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誠彼娘之非悅（六）
和那日一模一樣。
——在這一輩子名叫做龍之峰 紡歌的我睜開眼之前，就有這種預感了。
而後來睜開眼後，第一眼看到的那一位，我就知道，這預感成真了。
我一點都不慶幸感動或者種種的複雜的讓腎上激素瞬間分泌過多以至于壓迫心髒負荷——最後運轉無能然後倒地身亡死了後還去靜靈庭領去天朝投胎的護照牌……
我看到那個很多同人文裏穿到高危險地方的女主都在哀悼于——“為毛不是穿到棋魂最起碼也可以有個藤原佐為可以調戲BLABLABLALALA……”
姑且不讨論我現在位于的這個世界，究竟到底是不是圍着這瑪麗蘇的姑娘轉，還有頂替了光少年的位置難道你想對小亮少年這麽一個屬性有天然呆這一的娃下手這廉恥下限破的也太厲害了吧？
雖然說現在那張金貴無比的膜只要80元就能搞定騙人騙財毀人因緣不斷……但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又不是……
好吧，這世界故事的中心，看來還真的是圍着我轉了。
看着鏡子裏頂着一頭幾個月沒去理發店而終于到了能紮起一個最短的元氣少女馬尾辮的極限的頭發，長嘆一口氣自暴自棄的給自己下了個既然這世界的大神你逼着我成為瑪麗蘇我就蘇給你看豈可修~的定義。
最起碼原著裏的人氣配角藤原佐為~叔，和雅子姑娘的關系處得極好。
揉了揉頭發，看着比不動它們之前越發淩亂的頭發，拿起一邊的梳子。
真是的，我去閑着沒事做操個什麽心？
狠狠地一梳到，也不管黑色的頭發發根扯着頭皮是不是讓人覺得痛不欲生。
看着身後自稱語氣從很标準的甚至有些走在時代前端的雅子姑娘，此時用着我揣測是平安京時期或者是更早之前的那古老的千年前的自稱，對着那位終于想起來這位少女是誰的戴着高帽的男鬼——雖然長得比個女人還好看——如是這般含羞帶怯含情脈脈的解釋着……現在發生的一切。
有些絕望的在出門前看着自己昨晚理好擺在牆角根處的紙袋裏，那個被自家母上大人塞了個面包和一包紙裝牛奶——充着早餐——這是我在袋子裏翻到的便條。
拿好鑰匙塞到褲子口袋裏去，順手抄起前天晚上和老爹出門逛街找靈感找到眼鏡店裏結果順便配的一副180度遠視眼鏡，戴好，出門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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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雖然穿來前熱愛之極了那部死神來了系列，但是不代表真遇上180這個和死神啊輪回啊什麽的挂鈎的東西，會狂熱的無法無天。’
坐在公交車的位置上一手抓着正啃得歡樂的面包，一手抓着擱在膝蓋上的袋子。
順便在心裏默念着被雅子姑娘稱為‘紡歌你真有見鬼的天賦啊這麽神奇的你想說給我們聽的話我們都能聽得到’的內心腹诽。
‘那麽，紡歌為什麽不尖叫驚恐後退，反而什麽反應都沒有？’
這是我第一眼看到的雅子姑娘後，她終于問出來的問題。
‘為什麽要做出那種讓自己在周圍人眼裏顯得——這孩子沒什麽事吧不會是個精X病或者XX病患者把——這種想法？’
看着面包裏的豆沙餡，我有些絕望的看着這個連續吃了快一禮拜的早點。
‘換言之？’
另外一個身穿白色狩衣，卻讓人覺得平安京那華麗到糜爛的時期縮影就在那一片紫色中溺死也無憾的淹死鬼，這般提問。
他的修長的半透明的白皙手指，拿着一柄我曾經看着流口水然後去網上一查價格立刻鎮定下來整個人都回到三次元的五骨蝙蝠扇，敲在另外一只手的掌心後被松松的輕輕握住。——自有一派純然天成歷史陳定下來的美。
