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卑斯感覺到這位貝殿下的“冷”。憑他愚頓的腦袋怎麽也想不到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自從法老的公文下來後,貝菲利一直沒有說過任何話或做個任何可以扭轉局面的舉動,相反她表現得相當地淡薄,甚至可以說到了事不關己的地步,除了每天就在西殿內吃和睡外,她什麽都沒做,好像在等待着什麽似的,而阿伊圖則反常地陰着臉,好幾次進出法老的宮殿後都表現得極度的憤怒,這中憤怒甚至有蔓延的催勢。整件事情中表現得最激烈的就是神殿的官員了,就像……

“事情怎麽會這樣?貝殿下才是王子妃,我埃及未來的女王陛下,現在法老竟然下令在下個月初為阿伊圖殿下和奴比亞公主舉行婚禮,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說法老要背棄神殿嗎?還是說要舍棄貝殿下?”

“你別胡說!法老怎麽會背棄神殿?”

“但事實就是這樣,還是說你對目前的事有更好的解析?”

“雖說要阿伊圖殿下迎娶公主,但并沒有指明要迎為正宮,即使是側宮那也就沒有背棄貝殿下的意思了。”

“這怎麽可以,我過的歷史上那有在迎娶正宮之前就大張旗鼓地迎娶側宮的?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我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當初阿蒙神的神預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們是侍奉神明的神官,自然不可以坐視不管,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反對到底!“

“沒錯!貝殿下是我們神殿的代表,現在法老已經嚴重地侮辱了天上的神靈,貝殿下,請您下令吧!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神殿的各大官員都将為殿下而不惜一切!“

“西利雅神官說的沒錯!貝殿下,只要您說一聲,我們都願意為您獻出我們的生命!”

看着下面越說越激昂的神官,基斯撇了撇身邊的貝菲利,只見事情的主角依然悠悠地吃着手中的核桃,那雙翠綠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下面,仿佛那只是一臺戲,而她就是坐在戲臺下看戲的人一般。

事情仿佛就這樣擱粘住了,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做,無論是法老還是阿伊圖又或是神殿的官員們,在那個最有說話力的人出聲之前,誰也沒辦法讓事情明朗話,但法老的命令是絕對的,即使神殿的官員極力的抗拒,即使貝菲利不說任何話,黛莎公主的婚禮依然在迅速地準備着。

但這樣的情況很快就有變化了,而且有着完全傾向。事情出乎意料的變化源于三天之前的一次“交談”,那天阿伊圖從法老處回到西殿後就譴退了阿努和基斯單獨和貝菲利談了足足半天的時間,至于他們談些什麽沒人知道,具躲在門外偷聽的阿努和基斯描述,當談話快要結束的時候,,突然從門內傳來了一聲嚴厲的喝罵聲,随即大門被狠狠地摔開,之間貝菲利一面憤然地走出房間,飽含怒火的聲音絕然地說:“如果你真的那麽貪戀權勢的話,我絕不強迫,但你要知道,我要的愛就像你承諾過的一樣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你無法做到這一點,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說的拉,三天後,我要知道你的答案,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說完大步離開房間。

本來就不是光明正大偷聽的阿努和基斯當然不敢上前詢問,只好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聽見房間內同樣傳來一聲怒哄,“你懂什麽?我是這個國家的儲君!是未來的國王,站在國家的利益上我可以做什麽?難道為了我自私的堅持陷國家于不幸之中嗎?”

随着時間的不段推移,宮廷中沉重的氣氛也就越來越濃厚了,無論是忙碌地準備着婚禮的仆人還是依然為反對這場婚禮而反對的人都明顯地感覺到空氣中的低氣壓,不久有關巴比侖已經準備好再度向埃及進軍的消息在國內漸漸流傳,除了神殿的官員,原本反對婚禮的大臣們也開始轉為支持,他們急切地與奴比亞簽定友好條約好鞏固國家的安定,事情仿佛斷線的風筝般一發不可收拾,随時有爆發的可能。

