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說,那個女人是大神官的情婦?”阿伊圖不可思議地望着貝菲利。
“沒錯!而且還是特意讓她接受學習你母親的生活習慣和言談舉止的訓練。”
“為什麽?我不認為他這樣做是為了讓她接近父王。”以大神官已經光明正大地做出來的行為,再訓練派個女人來勾引法老實在是多持一舉。
“為什麽你會認為她唯一的價值就是勾引你父王?”
“尋找一個和我母後相似的女人,秘密訓練她模仿母後的言行舉止,如果她不是一個誘,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特別的用途。”
對他的分析,貝菲利不于置評的笑了笑。
“那你又認為她有什麽價值?”他看不出那女人除了一張臉外還有什麽特別,從她這一個月的行為,他就可以看得出,她沒有他母後的精明和睿智,更別說那中運籌帷幄的莫測高深了。
“那女人的價值遠遠在你的估計之上。”貝菲利悠閑地拿起臺面上的葡萄酒喝了一口,翠暝閃閃生輝,露出玩弄人時特有的笑容。
見此,阿伊圖只是悠然地露出縱容的微笑,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就如你所知道的,你母後生前是一個威嚴的女王,她是先帝的長女,是天生的女皇,而你父王只是一個入贅的女婿。即使他有着無可磨滅的功績,但在一個擁有着與自己相同魄力的妻子的情
況下,民心多少還上偏向你母後那邊吧?”
“你是說大神官培養費費麗莉絲的目的不是要她接近我父王,而是要她在他成功登位後扮演另一個母後?”他終于明白貝菲利所指的‘價值’了
貝菲利給了他一個‘終于明了’的微笑,“沒錯!我相信在大神官的安排中,費費麗莉絲不需要你母後那樣的才智,更不需要學習什麽過人的手段,她要學習的只是如何做一個尊貴的女王,在人前保持她的高傲和處理人事而已。”
“哼!那它只不過是一個美麗的花瓶而已,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利用她最後的本錢成為我父王的妻子。即使她想做什麽也不需要擔心,不是嗎?”就像那些後宮的女人一樣最大程度就是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來達成目的。對他來說這些都不足為懼。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阿伊圖沉默起來,深思地望着她。第一次見費費麗莉絲的時候,她望着自己的那雙眼睛……“你是說她是想幫大神官報仇?”
貝菲利贊許得望着他,“愛情!唯一可以令一個女人不顧一切的事物,不是嗎?”
即使得到貝菲利的肯定,阿伊圖對這個猜測依然不太确定。“你認為以那個女人貪婪的程度她會擁有如此堅定的确愛情嗎?以她這個月向父王要求的情況來說甚至可以用“需索無度”來形容呀。”他實在很難相信那樣的女人會為過去的情夫做無謂的複仇。
“女人是很難明白的動物,即使在貪婪的女人在她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會發生你所無法估計的變化,而且我并不認為費費麗莉絲在這次的報仇中會一無所有。殺一個人以達到報仇的目的,不一定要招告天下,如果她擁有了王後的身份,而王和王位繼承者有因為原因不明的暗殺而死亡的話,根據法律她可以繼位為王吧?”
阿伊圖一驚,“你是說暗殺?”
“這是一個即可以完成她的心願又得到她想要的財富和權勢的方法不是嗎?”以那種女人的智慧也只有如此了。
阿伊圖皺着眉,從貝菲利剛才的分析來看,這樣的可能性并不是沒有。“看來我應該和父王談談了。”
“你認為這樣有用嗎?”貝菲利不以為然,以法老對她明顯的反對态度也不于理會的情況來看,法老是完全陷在那溫柔鄉裏了,幸好他還沒都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度,在對她的身份上仍保密得很好,但明确地要她多與費費麗莉絲親近的推波助瀾可就做得十分明顯了。
“父王是一個十分明智的人!”他不相信父王會完全看不出那女人的陰謀,即使真的如此,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和父王好好商量的話,父王絕對不會感情用事的。
“但你別忘了,他已經老了。”貝菲利毫不猶疑地打斷了他的想法。
“人一旦老了,就會有很多的回憶,而偏偏回憶是用任何東西都換不回來的過去,你父王對你母後的愛越深,他的回憶就越強烈,再加上這幾十年來他的确做了不少的功績,在強烈的自信下,即使他知道費費麗莉絲接近他的目的,他都會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而把她留在身邊。”
“你是說父王其實早就知道費費麗莉絲的來歷,但卻漠視了它?”
