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動蕩
水煮豆腐這個帖子發完後,原本因為杯莫停的幾棟黑料大樓而氣氛被帶的飛起來的論壇,竟然罕見的沉默了。
大家的反應空前一致,就是一時之間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好像人都習慣因為一點小事争論不休,但真的被重磅消息砸了一記,反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是說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我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
——因為三次元信息一切成迷,所以被掐長相,肆意妄為的某大神,另一個主角是誰不言而喻。
——如今想來,幾個月前曾有一個帖子,讨論寫文的初衷的,杯莫停說,為了一個人,呵呵,去他娘的為了一個人!!
——可笑我等了路非遠那麽多年,還盼着或許他哪天就回來填坑了,誰知道等的根本是一個永遠不會回來的人……
——難怪當年路非遠後期的文風會大變,看《長醉不醒》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誰知道……
——這樣看來,就沒有人覺得路非遠和浪淘沙某些地方迷之相似?雖然文風不盡相同,但都是一樣的速度保證,質量擔當,零黑點零差評。這段時間的罪魁禍首cp鬧的沸沸揚揚的,現在想來也是諷刺!!
——掐了這麽多年的架,只有這一次,連評判和指責輸贏對錯的力氣都沒有……
——二逼了這麽些年,現在卻只想矯情的嘆一句,深情即是一樁悲劇,必得以死來句讀。
——呵呵,你說,是長眠地下的那個慘,還是愧疚懷念的那個慘?
事實上,網上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算太奇怪,當年的路非遠,在很多讀者甚至寫手眼裏,那都是傳奇一般的存在。
他的文其實不算多,但是部部精品,文筆人品基本零差評。
喜歡他的粉絲嚷嚷着,我們家大大“一部封神”,即便是不喜歡他的,也會加一句“我知道他很好,但是我就是看不下去”。
其實真要比起來,他的名聲倒也未必就比今天的浪淘沙或杯莫停響亮,可是,人家是在風頭最勁的時候突然神隐的,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一句告別,在粉絲們愛的最瘋狂的時候,急流勇退,銷聲匿跡。
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或許你曾經死去活來的愛過某一個作者,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作者的行文風格會變,你的心境也在變,于是感覺也随之變了,并非就不再愛了,但是确實不如當初那麽濃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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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這個人在你喜歡的不知道怎麽辦好的時候突然走了呢?
那他就會成為你的胸前朱砂痣,窗前白月光,抹不掉也碰不得,連磕一下都覺得心肝疼。
路非遠于很多人而言,便是這樣的存在。
林墨接到星辰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做早飯,把粥放下去煮好,才按了接聽健。
平時極力裝的很禦姐範的簡辰姑娘難得的沒有跟他嘻嘻哈哈,聲音都有些啞:“豆腐開的那個樓,都是真的?”
雖說是個問句,但語氣弱的,分明是帶着些祈求和僥幸了,根本就是在說“不是的吧,只要你否認我就相信”。
星辰看路非遠的文的時候才上初中,雖說還不至于白月光朱砂痣的,大抵也能算半個迷妹,也難怪會這樣。
林墨無奈的笑了一下,心說葉雲揚那貨從小就是個書呆子,看過的書大概也能繞小花園半圈,後來開始在網上自己寫了,大家都沒太在意,沒想到成績竟然很不錯。
這麽多年了,居然還有這麽多人記着,騙了這麽多的眼淚,算起來也是個禍害,可是啊,怎麽就沒能遺千年呢?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算是吧,沒有十分真大概也能有六七分。”
電話那頭傳來什麽東西被碰倒的聲音,再開口的時候俨然便是帶着哭腔了,語無倫次的罵着什麽變态混蛋渣攻禽獸負心漢。
林墨苦笑了一下,明明他才是被罵的人,怎麽那個罵人的哭的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沒說話,簡辰就繼續邊哭邊罵,跟對付不共戴天的階級敵人似的,罵到最後,哭的都抽抽了,才別別扭扭的重重地哼了一聲:“那個什麽,都這麽多年了,你也別太難過了。”
林墨難得訝異了一下:“什麽?你不是應該口誅筆伐的批判我,去論壇上爆我馬甲爆我黑歷史爆我地址電話企鵝照片爆我菊花?”
簡辰找了塊抹布抹了一下臉:“爆個屁,你那堆馬甲和黑歷史不是早被扒光了嗎?活該,現在都快被黑出翔了。”
路非遠的粉絲實在不少,而且還有不少是和他重合的,不用看也知道現在網上的慘狀。
林墨有點好笑:“你這臉變的有點快啊。”
“不知道,就是覺得,我們都這麽難過,那你呢?這麽久了,誰知道誰才是最難過的人?說到底我們也只是局外人,有什麽資格去評判別人的選擇,更何況,一個故事經過第三者的複述再被大家所理解,本身就會有所偏離,真相和當事人的感受如何,只有自己清楚。林墨你啊,永遠是一副天塌下來當棉被蓋的樣子,誰也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麽難受不難受,牙齒掉了只怕還會和血吞進去說聲味道不錯。”
她突然就暴躁了起來,自我唾棄的撞了一下牆:“艹,說不定我這才是腦殘粉的最高境界,中毒太深,哪天你把我砍了煮熟我還覺得你是一朵小白花呢!”
林墨覺得她後面的話是越說越不像話,偏偏拼湊在一起的效果又奇妙的讓人有點感動,一時之間也有點哭笑不得。
簡辰終于擦幹淨了眼淚和鼻涕:“對了,你找得到浪淘沙大大嗎?他再斷更顏夙就要瘋了!哦你這次掐架莫名連累了人家你最好去說聲抱歉。”
林墨:“……他在我床上。”
事實上,他也不是不奇怪的,從他昨天見到沈岩開始,那人就是一副疲憊不堪累到死的樣子,連他起床的時候無意間碰掉了杯子都沒能把人吵醒,也不知道失聯的這幾天是幹了什麽。
星辰:“……”
她覺得自己又要哭了,八卦和憤怒兩種情緒在心裏各執一方天人交戰:“次奧這種好消息一定要這種時候告訴我嗎?!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王八蛋啊!!”
林墨似乎是笑了一下,才慢慢開口道:“沒有,從來就沒有什麽新人和舊人。”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很認真。
葉雲揚那個人,看起來溫溫和和特好說話,其實根本是個驕傲偏執到骨子裏的人,何必拿這樣的詞來侮辱他。
至于沈岩,更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義務背這個鍋,他也舍不得讓他擔這樣的污名。
簡辰:卧槽又來這招?什麽意思啊?你他媽別挂啊,說清楚啊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