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鬼畜眼鏡
賈勉心裏內牛滿面:這哪裏是神馬鬼畜眼鏡,這簡直就是賣萌之王啊口胡!看來自己先前的工作和心理建設都白做了,有些無法抵抗,怎麽辦?!
賈勉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一點後,開始考慮怎麽安排這個強奸犯的問題。
強奸犯用着一雙水汪汪,純潔而無辜的大眼睛看着賈勉,搞的賈勉不忍直視,只能扭過頭去,在心中默默的思考這個問題。
再弄一個像匕破遏這樣的籠子似乎有點困難,因為畢竟客廳的地方不夠大,擺兩個衣櫃看起來太奇怪了,況且管委會就只給自己十五天的時間來解決五百平米住房的問題,本來就經濟吃緊的賈勉已經無力在支付高昂的籠子費用了。
把他和匕破遏關在同一個籠子顯然也是愚蠢的做法,因為匕破遏肯定會殺死這個罪犯。
流放地球是比死刑更可怕的刑罰,所以,這個惡貫滿盈的強奸犯不能死,他必須要在地球位面痛苦的活着。
賈勉覺得這個問題真是讓人傷腦筋,他扭頭朝着沙發上的罪犯看去,罪犯伸出舌頭在舔自己的粉紅嘴唇。
這名罪犯看起來身材似乎不是太大,所以,或許能夠用個比較廉價的籠子先關一陣子再說?
賈勉覺得自己沒有更加好的選擇了,他把這個可愛到心碎的罪犯關在了沒有窗戶只有一個排風扇的廁所裏,并且找出了很久不用的廁所鑰匙把門鎖好後,下樓前去街上。
在關門的那一剎那,賈勉聽見那個罪犯在廁所中發出凄慘而悲怆的嗚咽聲,他差點心軟就放他出來,所幸的是,他的心中尚且殘留着一絲理智,所以他在心痛了片刻之後,關上門離開了。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被關在廁所中的罪犯忽然安靜了,五分鐘後,賈勉已經走到了樓下街道上,而一名身材修長,一頭銀發,外帶兩只桃花眼的妖豔男人,施施然擰開了廁所的把手,打開門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先是走到客廳,将僞裝成衣櫃的籠子上面的布徹底掀開,然後,一聲口哨聲就從他的唇邊響起。
“都說地球位面可怕,想不到這裏還有一個美人!”恢複了本來面貌的銀輝對着倒在籠子裏的虛弱無力的匕破遏勾了勾手指:“美人,你犯了什麽罪,才來到這個可怕的位面?”
匕破遏看了銀輝一眼,他知道今天要來新囚犯,但是一來新囚犯,自己的監禁等級就被提升到最高級,難道說這囚犯和自己有仇?
匕破遏仔細的打量面前的這名新室友,一雙桃花眼一看就是好色淫蕩之徒,身材修長,腰間圍着賈勉的浴巾,一頭銀白色的長發軟軟的拖在了地上。
這家夥不認識!這是匕破遏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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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出來他是什麽種族!這是匕破遏心中閃過的第二個念頭。
我的配偶真是對我太不信任了,我難道真的那麽殘暴嗎?這是匕破遏心中閃過的第三個念頭。
這三個念頭閃過之後,匕破遏就對面前的這個妖豔的男人沒有了興趣,将眼神放到了一邊,心中暗想:到底配偶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
銀輝歪着腦袋看了匕破遏一會兒,忽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大笑:“哈哈哈,我忽然知道你是誰了!”銀輝的腰都笑彎了,“縱橫宇宙位面的偉大龍族皇帝被流放地球不是新聞,新聞是,哈哈哈,他居然倒黴的變成了一個十多歲的小破孩!”
匕破遏皺着眉頭看了銀輝一眼,憑直覺來說,他不喜歡面前的這個人;而且,事實上,從推理上來說,這麽沒有禮貌的,知道自己是誰還放肆大笑的家夥,他也不可能喜歡。
銀輝很妖嬈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圍着被關在籠子裏的匕破遏轉了一圈,然後開始打量新環境,一邊打量還一邊發出評論。
“這裏的空氣有些幹燥,肯定長不出什麽優美的東西。”
“咦,居然還在使用這麽原始的電子産品。”
“怎麽搞的?他們不是說看守員是個上身一排咪咪的大美人嗎?我還收集了他那麽多裸照,以為到這裏來能夠有豔遇,被騙了!”
