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說錢淼八婆的程度真是無人能敵,愣是将岑正揚的祖宗八輩刨了個清楚。

“可憐哦!~~~”已經完工的錢淼,看着回憶自己荒唐行為的岑正揚,裝做關心的道:“我還以為你超超喜歡吃炸醬面哪!原來是被逼的哦!可憐~~”

岑正揚飄了一旁假惺惺的錢淼,沒好氣的道:“小心樂極生悲。”

“啊!哈哈哈~~恰巧不會哦!”錢淼撕開旁邊的一包幹桂圓,一個個的肯着,“難道你要在這裏荒唐一年的時間啊?”

“……可能吧!”岑正揚也把魔掌伸向了那袋桂圓,“不過我現在已經擺脫那幾個保镖了,剩下就看後面的……”

“你幹嗎搶我的桂圓!?”錢淼這時才發現有兩只手伸進袋子裏掏桂圓。

“幫你消費啊!你媽說這個你要負責的。”

“……”

—..—|||

憎恨!為什麽這個男人臉皮這麽厚!

*** *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 ***

還真是不能太八婆,看看現在要人家來挖她的祖宗八代了吧!

錢淼一個人坐在正屋的客廳裏,斜倚着沙發看着相冊……一張張的老照片,呼的,一張已經發黃的照片掉了出來。看看上面的人,記得那時只有四歲,還沒有上小學,那天是她的生日,爸爸從親戚家借來了相機,給他們幾個小夥伴合影,上面有自己、老貓、泥鳅、豺狼……還有他。

“恩!”岑正揚已經站在她身後好久了,她一直沒有發現。

“……”錢淼意識到身後有人,立即合上相冊,把身子挪正。“你……你有事?”看着站在門邊的岑正揚,自己不由的緊張,好象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心事。

“啊!飲水機沒有水了,我到這邊來喝水。”岑正揚示意的揚了揚手裏的紙杯,坐到錢淼的對面,“不過你這裏好象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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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了。”這時錢淼才想起來剛剛自己要給送水的人打電話,一看到相冊就給忘了。“我現在打……”

說着錢淼撥通了電話,好在對方不怕時間晚,答應送來。可是電話挂斷之後,屋子裏卻尴尬了起來。

“啊……看來要等會才會有水。”岑正揚純屬沒話找話。

“是啊!不然你先喝冰箱裏的飲料吧,應該有可樂。”錢淼把相冊外的幾張照片也收到相冊裏。

“恩……我不是很渴。”岑正揚把紙杯放到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瞥着電視上無聊的劇情。

(作者:姓岑的!你不渴跑來幹什麽!打亂我的計劃了!—..—|||)

安靜。

沉默。

在安靜。

在沉默。

“嘩啦啦!”本已經收拾好的相冊,忽然散落了下來,裏面一張張的照片掉了出來。

“啊——”錢淼真的很少如此緊張,就像掉的不單是照片。

錢淼趕緊蹲下身收拾照片,岑正揚看着收拾照片的人,不知道是否該幫忙……正當岑正揚猶豫的時候,錢淼已經快速的把照片塞進了相冊……但是少了一張。

岑正揚和錢淼同時盯着那張照片,那張四歲時的照片,它正好掉在岑正揚兩腳間的地方。岑正揚揀起照片,遞到錢淼的手上。

“……”錢淼收起照片,坐回沙發上,本以為事情就完了,可是……

“嘀!嘀嘀!嘀……”加菲貓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錢淼接起電話,本以為是送水的人。

“……”對方沒有很快回答。

“喂?你找誰?”錢淼把剛剛收拾好的相冊向櫃子裏推了推。

“……淼淼,是我。”

聽到這個回答,“嘩啦!”的一聲,錢淼把剛剛收好的相冊又打翻了,相片散落的一地,但是錢淼沒有像剛剛一樣急着收拾,而是呆呆的拿着聽筒。

岑正揚看着反常的錢淼,不知道電話的那頭到底說了什麽,為什麽會讓錢淼有如此的反應。

“……淼淼,我回來了……我剛剛下飛機,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對方的話錢淼聽的模模糊糊,她的大腦早在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就亂了。

“淼淼你還在嗎?……”