而這時候,在西殿的庭院內。

貝菲利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事實上她很清楚只要她願意,她完全有能力去阻擋這場婚禮,只要她堅持地表明自己的立場,挑明了态度,她可以用一百種的方法去扭轉局勢,以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只要她願意甚至可以以叛變來改變這一切,但她卻選擇了那最困難的一種,為什麽呢?難道說她真的那麽相信那個男人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前幾天他對她所說的話已經足以令她的信任摧毀了,為什麽她在要等他的恢複呢?或許她應該承認自己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他吧,畢竟她和他的關系是那麽的密切,她希望他在這次的事情中證明他對自己的承諾對自己的愛,用他的行動告訴她他愛她,能夠保護她。

保護?多可笑的一個詞語,她需要人保護嗎?別說是現在的她,即使是以前她也從來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包括身和心。低頭看這手中的金色軟鞭,手一揚,金蛇随即飛出,擊向前方的一堵石牆。“嘩啦——”石牆應聲而倒,化成了一堆碎石。

貝菲利滿意地看着那堆碎石,這條軟鞭是她以牛筋配以一種稀有的金色植物編織而成裏面還帶有她以靈力灌輸的奇特成分,其韌性沒任何的利器可一切斷,即使用法力化成的利刃也一樣。站在身後的基斯看着那碎成一堆的石牆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可怕的鞭法,他一向只知道這位貝殿下智慧過人,整人的手段神鬼懼怕,但居然武功也如此高深莫測真令他大大吃驚,特別是她前幾天才開始聯系鞭子,現在居然就有這樣的功力可真……想到這裏他又不禁想如果這一鞭不是落在石牆上而是落在他身上的話……不敢再想,基斯搽了搽額頭上的冷汗,換上一臉讨好的笑容:“殿下,剛才宮女來報,說主任希望您到東廳一趟。”

“知道了!”終于來了嗎?貝菲利收起手中的軟鞭,這幾天來一直冷淡的表情閃過了一絲倦容,也好,無論答案是什麽,至少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結果。

“走吧!”見基斯仍呆在那裏的絲毫沒有行動的意思,她出聲叫道。

“是!”基斯轉身前描了那堆碎石一眼,才怏怏地跟上去,心中不禁開始禱告起來,希望下一個被那條鞭子“問候”的人不會是他的主人才好,否則的話首先遭殃變成那對碎石其中一份的将是身為衛士的他們。哎——做人家的下人真難,距離剛開始跟随貝菲利的第一天後基斯再次嘆道。

推開那道沉重的大門,首先影入眼內的正是那令她心煩的修長身影,“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好嗎?”看見她進來,阿伊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即使他的外表沒有絲毫的改變,貝菲利仍可在那黑暝中看到一絲的倦意。

看着落在身邊的金發之人,阿伊圖煩惱着不知道該如何開始他們的話題。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看出他的猶豫,貝菲利首先開口道。

黑暝不覺暗淡了一些,他們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淡薄的?就算是剛剛認識的時候,他們也不如現在般冷淡。“你也知道與奴比亞的婚禮要近了。

翠瞳閃過一絲異彩,卻很快地就被壓抑下去。

“婚禮所要準備的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難處,這并不是我個人的意願。”放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握緊“身為王子,我有太多的責任和義務,”貝菲利擡起頭,冷冷地注視着他,只聽見阿伊圖繼續說:“我的母後是以為出色的女王,從小我就在她的教育之下長大,在她的概念中做為一個君王絕對不可以唯一私人的感情而影響到國家的政策,有時候,身為統治者必須犧牲很多的東西,包括自己所愛。”

“你是說你打算舍棄我嗎?”貝菲利冷冷地問,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發現到即使她如此強烈地壓下他所帶來的激動,語氣中仍避免不了一絲顫抖。

“我、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就說清楚吧!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希望得到的是一個無淩兩可的答案!”

“我和父王商量過了,父王也同意了,他希望……我和你的婚禮……能夠和黛莎公主的一同舉行……”

感覺到眼前的霧氣迅速上升,貝菲利立即壓下從口嚨沖上頭上的那道氣,不讓外覺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雙翠瞳上的冷意更寒了,“你是說這是你最後的決定?”

