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開學的日子格外的忙,忙得不在正點上,同學交流啊,一個假期幹什麽了啊,之類的相當的熱鬧。段情沒有那個心氣,他的朋友也不多,就原奕幾個人,還幾乎天天在一塊那更是沒有什麽新鮮事好交流的。

原奕比較想跟他說話:“幼棠?你這幾天去哪了?我打你電話你不在家?”段情點了點頭:“恩,我出去玩了,忘記帶手機了。”原奕笑了下:“哦原來是這樣。”段情不太想說話,原奕看着他沒話找話說:“這學期你有什麽打算?考英語四級,我聽段伯父說你要考?”段情不自覺的皺了下眉:“恩,考。”語氣有一點不耐煩,原奕笑着說:“那好,以後可以跟你一塊上晚自習了。”段情打了個哈洽:“好。”還晚自習呢,他大白天的就犯困,有什麽晚自習好上的。

段情對于自己犯困這事很郁悶,以前幾乎沒有過的。他學習一直都很刻苦,從不偷懶。段暄一直是他的榜樣,不,應該是對比。段暄比他聰明,所以他更應該努力!原奕看着他支着腦袋頭一點一點的想笑,段情這幾天老是犯困。講臺上的老師走了下來,原奕剛想叫他他自己醒了。胳膊一頓,原奕看着他咬牙切齒的抱着胳膊問道:“怎麽了?”段情臉都黑了:“麻了。”原奕幫他把胳膊放下,在桌子下揉了幾下:“怎麽樣?”段情抽來了勉強笑了笑:“沒事。”原奕也笑笑:“剛開學可能不适應,回去早點睡。”段情黑着臉點頭。

回去早點睡,不用他提醒,他都睡的很早。看着電視就能睡着,有時候剛吃完飯跟韓愈說不上幾句話就想睡覺。韓愈說他想睡覺是正常的,正常的反應,所以他恨極了這個正常反應!

如果能夠早日讓這個孩子從他肚子裏滾出去,他一定無所不用其極!

秦邵這幾天也是開學了,所以也沒有去上班,他的課程不是很多,可是來來回回的也麻煩。秦家洛看樣子是體諒他,不僅沒有要求他回去上班還囑咐他好好照顧幼棠,于是秦邵徹底的成了煮飯的。發給段情的短信永遠只有三句話:什麽時候下課,幾點回來?晚上想吃什麽?他問的多麽的賢惠啊,可惜段情回複的只有兩個字:“随便。”這還是高興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秦邵看着這兩個字咬牙切齒,還真把他當成傭人了!秦邵咬牙切齒的還是去做飯了,誰讓他天天去人家蹭飯,日複一日段家的菜譜他都能背過!段暄喜歡吃什麽,段情吃的也差不多,只是多加點醋就好了。

這能多加醋的菜不是特別的多,9月份,有藕,也有山藥,段情不喜歡吃青菜豆腐,有次做了他一筷子都不夾,秦邵翻着菜譜,咬牙切齒,還是在段情回來前把飯菜端上了桌。韓愈韓大醫生好巧不巧的踏着飯點進屋。臉上一臉的笑容:“哎呀,我來的正好啊。”秦邵臉就更黑了!

他也就是臉黑下,還是歡迎韓愈回來,因為他跟段情兩個人吃飯很痛苦。秦邵痛苦,段情一言不發,喜歡吃的菜就多吃口,不喜歡吃的就不動。他吃的也不多,吃多了會吐出來,于是漸漸的吃少了,看他這樣,秦邵想找點話說,可惜段情都沒有給他過機會,吃完了飯就往樓上去了。等秦邵跟韓愈吃完,上樓去看他時,他已經睡覺了。于是他跟段情無話可說。秦邵立在他的床頭看着他,這樣也好,各取所需。你取我就給。