“不是漠視!而是他自信自己可以控制得住費費麗莉絲,讓她留在身邊卻不會對造成傷害。但他卻沒發覺自己過分投入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令他的判斷失常了。”
對貝菲利的分析,阿伊圖緊是皺着眉,沒說什麽。
“從他立意想迎娶費費麗莉絲為後,并默認她在宮中确立自己的地位開始,他就已經失去了對形式評估的正确性,他認為即使費費麗莉絲成為了皇宮的第一女性,只要皇宮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仍是神殿主事人的身份的話,就算費費麗莉絲想做些什麽都無法如願。但他忘了,那些外放到邊遠神殿的神官仍然忠于過世的大神官,而費費麗莉絲那與前王後相似的外貌也将成為她最有利的武器。”
***
事實證明貝菲利的推測是正确的,但她卻無法預測到這個女人的存在給自己的平定的心帶來變動,而造成着一變動的導火線正是而從尼羅河上漸漸接近的。由鄰近奴比亞王國到來進行和談的沙華特王子.
一直與埃及有着疙瘩,同時又有着無比親密的鄰裏關系的王國——奴比亞。突然向埃及提出從歸舊好的建議,并由國王的第一王子沙華特連同才剛滿16歲的黛莎公主帶同禮物前往埃及來簽定和約。這樣的發展對剛結束政變和與巴比侖戰役的埃及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當沙華特王子帶同的禮物在士兵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來到宮殿時,圍觀的群衆和官員表現出的熱情和喜悅是前所未見的。尤其是看到那一車車豐滿的禮物時,人們的熱情就更加高漲了。
對鄰國貴賓的歡迎儀式從中午一直持續到夜晚,皇宮的夜宴可說極盡豪華,大臣們以法老為首形成一個半圓圍繞着中心的表演舞臺,小山似的烤肉和水果被堆放在各人面前。宮女們來回走動着,不斷地将酒水送給有需要的人。
當貝菲利走進宴會廳的時候,遠遠就望見擁有一頭灰紅色長發的沙華特王子與黛莎公主同坐在法老的左側,阿伊圖則坐在右邊,法老和沙華特王子正熱烈地不知在讨論着什麽。阿伊圖則坐在一旁禮貌性地微笑着聽着他們的對話。當她走近時剛好聽到法老邀請沙華特王子和黛莎公主參加即将到來的節慶。
“時間會長達十一天,民衆和個官員都将會陪同底比斯神聖家族一同從卡納克游行至盧克索,沙華特王子與黛莎公主可以一同參加。”
面對法老的熱情沙華特王子顯出興奮的神采。雖說他這次是以第一王子的身份來與埃及簽訂和平協議,但任何人都清楚以近年來埃及與奴比亞的惡劣關系來看,他這次的旅行可說是不利到了最壞的地步了。獨身前往一個原本有着微妙的敵對關系的國家,受到刁難和羞辱已經是他在出發前就準備好的心理準備,特別是埃及這種強國,根據以往的經驗,幾乎是處處都會受到侮辱和漠視,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完全在他的預想之外。
看着下面大吃大喝的盛大場面,沙華特王子心中別有一番滋味,對這樣的場面他并不陌生,卻又是這樣的不同。富饒的埃及身受尼羅河的恩賜,每年都擁有豐富的糧食收成,同時又得到各國進貢的各類貢品得以支付皇室宮闱的巨大開支。但奴比亞不一樣,她沒有富饒的土地,沒有強大的軍隊,更由于地勢的關系,與各國之間的聯系甚少,別說是貢品了,就連找個有深厚交情深厚強大友好國也只有埃及這個亦友亦敵的鄰居了。近幾十年來,皇室生活日益奢侈,再加上現任的國王終日揮霍的關系,奴比亞皇室可以說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半年前起,國家已經出現多年的饑荒現象有加劇的跡象,再加上天公不作美,雨水比上年大量減少。身為第一王子的他不得不帶這所謂的禮物前來請求埃及借糧。好度過眼前的危機,同時也希望和埃及從修舊好。
“能得到陛下的誠意邀請,我和妹妹一定會參加。”
“那就好,”法老轉向一直低着頭的黛莎公主。這位剛成年的小公主,自從白天見她時,她禮貌性地向自己行了一禮後,直到現在他才正式注視她。和沙華特王子不同,黛莎公主給人十分纖弱的感覺。白哲的皮膚加上曲卷的黑色的長發,令她看起來清純可愛,那雙灰色的眼睛總是閃爍着從那長長的眼睫毛下想前窺看。