“哇,這個看守員的喜好真的好特別,居然喜歡我作案時候的樣子!”銀輝手中拿着那一疊鬼畜眼鏡的小黃碟封面,感覺到這是一個驚喜。
“這是……?”被匕破遏丢到角落裏面,又被賈勉丢到了雜物箱的那個超級大號的飛機杯被銀輝翻了出來,他把那個東西拿在手裏,很快就知道了其用法。
将這個飛機杯抛到半空中,又接到手中,銀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自言自語:“看來看守員很饑渴啊,他一定需要我這樣的人!”
匕破遏在籠子裏無力的對着在外面亂逛的銀輝怒吼:“那是我的東西!是我的配偶送給我的!你到底是哪裏來的無恥囚犯?”
銀輝對于匕破遏的怒吼視而不見,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開始觀看《鬼畜眼鏡》系列。
“原來地球位面的原住民喜歡這種性交方式,嘿嘿,這裏的生活看起來會多姿多彩了!”
匕破遏憤怒的撞向籠子,想要撕碎這個可惡的罪犯,但他的監禁等級太高了,他根本沒有辦法變身,更不用說恢複力氣了。
銀輝對着匕破遏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還聽說,你愛上了這個看守員?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沒搞到手,我今晚就來示範給你看,到底該怎麽勾搭公職人員吧!”
匕破遏已經連怒吼聲的無力發出了,他決定等賈勉回來後,要向自己的配偶闡明利害,讓其把自己的監禁等級降低,好來保護配偶不受到騷擾和侵犯。
銀輝很快就用快進把那一疊小黃片全部看完了,看完後他又找出賈勉随手丢在桌上的眼鏡戴上,對着鏡子露出了一個标準的邪魅的笑容,配合着剛剛學來的臺詞:“騷貨,舒服嗎?要不要再深一點……”
匕破遏再也無法忍受這新來的囚犯肆意的意淫自己的配偶,他鼓足力氣朝着鐵籠撞去,希望能夠撞開,但很可惜,被設為一級監禁的龍族大帝,即便是鐵籠上都留下了自己因撞擊手上而流出的血,卻依舊不能像往常那樣擰開鐵鎖。
匕破遏只有氣喘籲籲的在籠子裏面惡狠狠的威脅銀輝:“你這個惡貫滿盈的罪犯,我總有一天,要咬斷你的脖子!”
銀輝發出哈哈的大笑聲,毫不在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地球位面的術語還真是很有道理。況且,你給看守員留下的印象太差,都被設成頂級監禁了,就乖乖的接受這個現實,不要在耍威風了吧!”
匕破遏發出一聲怒吼,吼聲尚未落下的時候,銀輝忽然從沙發上跳起,将窗簾拉開了一點,朝下看去。
不遠處的街上,看守員已經提着一個劣質小鐵籠回來了!
銀輝的喉嚨中馬上發出喝喝的聲音,一道銀光将其包圍,銀光散去後,他又便成了那個類似大貓一樣的東西。
可這次的體積似乎比他最開始出現的時候大了點,于是銀輝将自己的膝蓋微微的曲起,使自己看起來矮一點,他又将自己的獠牙藏起,對着鏡子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很友善。接着,他抖了抖自己的耳朵,讓那個像狼一樣的尖耳朵,便成了可愛無害的圓耳朵。
最後,他用力的睜大自己的眼睛,把有些修長的雙眼硬是給睜成了滾圓的樣子。
匕破遏看着銀輝做這一切,他終于忍不住朝着自己厭惡的人開口:“喂,你這是做什麽?本來的樣子不好麽?”
銀輝對着匕破遏潇灑的抖了抖自己渾身的毛,于是本來拖到地上有些長的毛全部被他收了回去,變得長短适中。銀輝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來地球之前,就聽說,這幅樣子,才是地球位面上男女通吃,老少鹹宜的最佳外表~!只要一個笑容,一聲無意義的哼哼,就能夠讓地球位面的原住民束手就擒,能夠讓我為所欲為!哈哈,地球位面真是個好地方,最适合我這種惡棍了!我愛這個地方!”