對方還在說着什麽,“咣!”的一聲,錢淼無理的挂上了電話,低頭開始收拾地上的照片。

“啊……”岑正揚本想問些什麽,但是又覺得不妥,只好閉上嘴巴,蹲下身幫錢淼收拾。

一張張的照片,有錢淼上幼兒園時的、小學時的、中學時的……但是每個階段的照片,都會有幾張五個人的合影。

岑正仰揀起一張錢淼大學時的照片,上面有兩個人,錢淼和一個男生,那個人不是她另三個死黨……

把照片遞給錢淼,呼的,岑正揚感覺有什麽東西掉到了他的手上。擡頭,這時才發現,錢淼在哭。岑正揚看着那張照片上也有不少淚水,只好識趣的起身。

岑正揚看着這樣的錢淼,大概已經猜到那電話是誰打的。不過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人,怎麽也沒有說話的權利。

“恩……”錢淼再次收好照片,看着身旁站着的岑正揚。忽然,道:“我去給你拿可樂。”

“哎!?”岑正揚看着跑出客廳的錢淼,心想她好象已經忘了,他不喝可樂這件事情了。

轉眼的工夫,錢淼手裏拿了兩杯橙汁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忘了冰箱裏只有橙汁了。”說着放下杯子。

岑正揚看着錢淼的臉上已經沒有什麽淚水了,看來她剛剛已經擦掉了。

“沒什麽,我喝什麽都成。”岑正揚看着又坐回他對面的錢淼,本打算現在識趣的離開,可是這時錢淼反而叫住了他。

“我現在是不是傻的可憐……”錢淼擡着頭,看着岑正揚,雖然臉上已經沒有了淚痕,但是現在顯得更悲傷。

“……”岑正揚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到是很希望自家的死黨在這裏,因為他們三個人裏最不會哄女人的就是他。

“其實一切也只能怪我自己。”錢淼雖然擡着頭,但是目光渙散,有點像是自言自語。

“這也不能怪你,這事情本來就不是人能夠控制的。”岑正揚曾經從錢森那裏聽來許多錢淼小時侯的事情,知道他們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的。

“我弟是不是已經和你說了我以前的事情。”錢淼知道她那個漏勺嘴的弟弟一定說了不少她的事情。

“這個……是說了一些,但是不是很多。”

“哼……”錢淼眼睛定了定,看着岑正揚道:“沒有見過我這麽傻的女人吧?被甩了還……”

“其實他離開你是他的損失,你不用太傷心。”岑正揚看着一向陽光的錢淼,忽然為了一個他看了賊不順眼的男人傷心,心裏總是覺得不平。

“損失嗎?”錢淼看着被她放在桌上的相冊,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錢淼向前欠了欠身體,把相冊打開,“我們小的時候多好啊?什麽事情都沒有,什麽都不用擔心……”

說着,她自己将一張張的照片擺在桌子上,像是在給岑正揚講解似的,從小的時候,一直到大學……

*** *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 ***

也許是剛剛的電話勾起了錢淼身體裏另一個她,她不停的和岑正揚講着她小時侯的事情,講着他們之間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這個是什麽時候的照片?”岑正揚指着剛剛那張老照片問道。

“四歲的時候吧!”錢淼瞥了一眼照片,那是他們五個人第一次合影,也是第一次與他合影。

“四歲嗎?好高啊!”岑正揚瞪着照片,看着上面的錢淼,一點也不像四歲的孩子。五個人裏,當時錢淼最高,站在中間。

“是嗎?當時好多人都說我長的高,但是後來變成了五個人裏最矮的……”錢淼完全的掉進了童年的回憶裏,沒有現實的苦惱。

“當然了,你是女孩子嘛!當然沒有男生高……哎!?這個是?”岑正揚看着錢淼似乎已經忘記了煩惱,便開始解決自己的疑問,畢竟他對和她有關的東西都有興趣。

“泥鳅啊!”錢淼看着照片上蹲在自己身前的泥鳅,大家真的變了很多。

“泥鳅?上回來的那個人?”岑正揚有點不太相信,因為上次他看到的泥鳅有一百九十多公分,雖然有些瘦,但很健康的樣子……而照片上的這個泥鳅,像是營養不良的災區兒童,而且總是翻着眼珠,有點馬上呀挂掉的意思。