阿伊圖的臉閃過一陣愧疚,“你不是成長在王室,不會明白王室的悲哀,有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即使你如此努力地去改變它,但顯示卻無法讓你如願。就像我的母後,即使她身為一國的女王,但她仍不能不和別的女人一同擁有同一個丈夫。”

“但你也說夠後宮是罪惡的根源,你不會再度制造一個根源的,一生都不會!難道說你的堅持就只有這個能耐嗎?”

阿伊圖眼中的愧意更濃了,現在的他完全沒有往昔的鎮定與冷漠,就像一個尋求理解的孩子,他只想面前的人能理解他,幫助他。“我不會的,請你相信我,只有一次,這輩子就只有那麽一次,相信你也聽說了巴比倫的軍隊正向着我過進軍,在這個時候我們沒有能力與奴比亞作戰,如果我堅持不拒絕這個婚禮的話,我國會陷如滅亡的。請你理解我,我不可以讓我的國家走想滅亡,你明白嗎?”

貝菲利久久地望着眼前急噪的臉,最後幽幽地說:“我明白了!”

聽到她這句話,阿伊圖安心一笑,捉住那只放在旁邊的手。“我相信你一定會明白的,你是我的妻子,也是埃及未來的王後,你和我有着相同的責任與義務,或許你現在還是有所抗拒,但等你習慣了,等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我所愛的就只有你一個而已。”

是嗎?時間真的能讓她明白嗎?那麽就讓時間來證明她的想法是錯的吧,反正她唯一有的就是時間,不是嗎?垂眼看着那包容着自己的手,她默默地嘆了一聲,即使自己已經想過千萬次會有這樣的結果,但一但真的來臨心還是如此的枉然和……悲痛。是什麽時候她對他有了這樣深的感情,原來在她沒有發覺之間,“愛”這種情感已經在他們堆積得如此之深。

“我可以走了嗎?”

“……你去吧,既然已經決定了,婚禮就不應該太簡陋,雖然本來準備得夠出足的了,但如果還需要什麽的話就吩咐他們去做吧!”

貝菲利沒有說什麽,推開那掩住的大人,頭也不會地向外走去。是的,她不能回頭也無法回頭,時間造成的文化差異是如此的可怕,她無法抛棄自己的信念那就只好放棄這段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愛情,本來就不屬于她的身份。從承諾這場婚姻的時候她也定下了她的要求,既然已經沒有了必須遵守諾言的繩索她也就可以安然地離開這個本來就不屬于她的時代了。

二十世紀,位于東方的新城市——廣州

幾十年的大力發展令這個年輕的城市散發出耀眼的青春與活力,盡管外籍人士出現在廣州的城市上已經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情,但這個人的出現還是引來了不少路人探讨的目光。原因無他,只因為他那難測的性別和過于出色的外貌。

戴着一副藍色的太陽眼鏡,少年似乎并不在乎周圍人的注視,摔了摔肩上的旅行包,短短的牛仔褲上套着一件簡單的吊帶背心,松誇誇地挂在身上,虧她一向有不穿胸衣的習慣,加上你不貼身的衣服令旁邊那些想向前搭讪的男孩望而又怯,深怕一不小心落下一個想男人搭讪的污名。

“阿姨,請問你附近有什麽旅館嗎?”被指名問話的‘阿姨’驚異地看着眼前的“外國友人”,一頭長長的金發和雪白的皮膚,應該是女孩吧?她不确定地向你隐藏在寬背心下的胸口。

“阿姨?”

“請問你是在和我說話嗎?”“阿姨”呆呆地問了一遍。

“難道你現在不是在跟我說話嗎?“

看見對方露出親切的笑容,“阿姨”不但沒有如沐春風的感覺,發而令她想起另一副冷冰冰的臉孔。“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人,為什麽感覺會這麽像呢?”她小聲地嘀咕。

這句話似乎被耳朵特別靈敏的“別人”聽進去了,翠瞳上的柳眉挑了挑。“那人和我那麽像嗎?他是誰呀?”

“不就是我以前的學生嘛。”仍沉醉在自己世界中的顧顏反射性地回答說。

“我們那裏像?”