剛開始時法老并不在意,以為她生性羞澀,好奇卻不好意思。但經過那麽長的時間他終于發現她看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阿伊圖。
當知道從奴比亞的不僅是王子一人,随行的還有一位公主的時候,他已經猜測到奴比亞王的心思了,事實上埃及歷來都有與奴比亞以政治聯婚的方式來鞏固關系的做法,埃及歷代的法老妻子衆多,在巴比侖、西臺等個大國的複雜關系下,面對鄰國的奴比亞埃及也十分樂意用這一方式來換取一個安定的環境。但貝菲利的出現令他猶疑起來,如果阿伊圖真的納這位公主為後宮妃嫔。那貝菲利會有什麽反應呢?貝菲利關系到埃及的未來,他不得不小心處理這個問題。
“埃及的娛樂非常豐富,黛莎公主如果感到悶的話也可以随意參加。我已經吩咐圖将軍明天帶她的妹妹進宮,她的年齡和你相約,相信你們回相處得來的。”
黛莎公主原本希翼的臉露出失望的神色,微微擡頭,那雙盈盈的秋水似是無意地凝視着阿伊圖,眼中的等待卻是表現無遺。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見對方沒有出聲自動請纓的意思,黛莎公主只好向法老溫柔地道謝。
黛莎公主疑惑地望着阿伊圖,即使她再害羞都不會沒注意到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真正地看過自己。他的眼睛始終凝視着宮殿外面似是在等待着什麽,是什麽令他如此關心?她的美貌在奴比亞是出了名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她不認為埃及人的審美眼光比他們特別,從底下那些大臣那帶色的眼中她就知道即使是在埃及她依然是個美麗的女人。
當父王命她與王兄一起出使埃及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到自己也是那一箱箱的禮物中的一部分,但她也知道埃及的法老盡管已經到了可以當她父親的年紀了,但總不嫁到遙遠的西臺,嫁給哪個足以成為自己爺爺的西臺國王好多了。至少埃及法老的原配夫人——王後已經仙逝多年。憑自己尊貴的身份,只要可以讨得法老開心的話要成為埃及的新王後并不困難。
而沙華特王子的想法就複雜多了,就現有的狀況來說,黛莎公主成為法老的寵妾當然是最好的消息,但他也知道比起已經年邁的法老,正當盛年的下一任王儲更适合自己的妹妹,更可以保證奴比亞與埃及的結盟關系更長久。
突然底下的大臣間出現的明顯的騷動引起了沙華特王子的注意,疑惑的神色在見到臉前之人後霎時愣住。
不知什麽時候,一個發燦如黃金般的少年(或女子?)已悠然地坐在一旁的軟椅上。那璀燦的金發就如初升的太陽般耀眼,一雙翠綠的眸閃耀着智慧的光輝,絕色之姿從來不會在皇宮這樣的地方所缺乏的,但眼前的人猶如幻化之物,即使在黑漆的夜空,也散出驕陽般的熱力,強烈地吸引着衆人的視線。
當沙華特王子在大量着貝菲利的同時,貝菲利也在估計着這位王子的在這個多變的宮闱中所占的分量,從國民的反映和大臣的言行來看,埃及與奴比亞重歸舊好是已定的事實了,但會以什麽方式來結束這長達近百年的隔閡,或者說奴比亞在這次和談中究竟會喪失多少的就要看這個王子的能耐了。
貝菲利首先揚唇笑道:“沒想到奴比亞的第一王子居然這麽年輕,聽說奴比亞王生活放蕩,後宮妃嫔不計其數,年近七十了還每月從民間挑選美女。想來古人說的:‘凡事功多未必精’也不是沒有道理呀。”
此言一出,階梯下的各大臣立即哄然大笑。面對面前初次見面即毫不留情地對自己毫無顧忌發言的貝菲利,沙華特王子臉微紅,從對方的衣着和随意的态度來看,地位一定不低,但究竟是誰?他實在無法猜測得出來。因為根據大臣們的描述,法老正式的兒女只要阿伊圖王子和一個年近三十的公主而已。
正當沙華特王子不知該如何回答之際,一聲嬌笑打破了這尴尬的場面,随即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貝殿下如此說話,對遠道而來的貴客未免太失禮了吧?”