“對啊!我們幾個裏就數他最鬼了,小時侯他就一直是最矮的,我媽說他不長個,光長心眼了。可是上了高中,不知道是吃了什麽東西,一下子就竄了個一米九,成了我們裏的柱子。……”錢淼說着自家死黨的事情,心裏總是無比的高興。

“你們五個直到大學一直在一起嗎?”岑正揚的話脫口而出,但是出了口就後悔了,因為錢淼的臉冷了一下。

“……”錢淼看着忽然不說話的岑正揚,勾勾嘴唇道:“不是,老貓上完中學就去開飯館了,而豺狼也只是上了中專,只有我、泥鳅和小白上了大學……”

“哦!”岑正揚只是随便的應了一聲,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小心踩到地雷了。

“其實你不用這個樣子的。”錢淼看着岑正揚忽然拘謹了起來,知道是因為自己,又道:“知道嗎?我、泥鳅和小白雖然都上了高中,可不是在一起。泥鳅和小白在八十中,而可憐的我考高中的時候只掉了底線。”

“這麽慘?”岑正揚雖然不是很明白在這裏,學校有什麽區別,但是聽的出來,那時侯錢淼的成績一定很差。

“啊!……還說哪!中考的那個時候,泥鳅天天惡補,而我天天到處跑,最後成績差了70多分。”錢淼似乎又掉進了中考的噩夢,那時侯在考場上她可是吓的一身冷汗。

“那……他哪?”岑正揚還是止不住好奇,指着白宇航的照片問道。

“他?”錢淼看看照片,忽然垮下肩道:“人家一直到大學都是班長……你說他會差嗎?”聽的出來,錢淼的嘴中多的是羨慕(外帶些許的嫉妒)。

“呵呵……”岑正揚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其實錢淼就是個笨蛋。“看來你還是不錯的嘛!你後來不是和他在一所大學裏嗎?”

“哎!一提這個就頭痛,人家是沒有發揮好,淪落到最後一個志願。而我是超長發揮,發了昏才掉上北師的班尾……”

“為什麽想當老師?”岑正揚很難想象錢淼當時的心境,為什麽要當老師。

“……因為我的人生三大志願啊!第一是軍人,第二是醫生,第三就是老師!”

“你怎麽有這樣的想法?”

“第一志願是要發揮潛能,把部隊搞個天翻地覆;第二是要醫死所有不順眼的人,第三是要摧殘國家幼苗……”錢淼一下子恢複了精神一樣,高昂的講着自己的偉大志向。

汗!岑正揚忽然開始覺得小炸醬面他們很可憐,每天和這麽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在一起。

“哎……”說着說着,錢淼忽然嘆了口氣。

“怎麽了?”岑正揚不知道為什麽錢淼的肩又垮了下來。

“可惜我前兩個志願都沒有達成哦!”錢淼自言自語的道:“驗兵嫌我是平足,考醫大分數又不夠……”

“呵呵……”岑正揚虛虛的笑了兩聲,心想你幸好沒有做另外兩行,不然對社會的危害更大。

—..—|||

不過看着錢淼的心情似乎越來越好,岑正揚也覺得自己時間沒有白費。

“對了!”錢淼好象忽然想起了什麽,道:“你的工作問題還沒有解決哪哦!”

“……”岑正揚看着錢淼兩眼放光,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來問題有點困難哦!……”錢淼故意拉長音,道:“誰讓我心好啊!我來幫你解決吧!”

“你?”岑正揚看着錢淼一副主意已定的樣子,猜到不會是什麽好事。

“對啊!你看啊!網吧那裏的兩個小姐妹要回鄉下去了,我一時有找不到合适的人,而你也懂一些電腦,況且那裏的事情又不是很忙……”

岑正揚看着錢淼一條條的說着,知道自己在未來的日子裏是離不開這裏了,不過至少在自家死黨來之前可以有地方避難。

“好吧!我答應,不過我的食宿問題……”

“放心,一切找我媽答應你的!而且每個月我再開你1000。”錢淼保證道。

“這麽好?”岑正揚很明白,在網吧看看電腦開1000有點多。

“呵呵……”一談公事,錢淼的腦子可不慢,畢竟人家姓‘錢’!“但是現在只有你一個人。”

“……”岑正揚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心裏暗罵怎麽這麽算計人,原來兩個人工作和開1000多,現在一個人卻開1000。

“不過待遇可比以前的好哦!不要忘了我這裏可是管食宿的哦,還有,我答應你每個月帶你出去一次,你不是要領略祖國風光嘛。而且工作時間是8:00—17:00,每天八小時!”