“不就是……”終于察覺到自己在說什麽的顧顏當即停口,看着那帶着捉弄意味的勾起的嘴角。就是這喜歡捉弄人的劣根性格!她心裏補充道。

“小……姐…….”對方沒說什麽,應該沒有搞錯了。“你是在找旅館嗎?前面路口左轉就有一間,不但設備齊全,而且價格便宜。”對這種人還是快快打發劃清界限比較好。

曉有趣味地看着那明表示着‘我和你沒有關系’的臉,少女的劣根性又上來了。“我改變注意了,我想在這裏住上一段‘小小’的時間(對普通人而言),請問‘你家’附近有沒有什麽房子出租?”

“我家?” 顧顏的聲音立即上揚了好幾個分貝,本來就引人注目的兩人引來更多人的目光洗禮。

“是呀,我想好了,你是我在這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既然我已經決定在這裏住上一段小小的時間,我又不想住到你家去麻煩你,那住在你家附近就最好的啦,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叫‘人家說出外靠朋友’嗎?我只好依靠你羅。”

“我……”

“貝菲利!”

“吓?”

“我的名字!”

“我……”

“你可以叫我貝貝!”

“我們……”

“你不喜歡幾随你喜歡好了,畢竟名字只是一個區分而已,我們是朋友嘛!”

我認識你連五分鐘都不夠,更別說我連你是男是女都不肯定了,這樣子也可以算是朋友嗎?顧顏幾乎有哭出來的沖動。

“我家附近并沒有房子出租,所以……你另請高明吧!”請被纏着我!一個艾雷已經夠她應付的了。

“沒有嗎?”

“是的!絕對沒有!”想了一想“你想租房子是嗎?向後走幾米就有一見出租公司,相信他們很願意為你提供服務!而且租金絕對便宜。” 顧顏熱心地提議道,因為他們出租的都是郊外的房子。

“這樣呀……”對方似乎疑惑着是否接受這個建議,喃喃地說:“聽說廣州的騙子特別多……”

“這間不會!” 顧顏連忙保證說:“這間公司絕對是正正經經的出租公司!”見對方對她的保證不但沒有改變擔憂,反而更懷疑地看着她。

糟糕!難道說得太快露餡了嗎?顧顏扼腕。

“顧小姐,原來你在這裏,我正想去找你。”一個女聲插了進來。

救星!顧顏的心不禁一寬,張口對來人誇張地說:“小如,是你呀,下課了嗎?”旋即轉身對仍打量着她的貝菲利說:“對不起,我有要緊的事要先走了。”太好了,終于有驚無險,顧顏心中欣慰地說。可惜她下一句順口問出的一句話讓她恨不得當即咬斷自己的舌頭。

“小如,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被叫做小如的女孩邊感興趣地打量着貝菲利,邊說:“我是想告訴你,現在我住的那間房子不是到明天就到期了嗎?我不再租下去了,今晚我就會把我的東西搬走,我想告訴你一聲。”

“什麽?” 顧顏驚恐地尖叫出來,因為旁邊的那位“友人”已經露出令她冷顫的微笑了。求生的本能讓她死命地抱住唯一那條的“木版”“小如,你是不是嫌現在的房子太小了?還是說你隔壁的房友太吵了?你放心!我回去之後馬上安排,我保證,只要我哼一聲,以後你想要什麽有什麽,你也知道我們那裏是這個區裏面獨一無二的,不但貨品樣樣新鮮,而且配套齊全。只要顧客需要無論肥瘦大小、各式各樣都可以提供,你再考慮一下吧。”

看她那幾乎要爬到別人身上去推銷“商品”的手段,不懂內情的人還以為這是那間新開的黃色鴨店拉客的新招呢。

“顧姐,不是我不想在那裏住,而是以為我爸媽到廣州這邊來了,他們連房子買好了,當然希望我和他們一起住拉。”

“可是你都這麽大了,總需要私人空間的吧?而且我們那裏離學校近,比較方便!”