即使不回身,聽聲音已經知道是誰了。只見一身墨綠裝束在數名宮女的陪同下出現在宴會上。
短小的布料掩蓋着下身,一件長長的近乎透明的輕紗套在身上,那若隐若現的景象令人霞想連連。
她的出現馬上引來了宴會上各人的注目,近日來,兩人間的敵意已在宮內鬧的紛紛揚揚,在這種接待外賓的正式場合,身為情婦的費費麗莉絲竟然被獲準參加,法老的立場似乎已是無容質疑的了。這樣的情況下貝菲利會怎樣做呢?
“看!費費麗莉絲夫人來了!”
“不知道貝殿下會怎樣做?這次費費麗莉絲夫人的出席可是得到法老的允許的呀。”
“雖說是未來的太子妃,但對方畢竟有法老撐腰,現在與費費麗莉絲夫人擺明立場實在是不智之舉。”
“可貝殿下的身後有神殿做靠山呀,你們別忘了自從大神官事件後,貝殿下可是得到神殿上下的一致效忠的,不然為什麽陛下要立費費麗莉絲夫人為後的事遲遲沒有落實?不就是因為貝殿下反對的關系嗎?”
臺上兩人的戰争還沒有拉開,臺下個觀衆已經激烈地讨論起來了。
對此貝菲利并不理會,嘴角卻撇過一絲輕蔑的冷笑,帶着輕視的眼神一轉,直視着沙華特王子。
沙華特心中一顫,即使再遲鈍的人都可以感覺到着雙綠瞳的主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被養在深宮中的王族公主,直視着那碧綠的深暝,清澈得幼兒般的透徹卻有着透視人心般的淩厲。
精光一閃,綠瞳已轉向溫和,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貝菲利露出一抹微笑,道:“沙華特王子要參加我的奧皮特節嗎?就讓我來做這個導游好了。”
“什麽?” 沙華特困惑地問,對導游一詞露出疑惑的神情。
“貝的意思是由她來帶你們游玩吧?”法老愉悅的聲音說,“好!那太好了,你們的年紀相近本來就應該玩在一起嘛!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看看貝菲利又看看費費麗莉絲,“你們說是嗎?”
“陛下說的沒錯,今晚的确是一個好的開始。” 費費麗莉絲對似乎這一說法深表贊同,“相信貝殿下也同意吧?”
“是嗎?既然大家都那麽認為了的話,那麽從某一方面來說也可以說是一種好的開始吧。”
樂于見到這一場面的法老連忙說:“那就好,那就好!今晚将會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貝菲利不再說什麽,坐到一邊聽着費費麗莉絲夫人和沙華特王子的對話。
“王子殿下打算在埃及逗留多久?”
“大概三、四個月吧!”
“那不是難得的奧皮特節過去之後嗎?” 費費麗莉絲興奮地說:“王子殿下那時候可不要錯過參加這個大節日哦。”
“是,法老陛下剛才已經邀請我們參加了。”
“真的嗎?” 費費麗莉絲看向黛莎公主正想向對方攀談幾句,卻發現對方一直看着另一個方向,随着對方的眼神望去,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對這為公主為什麽會被千裏迢迢被送來的目的她多少估到一點,比起自己這位嬌滴滴的公主的确年輕多了,盡管自己擁有她所沒有的優勢,但無可否認她仍然是計劃中不可忽視的對手。不過……這個敵人如果利用得當的話說不定會成為自己手中一顆最有用的棋子。而且……她望向貝菲利和阿伊圖,還是一顆足以令她得到決定性勝利的棋子。
“那麽陛下是否打算邀請黛莎公主參加盧克索神廟的祭紀儀式嗎?”