‘換言之，比起你們倆除了我才能看到的意外外，我還是覺得周圍人的眼光可是比對你們出現在我面前後我該表現出正常人的表現要重要的多了。’
我帶着扭曲的幾乎可以說是如果有小孩上來看到了那麽一定會吓哭的表情，狠狠吞噬掉那糾結了我的胃的豆沙餡面包，然後揉掉包裝紙，下車前順手丢到公車上的垃圾桶裏。
雙手抱着那個紙袋，深吸一口氣，微微低下頭摘掉臉上的眼鏡，從紙袋裏找出眼鏡布後，慢條斯理的擦完，接着低下頭戴上。
順手将垂到眼睛前面的過長劉海，給撩到耳後去。
——她的眼神，在那剎那間，犀利的仿佛已經劃破凝固或者流動的一切。
以上，就是雅子姑娘，對着自己曾經的老師此時光明正大的追求對象——反正沒有“活人”和一個女鬼搶個男鬼——形容的。
‘很好的眼神，不知道……’
名叫做藤原佐為的叔叔輩——這是真相——一臉的昂然。
‘紡歌她除了對棋盤上的氣勢變化抓的讓人覺得有幸運女神給她施加了持久性大幸運術外，除了個拿棋子的樣子很有氣勢外加這個時候外表看上去很牛逼外，實際上對圍棋一點概念都沒有。’
‘那個概念是……’
藤原佐為叔叔有些囧，但是想想小光當初，依舊很有動力的想要從自己剛剛想起來的得意弟子哪裏獲知這位，眼神氣場看上去很好很強大的目前唯一能看到自己二人的姑娘，到底什麽水平。
‘紡歌七歲的時候，我就遇到她了，從我第一天認識她開始，我就沒放棄過，實際上，這努力根本沒效果。’
對于純粹是教學熱情發作的老師，秉持着快準狠現代女性的标準，即便身為死了千年的僞蘿莉，橘雅子姑娘毫不留情的斬斷了自己老師那不切實際的妄想——畢竟那是連自己這個很努力過了附身了好多人的自己，都沒攻破過的屬于圍棋那一塊神經元外的腦細胞之牆。
‘騙人，那個時候，還有那個時候，明明……’
瞬間悲劇掉的藤原君一下子化作二頭身，很努力的想要在激動的情緒中表達出自己根本語言組織能力低下的想法。
‘嗨嗨嗨，我知道了，你們兩個面對我這種圍棋細胞在一開始就不存在的人，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與其這麽多廢話，倒不如趕緊的我們要準備進場了。’
紡歌姑娘換裝完畢——實際上就是脫了鞋——将自己的那個紙袋寄放好後，招呼着沒人會看到的倆鬼入場。
‘下棋？竟然可以下棋……等等，紡歌你不會圍棋的話，那麽——’
‘老師您終于想到了啊。’
對于這個讓人覺得推倒了毫無心理負擔的老師，雅子姑娘一手扶額一手扶着門框，跪地做平安京時期貴族女子求那風流成性的丈夫掏錢給自己買胭脂水粉珠寶首飾華衣美服——來爬牆同樣風流去——的标準哀怨姿勢，用着那和鬼叫沒區別——紡歌語——的音調道——
‘我和紡歌是最好的搭檔哦。’
‘我一直認為這種被你吐槽了那麽多次的自信，會傳染的。’
紡歌姑娘淡定的将目光從滑門處移開，對上一邊的那個終于第三次被自己算是認認真真單獨遇上的少年，如是這般用着能讓人和鬼都聽見的不大的聲音，開口道：“蜘蛛。”
“哪裏？”
伊角少年對于這位見面從來不打招呼打了招呼也很讓人覺得不如不打比較好的龍之峰桑，那跳躍的讓人與那依舊保持着平安京時期風靡長長久久的姿勢不動彈的雅子姑娘，擺出一模一樣姿勢的思維方式，顯示出了良好的獨屬于他那和善溫柔性格的從善如流的詢問。
“走了。”
話不顫，心不多跳一拍的睜着眼睛說瞎話，此乃龍之峰紡歌——這個前輩子厮混娛樂圈摸爬滾打嫖人被嫖了再狠狠地次方嫖回來，務求不吃一點虧的和那些無廉恥一直破下限的野心比天大內涵沒一點的賣笑賣肉的家夥們打游擊戰同樣無廉恥無良心無節操的三無少女穿越後繼承前輩子的技能。
“是、是嘛。”
全名為伊角慎一郎且是本文正宗男主角的伊角少年，有些不知道怎麽接下去，頓了一頓，看到龍之峰少女眼睛裏閃爍着“沒話說了就趕緊讓開堵在門口很好玩兒嗎？”的表情，鼓起勇氣，很嚴肅認真的說道：“今天的比賽，我一直期待着。”
