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談判千金
江煥軒長相精致可愛，人也機靈聰明，想要讨人喜歡再容易不過，剛到工作室沒一會兒就捕獲了員工們的喜愛。
他乖巧地抱着員工們投喂的零食，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電腦，身旁圍繞了一圈看他玩游戲的大人。
“哇！軒軒好厲害，游戲一下子就打通關了。”
“這還是個編程游戲呢，軒軒學過編程嗎？”
“學過一點點……”被誇得不好意思的江煥軒紅着臉頰，可愛得讓人想上手捏捏他的臉蛋。
不過員工們可沒有忘記站在不遠處正在和江煥軒媽媽聊天的大波ss，他們覺得小男孩可愛是真，但想八卦的心也是真的。
他的媽媽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麽大波ss看起來……這樣羞澀？
工作室的走廊牆壁上挂了一張張設計作品的照片，這些作品都是出自Lin之手的設計。即便是不懂藝術時尚的人，光是看到陳列架上的各種獎項和各種時尚大刊封面上寫着Lin的名字，也能看得出來林源松是個有真材實料的設計師。
江潼恩站在一張有半人高的照片面前，用欣賞的眼神看照片，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這是一條紅白相間的拼接抹胸禮服，左邊是白紗蓬蓬裙，長度約在大腿的位置，右邊則是紅色飄逸的長裙，拖曳在地毯上。
前胸以白色蕾絲作底，紅色寶石作為點綴，腰部的地方用一根絲帶圈起，做成一朵紅色的絲帶玫瑰系在左腰。
純潔的白色和濃烈的豔紅色形成強烈的對比，讓江潼恩失了神。
她逃婚的時候被車撞倒，是不是也染紅了那抹無暇的白？
“你喜歡這件作品嗎？”林源松的聲音将她拉回了現實。
江潼恩回過神，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态，低頭将垂下的發絲挽到耳後。
“我想用這件作品參加綠洲時裝展。”林源松說。
綠洲時裝展的規模很大，參展的品牌和請來的明星、設計師都是大牌，林源松在選擇自己作品的時候應該也進行過一番思考。
林源松想起他的初戀在和他說分手時，那些如同刀子一樣的言語，連一句“你覺得怎麽樣”都不敢問出口，生怕從江潼恩的口中得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江潼恩想到他給了自己一份收入，也給了自己接近顧氏集團的機會，她将視線落在林源松的臉上。
林源松沒想到她會這樣直直地看來，不自覺地想要避開她的視線，但是她的目光柔和，并不灼人，反而有種堅定的力量，好像被她所注視的人，會忍不住想要傾聽和相信她的話。
“它看起來像一件婚紗。”江潼恩把自己的感覺誠實地陳述了出來。
林源松微微睜大了眼睛，他把手稿給孟有文看的時候，孟有文還以為是他的新設計，然而，這是他在舊設計上重新修改過的設計。
“原本是的。”林源松發現自己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心裏的黯然好像也減輕了幾分，“她說她不喜歡長款的婚紗，這樣會遮擋住她的長腿。”
甚至回想起那個女人說這話的時候，他也沒有曾經那樣的憤慨和懊惱了。
江潼恩聽到設計師的話，忍不住掩唇輕笑。
林源松知道她在笑什麽，白色的部分是他原本的設計，而紅色的部分是他的新設計，他後來的設計把這條裙子變成了長裙。
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很小氣，因為這點事記仇？林源松緊張地握了握拳，怕給江潼恩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這算是複仇玫瑰嗎？”江潼恩隔空輕點了一下腰間那朵紅色玫瑰，俏皮地朝着林源松眨了眨眼睛。
她毫不在意他的小脾氣。
林源松的喉嚨一緊，借着眨眼的動作，移開了落在江潼恩身上的視線，可是他的餘光卻在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件漂亮的作品，我很期待它出現在衆人面前，吸引所有人眼球時的樣子。”江潼恩的眸子閃爍着光芒，她真誠的肯定點燃了林源松心裏的火。
她說，她期待。
這個詞這樣美妙，讓他心神蕩漾。
他熱愛設計，這是一門值得他傾注所有的藝術。他曾經愛過的人否定它，讓他大受打擊，面前的女人不僅能夠點亮他的靈感，還讓他重新拾起了對設計的信心。
林源松的眼神明亮了起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這件作品還沒有模特，如果你想要進入這個圈子，不如……”
以江潼恩這樣的容貌和身材，她如果想要進入時尚圈，并不是一件難事，再加上有他的幫助，更是輕而易舉。
他甚至想要許下自己的專屬模特的位置。
但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卻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我想，它有更加适合的人。”
委婉地拒絕了他的邀請。
林源松張了張唇，好像還想說些什麽。或許江潼恩并不知道她這些話對于自己的意義，但是在林源松的心裏已經有了江潼恩的位置。
他查到江潼恩的經濟狀況并不好，一直靠典當東西維系生活。從調查結果上看，這些東西都是她已亡的父母留給她的嫁妝。都走到典當嫁妝的地步了，生活應該很困難。
他想要多幫助她一些。
“不過，我有一個小忙，想請你幫幫我。”江潼恩臉上露出了少見的為難之色。
先拒絕，再提請求，對方會答應的成功率更高一些。這個談判技巧她屢試不爽。
林源松此時別說一個小忙了，就是一百個小忙他也願意幫助她。
“你說，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林源松的話分量很重。
江潼恩摟着自己的肩膀，沉默了一會兒。
林源松的心理預期提到了一個高度，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幫上這個忙，如果他不能幫上的話，或許他要動用家族的力量……
江潼恩見他這樣嚴陣以待的樣子，這才提出自己的請求。
“我想見一個人。”
林源松好奇地看着她。
江潼恩輕啓紅唇，說出那個名字：“顧氏集團的顧總，顧衍之。”
不過是見一個人，而且還是與他們有合作關系的人，這對于林源松來說，安排他們見面很簡單，只要讓江潼恩跟在自己的身邊，自然有機會與他碰面。
但讓林源松不解的是，為什麽她想見顧衍之？
在林源松的眼裏，江潼恩剛剛才拒絕了當他的模特，必不可能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女人。如果她想要攀龍附鳳，成為他的模特，進入這個圈子，不是可以結交更多高階層的人物嗎？
所以她是沖着顧衍之這個人來的？
面對林源松疑惑的眼神，江潼恩只是轉過身，透過玻璃門，看向坐在沙發裏玩平板，時不時還悄悄地朝這邊望一眼的男孩。
“顧總他……和孩子的父親有點關系。”江潼恩的用詞還算謹慎，讓林源松的腦補方向一下子就歪向了別的地方。
難不成江煥軒的父親是顧氏集團的員工？林源松猜測着。
江潼恩不會貿然地告訴別人江煥軒是顧衍之的孩子，即便林源松表示出來的态度十分友好。
“好，我會找機會安排你們見面的。”林源松應下了這個請求。
這不過是一個舉手之勞，并不算什麽。林源松倒是想給她更大的助力，但是望着江潼恩走向男孩的背影，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不需要任何人的助力，她自己就能走出一條開滿鮮花的康莊大道。
就在江潼恩參觀完工作室，準備帶着孩子回家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這個名字，她在劇情文字中見過數次。
“管書瑤的團隊說她想再争取一下，要親自和波ss談，一會兒就到。”員工将聊天的界面直接展示給孟有文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