秦邵慢慢躺在他身邊,解開了幾個扣子,在他胸膛上親了下,段情不适應的動了動,秦邵很自然的把他兩只手箍到了一塊,另一只手手習慣的在他腿間摸索,不一會段情就開始扭動,秦邵指尖濕潤了。秦邵摟着他一點一點的探下去,段情身體有些僵硬的讓他弄,沒有反抗也不會配合,秦邵知道他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好了,迫不得已,即便是恨死了自己也沒有辦法,随着自己指頭轉着圈打磨的時候,段情已經是完全軟了下來,秦邵慢慢的附了上去,身體騙不了人,體內強烈的收縮與腿間的濕滑讓秦邵明白,他只是身體需要他。盡管知道這不過是場各取所需的床戲,可是還是忍不住的要更多!忍不住把他抱在懷裏欺壓,忍不住想看他情到極致忍無可忍時的難耐,忍不住想聽聽他細細的悶哼。忍不住想看他不得已抱着自己要求更多時的委屈。

他最想看的不過是他最後的一刻,高潮過後的平靜。老老實實的躺着,眼睛睜着卻什麽都不想,看着他很平和,沒有恨,沒有厭惡,只是單純的失神,眼神純淨如嬰兒。這樣的段情秦邵不忍心碰,壓在身下時都是小心翼翼的。從他身體裏撤出來的時候都怕驚醒他。

段情的恢複總需要很長時間,長到秦邵幫他清理幹淨,等他回來時,他已經恢複過來,蜷着被子側着睡着了,身體弓着是一個防備的姿勢。秦邵慢慢躺着不去打擾他,等他睡着的時候,把他一點一點的抱過來。不願意兩個人睡覺的時候還隔着距離,那樣防備的距離仿佛這一生都難以逾越,心裏的傷害深如溝壑,就連身體上的親密都彌補不了。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學校的課漸漸的上了正軌,開了一部分的新課,這個大學的課程很嚴格,大部分人還是希望學有所成,所以上課時間但凡能聽進去的就會好好聽,聽不進去的那也沒辦法了。

雕塑系歐陽教授的課沒有那個學生敢貪睡。一是歐陽教授講的好,雕塑史源遠流長啊,從陶罐到秦兵馬俑,從木雕到玉雕,從石雕到銅雕,那叫一個淋漓盡致,簡之語氣嘲諷,字字帶刺,所以他的課一般來說睡不過去的。還有最重要的是,歐陽教授厲害,誰都敢打,手裏的書不是看的而是打人的,雕塑系的那本雕塑史書宗羅中西n千年文明,那個厚度不是一般的厚,長度也是16開全本,卷在手裏打人正正好。質感渾厚,而且名真言順。

所以只要是聽說是歐陽教授的課,同學們那是寧願找火柴棒撐着眼皮也不敢睡覺。所以歐陽教授很自豪,不看書都講的很好,不拖泥帶水,盡心盡職幸災樂禍的講。

可是今天是個例外。歐陽教授眯着眼睛看了看最後兩排的兩個學生很久了,睡的很香,他講課都有20分鐘了,這兩個學生睡的那叫一個香。他們旁邊的同桌低頭苦思的摸樣,也沒有把他們叫起來,這讓歐陽教授心裏很不爽,非常的不爽!于是歐陽教授暫停了,吩咐同學們自己看看課本,于是伴随着嘩嘩的翻書聲,歐陽教授慢慢踱步下來。怕打草驚蛇先走的另一邊,慢慢從教室後面踱到了另一排。很好,這個位置很好,建築系的人數比較多一點,三個班,每個班30多個人,這兩個學生藏得好啊,靠窗,最後,還有兩個忠心耿耿的同桌,恩方便睡覺也方便挨打。

