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成為怪物的日常

穆深瞥了一眼昏迷的魏傾婉,對上男人的視線時眯了眯眼,半響才開口。

“你是殷裘?”

“你覺得我會是誰?”殷裘的聲音古怪,仿佛刻意壓低,嘶啞中帶着深深寒意。

顧沁聽到這話詫異不已,她低垂着頭,被束縛的手漸漸收緊。

“她是我的獵物,難道你想打破規矩?”穆深臉上笑容更深,銀色的眼眸如同彎月,他雙手放在後面,握着剪刀的手微動。

顧沁感覺被什麽亮光刺了一下,下意識地閉上眼,可是很快聞到濃郁的血腥味,她睜眼卻愣住了。

剪刀離她的脖子只差了一點點距離,再靠近就會刺到她,殷裘的手緊緊握住了剪刀的尖端處,被劃傷的手掌正留着鮮血。

“你要做什麽?”殷裘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漫不經心地擡眼。

“當然是要把她頭剪下來啊。”穆深笑吟吟的回答,放開了拿着剪刀的手,絲毫不認為自己說的話多令人毛骨悚然。

顧沁覺得脖子涼涼的,大氣都不敢喘。

“哦?剪下來?”殷裘有意無意瞥了一眼顧沁的頸部,手指突然發力,剪刀被他生生擰彎,拿在手中把玩,“用這個小剪刀?”

“嗯……慢慢來應該是可以做到的。”穆深歪着頭,手指抵在下颌,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太容易到手的獵物總是無趣。”殷裘随手一扔,剪刀從穆深臉頰擦過,深深紮在了牆裏,他對上了對方陰郁的神色,笑了笑。

“打一場?”

被劃傷的臉流下來血,穆深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裏的鐵鏽味讓他眼眸都陷入了不正常的異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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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沁第一次對“怪物”這個詞有了更深的理解,她被束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上演的動作大片。

但更多的是穆深單方面受虐,殷裘只是抓着他頭發,一下下将他撞在牆上,穆深掙紮着,但是抵不過殷裘怪物般的力氣,猩紅的鮮血滲透近了白發,沾上點點殷紅的臉龐多了一種病态的美感。

殷裘的手也沾滿鮮血,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臉上也有幾塊青紫,他啐了一口,眼底都是暴虐的殺意和興奮,他用力踩着穆深脫臼的手腕,看着因為劇痛而全身痙攣的穆深,眼眸沉沉帶着不見光的黑。

“喂!夠了吧。”顧沁看見穆深已經失去了意識,終于忍不住出聲。

殷裘轉過臉,眼眸一瞬間閃過的血光讓顧沁心裏一跳,他聲音平靜,好像打算動手殺人的不是他。

“你在替一個差點殺了你的男人求情?”

“不,我只是不想成為命案現場的目擊者。”顧沁臉色蒼白,背脊發涼,身後已被冷汗浸濕,說話間手緊抓着椅子把手。

這句話似乎讓殷裘很滿意,他随手找到一把小刀,割開了綁着顧沁的繩索。

獲得自由的顧沁立刻起身,可腳上一陣發軟讓她不受控制的向前傾,殷裘伸出手攬住腰一把抱起。

一下子懸空讓顧沁下意識環住殷裘的脖子,心裏一下子慌了起來,“你……放我下來。”

對方的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勾着,熾熱的溫度隔着一層布還能感受到,聽到她的話反而變本加厲,整個人以禁锢的姿态被他摟在懷裏。

“這個白發鬼最會用迷香,你的藥效還沒過。”

聽到他這麽說顧沁才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因為房門敞開所以幾乎聞不到多少,“那你剛進來時怎麽沒事?”

“因為我是怪物啊。”殷裘說着便大步走出房間。

這話晴朗也說過,當時顧沁心裏只有滿滿心疼,對于殷裘她就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在見識到對方殘暴的一面,她反而認同對方是怪物的這個說法。

“你要帶我去哪?”顧沁看着殷裘行走的方向,心裏越發不安。

“當然是我的囚籠了,你見過哪個獵人會主動放過獵物?”殷裘低低得笑了一聲,臉上幹涸的血呈現暗紅色,看上去猙獰吓人。

“你……放開我!”顧沁沒想到自己的獲救只是開頭,她雙手抵在殷裘胸膛拼命推搡着,可絲毫沒有讓對方步伐慢下來。

在經過一間房間時她看見了蛇皮,他靠在欄杆上,黑袍包裹下只能看見他瘆人的笑容。

“又見面了,可愛的獵物,看來獵手成功抓捕了。”

顧沁瞬間明白了為什麽殷裘會找上她。

“你知道嗎?這裏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殷裘的話語響徹在耳邊,伴随着輕微的關門聲,顧沁的心也沉了下去,像是堕入了無盡深淵。

“獵物進了誰的門,就是屬于誰的了……”

