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臉皮這麽薄

貝純頓時心虛的臉一熱,連忙躲開他的視線,惱羞成怒的立即回擊:“你不要這麽自戀好不好,我只是剛剛出來去洗手間,不記得是哪個包廂了。”

幸好她提前準備好的理由。

說完她又瞥他一眼,別扭的哼一聲:“再說了,你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唐宜年笑得更放肆了,得寸進尺的逗她:“你這話讓哥哥挺傷心的。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肖騰那樣的嗎?”

他一點都沒有失望的神情,也沒有驚訝,反而是眼神裏的挑逗意味更濃。

貝純也不會誤以為他對自己有什麽意思,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他又是惡劣的在逗她。

頓時就更氣了。

“我喜歡正常一點的!哼,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唐宜年忽然笑了:“你在罵我不正常?”

“我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貝純哼一聲,偏過頭去不理他。

靜默半分鐘。

“不是說不認識回去了,跟着哥哥走。”,唐宜年嗓音帶笑,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她。

貝純別別扭扭擡眸看他一眼,有點賭氣的哦了一聲,然後跟在他後面回去。

晚上貝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腦海裏總是在回放她在天臺看到唐宜年時的情形。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然後又下床去喝了點牛奶。

應該不會的吧,怎麽會有一見鐘情這種事情。

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肯定不是真正的喜歡。

畢竟那個唐宜年,長得是真好看,哥哥都說了他太能勾人了,所以自己現在短暫的留意他,并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過兩天自然就忘記了。

貝純這麽安慰自己,然後喝了杯牛奶,漸漸入睡。

第二天早晨洗漱的時候,貝純忽然發現她昨天戴的那只珍珠耳環不見了。

昨晚回來太晚了,又累,然後她也不知道腦子嗡嗡的一直在想什麽,把摘耳環這事都給忘了。

直接洗漱,就連臉部保養步驟都減少了,完事就躺床上了,還晃悠了大半天才睡着。

貝純摸了摸另一邊光禿禿的耳朵,回想了一下,覺得可能是丢在唐宜年車上了。

到底要不要去問他要回來。

這個問題貝純糾結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九點多,貝寧回來在玄關邊換鞋,看到她從樓上下來,驚了一下。

“還沒睡?”

貝純點頭:“現在還早呢。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喝點水。”,貝純沖他甜笑,然後乖巧的把一臉茫然的貝寧拉到沙發上坐着。

貝寧外套脫了一半,另一半還挂在肩膀上。

忙完了貝純又跑去端了杯白開水。

“你這是?看上哪個小子了?不會是唐宜年吧?!”,貝寧端着白開水的手都開始抖了。

“你胡說什麽呢,我又不是沒見過帥哥,才見一次喜歡什麽喜歡,而且他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啦。”,貝純笑得乖巧,“我是想說,哥哥你能不能帶我去那個什麽頒獎典禮,我想去看看。”

貝寧摸了摸下巴:“好是好,但是讓你跟那只狐貍接觸,我有點不放心。”

貝純:“我就去看個頒獎跟他又不接觸,而且你不是也在嗎。”

貝寧:“也是。”

目的達到,貝純開心的上樓。然後她就想到珍珠耳墜的事情。

她糾結着又不好意思問貝寧要號碼,只能等貝寧去洗手間,趁着他手機還亮着的時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過去記了唐宜年的號碼。

那個珍珠耳墜對她很重要的,對。

時間已經不早了,大晚上的打電話也不太好,她把時間定在第二天的午飯點。

貝純做足了心理準備,把卧室反鎖,才撥通了那個號碼。

戰戰兢兢的等了将近一分鐘,電話才接通。

聽到對面那個沉穩種透着隐約溫和的聲音,她不自覺的心跳更快了。

在唐宜年“喂”了兩聲之後,貝純才有點結巴的開口。

唐宜年愣了一下,幾秒之後,才笑着喊了句“貝純?”

“那個,你看到我的珍珠耳墜了嗎?不見了一只,是不是丢在你車上了。這個……對我很重要的。”

對面笑了一聲:“有多重要?”

貝純:“額……這個是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最好的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真的很重要的。”

唐宜年:“看到了。”

“不過我最近都沒時間,估計要排到明年。”,唐宜年的嗓音含着笑意,語調故意拖長,态度更加不正經,“你要是很着急,我就破例給你騰一天時間。”

貝純深呼吸一下:“真的很着急。”

“有事求哥哥态度要好一點。”,唐宜年笑。

貝純閉了閉眼睛,放軟了聲音,“哥哥,幫個忙吧,拜托你了~”

電話那端停頓了一下,大約半分鐘左右,唐宜年帶着笑意略顯慵懶的聲線傳來。

“乖。”

貝純抿着唇,手指摳着床單,聽着唐宜年得意的笑聲,不自在的同時,心底深處卻又有一絲絲甜意。

唐宜年又道:“我今天下午剛好有時間,你過來拿吧。”

今天下午?希望不要太早,不然她收拾都來不及,現在都十二點半了。貝純稍微思考了一下:“那我們在哪裏碰面啊?”