歐陽教授眯着眼睛心裏連連冷哼,手在看不見的背後卷了卷那本厚厚的雕塑史,以閃電般的速度朝最後一個同學背上打去,歐陽教授從來沒有失手過,可是這次出問題了,不是他打的方向有問題,而是有人護住了,于是歐陽教授的書還沒有敲上去,就被最後一排這個同桌伸胳膊一檔,這一檔于是歐陽教授的書直飛到前面老老實實低頭苦思冥想的學生後腦勺上了。前排同學低低的啊了聲,捂着了後腦勺,反射性的回頭看歐陽教授,這本書因為後排同學的這使勁一檔用了力氣,所以很疼。被打的同學的眼裏迅速的起了霧氣。眼淚尴尬的要掉不掉,男人嗎!可是真疼啊!!!啊啊啊!!程瑞摸着頭很不解的看着歐陽教授,歐陽教授看着這一幕突生的變故愣了下咳了聲:“咳咳,那個同學,沒你的事,坐下吧。”被打的同學莫名其妙的坐了下來。

歐陽教授于是繼續看這個變故的始作俑者,後排那個擋書的同學已經迅速的站了起來。低着頭極為羞愧的喊了聲:“歐陽教授,俺……俺我……”張家潤一緊張就想說家鄉話,他心裏真的着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雖然他傍邊這個是個大少爺,他沒有那個未雨綢缪的能力,剛才确實本能的反應。

歐陽教授眯着眼看他,他本來也很自豪準備來個連環打的,先打後面這個再打前面那個,一個也跑不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個學生竟然敢擋。歐陽教授記得這個學生,穿着很樸素,學習很刻苦,長的也高高壯壯,一般都是幹摔泥巴這樣吃力不讨好的事,是個典型的老實孩子。歐陽教室看清楚是他後,也沒辦法了,人家确實不是故意的,歐陽教授下巴擡了下,示意他叫醒同桌。

張家潤在他的眼神下伸手拍了拍段情,段情磨蹭了半天,終于在全班同學的笑聲中醒過來了。前排的另一睡神韓文也在被打的程瑞的暗示下醒過來,看到全班同學幸災樂禍的表情,韓同學尚未清醒:“怎麽了,下副本了?程瑞?”學生更是哄堂大笑,就連已經站到歐陽教授旁邊等着救場的班長原奕都忍不住笑了,這個韓文一定是通宵玩游戲了,可是,幼棠呢?你昨晚幹什麽了呢。

歐陽教授拿着程瑞撿起來的書啪的敲了他一下:“現在清醒了嗎?”韓文終于清醒了,話都結巴了:“歐……歐陽教授……”他是從上一課睡到這一課的,實在是困了,所以程瑞叫他他也沒有醒,他根本就忘記了今天是歐陽教授的課。

歐陽教授教訓完了韓文又轉身看段情。段情還不是很清醒,他還是很困,他迷迷瞪瞪的看着歐陽教授,那雙鳳眼微微眨了下,刷長的睫毛跟扇子似的煽動了幾下,迷蒙的眼神配上精致的臉龐看起來很是不解,原奕站在邊上笑着看他,這個段情長的實在是好。

這個眼神讓人舍不得打,他很少看見段情迷糊的時候。

歐陽教授才不管他好不好看,眼睛一迷:“段情?!”段情伸手搓了搓眼:“歐陽教授?”歐陽教授看他不清醒,拿着書拍了他後背一下:“昨晚夢游了?”

段情捂着頭哼了聲。終于站了起來,雙手垂着恭恭敬敬的跟歐陽教授道歉:“歐陽教授我錯了……”很識時務。歐陽教授哼了聲:“清醒了?”段情點頭:“醒了。”

歐陽教授這才收起書慢慢往講臺上走。原奕朝段情笑笑:“幼棠。”段情朝他笑了笑,摸了摸頭坐下了。他實在不願意在原奕的面前出醜,不跟他同桌了,沒有到竟然又讓老師打起來了,真是的,誰知道竟然又睡着了。段情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咬了咬牙不再去看人,旁邊的張家潤看了他一眼也坐下了,韓文拉着程瑞也坐下了。原奕也走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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