顧沁被他扔在床上,還沒坐起來就被死死壓制住,踢踹着雙腿卻一點作用都沒有,藥效沒有過,發軟的身體根本無法掙脫。

顧沁心裏發涼,她知道哪怕自己沒有被下藥,照以往力氣也是鬥不過這個怪物的。

殷裘看着她無力卻強烈的掙紮反抗,眼裏的興趣越濃,慢慢的被*代替。

“放開我!”顧沁氣得渾身發顫,長發散落在身側,眼眶微紅瞪着殷裘。

殷裘沒有理她,一只手輕松按住她,另一只深入裙底,但很快他在摸上一處地方時停了下來。

“滾開——別碰我!”顧沁在殷裘碰觸在那處時,強撐的冷靜瞬間崩潰,身子都彈跳了一下,卻被壓制得無法逃脫。

顧沁的制服早已淩亂不堪,衣領的蝴蝶結松動,殷裘直接用蠻力撕開,一排排紐扣崩落,露出了裏面的胸衣,他把胸衣往上一推,在胸口處細細吻了幾下。

“你覺得我很惡心?”殷裘對上顧沁爬上霧氣的雙眸,指腹惡意地按了一下眼袋,停留在眼眶的淚水瞬間被逼出。

顧沁沒有說話,房間裏回蕩着急促的呼吸聲,她沒有放棄抵抗。

“那你呢?”殷裘欺上身,在她耳邊輕輕吐出話語,如同惡魔的低吟呢喃。

“擁有女裝癖的……變态?”說到最後兩字他還刻意加重了語氣。

顧沁身子一僵,幹澀的喉嚨發出了無力的字眼。

“放過我……”

“你叫什麽名字?”殷裘用衣物将他手綁住,反剪着雙臂,內褲被往下拉,裙子都沒有脫,只是掀開就往顧沁沒有并攏的腿頂進去。

“啊——”顧沁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子都在劇烈發抖,他死咬着嘴唇,随着殷裘的律動發出陣陣痛苦的嗚咽聲。

殷裘臉色挂着平和的笑容,充斥眼底的黑欲越發濃郁,摸着兩下光滑的大腿,将雙腿分得更開。

顧沁只感覺到底下火辣辣的劇痛,像被人拿着鋸子來回鋸動,整個身子仿佛快要裂開。

嘴唇被他硬生生咬破皮,殷裘吻上去撕咬、吸吮,很快唇瓣就又紅又腫。

“說啊——說出來我會放過你。”

顧沁臉上爬滿了生理淚水,意識都被殷裘用力地頂撞下支離破碎,稍稍拼湊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話。

“顧沁……”

“顧沁,我叫殷裘……”随着殷裘不斷抽動,結合處流出了液體,滲入了白色被單,他捏着顧沁下巴,強迫他和自己深吻,口腔充斥着濃郁的鐵鏽味。

“記住了,我不是他。”

顧沁已經流不出淚水了,身體随殷裘蠻橫地沖撞晃動,目光怔怔地注視對方面容,思緒游離。

這一刻對方的猙獰面容,如同野獸嘶啞低沉的嗓音,忽然開始漸漸褪去,重新浮現出另外一個表情。

精致的五官,眼眸流光轉動間滿滿的柔和,清亮的聲線無時無刻回響在顧沁心間。

“顧沁,很好聽的名字。”

他不是他。

那個人不會以毀滅一切的姿态強迫他,不會傷害他。

更不會……喜歡身為異類的他。

407房已經一片狼藉,穆深趴在地上,雪白的長發将近一半都被覆上了鮮血,遮住了他半邊臉,精致的眉宇間雙目緊閉,微弱的身體起伏讓他看上去奄奄一息。

荀烨走進來時眼前就是這樣一幕場景,他瞥了一眼在牆邊一動不動的魏傾婉,眉頭微皺,緊抿着唇一言不發。

蕭蕊比他晚了幾步進來,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沒有太大驚訝,走到魏傾婉面前蹲下,按在她頸部的脈搏處,很快松開,“還活着。”

“帶下去治療,剩下我自己來。”荀烨淡淡吩咐,視線沒有離開過穆深。

“是。”蕭蕊沒有說什麽,只是讓門口待命的幾個女護士将魏傾婉擡到擔架上,随後都退出房間。

房間只剩下他們兩人,荀烨甚至一步都沒有走動,只是靜靜站在原地。

“你在等我死嗎?”一直看似昏迷的穆深猛地睜眼,眼眸裏沒有一絲迷糊。

“我說過,任何人見到他都不要試圖挑釁,這是因為你的愚蠢而付出的代價。”荀烨目光在看見深紮進牆內的剪刀時眸光一閃,情緒被鏡片很好的掩蓋。

“你以為這裏就他一個人算是怪物了?我憑什麽得退讓?”穆深撐起身子靠在牆上,雙手不自然的下垂,聲音還是輕飄飄的,可臉上蘊含的怒氣和不甘清晰可見。

“你說的對,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怪物。”

荀烨不緊不慢地走過去,他把穆深的長發抓在手裏,不顧他的掙紮硬生生拖往房門口,眼眸的冷漠如寒冰似的令人膽寒。

“包括我。”

#日記#

4/3無

我的秘密被發現了……

他身上的氣息明明是那麽熟悉,卻令人作嘔。

我得想辦法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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