“是嗎。”
名叫做龍之峰紡歌的少女點點頭，如此這般回答道，身邊站着一個已經恢複那騷包華美樣子的藤原佐為，以及一個同樣正色斂笑，雙手自然垂下，手指輕輕抓住自然垂下的十二單衣袖口的橘雅子姑娘。
往前邁出幾步後，覺得還是補上一句話比較好。
“我也很期待。”
當然了，期待死我了。
抽着嘴角，看着場內唯一空着的兩個位置。
‘媽的，這場對局，你們兩個誰來？’
‘我！’
‘我！’
‘老師你今天才來讓開讓開。’
‘不行，我好久沒和別人對局了，還有這個這個，我記得他啊，就是他把小光給拉出來的……不枉我在邊上沖着小光用盡最後一點力氣……’
‘老、師！為什麽不記得我了偏偏記得這家夥？我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你的！’
‘雅子，不要和子憂一樣啊，這個性格以後怎麽嫁得——’被掐住喉嚨一樣頓了頓，藤原佐為君往邊上側過頭，然後再猛地轉回來，彎腰致歉。
‘抱歉，我忘記了。’
‘我說你們兩個快點讨論完，媽的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還在翻出來曬，也不嫌回憶多了惡心。’
龍之峰少女怒吼，眼睛注視着面前的棋盤，眼角餘光撇到等着自己執黑先落子的少年，手擱在棋盒中，食指與中指夾着一枚黑子，遲遲不動。
‘沒關系，本來我也不想元服的。’
雅子姑娘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與其被家裏那群用女兒換官位成習慣的死男人們丢到那牲口一樣的天皇後宮裏，從一個更衣[注一]開始玩兒那腦殘的沒別的事情好做的宮鬥戲，我還是覺得和一個圍棋教師先後殉情聽上去好的多。’
‘那是什麽？’
手上的五骨蝙蝠扇猛地敲在棋盤上，明明是毫無關聯只能看到聽見不可觸摸的兩個世界，此時仿佛發出了可以讓個普通人聽到的巨大碰擊聲。
‘紡歌，第一子，這裏！’
‘天元？’
從來都是走正統日本圍棋流的藤原佐為，看着這奇特的走法，微微一愣，嘴角念出這猜子後拿得執黑這一優勢的第一步位置。
“天元？！”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這文裏面出現的原著沒有純粹原創的JQ什麽的，需要去另外一篇現在僞斷更的文裏翻才可以……
平安京時期啊，那就是個夫妻雙方爬牆可以正大光明，并且男人可以雙插搞基無人管，女人在後宮裏只要不是身處皇帝的女人這一位置就可以自己找男人哈皮爬牆同樣只要不過分了依舊無人管的好時間。
[注一]更衣的等級，是在“屬于皇帝女人的等級”裏，位列最低等的位置。
此處說了個小提示。
橘家話說在平安京時期，能位列四大貴族，就是靠着自己家裏人給皇帝後宮塞美女——并且是持續不斷的——然後生下的皇子登上皇位來換取的地位。【雖然最後下場不怎麽樣】
而雅子姑娘根據這一特殊情況，要是真的進宮的話，地位不可能僅僅是個【更衣】，而應該是更高一階的位置。
從這個最初的起點如此之低就能看出，實際上和同樣姓藤原這一四大貴族姓氏的佐為叔叔一樣，都是屬于血緣關系淡到用之沒多大用處，棄了就也可惜的位置上。
其實有個好姓氏，在日本古代真得特重要【不然那日本戰國的時候（那歷史太悲劇了過多的JQ所以就不說了）為毛那麽多人要換個好姓氏顯得自己牛逼又“正統”（對于這一點捶地大笑）？】，所以如果佐為叔叔有政治頭腦肯上進的話，不可能混得死後跳水自殺變成溺死鬼的（真的這就是原著真相）。
——不過這就不是那個迷死萬千少女的棋之鬼魂，藤原佐為了。
——以上，BY廢話太多可以無視作者有話要說內容的坑君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