待在家補覺啊,勞模是什麽能吃麽?傳染什麽的最要不得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