匕破遏在銀輝無恥的坦白中,再次發出一聲怒吼,而銀輝則回到了廁所,把門把手鎖上,然後繼續發出讓人心碎的哼唧聲。
賈勉在外面轉了一圈,最後在寵物店選中了這個中型的鐵籠,他不知道強奸犯的力氣到底有多大,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又多可怕,他只知道——不過是一只大一點的可愛貓咪,一個鐵籠,外加一個鐐铐應該能夠解決這一切。
他提着籠子走了回家,在一路上他想起銀輝粉紅色的肚皮,實在是沒忍住,又給他買了一袋零食。賈勉心中默默的想:我這絕不是被迷惑了,只是……表現地球原住民的友好……和……監獄管理人員的友善……
當賈勉走到樓梯的時候,他就聽見了三樓的那讓人心碎的哼哼聲,聲音凄慘中帶着無盡的可憐,這種聲音讓賈勉心中升起了一股罪惡感——或許我把犯人關廁所太殘酷了?
當賈勉意識到這個的時候,他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把這可怕的憐憫心疼犯人的想法抛到腦後,打開了門。
房中一切都是原樣,除了——匕破遏。
匕破遏在賈勉進門的時候就一直怒吼,見到賈勉進來,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急躁暴怒:“你是我的配偶,怎麽能又看管另外的囚犯?!”
賈勉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他冷冷的看着匕破遏:“第一,我不是你的配偶,第二,看管囚犯是我的工作;第三,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對獄友做出過分的舉動,否則我會狠狠的懲罰你!”
匕破遏現在有一種被冤枉了的憤怒,血液在他的血管中沸騰燃燒,他朝着賈勉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愚蠢的人類,快點把我的監禁等級降低!你還想再次遇到危險嗎?”
賈勉沒有去理會匕破遏的憤怒,他打開了廁所的門。
銀輝可憐兮兮的縮在廁所的一角,身體卷成一團睡在賈勉的髒衣服上,腦袋還枕着他的髒襪子。睡夢中的銀輝似乎是遇到了噩夢,于是他發出讓人心碎的哀嚎聲。
賈勉實在是沒忍住,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摸了摸銀輝的頭。
于是那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睛睜開了,心碎的哀嚎聲立刻便成了心碎的哼哼聲,銀輝顯得很高興,圍着賈勉的腳跑來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用力的蹭他的腿,漂亮的尾巴豎起,尾巴頂端的毛趁着賈勉不主意,就掃過了他的大腿內側。
賈勉全然不知道這家夥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他伸手摸了摸銀輝的背,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嗚嗚……”銀輝眨眼睛。
“這幾天我比較困難,所以你要先住在籠子裏,知道了麽?”
“嗚嗚……”銀輝眨眼睛。
“你想要吃東西嗎?”
“嗚嗚……”銀輝眨眼睛。
“你會很聽話,很乖的對不對?”
“嗚嗚……”銀輝依舊眨眼睛。
賈勉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獸人罪犯聽不懂自己的話,可能也不會說人話,把他關籠子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自己離開這麽長時間,它都很乖的睡在廁所,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但是賈勉還是記得看守員條例,他打開籠子門,對銀輝招手:“過來,這幾天你暫時在這裏可以麽?”
“嗚嗚……”銀輝伸舌頭舔了舔賈勉的手指,舌頭将賈勉的手指纏繞着,小小的撸了一下。
但是賈勉并沒有察覺這個動作,他只是很惬意的微微眯了眯眼,然後将籠子關好,心想:這個囚犯比匕破遏省心多了,也可愛多了,我喜歡。
但是當他把籠子放到匕破遏身邊的時候,銀輝就會發出嘶聲力竭的哀嚎聲,那聲音驚恐到了極點,賈勉忽然就想起來,龍族的匕破遏和獸人是死對頭!
他将裝着銀輝的籠子放遠了一點,匕破遏已經被這個新囚犯的無恥之極的行為搞的肺都氣炸了,并且,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這個新囚犯,就是宇宙中最可惡,最無恥,最惡心的獸人!
匕破遏的雙手緊緊的攥着,他試圖冷靜下來和賈勉講道理:“看守員,你相信我,這個是無恥的獸人,他剛剛在你走後,還便成了一個鬼畜眼鏡,準備計劃騷擾你!把我的鐐铐解開,讓我殺了他!”