“我知道,但是…….”小如尴尬地扳開顧顏纏在身上的手,因為他們已經成為街道上的一道景點了。“對不起,我約你了,再見!”還是早走早好,臨走前她還不忘回頭說:“對了,我今晚就要搬走了,你另外找人租房吧!”

望着越跑越遠的身影,顧顏呆住了,徹底地呆住了。

“那個……”一個天竹般的聲音響起,顧顏也只能機械地、慢慢地轉過身來。“以後就麻煩你了!”天使的聲音更愉悅,笑容更燦爛了。

木板走了,該沉的人最終還是沉了下去。

顧顏怎麽也無法理解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什麽時候貝菲利的身份由房客變成客人的?而且那一向性情別扭、從來不喜歡別人接近的艾雷居然允許她住進自己的房間?天要下紅雨了嗎?

“顏姐,我要一杯檸檬汁。”

強壓下揍人的從沖動,顧顏對着面前那可惡的笑臉露出‘微笑’。“是的,貝小姐!”可惡的家夥,明知她對檸檬過敏,每次碰過後手都會癢半天,還常常叫她做內蒙汁。

“謝謝!”

看着顧顏那幾乎用那要吞她般的眼神盯着自己,卻不得不接待的樣子,她捉弄她的興致更高漲了。

把一切看在眼裏的艾雷只是默默地喝着手中的茶,對面前不知已出現過多少次的畫面視而不見。直到顧顏的氣息完全離開房間後才慢慢地擡起頭來。“今晚就離開!”

“什麽——?這麽快?”貝菲利惋惜地望望被那些叢林遮蓋着的樓梯。第一次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她不禁為這房間而嘆絕,用法力圍護着的樓層裏長着密密麻麻的的植物,青翠的草地代替了地毯,散發出大自然特有的味道,栖息在樹間的雀鳥偶爾發出清脆的叫聲。

“我聽說過阿修羅族只喜歡自然,據說當初你們隐居的地方就連皇室住的宮殿都是順着原來的環境修建的,就算走進了屋內感覺也像走進森林一樣,現在總算是開眼界了。”

“這是我們一族的習性!“

“習性?”怎麽聽都像是對動物的形容。

“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行動嗎?”

“當然了,身為你的朋友,而且不管怎樣說被困的都是我們的同伴,我當然是要一起去了。”

艾雷只是默然地看着手中的茶,沒說什麽。見她不說,貝菲利也懶得問下去,繼續耍弄着手中的金鞭,自從離開古代後,這條鞭子就一直陪伴着她,甚至說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般。

認識艾雷完全是個意外,記得一個月前,當她搬進來這座大廈時就感覺到這裏被一個強大結界所包圍,但既然自己是外來人,人家先來先下定,烙上了标志她也不好說什麽,只好乖乖地做一個普通的租客了,偏偏在她好奇心超強,而有無聊到了極點的時候,看見一向深居簡出的結界主人竟然深夜出走,令一直意志堅定的她産生了動搖,最終觀看了那場驚心動魄的好戲,結識到艾雷。

“不過你确定囚禁在凡帝崗的是我們的同伴嗎?”

“誰知道!”

不負責任!“你要知道我們要挑戰的是世界是最麻煩最有權勢的人,你這樣做是否有些輕敵了?”

艾雷并不直接回答她的提問,反而回她一個淺笑:“你認為以我們兩人的力量有這個必要嗎?”

貝菲利皺着眉,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力量世上可以與她較量的人屈指可數但她還沒自大到目中無人,畢竟世事不在自己掌握之內的太多了。

“還是說你對你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

“誰說的!只要是我貝菲利想去的地方從來都沒有我去不了的!” 為了表現自己的傲骨,貝菲利挺胸拍了拍胸口,可惜這份自信很快就令她跌進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殿下,那個……”某個被捉到的可憐蟲怯怯地向正優游地躺在庭院裏躲太陽的人詢問。

“幹什麽——?”一聲長長的聲音随着一記與原本懶散表情完全不協調的淩厲眼神射了過來。煩死了,為什麽曾經掌控天下生死的她落得如此下場?好歹她也是七裁者之一耶,即使食言那麽一下下又有什麽關系嘛,可惡的阿蒙神,可惡的‘母親’!