不管了,耳墜比較重要,錯過這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他一定很忙,誰知道下次什麽時候有時間。

“如果你方便的話,來我家?”,唐宜年聲線懶懶的,即使隔着手機都能聽出散漫的氣息來。

他嗓音帶笑,語調輕微上揚,故意在打趣她。

貝純習慣性輕咬下唇,眉心一皺,不滿的嘟囔:“你故意的。”

對面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

糾結了幾秒,貝純遲疑的下定決心,“那好吧,你等會把地址發給我吧,然後約個時間。”

“我很着急想找回我的耳墜,它對我很重要的。”,貝純又心虛的補充了一句。

唐宜年輕笑:“怎麽,怕我把你的珍珠據為己有?”

“又不是什麽多值錢的東西,你肯定不會稀罕的。”,貝純小聲嘟囔一句。

唐宜年聽到了,他笑意更明顯,逗她的意味也更明顯。

聲線上揚,帶着不正經的笑腔,又無端生出一股暧昧來。

“我家小貝純的東西,我還是很稀罕的,不介意的話你直接送給哥哥,哥哥會很高興的。”

一口一個哥哥,叫的還挺順口,真把自己當她哥哥了呢。

貝純抿唇,哼了聲:“你想得美。”

唐宜年笑了兩聲:“好了不逗你了,你讓你哥哥帶你來啊,他認識。”

“我不想告訴我哥,他很忙,這事我自己能搞定的。”,貝純用手将自己剛剛揉亂的床單,又重新撫平整。

下午四點多,貝純撒謊說是跟朋友有約,收拾一下就準備出門。

貝寧喊住她,盯着她來回瞄了兩眼:“跟什麽朋友?男的女的?蠢蠢你該不會談戀愛了吧?打扮的這麽漂亮見什麽朋友?”

貝純心虛的眼珠子閃爍了好幾下,假裝鎮定:“哪有打扮了?明明就跟平時出門一樣啊,那是人家本來就漂亮好嗎?”

貝寧眼神怪異瞅她,像是在努力證明她這話的真實性。

“你這什麽眼神啊?什麽意思啊?”,貝純氣乎乎的瞪他。

貝寧擺擺手:“沒有沒有,你要出去就趕緊去吧,唉女大不中留啊。”

“……哥,你能不能先百度這句話的意思。”,貝純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然後幹脆利落的出門。

乎,過關了。

貝純剛學會的開車,去陌生地方她并沒有自己開車,又擔心萬一找不到路,可能會丢人。

直接打車去了唐宜年給她的那個地址。

她本來還緊張的準備着臺詞,深呼吸,敲門。

開門的是位跟她爸差不多大的叔叔,她說了句謝謝,然後被領着去了一幢別墅。

門是開着的,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敲了下,等了兩分鐘沒聽到回音。

貝純往裏面走了走,終于在玄關後面的窗前看到了唐宜年。這地方布置的還挺雅致的,色調也比較簡單,靠窗下面擺着張桌子,上面有茶盞茶壺之類的。

想不到他還喜歡喝茶,挺有閑情雅致的。

唐宜年略微靠着牆,正在打電話,聽到聲音才不緊不慢的回頭,兩人視線接觸,他眉梢輕挑了下。

貝純也沒吭聲,懂事的站在旁邊等他打完電話。

“舅舅,你在聽我說話嗎?”

唐宜年笑:“不幫。工作沒有捷徑,你應該想的是如何鍛煉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着親戚關系走後門。”

“可是你只要答應給我一個采訪就好了啊!”,對面女聲漸漸激動。

貝純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她只能聽到對面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還挺會撒嬌,聲音聽着軟軟的。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感覺可能不太愉快,後面女人的氣息有點激動。

而唐宜年臉上始終帶着笑。

不知怎地,看那笑她就覺得不太舒服。

笑得醜死了,看着就煩。

貝純背過身去,心想等他打完電話,就趕緊把耳墜拿回來,即使對她沒那麽重要那也不能放他這。

她心裏隔應。

也不知道對面那女的是不是他女朋友還是什麽,管她是什麽人,跟她又沒有關系,她只是來拿東西的,拿到就走。

對他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貝純也不知道唐宜年是什麽時候打完電話的,忽然就聽到腳步聲朝自己靠近,越來越近。

她的手收緊了一下,然後又松開,轉過身,從容禮貌的笑。

“我的耳墜在哪裏啊?”

唐宜年微微低頭:“這麽着急?”

“本來就是來拿東西的嗎,而且,我也不想呆太長時間,萬一被你哪個女朋友知道……”,貝純沒有看他的眼睛。

唐宜年覺得好笑:“哪個女朋友?”

“剛才那是我外甥女,你想什麽呢。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個花花公子,還有很多女朋友?”,唐宜年無奈的搖頭,俯下身盯着她。

那雙眼睛黑亮有神,笑意都從裏面湧出來了。

神情還是一如往常,懶懶散散。

貝純忽然覺得心裏那根刺又被人拔掉了,她偷偷擡眸瞥了他一眼,然後又別扭的移開。嘟囔着小聲說:“這個我也不在意,我就是怕惹上麻煩而已。”

這句話說完,半晌,對面都沒有傳來回音。

貝純疑惑擡頭,剛好跟唐宜年探究的眼神接觸,他依然低着頭在看她,唇角帶着笑。

“你怎麽臉皮這麽薄,動不動就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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