賈勉皺着眉頭看匕破遏:“我知道你和獸人是死敵,但是眼前的這個家夥,我想他是無辜的!”
銀輝配合的發出了一聲哼哼聲。
匕破遏痛苦的嚎叫起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配偶被人欺騙,卻毫無辦法,這種感覺讓人憋悶!
賈勉卻不太理解匕破遏的嚎叫,因為這聲音和他平時發情了的嚎叫聲差不太多。賈勉将飛機杯丢到了匕破遏的籠子裏,被匕破遏憤怒的扔到了賈勉的臉上。
銀輝則很乖巧的躺在籠子裏,一動也不動,只是拿着他那一雙無辜可憐又純潔大眼睛看賈勉。
很快就到了休息時間,賈勉前腳剛踏進卧室,銀輝就猛地從籠子裏面跳起來,兩個爪子可憐兮兮的扒着籠子,眼睛卻帶着驚恐看向匕破遏。
賈勉以為銀輝是害怕匕破遏,于是他說:“匕破遏,你不會傷害你的新獄友的,對嗎?”
匕破遏惡狠狠的說:“我會扒了他的皮!”
銀輝更加驚恐的亂彈起來,發出可憐的哼唧聲。
賈勉有些糾結,他将銀輝的籠子弄得離匕破遏的遠了一點,但匕破遏眼中的兇光依舊很可怕,吓得銀輝縮成一團。
于是賈勉将銀輝的籠子放到自己卧室門口,銀輝繼續發出讓人心碎的哼唧聲,看來他好像很害怕和匕破遏同處一室。
賈勉糾結猶豫了片刻,這房間中就只有兩間大房子,客廳被匕破遏占了,卧室是自己的。
将這個可憐的小東西丢到廁所,他在做惡夢,夢中都在可憐的哼哼。
丢到陽臺?似乎有點不合适。
賈勉認真的回想起自己看過的鐐铐使用守則——有了鐐铐,甚至不必用籠子,也不用擔心。
賈勉在心裏權衡了片刻之後,就把銀輝的籠子放到了自己的卧室裏。
匕破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別上當,他根本不怕我,他只是想要非禮你而已!讓他跟我在一個屋,我發誓今晚不傷害他!”
銀輝馬上在籠子裏面打了個滾,安靜的睡着了。
賈勉看着睡的很香的銀輝,心中疑惑:這真的是惡貫滿盈的強奸犯嗎?位面法庭,會不會有誤判呢?
賈勉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匕破遏近乎絕望的懇求:“看守員,為了你的安全,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吧。如果你害怕我亂來,可以不用降低我的監禁等級,只要和我睡在一個籠子裏就好。我會保護你的!”
賈勉很幹脆的拒絕了匕破遏這個看似意圖不軌的請求,跨入了卧室的門,并且将門關好了。
卧室內,燈光昏暗,銀輝已經睡的四肢朝天翻了過去,賈勉看着這麽個東西,無奈的搖了搖頭:“強奸犯?呵呵,沒見過這麽可愛的強X犯。”
賈勉很快就也上床睡了過去,今天一天累壞了,睡的沉沉的。
但是,當他完全睡熟了之後,微風吹過尚未關上的窗戶,将窗簾吹起,城市中的月光漏進來一絲,雖然很暗,但還是照見了房中發生的一切。
前一秒鐘還睡的昏沉的一只類似大貓的東西,下一秒鐘忽然翻身坐起,它熟練的亮出了自己的爪子,輕易的撬開了籠子上的鎖,然後悄無聲息的從籠子裏面走出。
銀色的光芒頃刻間将他渾身包圍,然後,在柔和的類似月光的銀光中,一個身材修長,滿頭銀發的男人出現了。他伸手打開了賈勉的衣櫃,摸出了一套襯衫和一條大號的西褲穿在身上,然後将襯衫的領口解開了三顆扣子。
他銳利的雙眼一掃,就看到了書桌上的眼鏡。
然後,他伸手将眼鏡帶到了自己的鼻梁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毫無防範的賈勉,邪惡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綻開,低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他的唇邊發出:“親愛的看守員,今夜,你是我的了!你最愛的鬼畜眼鏡,一定會好好的享受他的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