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

“可是……”付元樹問出所有人的疑慮,“我們哪來的花繩?”

分組自然是比賽,賽制簡單,哪一組堅持最久,便是勝者。

朱友鵬露出個深不可測的笑容來,他從口袋掏出一把花繩,得意道:“我是有備而來的好吧。”

周醒神情困惑:“你随身帶花繩是什麽操作?”

朱友鵬朝他擠眉弄眼,口裏依舊說着:“我都說了我是有備而來的。”

神特麽的有備而來,打死他都不信。

他也就只能騙騙不知情的學霸們了。

朱友鵬快速解開纏綿成一團的花繩,分布好數量後,他說:“咱們開始吧。”

周醒搶先抓起桌上的花繩,沖手停在半路被劫走花繩的郁覺挑眉:“你先翻我。”

郁覺無異議,等周醒撐開花繩,他伸出蔥白的指尖在紅線上輕微一挑,動作快而流暢,花繩安然從周醒手裏到他手上,只是那支成正方的紅繩俨然多了個兩道交叉。

見他翻的輕松,周醒舔了略幹的唇,淡紅的軟體舌頭輕輕掃過唇,留下一層瑩潤的水澤。

郁覺無聲無息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周醒的指尖時常保持泛白,搭上殷紅細線,更是愈發蒼白,晃得人有些移不開眼。

他将郁覺指尖的花繩翻回到自己手裏,有些小嘚瑟:“快點快點,我們要做第一。”

竟然玩,不拿個第一名就太可惜了。

男生的好勝心都是比較強的,何況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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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旁邊的朱友鵬聽了他的話,嗆他:“哥,今晚第一是我們。”

跟他同組的陳吹銳手下沒停,卻開始了即興rap:“嘿,嘿,耶耶,你說要拿第一,可你只能倒數第一。”

周醒稍稍眯起眼睛:“我是倒數第一怎麽了,我家小郁是第一啊,怕你?”

陳吹銳堵他:“學神怎麽就是你家的了?”

周醒邊在郁覺手上穿梭,邊理直氣壯:“我倆現在一條線上的螞蚱,親如一家人。”

說完,他挑釁:“西門吹雪,我看你意見很大啊,羨慕要這麽明顯?”

陳吹銳說了句沒有的事,就不願意跟周醒講話了。

比起他們這兩組的互嗆,鐘志明跟付元樹兩組略顯安靜,穩打穩紮。

周醒看着郁覺垂眼翻繩的模樣,打着商量:“我剛才說的話,你怎麽想?”

郁覺的指尖似乎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秒,他語氣清冷:“沒。”

周醒啧了聲,像是對他的回答特別不滿:“怎麽能沒有,第一啊,第一,小郁我們拿個第一好不好?”

郁覺淺淡掀起眼睑瞥他一瞬,态度不變,話語松動:“嗯。”

他答應後,周醒剛要欣喜開口,朱友鵬插嘴:“哥你在逼良為娼,他不想拿第一。”

周醒罵:“你是不是找打?”

陳吹銳說:“強扭的瓜不甜,第一與你無緣。”

周醒真想一人一腳,踹到太平洋去,他又調頭問郁覺:“你說。”

郁覺:“……”

“第一,我們的。”郁覺沒有落周醒的面子,很是硬氣宣言。

郁覺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連手裏的動作都停了,就那麽直勾勾看着周醒。

周醒神情怔忪,恍然間覺得郁覺在說情話。

不過……郁覺沒事跟他說什麽情話?他又不是他戀人。

十幾分鐘後,周醒跟郁覺勝出,拿了第一。

周醒萬分得意,瘋狂在朱友鵬他倆面前顯擺,氣不過的二人組表示再來一局。

以此類推,二人組一路被碾壓到晚自習結束。

機車還停在宿舍樓底下,周醒還得回去開,所以他跟學霸們一路。

但一出教室,周醒直接抓住朱友鵬後頸,将他拖進黑黢黢的角落裏。

朱友鵬被拽得不知所雲,見周醒嚴肅着臉看他,也跟着緊張:“你有機密要說?”

周醒擦掌磨拳,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但這他媽冷靜個P!

“你就告訴我你看我口型理解到的意思。”

朱友鵬迷惑不解:“你說你想玩游戲,但你為了人設不能主動提,讓我說服他們一起玩,你後面特激動,眼睛一直往學神身上黏,說你要跟學神玩翻花繩,讓我趕緊速戰速決,然...”

“我他媽想直接把你從樓上丢下去。”周醒聽不下去,虧他編得有頭有尾,愣是沒有一句是對的!

朱友鵬說:“怎麽了嘛?我不完成了你心願嗎?而且哥你為什麽要跟學神翻花繩啊?”

周醒說:“因為你傻逼。”

朱友鵬:“???”

關他什麽事?!

次日,周醒帶着他一大清早寫完的檢讨來到學校。

在劉副校要求言語簡潔的情況下,周醒從三千字的真實情感,文采飛揚,被勒令縮字數縮到五百字。

看着只有一張紙的字數,周醒不太開心,他想拿着自己那三千字的檢讨大聲朗讀,并不想止于這無法伸展手腳的五百字。

現實是殘酷的,他還是得念五百的,三千字對全校師生來說,太費時間了。

特別還是他劃水灌水式的劇情,能以他抱一條狗過馬路過渡到名人名言,再到自身想法,事情因果,性質對錯。

課間操本是有幾分鐘準備的,由于周醒要占用時間念檢讨,學生們不由興致勃勃跑來操場等。

周醒渾身沒有一點壓迫感,宣讀的時候拿着話筒講得激情澎湃,若不是被奪走話筒,他定然是信手拈來,出口成章。

富有情感地讀完檢讨,接着就是周醒要領着全校學生做操了——處罰。

站在c位領頭做操的,一般都是體态優美,動作标準,總得來說就是滿分。

郁覺就是那個領操的。

現在周醒站在郁覺旁邊要跟他一起領操,周醒感慨:“你別太好看,不然對我傷害很大的。”

郁覺對他的話疑惑得很,根本不知道他這無厘頭的話在表達什麽,但能猜到跟體操有關系。

音樂響起,郁覺做操的樣子也很帥氣,而周醒跟他不同,他做操永遠都是劃水,餓了七天似的地無力轉手,仿佛骨頭斷了一樣。

最重要的是,他沒記住下一步操幹什麽,全程自由發揮。

劉副校都忍不了了,直接把他拎出來看郁覺怎麽做。

周醒看了幾秒,說:“我也可以的,只是操跟他的不一樣。”

劉副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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