“費費麗莉絲,你認為這……應該嗎?”
“陛下在說什麽呀,黛莎公主千裏迢迢來到我國,難道陛下就這樣送人家回國嗎?這樣不但對我們兩國的交好不利,就是對公主本身來說,這也是陷公主于難堪之地的不宜之舉吧?”
(在奧皮特節中,進行游行的隊伍最終會到達盧克索神廟,而阿蒙、穆特和柯思斯(阿蒙和穆特之子)則被稱為神聖家族,神殿內會舉行祭紀的儀式,而擁有參加儀式資格的知道神官,祭師和王族中人,這裏費費麗莉絲提議讓黛莎公主參加儀式也就是說贊同讓黛莎公主嫁進王室。)
貝菲利自然不會忽略費費麗莉絲話中的暗示,但法老似乎誤會了費費麗莉絲的意思,以為費費麗莉絲接受了與黛莎公主同立為妃的意思,相信費費麗莉絲本身也是特意讓法老誤會好讓話題得以展開的吧,既然如此……。
“沒想到夫人居然是一個如此大方的人呀。”
費費麗莉絲望着貝菲利微笑着說:“貝殿下怎麽這麽說,協助陛下治理國家不正式我們所應該做的事嗎?有時候為了國家總得有些人做出一些忍讓,陛下您說是嗎?”
“這當然,這是當然的,哈哈哈哈……”
“夫人對此道可真是看得透徹呀,就像是……受過某些特殊的教育似的……”
費費麗莉絲的臉一綠,只聽見貝菲利繼續說:“不過聽夫人這麽一說我倒想去一件事情來了,有資格參加盧克索神廟的祭紀儀式的應該只有王族中人吧?如果陛下真的希望公主可以參加的話,也就是說她必須要在三個月內嫁入我埃及王室吧?那我們的神官可就有得忙的了,畢竟是迎娶奴比亞的公主,總不能過于随便吧?”
“這當然!” 費費麗莉絲拉着公主的手,慈愛地說:“黛莎公主是什麽身份,婚禮當然不能太過簡單,起碼也有群宴各國嘉賓,正式地用儀式迎進西宮(阿伊圖的宮殿位于王宮的西面,費費麗莉絲的這一說法已經點名了阿伊圖迎娶黛莎公主了,至少在明白這一點玄機的人聽起來是這個意思,差的只是說白而已)。”
“費費麗莉絲……”聽出費費麗莉絲的真正意思,法老正想開口阻止這話題繼續下去。可貝菲利已經更快地打斷了他的話。
“哦?那單單是婚禮的準備也要那麽二個多月吧?”
“那當然,迎娶黛莎公主可是我埃及的大事,關系到我國的‘未來’,怎麽可以草率行事呢?”她望望黛莎公主,又望望阿伊圖。這一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到她的意思。“相信公主殿下和沙華特王子也不會反對吧?”
“這……如果貴國希望我們……當然不會拒絕這門婚事。” 盡管知道自己妹妹已被卷入了一場王宮內的權利争鬥中,但畢竟嫁進王室本來就是黛莎來埃及的目的,因此沙華特也就只有順應下去了,而且自從他們來到埃及後,從來無論結果怎樣得利的也絕對是他們。
“那太好了,陛下,您聽到了嗎?這樣一來,我國與奴比亞的姻親關系就成立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注視着這裏的大臣們立即瞎鬧起來,阿伊圖居然要在近期內迎娶奴比亞的公主那已被認定為太子妃的貝殿下的身份問題就出問題了,特別是神殿的神官們均露出不憤的神色,顯然對這一結果極其不滿,面對議論不休的大臣和滿臉得意洋洋的勝利之色的費費麗莉絲,貝菲利露出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