“吃….吃飯了……”嗚—,為什麽他這麽倒黴,好不容易從皇家軍中退下來,本以為從此可以平平安安地拿着艱苦的二十年軍涯中掙到的小資産回到家中過些無憂無慮的日子,誰知道前兩天的一次小小的作惡就被不應該看見的人看個正着,從此走進了不歸路。

“今天吃什麽?”某人一點也沒有作為客人的自覺。

“谷納從尼羅河上打了好幾只野鴨。”可憐蟲怯怯地将主菜的來由報上。

“怎麽又是野鴨,沙拉法,你就不能換點別的嗎?這些年你在軍隊是白做的嗎?老是吃些不用錢去買的,晚餐給我換別的!”連吃三天野鴨,再好吃都變得沒味了。

“可是這裏只是一個小村莊,除了野鴨,實在沒有什麽好了食物了,請殿下原諒。”拜托,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而已,能有多少身俸?被點名的沙拉法無奈地解析道,心中暗罵自己,逞什麽一時之勇嘛,為了一個村婦,自抖自己是皇家的親衛隊隊長,結果呢?竟落得現在的下場。

“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就給我做不一樣的菜出來!”哼!反正她現在就是不爽,眼前的人偏偏就是以前和阿伊圖跟出跟進的人之一,誰叫他碰見自己,活該他受罪!

“……是…..”對方位高權重壓下來,他這個小小的隊長…不對,他已經是卑微的老百姓了,他這個卑微的老百姓也只要硬着頭皮答應下來了。

“……我問你,皇宮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嗎?”看着面前卑微的老百姓,位高權重的人終于打破幾天來的沉默。

“……”

“……”鬥沉默?誰不會!

“……”沙拉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翠瞳直直對向前望去,一直看都面前之人有挖洞下潛的沖動。

看着硬邦邦的地面,沙拉法終于放棄無望的沖動,顫抖地說:“…….殿下您離開之後,阿伊圖殿下曾與陛下進行了一次長談,後來神殿的大神官也進宮和陛下談了一段很長的時間,詳細內容屬下并不知道,只是殿下與……與黛莎公主的婚禮并沒有如期舉行,無論是殿下還是陛下對此時都只字不提,據說婚禮無法舉行的原因是神殿方面拒絕為殿下和黛莎公主舉行婚禮。也有人說是因為阿伊圖殿下堅決不答應這場婚姻所以婚禮無法舉行。”

“……為什麽我沒有聽到任何人議論這件事?”

沙拉法看了看面前的俊顏, “因為大家都不願意提起這件婚事!”想了一下,繼續說:“我們都認為只有貝殿下才适合當埃及的皇後!”拍一下馬屁不知道會不會讓自己的處境好過一點。

“哦?” 貝菲利挑了挑眼眉,“據我所知埃及是最自由的國家了,百姓對皇家的議論有時候甚至可以影響法老的統治,當時不是有人說什麽我已經被百姓敵視了嗎?我記得大臣們可是把天天把這帶在嘴邊的耶,什麽時候我變得如此受歡迎了?我可不知道我居然擁有這麽大的魅力竟然可以俘虜全埃及人的心?”

“……陛下的确沒有這麽大的……”沙拉法嘀咕了一聲,随即在某個帶着記恨的眼光把後面的嘀咕全都吞進了肚子了。繼續說:“是阿伊圖殿下和陛下不許再提這件事的,自從婚禮沒有舉行之後,法老便下打命令,百官不得再提起這件事,民間自然也對這件不再議論,而不久後巴比侖就帶兵向西石場發起進攻,黛莎公主随後也和沙華特王子回國了,因此事情也就沒了下文。”

“費費麗莉絲會這麽容易善罷甘休?”

“自從法老頒布命令後,費費麗莉絲夫人就一直待在法老安排的住所內,從沒有離開半步。”一問一答,沙拉法可不敢有任何隐瞞。

看來自己的離開給局勢帶來了很大的變化,至少給阿伊圖帶來了變化,這是好是壞?貝菲利苦笑了一下,誰知道呢?