“……”岑正揚不得不說這個待遇差不多……但是,他還是覺得怪怪的。

“好了,我們就這麽說定了!明天開始上班!”說完,錢淼也不等岑正揚反應,又積極的道:“睡個好覺!晚安!”說完,錢淼一溜煙的閃回房。

呵呵!

她才不怕岑正揚不買她的帳,因為這是讓他唯一挺過這一年的辦法,傻傻的她是這麽認為的。

可她怎麽知道,被認為是吃有錢父母的岑正揚,會是個堂堂的總裁。

*** *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 ***

剛剛錢淼急着回房間是有原因的,一進屋錢淼就抓起筐裏的豆包。

咣!咣!咣的一搖。

“死豆包你不要給我裝睡!”錢淼剛剛一恢複了活力,就發現了事有蹊跷。

“恩?”豆包裝傻的功夫可不是蓋的,兩眼渙散,裝的想是剛剛被吵醒。

“豆包!你給我醒醒!不然我現在給你洗澡!”錢淼威脅着手裏的豆包,她知道洗澡也是豆包讨厭的事情。

“不不!不要!”豆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問話的錢淼。

“說!你現在給我一件件的說!為什麽網吧的姐妹要回鄉下,為什麽昨天新送的水今天就沒有了,為什麽照片會放在外面,為什麽你這麽讨厭!”錢淼一條條的說着豆包的罪狀,氣的直瞪眼睛。

“……哦!還有為什麽小白要給你打電話。”豆包不知死活的一下子說溜了嘴,趕緊用兩只小爪捂上嘴。

“豆~~包~~”聽到這裏,錢淼的聲音一下子變了,瞪着眼睛看着豆包要怎麽解釋。

“其實吧!……這個吧!……那個吧!……總之吧!……然後吧!……事情就是那個樣子吧!……”豆包越說越心虛,時不時的瞥瞥眼,看看錢淼的臉色。

“豆包!?”呼的,錢淼點名了。

“啊……”豆包再次捂好自己的嘴。

“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惹急了我,吃了你的狗肉!”錢淼狠狠的看着豆包,絲毫不象是在開玩笑。

“你不吃狗肉的!”豆包松開一只爪道。

“我現在吃。”錢淼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豆包水汪汪的小眼睛。

“韓國人才吃狗肉哪!”

“我現在哈韓!”還是死死的盯着豆包。

“啊——那我現在閉嘴!”說着,兩只爪又死死的扣回嘴上。

“來不及了。”現在錢淼只是想耍耍它。

“不待的!”豆包可不幹。

“我說了算!”

不過還是豆包不知死活,竟然大膽的問道:“……是紅燒還是清蒸?”

“你……”

—..—|||

‘嗖’的,可憐的豆包被錢淼扔出了屋子。

*** *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炸醬面!* ***

剛剛回房準備洗澡的岑正仰,忽然發現一個東西從錢淼的房間飛了出來。

緊跟着是:

“哦!—哦!——哦!——哦哦哦!”的慘叫聲。

就着月光一看,豆包!?

看着可憐凄凄的豆包被踢了出來,猜它是做了狗狗常做的壞事(随地便便)。難得發次善心的岑正揚想把它抱回屋裏,這時……什麽??他看到了什麽???

月光很亮,岑正揚清楚的看到,豆包用兩只小爪,扒着臉……朝着錢淼的屋子做鬼臉!

呼嚕!呼嚕!

岑正揚搖搖頭,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狗!是絕絕對對不會做鬼臉的!

想着,岑正揚認為自己一定是累了,轉身進入浴室,想忘掉了剛剛看到的情景。

***[各位看官兒大人,因為打字水平不高,會有一些錯別字,希望大家告訴我,我會修改的!~~呼~~流汗!謝謝各位看官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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