“那混蛋怎麽樣?”

吓?‘那混蛋’是指誰呀?法老嗎?

接到對方再次詢問的目光,沙拉法只好繼續說:“自從阿伊圖殿下從西石場回來之後,法老很少接見殿下,也很少管政事,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費費麗莉絲夫人的府邸中度過……”

“誰叫你說那老頭子了,我問的是那混蛋!” 貝菲利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說話。

不是法老嗎?那‘那混蛋’就是……沙拉法咽了下口水,“在屬下退伍之前,阿伊圖殿下每天只是來回在宮殿和工地之間,從沒見他去過其他地方,估計之後也沒什麽變化。”偷偷瞄了貝菲利一眼,“殿下從貝殿下離開後就從來沒見過黛莎公主,就連沙華特王子的求見,殿下也以工作忙為由派了阿努大人接見。”确定沒什麽危險後,沙拉法好心地為主人補上一句好話。

看着沉默不言的貝菲利,沙拉法不氣也不感吸一下,就怕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大人物害自己已經不多的財産又少去一半。

“知道了!”

呼——,沙拉法重重地吐了口氣,作為一個平民百姓評論皇家秘事已經是一件令人有壓力的事了,現在還有在全國最關鍵的人物面前評論萬一他的什麽說法令這位殿下有了什麽看法的話而得罪了頭上的任何一個大人物,那他可一輩子都吃不完兜着走了。

才剛走出庭院,想開始她那不太滿意的午餐的貝菲利突然掉轉頭,“聽說你們村子裏面有個專門教小孩認字的義學?是什麽前書記官開的你知道嗎?”

“……”天來的一筆,讓一時發應不過來的沙拉法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那個書記官很老了吧?”

“……”

“聽說他為了辦這個義學,将他早年的積蓄都花在上面了。”

“……”

“你不是很有空嗎?有時間去幫幫他,反正你也沒事做!”

“…….”

“順便捐點錢給他好了,我看……就你的一半家産好了!”

“……殿下……,你兩天前才将屬下的一半家産捐給了村裏的醫院……”某可憐蟲已經欲哭無淚了。

“可你前幾天不是才說,你雖然從皇家軍中退了下來,但還有為陛下行事的權力的嗎?既然有權力當然就有義務了!”某位高權重者不解地問。

無言,只能無言了。最後……“屬下知錯了,殿下,請您高擡貴手放過屬下吧……”為了保住那已經流失了一半的家産,蟲子只好趴了下去,死死地抱着那個笑得‘非常無害’權重者的貴腳。

“陛下~~”女性的柔荑伸向躺椅上的男人,她真不明白,既然法老當初可以在她的眼淚攻勢下,向全國下達了婚禮的公告,為什麽現在又對事情的發展這麽放任?最令人氣憤的是,法老竟然要她搬離皇宮,到底那個貝殿下是什麽人,令法老對她如此的避忌?

法老看着懷中的女人,這張曾令自己又敬又愛的臉,當他在尼羅河邊遇到她的時候,他曾以為失去了多年的愛情終于又回來了,已經年過半俞的他好不容易熬過埃及百多年來最大的一次政變,已決定為繼承人的兒子也穩定了他在地位,而且還意外得得到了阿蒙神的恩寵,得到了确保自己長久統治的神子,在埃及的歷史上還有哪一個法老比他更幸運?

他以為他的一生以後就會像他所希望的那樣,在神的保護下,在兒子的扶持下,輕輕松松地過完他法老人生,然後,他就可以到神的過度去,帶着世人對他的歌頌,神對他的贊許到那永遠的光榮之地過着另一個更燦爛的永恒的人生了。

但就這麽一個女人,一個擁有着他妻子一樣相貌的女人,令他的命運有了不穩定的因素,為什麽他會認為這個女人可以代替他的妻子呢?因為她那相似的容貌?還是那同樣幽雅的舉止,當最初的熱情推出,他明白到她永遠不可能擁有妻子那令他折服的雍智。但他已經失去了神子,失去了兒子那毫無保留的忠誠和神殿的支持。即使只是只有外貌他也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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